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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一推,就势斜着身子,倒在床上,然后才坐起来,朝她笑道:“想我了么?”她撇撇嘴,眼睛含笑的道:“你自己说呢?”
“我自己说多没意思,得听你说了才算数。”
她瞅着他笑,脸扭到一边偏不说。夏宣反倒觉得这样有趣,缠着她问,终于从她嘴里听到:“想了。”两个字,才笑逐颜开的搂着她吻了又吻。
雨楼乖乖的让他抱了一会,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虽然他不在的时候,她过的也不凶险,她仰头问:“还走吗?”
“嗯……我偷着回来的,明早还要走。”
“啊?”她失望的道:“明早还走啊?都两个月了,还没结束吗?非得你在军营吗?都不轮休的吗?”胡乱发问了一通,忽然看到夏宣眼角含着丝丝笑意,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他骗了,使劲拧了他一把:“哪有你这样的,这种事也骗我!不是承诺以后都说实话的么。”
夏宣一边躲一边笑:“我看看你什么反应,是不是听到我离家又高兴了。”雨楼恨道:“胡说,我怎么可能高兴?”又向外推他:“行了,你走吧,最好一年半载后再回来,直接喝孩子的满月酒算了。”
夏宣老实的认了错,着实哄了一会才将她哄的笑了。再者,她也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几乎话后就与他和好如初了。
她在他怀里,和他说着最近家里的事。有些自己拿不准的,先听听夏宣的意见,事情涉及四嫂那边,雨楼管家后,便对那边放了权,她们自己院子的吃穿用度自己拿捏,不和这边一起算了。用什么,买什么,不需要经过雨楼同意,同样雨楼也不替他们付银子。
等于变相的分家单过。
她这么办了,四嫂那边并没什么反应,没说高兴也没说不高兴,她去过一趟,聂氏对她客气的不像话。所以她猜,四嫂大概是高兴的罢。
“你觉得呢?她是真的高兴吗?”
“她未必是装的,这么多年在太太手下压着,一针一线都要经过太太点头,你这么让她自己单独过,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雨楼处事,不故意找茬,也不故意苛待,在府里尽量少折腾,最好别折腾。她没有在府里搞改革的想法,虽然有一些弊端,但她决定在怀孕期间,就这么放任不管,只要不出人命,允许做事的下人从中间偷懒渔利。
“……不管她高不高兴,现在你回来了,我也不怕了。”
夏宣捧起她的脸,笑道:“你怕什么,我不是叫了个人陪你么?”
雨楼道:“是闽江王妃吗?其实我也想到了,府里能这么安安静静的,没人欺负我,和王妃频繁到访做客有关系。”说完,无不担心的道:“……咱们和闽江王走的这么近,对康王那边好吗?大姐会不会恨咱们?”
“管不了那么多了。”夏宣道:“我也给康王那边透了消息,她不愿意和你亲近,难道怨咱们吗?”
“……”雨楼对盘根错节的各种势力不了解,也不想胡乱发表意见,夏宣在这方面比自己懂的多,听他的总没错:“反正我不懂,一切都听你的。”
他偷瞄她,打趣道:“真奇怪,今天怎么这么乖?”雨楼脸一红,皱眉道:“不喜欢的话,我就跟你作!”夏宣赶紧道:“别,别,这样最好了。”搂着妻子,幸福的拥抱了一会,才对她道:“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嗯……已经不孕吐了,身体……”她道:“身体没什么感觉。我自己都不觉得是怀孕了。”
“不是,我是问你现在,此时此刻。”
“你抱着我,有点热。”她实话实说。
“……”太诚实了,夏宣继续问:“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雨楼道:“没有,怎么了?”
“如果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现在下床随我去一趟客厅。”夏宣道:“我有个人要给你见一见。”
雨楼一听这话,大概猜出他的意思了,激动的猜到:“你要让我见谁?我爹,我哥还是雨堰?”
他安抚她道:“身体要紧,你慢点。”
雨楼哪里能慢得了,赶紧下了床,对镜正了正衣裳就往外走,见夏宣走的慢了,就拽着他前行,一个劲儿的催促:“你快点走呀。”等他赶上她的步子,她又兴奋的问:“是谁呀,是谁呀?是不是雨堰?你怎么忽然把人带回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夏宣心想,幸亏没早告诉,否则他刚回来和她的缠绵也得泡汤。
雨楼走进客厅,见到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果然是妹妹雨堰,一瞬间,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夏宣十分贴心的想给妻子擦擦眼泪,不想雨堰忽然扑过来,直接抱住雨楼的腰,咧嘴开哭,让夏宣不得不退让到一边。
看着泪眼汪汪的两姐妹,夏宣想说几句话劝一劝,但想到自己算是始作俑者,不好开口,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在旁边的屋子待着,让她们叙旧。
等雨楼和妹妹哭了一通,说完话,已近傍晚,夏宣杵着下巴,几乎睡着了。见到雨楼的第一面,他关心的问:“累不累?没哭坏身子吧。”
她摇头:“我哪敢呀,孩子要紧。”明白夏宣为什么要问她身体状况好不好了,就怕她情绪激动,伤了身子。其实她心里也有数,不管怎么说,都要控制情绪,不能随意大哭大闹的了。
从雨堰口中,她得知大哥也有了消息。不出意外,雨堰会回到大哥身边去生活。据说大哥现在已经换了身份,重新置办了屋舍田地,在地方生活的富足,就等着妹妹过去团聚了。
至于大哥哪里来的钱财,自然是夏宣给的。
雨楼并不担心大哥和雨堰今后的生活,对大哥,她还是有点信心的,只要给他本钱,他就能经营起店铺,用钱生钱,绝不是好吃懒做的人。
妹妹有了着落,她还有一个担心的人,便是自己的养父,现在还在充军地,虽然有夏宣派人打招呼照应,但毕竟不是自由身。
夏宣看出她的担心,指了指天:“至于卓雨堰的父亲,只能等百年以后了。”
百年以后,是指皇帝驾崩之后,再想办法。
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晚上雨堰留下住,雨楼陪她在别的屋子住了一晚,留夏宣独守空房,寂寞的他无以言表。掰着手指头算着卓雨堰什么时候才能离府。
雨楼也不敢留妹妹多住,小住了几天就将她送走了,不过已经约定了,每年都要来京聚一聚。
之后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雨楼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夏宣不再去营地,只在都督府待命,有事没事,找到时间就往家溜。
这一日,他回家后,见妻子一直笑盈盈的,他也跟着欣喜:“有什么喜事?”
雨楼幸福的笑道:“今天我和王妃聊天,她摸着我的肚子说,她当年身形跟我差不多。你猜怎么着,可真巧,这时候,孩子突然动了。这可是第一次胎动呢。”
“啊?”夏宣的表情却不高兴,嚷道:“我孩子第一次动,居然叫她摸去了?”他天天早出晚归,一直守着,居然还是错过了“……”雨楼苦笑道:“别急,刚才又动了。”招呼他过来,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腹上:“等一会。”
越盼望越不出现。足足让夏宣等了好一会,仍不见动静。雨楼道:“月份还是小,等以后就明显了。”
他盯着她的肚子,十分肯定的判断:“在娘胎就跟他老子对着干,必然是个儿子!”
、第九十三章
雨楼抿嘴笑道:“那可不一定;女儿也有调皮的。”尤其夏家有过像夏宓这样的女中豪杰。
夏宣摸了摸她的肚子,摇头道:“我有预感;定是个儿子。”雨楼笑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调皮就对了。”低头朝着腹部道:“快点动一动,让你爹摸摸你。”
可遇不可求,越是求越是没动静;夏宣的手在她肚皮上放了一会;失望的缩了回来:“唉——真是不听话。”
雨楼戳了下肚子,佯装生气的训斥道:“是呀,真不听话!等你出世,看娘怎么教训你。”说完了;抬眼见夏宣笑眯眯朝她乐;弄得她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她越发爱胡思乱想了,先是担心胎位正不正,后又担心孩子是不是健康。
是夜,自个纠结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将夏宣也给弄醒了。她把自己的担心说给他听,她什么都不求,不求孩子如何聪慧,漂亮,只要健康就好。
夏宣理解她,耐心的安抚了一通,先是说夏家的子嗣都是健健康康的,鲜有胎里不足的,所以叫她不用担心。结果雨楼得了安慰,放心的安睡了,夏宣却睡不着了,他不担心孩子是不是健康,而是担心妻子生产是否危险。并且这种担心,随着她临盆将近,越来越重。
两人各有各的担心,各有各的忐忑,转眼就到了日子。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产婆稳婆都在府内候着了,可她羊水真的破了,还是气氛紧张,众人如临大敌。
雨楼那边厢产子,这边厢夏宣的脑子仿佛都不存在了,一片空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期间去产室外转了一圈,被请了回去,接着在屋内来回踱步,也不知踱了多久,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去了祠堂求祖宗保佑雨楼母子平安。谁知进去时,发现父亲已经在里面敬了香了,一瞬间颇有些感动。
待回到自己的院子,又过了一会,有丫鬟来报,说郡主给他添了位千金,母女平安。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落了地,竟有虚脱的感觉。
她和他之间有了第一个孩子,他们的长女今日降世。
等产后的雨楼休憩的差不多了,他过去陪她说话,握着她的手问道:“是不是第一次做父亲的关系,我今天有几次险些心脏都要紧张的跳出来了,若是以后都这样……我可受不了。”
她虚弱的笑道:“生孩子的又不是你,你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这么一说,夏宣真的让人取了手镜来瞧,他本来眼窝就深,今日这么一折腾,眼眶凹的更深了。他揉了揉眼睛,低声道:“可比打仗吓人多了。”
这时乳母抱了孩子过来,雨楼坐起来与丈夫一起看女儿。虽然刚出世的孩子,还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