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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已经成熟,穆玉涵不再袖手旁观,微微的抬起头,银铃一般的声音脱口而出,道:“莫名其妙的话语,究竟怎么个莫名其妙法,还请侧夫人明说。”
听到穆玉涵的声音,如烟似乎微微有些不悦,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开口回答道:“夫人总是感叹,女子应该认命,这辈子的果,就是上辈子种下的因。万万不可年少轻狂,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如烟,本宫何时说过这般的话语,你休要血口喷人。”很想冷静下来,思索一番,想出一个拖延的办法,这件事情只要查出一丝可疑之处,她动用阮府的势力,定能够抽丝剥茧,查出究竟是何人设了这么一个局,让自己深陷其中。
可惜,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忍住,并不是她不够聪慧。反而是因为她的身份,阮府的大小姐,自小就是众星拱月的对象,及笄后,封为和瑞郡主,嫁于凌旭尧,更是众人吹嘘遛马的对象。每天生活在别人的甜言蜜语、奉承当中,乍然下,受到的都是别人的指责诬陷,一时忍受不了,破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只能说,是她高贵的身份,让她无法忍受现在众人怀疑的眼光,焦急之下,想为自己辩解,可惜,这句话说出来,她就已经将自己深陷于沼泽之中,短时间之内,没有强大的外力,仅凭她一人,根本就是无力逃离。
如烟露出一丝很是委屈的神色,看着面色冷厉的阮丹鑫,低声说道:“当时说这些话时,夫人的贴身婢女也是在场的,夫人何不让她前来作证?”
婉芯?阮丹鑫的眼中,一丝疑光一闪而过,眼皮莫名的跳动了一下。今日她并未让婉芯近身伺候,这会儿应该是在厅外候着,知道婉芯绝对是站在自己这边,何况这些话语自己根本就没有讲过,虽然心里很是忐忑,但依旧问心无愧道:“本宫没有说过就是没有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去把婉芯宣来。”
婉芯走进来,立即就觉察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挺直了腰板跪在地上的阮丹鑫,快步的走上前,跪下道:“奴婢见过三君,风君夫人。”
“起来吧,”凌旭尧的声音变得很是平和,让人无法察觉到他真正的情绪,视线移到了如烟的身上,吩咐道:“如烟,将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如烟淡淡的瞥了不明所以,有些惶恐的婉芯,刚想说话,却是被水含香的一句话打断了——
“本宫怎么觉得她很是面熟?”水含香的目光带着一丝怀疑,惊疑不定的落在了婉芯的脸上。
穆玉涵端起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道:“婉芯身为郡主的贴身婢女,风君夫人觉得眼熟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心中却是无比的高兴。布这个局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阮丹鑫不会乖乖的钻进自己挖好的陷阱当中,可是事情的走向意外的顺利,如今已经是水到渠成,就等着最后一击。
“不对,”水含香摇摇头,疑惑道:“本宫绝对在风君府见过她,是什么地方呢?”手掌托着下巴,苦思冥想中。
穆玉涵轻轻的将茶杯放下,呵呵一笑,道:“郡主做客风君府也是正常之事,夫人怕是多想了。”
“对了,本宫想起来了。”水含香忽然展露一个笑容,她的样貌原本就是极美的,在这个气氛很是沉闷的大厅中,这一笑,一下子就缓解了着压抑的气氛。“本宫在林飘飘的屋中见过她。”
“林飘飘?”凌旭风很是玩味的重复了一边,瞥眼看着水含香,带着一丝威胁,道:“你确定看清楚了?”天生的敏锐感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阴谋,而且,绝对与穆玉涵脱不了关系。
水含香早就料到了凌旭风的反应,转过头微微的垂下,确定道:“臣妾定然是没有看走眼,当时林飘飘的神色不对劲,臣妾看她的眼神总是向屏风后掠去,过去一看,就看到了她,穿着普通人家的衣服,所以这会儿看到一身丫环打扮的她,一时半会儿才没有想起来。”
如烟转头看着水含香,带着一丝迷惑,不解道:“林飘飘又是何人?”
水含香轻哼一声,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妓女,殿下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居然暗中与别人来往,简直不知所谓。”眼中带着轻蔑,显然是看不起林飘飘的身份。
如烟倒是不相信了,反问道:“不过一个妓女罢了,郡主并没有拉拢的必要。”这会儿居然是替她辩解起来,迎上阮丹鑫高高耸起的眉头,很是坦荡,道:“妾身对事不对人,还请夫人体谅。”
一句话,说的阮丹鑫内伤不已。对事不对人?刚刚的那些话,明明就是栽赃自己。
“的确是没有拉拢的必要,不过,如果林飘飘是郡主安插在风君府中的眼线,是不是就是有了接触的必要了?”水含香冷冷的笑道,看似顺理成章的推测,偏偏让人觉得天衣无缝。
“水含香,本宫可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何要陷害于本宫。”怵目惊心的看着一脸嘲讽的水含香,终于明白,让婉芯进来的目的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另外一个陷阱的开始。
婉芯听了几句话,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但是眼前的状况的确对阮丹鑫很是不利,俯下身体,额头紧紧的贴在了地上,那冰凉的触感犹如一条毒蛇一般,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声音莫名的,就带着一丝颤抖,“请殿下明鉴,奴婢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夫人,断然是不会冒然的出现在风君府中,还是单身一人。奴婢是竹君府的人,定然是不会做出对竹君府有害的事情。”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说本宫污蔑你了。”水含香很是气愤,瞪眼看着婉芯,目光随即移到了面沉若水的凌旭尧身上,恼怒道:“三弟,今日的事情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风君府可不是别人阴谋诡计施展的地方。没有主子的撑腰,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岂敢如此的放肆。”
“有趣有趣,”凌旭风拍掌笑道,看着面如锅底的阮丹鑫,落井下石,道:“林飘飘倒是对本君吹了不少的枕边风,说若是得到阮大将军的支持,本君定然能够有着太平日子。她一个青楼女子如何懂得这些,原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本君失察,倒是让郡主笑话了。”
也许水含香的话语还不够分量,但是凌旭风一开口,那些一旁看着热闹的人,眼中的怀疑之色慢慢的退去,转而的是对她的指责。
听着那时不时传来的话语,阮丹鑫气恼无比,平日里,这些人看到自己,无一不会垂下头对自己行礼。而如今,自己被人冤枉,一个个的却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满眼的,都是对自己的鄙夷。真正是应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13840041
水含香可能是为了除掉林飘飘而故意冤枉婉芯,阮丹鑫,但是凌旭风是绝对不会的。如今皇城中的夺权之争愈发的激烈,已经是三足鼎立的状况。
与凌旭清、凌旭风长时间的苦心经营所不同,凌旭尧这一方的势力完全就是靠阮丹鑫的爹爹支撑起来的。若是按眼前的局势看来,最不愿意阮丹鑫出事的就是凌旭尧,只可惜,今日的事情是他先提出来的。
若是因为阮丹鑫的事情,而让阮大将军心生嫌隙,另外两位定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将阮大将军招之麾下。所以从这一点说来,凌旭风完全没有落井下石的必要,因为这就意味着将阮大将军推到了凌旭清的那一方,若不是真有其事,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凌旭风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可惜他们忘了,凌旭风根本就是一个行事万分诡异的主,他的心里根本就是因为猜到今日的事情定然与穆玉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才信口开河的。实际上,林飘飘每次侍寝,不过是些情话而已,朝廷的事情,风君府的事物,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阮丹鑫何尝不明白,今日根本就有有人设好了一个局,让自己乖乖的跳了下去,偏生没有一丝半点的证据,而对方,作证的是两位君主,一位夫人,就这一点说来,自己已经落于下风。
目光很是坚毅,落在了幽幽望着自己的凌旭尧脸上,苦笑不止,反问一句,道:“殿下难道不明白臣妾的心意吗?”
就在凌旭尧的眼神有了一丝松动之时,凌旭清再次开口了,目光很是诚恳的望着凌旭尧的双眼,请求道:“三弟,为兄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还是希望三弟能够答应,与郡主和离,为兄会好好的照顾她,给予她夫人的名分,断然是不会委屈了她。”
“清君殿下,此举万万不可。”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阁主的人——太监李长海忽然站起身子,火急火燎开口阻止,道:“和瑞郡主是清君殿下的弟媳,万万不可有如此想法。”
阮丹鑫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不明白为何会发展成眼前的这一个场景,今晚不是如烟进位的喜宴吗,为何变成了自己被人栽赃陷害的批判?
看到阮丹鑫脸上露出死灰一般的颜色,婉芯知道今日的事情定然是无法善了。含着一丝哀光,却伴随着一丝解脱,扶住阮丹鑫瘫软的身体,轻声道:“夫人。”
“呵呵,”阮丹鑫拽着婉芯的胳膊,忽然开口大笑起来,笑的眼角已经沁出眼泪,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李长海目光中含着一丝鄙夷,心中已经有了定论,阮家怕是要倒了。身份再高又能如何,身为竹君夫人,却心仪于清君殿下,妄想插手风君府,这样的人,决计是留不得,阁主也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将他的三个儿子全部谋算于局,蔑视皇权,这样的人,即便是国之肱股,阁主也是不会留下的。
“丹鑫……”凌旭清很是担忧的开口,双眼露出很是担忧的目光,含情脉脉的看着阮丹鑫,将所有人心里最后的一丝疑心消散而去,如此深情的目光,怕也只有动情至深的人才能够流露出来。只是他们忘了,皇家的人,自小就是戴着面具,演戏就是家常便饭,信手拈来就是。
凌旭清往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忽然的真情流露,根本就没有人怀疑,对于他至今未娶的原因也是了解,对阮丹鑫的厌恶愈发的深了。
原本应该是热闹纷呈的紫凤厅,此刻就只能听到阮丹鑫不断的笑声,让人后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