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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就是那了,于是走了过去。
作坊的门大开着,里面坐着一中年人,他见林忘进来,这就掸了掸手站起来:“小哥,要点什么?”
林忘掂量下该怎么说,再开口:“请问有没有小点的手推车,大约要多少钱?”
那人闻言愣了下,又好好打量下林忘,其实这木器作坊里并没有卖小车的,这都是卖些小件家具的,桌椅板凳什么的,也还不是说多高档的。无论是载人拉货的车,都专门有个造车的铺子,羊女巷周围都是贫民区,买车的人少,所以那铺子也不是开在这个区,林忘走了半天也就没找着。
也不怪林忘往木器作坊里问,他想小推车是木头的,这作坊里也是用木头做点什么,没准会有。
那人一开始以为林忘是来他这逗乐子,后来见他表情认真,再加上能听出林忘带点地方口音,所以转念明白他应是从小地方来的,可能真就不知道车子是在别处卖。那人刚要说没有,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就改问:“小哥想要什么样的?”
林忘看他反应,就猜自己可能来错地方了,但见对方后来也不直接拒绝,而是询问他要什么样的,像是有车卖,虽然觉得有点怪,但也没仔细想,就说:“小点的,我就为来回运点东西,要便宜的。”
那人闻言乐了,他这里虽然不卖车,但他自家有一辆小推车,他也是手艺人,没道理自己会木工,还要去买车,于是自己找木头攒了一辆,但他到底不是专业造车的,大体模样是出来的,但推起来却没有别人买来的车应手,总是嘎吱嘎吱的,轱辘转到某一点的时候要卡一下,但他家也一直就这么凑合用了。如今见林忘往他这买车,这木匠就想着将自己的车卖了。
“正好有一辆,小哥要不要跟我去后院看一看?”
这里的房型是前店后宅,穿过门,就到了木匠一家住的地方,这会毕竟天有些黑了,林忘又是孤身一人,其实他还是因戒备有些迟疑,但又想自己一看就是穷人,这人当着好好的木匠,没道理忽然起了歹心,林忘也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倒霉。
“行,那就先看看。”
木匠见说动了对付,心中挺高兴,这就招呼自己的儿子在铺子里先盯着,自己引着林忘往后院走。
林忘一直观察着木匠表情,见他虽露出些许窃喜的表情,但其余很自然,这就跟在他身后,穿过门进了后院。
院子里坐着一个中年小哥,他正在地上择菜,见林忘跟进来,这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来,满脸狐疑:“这位是?”
木匠背对着林忘,冲自家小哥使了个眼色,说:“这位小哥来买手推车,”
中年小哥很快反应过来,也堆满了笑脸,指了指墙角,说:“就在那了。”
木匠带着林忘走到墙角,这小推车木匠一家隔三差五也会用上一用,这家也是个勤快的,每每回来都要掸一掸土,所以看着并不太脏,但还是能一眼看出不是新的。
林忘自然也不是瞎子,这车子看着就是旧的,却正正好好应了他的心思,他装作不满道:“这是辆旧的啊。”
木匠讪讪一笑,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呃,是旧的。”
木匠家的小哥这会也凑到了跟前,忙说:“虽然不新,但是顶好用了。”
“我能试试吗?”
俩人见林忘没直接拒绝,连连说:“能试能试,你推推看。”
林忘这会也不嫌脏,直接攥住了推车的扶手,这就在院子里前后推了几步,院子空间毕竟有限,林忘也没试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是第一次推车,难免有些不适应,只觉得手里有点沉,之前也没有经验,无从对比,他并不知道这车子算不算好推。
林忘将车推回原来的位置,木匠忙问:“小哥,怎么样?”
“还凑合吧。”
“那您看。。。”
“价格是多少?”
木匠先是看了眼林忘的脸,见他表情淡淡的,也没表现出想买或是不买,犹豫了下,说:“三百钱。”
林忘眉头皱在了一起,扭脸就要走。
木匠急急叫住他:“小哥,小哥,别走啊,价钱还有的商量。”
林忘没好气道:“坑我是外地来的?你这车子明显是旧的,八成是你自家用的,也不知用了多久,推起来死沉死沉,一张口就要三百钱?”
林忘说这些本是诓对方,没想到还真让他说对了,木匠表情尴尬,一个劲地说:“价钱好商量,好商量。”
“还能怎么商量?”
“二百八十钱。”
林忘沉着脸不说话。
“二百七十钱。”
木匠见林忘还没什么反应,一咬牙,道:“最少二百五十钱,再少就不卖了,光这些木头就值这些钱了,小哥要是不满意,还是去买辆新的吧。”
林忘见他如此说了,也知再划不下去,免得谈僵了,对方真不卖了,他点点头,也咬牙道:“好吧,就二百五十钱。”
这手推车也小,林忘付了钱,直接从前门推出去了。在街上推车走了一会,林忘也发现了有时卡一下的毛病,但其他地方倒是还不错,他身上没钱,不可能退了这辆再去买辆新的,便想就这么先凑合着。
林忘给车子推了回去,将门打开,小车直接推进了屋,他的举动又惹来邻居的观望。
14苹果醒酒饮
在推车回家之前,林忘在街上又遇见了水郎,这水郎对周围买他水的家家户户都熟记于心,谁家水快喝完了,谁家还差点,他心中都有个大概的谱。林忘看见他,心中一乐,想着到省的自己找了,于是喊道:“水郎!”
那水郎还记得林忘,冲林忘笑了一下:“小哥,可是要水。”
林忘点点头,然后看了眼他车上的桶:“我这次多要点。”
水郎闻言笑得更欢,想着早些卖完,早些回家,于是这就跟着林忘一起往回走,边走还边说话:“小哥这次要多少?”
“二十钱左右的吧。”
水郎听了后愣了下,一般羊女巷附近的人很少一口气买这么多水,他看了眼自己车上的水,想想正正好好,剩下的正好有二十钱左右的。
不一会,俩人来到了羊女后巷巷口,林忘推着车回身说:“你先等一会,我先把车推进去。”
水郎应是,林忘推着车进巷子,这车大大小小正好,在狭窄的巷子里也不会觉得难行,来到家门口,将两扇门一打开,小车直接推进了屋,然后林忘拎着新买的两个木桶出了屋。
“王力家的,能帮我看下门吗?我去买水,这就回来。”林忘冲着在门口的王力家小哥大声地说。
邻里之间难免有帮忙的,王力家的虽然也爱和别人说一说林忘的八卦,但这会还是爽快地答应。
林忘提着木桶来到巷口,走到水郎旁边,他将桶搁在地上,说:“打两桶水。”
林忘买的桶便于提携,比水郎车上的要小将近一半,水郎将车上的一桶水直接卸在了地上,然后两个桶放一起,这就给林忘舀水,林忘不敢让他装的太满,每桶装个七八分。
装完后,林忘问:“多钱?”
“二十个钱。”
林忘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两桶水根本没装满,与上次的相比,不值二十个钱。”
水郎自知确实如此,他不想林忘这么精细,便也笑了笑:“我这一桶是要卖二十个钱的,却忘了刚刚给人舀了一小罐,你也看见了,剩下的都给你了,那就十八个钱。”
林忘想这些水倒也值十八个钱,只是他又说:“我一口气买你这么多水,你也能早点回家了,再便宜些吧。”
水郎苦笑一声:“那在便宜一个钱。”
林忘这才点头,数给他十七个钱。林忘将桶的盖子盖好,一手一桶,提了起来。这身体原本没干过什么重活,林忘提起桶后,差点走不动,那水郎是个乡下汉子,心眼不错,见状还热心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提?”
反而是林忘不好意思了,刚刚自己还抹了人家一个钱,人家还好心要帮忙,但又想总不能一直靠别人,于是笑着拒绝了,他咬着牙,提着一口气将水运回了屋,好在他家离巷子口没多远,就是这么几步,等放下桶后,他两条胳膊发酸,抬起来都不停地抖。
林忘坐在一边歇了会,这一通折腾下来,又觉得有点饿了,他走到灶台边,从锅里拿出了中午剩的团子,也不热,就这么直接咬了一口,顿时觉得嘴里梆硬,就好像咬了块塑料,难以咀嚼,跟之前吃的口感完全不同。
他嚼了好几十下,腮帮子都酸了,才将嘴里这小口咽下去,林忘看着手里的团子诧异:“怎么会这样?”
林忘捏了捏手里的团子,这团子凉了后变的极硬,一点粘性和柔软都没有了,林忘将团子重新放回锅里,烧火热了一热,加热后的团子比刚才好点,但却没有新做出时的口感,吃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可能这乌糯面就是如此,林忘看着剩下的几个团子,有点郁闷,想着下次吃的时候还要做再少一点,吃几个做几个,但这乌糯面又顶饱,他吃两个就够了,这量还真不好掌握。
吃完饭活动了会,免得食物在胃里存食,这会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正忙着做饭,林忘却躺在了床上,想先睡一小觉,一开始他也睡不着,慢慢的,听着隔壁规律的剁菜声,一点点也睡着了。
林忘睡的不算太沉,时而也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当他听到巷子里陆陆续续传来来往往的声音,林忘一下子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
略微醒盹,林忘从床上下来走到厨房,这就开始为一会的小吃食准备,倒不是林忘太懒,都将活推到最后做,而是这东西本就极为简单,林忘又想保持热度,是以才在出门之前动手。
林忘将买来的水放在大锅里烧,另一边他抽出刀子,想将苹果切成小丁,他原本是厨师,刀工极好,奈何现在这具身体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握着沉重的铁刀有些吃力,用起来自然十分不方便,所幸是切块,便没几下就切好了,他想若是以后做菜切细丝,怕是有些费劲。切好苹果后,林忘将它们分别放在两个桶里,等水烧开,直接倒进桶里,拿盖子一闷,这苹果醒酒饮就做好了。林忘爱钻研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