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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望向瑞妃,眼光犀利。
“娘亲,娘亲,你这是怎么了。”厅内传來遂儿的声音。
遂儿自是聪明,今日本就感觉娘亲不对劲儿,说的那番话又奇怪,等了娘亲那么长时间她未曾回凝香阁,他就跑來去找瑞妃,不想正看到了两个侍卫正押着娘亲。
“父王,父王,娘亲犯了什么罪,您这是要干嘛。”遂儿跑到燕王面前哭了起來。
“遂儿,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你赶紧回去吧。來人,把小世子送回去。”
“不,不。我不离开娘亲。”遂儿跑到瑞妃跟前,紧紧抱住了她。
“遂儿,乖,听娘亲的话。回去吧。”瑞妃看见了遂儿,蓦然间觉得自己快要奔溃了,遂儿,她最不舍得是遂儿。
191章 削藩开始
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顷刻间汐月内心柔软的部分被触动。
即便是再狠辣的人,在儿子面前她也是一个让孩子离不开的母亲。
她是母亲,她该是了解一个母亲的心,她怎么就忍心让宁夫人失去孩儿呢。
“遂儿,听娘的话,娘是犯了错,娘本该受到惩罚的。你回去吧,不要管娘了,记住娘和你说的话。”
“不,遂儿什么也不要,遂儿只要娘。娘亲,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女人,是不是父王听了这个女人的话才要把你抓起來。”遂儿愤怒地望向汐月,他那张稚气未脱的秀气的脸上,此时却是充满了恨意。
“遂儿,听父王的话。赶紧回去,來人。把小世子送回去。”一个家丁和嬷嬷來赶紧來拉遂儿。
遂儿使劲拽着娘亲的手不愿意松开。
“遂儿,听话。”瑞妃含着泪,放开了遂儿的手。
刚才的一番审问未曾让她落下一滴眼泪,可是看到遂儿,她哭了。
“带下去吧。”燕王无力地挥挥手,他也不想让遂儿洠в心锴祝墒侨疱乃魉翟诹钊朔⒅浮
“王爷,看在你我夫妻十几年的份儿上,臣妾只求你要善待遂儿,可好。”瑞妃啜泣着。
“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会好好对他。”
“那我就放心地去了。”瑞妃快速地拿出那粒毒药,吞了下去。
“你吃了什么。”燕王毕竟心有不忍,赶紧上前制止,可是为时已晚。
瑞妃笑笑,“不劳烦你们动手了,我已经服药。这药是剧毒,顷刻间就会丧命。”
“娘亲。”遂儿使劲挣脱开拽着他的家丁和嬷嬷,狂奔向瑞妃。
瑞妃已经口吐鲜血,看着儿子向自己奔來,她嘴角溢出一抹幸福但又参杂着遗憾的笑。
遂儿抱着逐渐倒下的娘亲,心都要碎了。
“小世子,我们回凝香阁吧。”嬷嬷过來拉遂儿。
遂儿望向呆在原地的汐月,他眼睛里闪过阵阵痛恨的寒意,这样的眼神让汐月感到害怕。
“赶紧带小世子回去吧。”燕王也洠Я系叫男砸幌蚯坑驳娜疱嵫≡裾庋姆绞浇崾约旱男悦蓝疾辉敢庾鼋紫虑簟
整个王府在一种近乎凝重深沉的气息中迎來了夜晚。
韩美人已经遣送出府,黎姬也已经成了阶下囚。
燕王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
汐月去看了宁夫人,可她似乎一点也不认识自己了,她形容枯槁,生命的灯已然快耗尽了,汐月的心很痛。
站在翠玉轩外她回忆了她和宁夫人的点点滴滴快乐的过往,泪从眼角滑落……
韩美人出府不久,张护卫也借故辞去府中护卫的职务。
汐月是真心希望他们能浪迹天涯,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
燕王对汐月是极尽疼爱,这种疼爱让汐月有些喘不过气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望向窗外的月亮,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日子再艰难,内心再煎熬,时间它不会因此而停滞的……
翌年二月,晋王也病故。
南京城中,传來皇上身子极其不好的噩耗,与此同时也传來皇上的一纸文书,“吾儿朱棣驻守北平,即日起永世不得回京。”
燕王心痛,“父王啊父王,你终究是信不过孩儿。”两行清泪从燕王的眼角滴落。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初,皇上驾崩,允文嗣位。
至皇上驾崩燕王都洠芙┛赐艘谎巯然省
允文即位后,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光明正大地把汐月接回京城。
可是现在他是皇上,堂而皇之去和皇叔抢夺妻子会让世人耻笑。
接汐月回來需有一个理由。
此时的燕王羽翼渐丰,军队已然强大,在众位藩王中,他算是军力最为强盛的。
黄子澄和众位官员提出藩王地方势力割据,不利于朝廷的管理,提出要削藩的建议。
削藩。。
允文沉思,是啊,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减弱燕王的势力,才有机会把汐月带回來。
允文考虑良久,觉得此番建议可行。
朝中开始了大规模的削藩行动。
允文想到了郡王府曾经对汐月的百般为难,第一个就拿他们开刀。
郡王府的势力很快在朝廷的瓦解下消失殆尽,淳厚因为平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为非作歹也被贬为庶人并流放与云南。
面对朝中声势浩大的削藩运动,一时间各位藩王人心惶惶。
燕王自是知道该來的总归会來,早在他把汐月从允文身边带走的时候起,他和这个侄儿之间的亲情就不复存在了。
“父王,眼下这朝廷正在大势的削藩,依孩儿看,我们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起而反攻。”朱高帜觉得父王如果现在联合其余藩王,对抗朝廷的话,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燕王沉默不语。
他想起了允文登基之后的那几日安妃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那日在明月阁,汐月逗弄着一只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燕王过去紧紧环住汐月的腰身,自从允文登基后,燕王就越來越怕允文会把安安从自己身边带走,他的脸紧紧贴在汐月的脸上说:“安安,你永远都是本王的,答应本王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本王好不好。”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臣妾是不会离开你的,不会。”汐月安慰燕王,有的时候他真像一个大孩子,敏感脆弱的让人心疼,汐月知道他定是知道了允文登基,他怕自己会离开他。
四年了,整整四年,燕王对自己都是一日既往的好,原本汐月以为王爷对自己只不过是贪恋自己的美貌,对自己一时的兴起罢了,很快自己就会像这王府中的诸位夫人一样,成为一个过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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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所说的,可是真的。”燕王听到汐月不离开自己,心里很是激动,他扳过汐月的肩膀,笑的很是灿烂,那眼角的鱼尾纹像是绽开的两抹雏菊,在他成熟俊逸的脸上是那般的动人。
汐月点点头,“王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无论怎么样都要像先皇当年下的诏书一样,永世不踏入京城一步,永世不和允……”汐月把将要说出口的‘文’字又咽了下去,“永世不和当今皇上发生任何冲突,就这样做你的燕王,可好。”
燕王听到汐月提起允文,心里很不自在,“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
汐月垂眸,“这么些年了,难道王爷还不明白汐月吗。”
不,燕王就是太明白她了,她的性子执拗的很,又认死理,他知道这么些年,汐月过的并不像她嘴里说的那般轻松,她的心里始终是有那个人存在的。
燕王紧紧把汐月揽入怀中:“只要你不离开本王,本王就答应你,有生之年不再踏入南京城半步,也不会和当今皇上发生任何的冲突。”
眼下,这允文削藩的力度却是只增不减,燕王着实有些担心了,自己该是怎么办,才能做到安妃所交代自己的呢。
燕王正在思考安安还有帜儿自己所说的话,不想王府传來话,说是皇上有些想念四皇叔了,但是先皇有旨意,四皇叔不能跨进南京城一步,只好接四皇婶和几个兄弟们进京面圣,今早淑妃,已经和二世子,三世子上路了,安妃见皇上要带走淑妃他们,也跟了去。
其实安妃是想保护淑妃和二位世子,她知道允文是冲着自己來的,只有自己同去,才能确保王妃他们的安全,再说她想要奉劝允文,让他收手,不要继续了,她不想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燕王心里一惊,这明显是允文的计谋,这是要开始制裁自己了吗。
淑妃自是知道允文的想法,但是她若不走,那便是抗旨,抗旨这只能让皇上有了燕王不忠的借口,可是近來燕王正在帜儿的府邸商量大事儿,现在通知他已经是來不及了,朝廷的人已经在等了,而且说自会去军营通知燕王。
不想淑妃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这燕王才收到了消息,守城的人见是王妃,安妃和两位世子,自然放行,等到燕王和朱高帜赶到城外,得知淑妃她们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时辰。
“怎么办。父王,我们究竟还是晚了一步,眼下就是动兵,怕是不行了,会涉及到娘亲和两个弟弟的安全。”朱高帜实在不放心娘亲和弟弟,就告别父王想要快马加鞭地去追赶娘亲她们,燕王不允许,但是朱高帜说自己去了,毕竟可以和娘亲和弟弟们相商着,看如何才能得以保全性命。
燕王不知道该是怎么办,连安妃也去了,她是不是本來就想走了。她是不是几年以來一直想着离开自己呢。燕王的心有些痛。
朱高帜趁着燕王还在踌躇之际,骑了匹快马向城外赶去,他一定要保护好娘亲还有弟弟们。希望父王也能尽快想到办法,有朝一日把他们从南京城中接回去。
燕王望着朱高帜远去的背影,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