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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黄豆,只想全都卖了挣钱,以至于从未想过把黄豆磨成豆浆饮用。
妇人听了很是欣喜,不知疲倦般点头道谢。俩人再寒暄几句,妇人便带着感激转身离去。刚走到院门口,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子迎面走了进来,抬头一看正是徐家老三。来人来得过于突然,妇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在村里人看来,以前的徐云山吧,除了成亲前那次例外,平素给人的感觉都是老老实实的。可自他们家在镇上卖凉粉开始,徐云山这人就渐渐有了改变。看着似乎还是老老实实的,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却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仿佛那双眼睛什么都能看透似的。
妇人缓了缓神,暗道都是自个儿想多了。察觉到一抹疑惑的视线,再想到她来徐家的目的,略显不自在地笑了笑:“山小子回来了啊,今儿生意很好吧?”
徐云山淡淡地看了眼妇人,也没问别的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跟往常一样,谈不上好或是不好。”
妇人快速瞅了眼只剩空木盘和碗筷的箩筐,心知他说的跟往常一样,其实已经算是特别好。听说他们家卖凉皮很少有卖不完的,基本上都是做多少卖多少,也不知道挣了多少钱。她也知道那都是因为他们家有能耐,旁人只能看着眼红罢了。
待妇人走出院子,徐云山面色如常地朝肖红霜走近,直到俩人之间距离几步远,方才疑问道:“媳妇儿,林大娘找你有事?”妇人家距离他们家有些距离,突然看到妇人来他们家,他不免觉得有点奇怪。
肖红霜边走在前边帮忙将厨房门推开些,边淡淡地说道:“也不是什么事,就是他们家孙儿想喝豆浆,过来问问咱家有没有豆浆。我说咱家今儿没有磨豆浆,想着做豆浆也不是多难的事,于是就告诉了她。”
徐云山似有所想地皱了皱眉,他们家统共就磨了几次豆浆,都是留着自家喝的。前两日有人来他们家找媳妇儿聊天,之后就有不少村人都知道好几个孩子都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豆浆,今日……罢了,没什么好想的。
突然想起今日在镇上卖凉皮遇上的事,徐云山连忙将担子放下,神情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媳妇儿,今儿有位从郾城过来的商人找我,他说昨儿买了咱家做的凉皮,觉得味道特别好,而且他在郾城也不曾见过,所以想买咱家的凉皮做法。他让我回来考虑考虑,要是愿意卖的话,明儿到福来酒楼找他,你说咱卖是不卖?”
听到这话,肖红霜眼前霎时一亮,有些不相信地睁大了眼,内心可谓惊喜交集。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了些,连忙冷静下来,细声问道:“那位老板有说他要花多少银钱买做法吗?”
徐云山点点头,倒了碗水咕噜噜地喝了大半碗,就着衣袖抹了抹唇角,方才回道:“说了,他说愿意花八两银子买咱家的凉皮做法,咱们家可以继续卖凉皮,只是做凉皮的方子不能再卖给别人。”
肖红霜沉吟了片刻,之前卖凉粉凉皮都是考虑到季节和成本问题,根本没有打算长期做凉皮买卖。而今有人愿意花银子买下凉皮的做法,她倒是挺乐意的,刚好可以攒下一点银钱为以后做打算。
“相公知不知道那位商人是做什么生意的?”忽而想到家里的腌肉已经可以出售,恰好又碰上一位来自郾城的商人,肖红霜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
“酒楼,镇上的福来酒楼就是他们家分楼,听那商人说,他会在镇上多住几日。”说到这里,徐云山微微皱了下眉头:“媳妇儿,照这样一来,只要咱们家的凉皮卖给他们,福来酒楼岂不是也有卖凉皮?”
“这倒没什么问题,喜欢吃凉皮的客人应该都不会特地跑到酒楼买,价钱贵不说,而且也麻烦。反正咱家也没打算一年四季卖凉皮,现在卖了方子挣点钱也好。”
肖红霜没说的是,单单只是摆摊卖凉皮的话,他们怕是不会遇到愿意花这个银钱买方子的人。至于买方是酒楼或客栈,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对方有诚意想买就行。
徐云山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都没错,也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家里有吃的吗?今儿在镇上吃了两个大包子,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
“有,锅里暖着饭呢。”肖红霜微微勾起唇角,想到他在镇上都是只买几个馒头包子填肚子,不由得又收起了笑容:“相公,要是回来得晚,你就在镇上吃了饭再回来,要不然半路肯定饿得肚子不好受。”
徐云山嘿嘿笑了两声,不想让她担心太多,急忙逃开去洗手,然后再走到灶台边。刚揭开锅盖就闻到淡淡的香味,忍不住深深闻了一下,叹道:“真香!”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肖红霜心生温暖,唇畔也随之缓缓绽放出一抹浅笑。看着他双眼发亮地瞪着锅里的饭菜,不自禁地笑了笑说:“相公慢慢吃,我先去收拾收拾屋里。”
肖红霜未曾察觉到她此刻的眼中微微浮现出的那一丝丝柔光,只觉得心里有个角落暖洋洋的。看了眼双目放光的男子,心想着还是先让他填饱肚子,别的事情等会再说也不迟。
☆、第30章
待徐云山将饭菜全都收进肚中,肖红霜才来到厨房收拾碗筷。当然,她要收拾的碗筷可不单单只是家里的几个碗筷,还有上百个用来卖凉皮的碗筷。好丈夫徐云山自然不会推脱,心情畅快地跟在一旁帮着清洗碗筷。
徐云山忙里偷闲,悄悄看了眼正认真洗碗的女子,而后默默回想着今儿回来时听到的闲话。他从不知道在他出外的时候,居然有人跑到他们家门口大喊大叫。即便想破脑袋,他也没有想过竟会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
徐云山有些心不在焉地擦洗着大碗,随即稍微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提出来:“媳妇儿,今儿咱家没发生什么事吧?”
“嗯?”肖红霜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一眼,看到那双几乎皱成川的粗浓眉头,心中微微有些恍然,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咱家能有什么事,相公多心了。”
徐云山静下心来,压抑着心中逐渐翻滚的怒气,眼眸深沉地看着一脸平常的女子,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回来那时,不小心听到村人说有人在咱家门口吵吵闹闹的,该不是有人在咱家门口吵架吧?”
徐云山所说之人是谁,俩人皆是心知肚明。肖红霜听了此话,心知他早就知道这事。如今看他眉头紧锁,不觉有些莫名的担心。虽然知道他老早之前就不厌烦刘氏,但多少都有些担心他会冲动行事,毕竟刘氏是他大嫂这事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从心而论,她真不希望他为此而弄得俩家的关系更加岌岌可危。
思及此处,肖红霜不由得扯了扯唇角,一抹苦笑似有似无地划过唇畔。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开始变得越发的小心谨慎,言行举止逐渐为古代封建制度所困。世人都说环境造就人,莫非事实果真如此?
“晌午那会儿,我一直在厨房忙活,只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却没去注意外头发生了何事,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别人在咱家门口吵架。”肖红霜恍若一脸困惑地转头看他一眼,随即继续回过头去洗碗。
徐云山看她那副状似神色平常,实则不想多说的模样,心下不觉有些懊恼。他心知她不想告诉他实情,其实都是不想让他担心。真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一家才能安安静静地过着属于他们的小日子。
将近傍晚的时候,出外大半天的徐云香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她家哥哥嚼着生地瓜,不由想起山里偷吃地瓜的地鼠,忍不住笑道:“三哥,看你把地瓜嚼得那么响,莫不是咱家今年的地瓜很好吃?”
徐云山听到声音便抬头看了看,而后挥了挥手中剩下的半截红壤地瓜,点了点头说:“水分很足,吃起来香香脆脆的,味道还不错。”
“这种地瓜做成地瓜干特别好吃,如果能够多做一些就好了。”想到他们家以前晒到的一点地瓜干,徐云香不觉悄悄咽了咽口水。再想到每次晒好的地瓜干都是进了几个侄儿口中,亮晶晶的眼睛不觉黯淡了几分。
“咱家今年种的地瓜不卖了,全都留着自家用。要是有时间,你可以晒多一些。”只消一眼,徐云山便看出了她眼中的黯淡。想到以前的种种,眼神微微闪了闪,面上却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
“为啥不卖了?”初次听到这个消息,徐云香有些困惑地眨眨眼,随即恍然大悟般仰起头来,神秘兮兮地问:“三哥,咱们家的地瓜是不是留着准备制成地瓜粉,这样咱们就不用到镇上买了?”
“咱家的地瓜能晒成多少地瓜粉?你嫂子的意思是想用地瓜做点别的小吃食。”想到方才和媳妇儿讨论的事情,徐云山不由得目露暖光:“你嫂子也喜欢吃地瓜干,所以你不妨尽量多多晒些。”
听到这话,徐云香不受控制地抽抽嘴角,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随即压低嗓音说道:“敢情三哥你这是借花献佛呢,果真是嫂子最大。”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赶紧帮忙把院子里的菜干收了,等会儿天都黑了。”
突然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兄妹俩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是嘴角含笑的肖红霜。兄妹俩颇有默契,一看来人就立马有了动作。俩人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收衣服的收衣服,收菜干的收菜干。
自搬到这边开始,一家人都勤勤恳恳地忙活,现如今不单作物收了,卖凉粉凉皮也存了一小笔银钱。肖红霜看了看收东西都收得满脸喜悦的兄妹,决定今晚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一家人。
“相公,等会你到后屋割点猪肉回来,咱们今儿炒道好菜。”不知不觉间,后屋屋檐下已经挂了好多猪肉和野味,猪肉自然都是在镇上买回来的,而野味则是徐云山趁着下午的时间到山里看陷阱捕回来的。
“好嘞,我等会就去。”徐云山转头朝她一笑,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沐浴在余晖中的脸庞透着柔和的光泽,一双带笑的眼睛闪闪发亮,眸中的暖暖柔情越发地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收好衣服的徐云香左右看了看,随即抿唇偷偷笑了会儿,看到那俩人眼中只有彼此,心下不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