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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腾云这次倒是很听话,拖拖拉拉走到门口,一手搭在何夏肩头,一手伸出门槛,手指上挂着一对上等玉镯,他递到奈嘉宝眼前,漫不经心道:“送你的。”
奈嘉宝接过玉镯,对着阳光照了照:“啥破玩意?白乎乎一点都不绿。”
“不识货就说不识货,这是贡品,上等和田玉。”雷腾云舒展懒腰,顺便亲了何夏一下。
奈嘉宝不屑一顾,撩起袖口,展示所佩戴的镯子:“睁大你的死鱼眼看看,你见过这般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翡翠镯子不?”
雷腾云哈欠打一半,扯过奈嘉宝手腕,哟嚯,还真是好东西,比他送出手的玉镯更名贵。
“民间没有呈色这般好的翡翠。哪来的?”
奈嘉宝先将雷腾云赠予的和田玉镯揣进怀里,吹了吹指尖,颠颠脚,道:“哼,跟老娘比阔,你省省吧。至于你送的这对镯子,我勉为其难偶尔戴戴,快滚出来吃早饭!”
语毕,她哼着胜利的小曲向厨房走去。
“……”雷腾云缓慢地眨眨眼,原来奈嘉宝真是富婆啊。
何夏“噗嗤”一笑,皇爹将本朝举世无双的一对翡翠镯子送给娘当生辰礼物,即便他雷腾云再财大气粗也找不到第二对,这回吃瘪了吧,哦呵呵。
不过,何夏不小心摔碎了其中一只。她知晓镯子名贵,所以至今未承认自己便是罪魁祸首的事。而爹处理的方式更奇怪,不但未揪出“真凶”,甚至还开心了好几日,于是乎,她蒙混过关捡回一条小命。
雷腾云睨向幸灾乐祸的何夏,一抄手将她抱起,翻脚踹上房门。
清晨起床精神好,嗯……非常之好。
“娘啊……抓淫贼啊……”
奈嘉宝正在炒咸菜,真是啥都没听见。
第六十一章
》
待早饭备齐,雷腾云坐到桌边喝茶,奈嘉宝则忙进忙出,顺便再叫何夏起床。
不一会儿
何夏不知从哪找出一根拐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而来,她是一朵被摧残的小花,蔫花。
“咋了你这是?”奈嘉宝将菜碟撂在窗沿,担忧地望着小闺女。
何夏有苦难言,摆了摆手,艰难地走近客厅。
雷腾云见她造型怪异,三两步迎上她:“摔倒了?”
何夏甩开他的手,又白了他一眼,腿没力,腰很疼!禽兽……
雷腾云一拖她腋下抱到椅子上,误以为她扭到脚,刚欲帮她脱鞋,何夏一拳打中他脑门:“我警告你,一日不许超过一次!”她已醒悟房事之“精髓”,只要他从激荡中停滞,滑溜溜的液体缓缓从她体内溢出,证明结束了。
雷腾云砸吧砸吧嘴,昨晚他是有点过了,再加上清晨那一次,哎哟,哎哟,神勇。
可不等他胡搅蛮缠,奈嘉宝急匆匆跑进客厅,道:“你爹回来了。”
雷腾云站起身,规规矩矩伫立门口迎接岳丈。
奈嘉宝与何夏不知他堵在门口作甚,不由手抓手瞎紧张。
“小婿雷腾云见过岳父大人。”
呕……母女俩双双捂胃,表现不错,就是太假,忒假。
何云炙莞尔一笑:“正要与你谈此事,你与小夏打算何时完婚?”
“小婿有两个方案,一是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二是立刻返回天煞派成亲,由岳丈定夺。”雷腾云私底下对着大树练习了几次,毕竟是何夏的爹,不尊重谁也得尊重他,万一不把闺女嫁给他,还得抢。
母女俩互望一眼,对雷腾云谦卑有礼的口吻极感不适,一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云炙忖思不语,两人一同走入客厅,母女俩立刻规规矩矩起身,该叫“夫君”的叫“夫君”,改叫“爹”的叫“爹”,柔声细气好不乖巧,还说人家雷腾云能装蒜,她俩也那德行。
何云炙抿了口茶,看向雷腾云:“我不参与江湖争斗。但,你其一要保证小夏的安全;其二、倘若天煞派与朝廷针锋相对,我不会坐视不管。”
“小婿与朝廷并无瓜葛,岳丈请放心。”雷腾云不卑不亢地回。虽何云炙并未彻底挑明了说,不过雷腾云已从何夏口中确认何家与皇室关系匪浅,至于是否乃血亲,并非他关心的事,而他本就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不冲突。
何云炙微俯首,又道:“你父雷霸冥乃一代豪侠,关于中毒之事我深表遗憾,待取回《黑卷宗》之后,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二个月之后,武林大会上见。”
雷腾云抱拳谢过,何云炙办事也确实妥妥当当。
“爹,我们跟您一起去京城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何夏咬了咬筷子尖。
奈嘉宝瞪了何夏一眼:“有了夫君忘了弟是不是?你的任务是接小尚。”
哼……她才不要两个特大号油灯影响她甜蜜蜜的小日子呢。
何夏立马哀怨了,掏出小手绢抹了抹干燥的眼角:“啊……我可怜的弟弟还在少林寺……我去我去,马上就去……”
提起何尚,奈嘉宝又想到儿子的婚姻大事:“夫君,咱儿子满十八了,这次去京城给他找个媳妇呗?”
“嗯,正有此意。”何云炙脑子盘旋着几人名单,个顶个都是大家闺秀。
“爹,弟说过,他喜欢活泼点的女子。”何夏啃着油条支吾道。
何云炙但笑不语,家里已然有两个过度“活泼”的女子,不需要了吧?
“小夏,爹已去廖家辞行,也道了歉,廖家未再追究,但你还得登门道歉,毕竟闹出这般大的乱子,尤其是廖家公子那边。”
“知道了爹,我一会儿就去,还要谢谢香蓉姐替廖家圆场,替我开罪。”
奈嘉宝接过话:“别说,那丫头还真不错,我和你爹都未想到她愿意替你嫁入廖家,我还以为她看上雷腾云了呢。”
何夏翘起大拇指:“娘好眼力,可是她被您如花似玉的闺女打败了,哈哈。”
“就是就是,除非雷腾云瞎了,否则哪能看不到最漂亮的一枝花,吼吼——”
母女俩轻碰茶杯,无视身旁浑身发冷的两位男子。
“岳丈,这是遗传吧?”
“嗯……充耳不闻活百年。”何云炙深沉地回。
待一家人吃完早饭,何夏帮爹娘收拾行囊,雷腾云则与何云炙坐在院中下象棋躲清净,因为母女俩必然上演一场离别大哭戏。
“娘啊……闺女舍不得您……呜呜……”
“闺女啊,娘更不舍得你,倘若雷腾云敢欺负你,就在他饭菜里下泻药,拉死他个小兔崽子,呜呜……闺女啊……”
“嗯嗯……娘多保重,咱这一别又是二个月,多抱会儿……呜呜。”
“抱着呢抱着呢,再抱紧点,呜呜……”
而相距甚近的两个男人,慢条斯理品着茶,聚精会神下着棋。
“棋下得不错,跟师父学过?”何云炙鲜少输棋,但今日碰上对手了。
“长须道长教过一阵子。小婿有幸成为长须道长最后收入门下的徒弟。”雷腾云随口一应,话说能与他周旋这般久的棋手,他还是初次遇到。
何云炙微微一怔,长须道长堪称棋圣,据说此人的关门弟子大有来头,且是长须道长最钟爱的一名弟子,乃至将毕生才学倾囊相授。看来就是他这位女婿了。
“画功不赖,也是师父传授?”
雷腾云扬起唇:“非也,家父教的,邪派之人未必只会打打杀杀。”
何云炙赞同,才华不分贵贱正邪,莫看雷腾云粗狂豪迈,本质里确实透出一股儒雅的气韵。
下棋与绘画亦是需要耐心及智慧,证明雷腾云属于头脑冷静之人,基于这两点,何云炙从选女婿的角度看,对他好感倍增。
“岳父,我命派众互送二老回京如何?”雷腾云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似地,其实心里恨不得岳丈岳母赶紧上路,主要是他可爱的岳母,情绪起伏颇大,容易反悔。
不等何云炙谢绝,奈嘉宝一拳打在雷腾云后脑勺上:“啥二老啥二老,我男人年轻力壮,我依旧美得冒泡,甭在我们身边安插一堆碍眼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奈嘉宝指的是魔众的头发颜色,花狸狐哨丑死了。
“是是是,岳母大人倾国倾城,横看竖看都像何夏她妹。”
奈嘉宝被哄高兴了,美滋滋一笑:“嗯啊,我就喜欢实话实说的好女婿,好生待我的宝贝疙瘩,她想吃啥给买啥,听见没?!”
“瞧您这话说的,不想吃的我也得给备上啊,万一想吃了呢。”
何夏搓了搓手臂,斜眼看雷腾云,哎哟喂,今日不但会说人话,还是天花乱坠的好听话。
奈嘉宝从小纸袋里挑出一块关东糖送到雷腾云嘴边,雷腾云一点不拘谨,瞬间叼走。
奈嘉宝笑眯眯,她就是看中雷腾云不拘小节的个性,话说一家人就该随便点,想说啥说啥,总是谢来谢去、之乎者也的累死了。
临行前,奈嘉宝偷摸教了何夏不少闺房秘事,何夏可是听得既害羞又是津津有味。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
何云炙与奈嘉宝才正式上路,奈嘉宝对何夏千叮咛万嘱咐,一把鼻涕一把泪依依不舍,何夏也是,哭成泪人,母女连心,离别总是伤感的。
“哎呀……别哭了行不?没看出你娘早就想甩了你,由此好跟她男人逍遥快活去啊?”雷腾云替她抹掉眼泪。
“我在也不会影响爹娘快活啊,呜呜……”何夏吸了吸鼻子。
雷腾云笑而不语,从院子牵出一匹马,将她拖上马背,当马蹄踏起时,他才道:“先去趟西狱山,而后陪你回少林。”
“?!”……“院门还未锁,也没收拾包裹啊。还有还有,爹命我去廖家道歉。”
“抵达西狱山只需半日路程,傍晚便可返回。”
“……”何夏舒了口气,这混球依旧很混球。
“可是,咱们就这么去讨解药么?她能痛痛快快给你吗?”
雷腾云不予回应,直到马蹄迈出城门,他扬鞭指向正前方,何夏才知晓他为何信心十足。
几千名魔众驾马守在城外,阵容声势浩大,刀枪剑经斧钺钩叉那是相当齐全。
雷腾云溜溜达达走在队伍最前沿,平静的黑眸中掠过一丝怒火,盅慈花,本少主原本看在你派中全为女子的份上,对你一再忍让,可如今,本少主忙着娶妻生子没空陪你玩了,倘若不肯交出解药,顷刻踏平你的御媚派!
何夏最喜欢人多欺负人少的场面,她为了养足精神观战,戴上护耳小棉帽,穿好厚实的小棉袄,一仰头,卧在雷腾云身前呼呼大睡。
……
三个半时辰在昏睡中很快度过,一声尖细的质问声,将何夏从昏睡中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