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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腾云不怒反笑:“姑娘家家,你能有点样儿不?”
何夏不以为然,反正也没得睡,等会儿洗澡去。
“要不我陪你去河边吹吹风吧?”
“不去,蚊虫太多。”
何夏撇撇嘴:“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要咬也咬我。”
雷腾云嗤之以鼻:“你脸皮厚得赛城墙,甭装嫩。”
何夏一边怒视他一边继续翻滚,唠嗑吧……“对了,你武功不错,为人阴险狡诈,毒害你的那位好心人,是咋接近你的?”
提及此事,雷腾云便火大。
“会聊天不?不会聊闭嘴。”
何夏诚恳地点点头,快速爬到床边,伸头探脑道:“说说嘛,我也学学。”
雷腾云依坐在墙边:“我确实未料到盅慈花吃了雄心豹子胆,假扮丫鬟混入天煞派,就在替我梳头的工夫使用了蛊梵毒掌。为能顺利接近我,你知晓她毒害了多少丫鬟?”
“五个?十个?……”
“五十多个。那阵子还以为派中有人染上瘟疫。”
何夏长嘘一口气,惊异地瞪大眼:“你咋这无耻呢?居然要五十几个丫鬟服侍你一人?!老实说,暖床的有几个?!说说说——”
“……”雷腾云稍感错愕,不是谈中毒之事呢?
何夏见他不回应,气鼓鼓地走出房门,“呯”的一声摔门而出。
“……”雷腾云张望愤怒的门外,轻声冷哼,他就知晓何夏东拉西扯半晌,还不是借故想睡觉去。
何夏则是困意全无,无名火一股一股往脑门上窜,她奔出院门,跳入河中疯游一通。
※※
翌日清晨
李大姐端着药碗走入雷腾云卧房。
雷腾云怔了怔:“何夏呢?”
“你们小两口可是吵架了?小夏不肯给你送药。”李大姐指了指院子,示意他去哄哄。
雷腾云将苦药汤一饮而尽,眉头拧了拧,推开木窗一看,何夏坐在小板凳上,托腮嘟嘴,果真摆出一张臭脸。
“媳妇,谁惹你了。”
“你滚,谁你媳妇?!”何夏捡起一颗石子砍过去。
雷腾云敏捷一闪,石子竟然刚巧砸中桌上茶壶,可想而知她出手多重。
李大姐与雷腾云面面相觑,李大姐扯了扯雷腾云衣袖:“夫妻之间难免闹分歧,快去劝劝吧,我们女人最吃嘴甜这一套。”
雷腾云还未见过何夏真耍脾气,可他至今不清楚为哪桩。
他懒洋洋地走入院中,轻踢了何夏臀部一脚:“没事找事?”
何夏不予回应,双眼聚焦在鸡粪上。
雷腾云拉过另一张板凳,可刚坐下,何夏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给我站住!”
他这一吼,何夏吓得不敢挪步,但态度不好:“干啥?”
雷腾云怒步走进,直视她双眼,质问道:“说话直说,甩脸子作甚?!”
何夏也不知自己为啥这般别扭,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
“讲啊!”雷腾云又是一声厉吼。
何夏不自知地腿软了一下,心里话随口迸出:“我,我昨晚问你有没有暖床的丫头,你没,你没回答……”
雷腾云怔了许久,不禁哑然失笑。笑得令何夏心底直发毛。他冷不防碰了她唇边一下,而后心情愉悦地回屋补觉去也。
“……”何夏攥了攥拳,刚欲指着他离开的路线偷偷骂。
“哐当”一声,木窗推开,传出雷腾云阴阳怪气地笑声。
“我只有一个暖床丫鬟,姓何名夏。外号:醋坛子。”
“你又找抽!……”何夏捋胳膊挽袖子,风风火火冲入屋门,但走出三步,脚步渐渐放慢,嘴角随之微微上扬,原地扭扭,正如不知为何气恼那般,这会儿又莫名其妙的美上了。
34
第三十四章 。。。
少林寺静谧的夜晚,唯有何尚的卧房中灯火簇簇。
虫花花将望月鳝平铺桌面,端详了片刻,倏地,手起刀落,剔骨抽筋好不利落。
一道急促的跑步声伴随敲门响动而来。
“尚师弟尚师弟,德仁师兄好似快不行了——”
何尚疾步开门,还未开口询问,虫花花拍得桌面“咚咚”响:“听拉拉蛄叫唤还甭种地了呢!他死不了。你俩都出去,莫让我分心!”
何尚见她还是一副不急不缓地态度,先行请小僧离开,而后阖起房门,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虫花花用余光扫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想作甚,反正带出点杀气。
她心虚地开口:“我再弄了嘛,鱼血管那般细,我要慢慢剥啊,瞪我也无用……”
“你莫非生得一副铁石心肠?”何尚难以理解,何种环境会导致此女对人命如此冷漠。
“说什么呢?我对你还不够好么?”虫花花不悦地扬起眸。
“你心知肚明为何对善待于我。”
“……”嗯,她知晓,一来、何尚百毒不侵,害不到他只能当朋友;二来、何尚脑瓜聪明,也许可替她排忧解难;三来、何尚长得顺眼。
“自然是……英雄惜英雄。”她口是心非道。
“你以毒害他人为乐,就未曾想过他人的痛苦?”何尚绷着脸:“起初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如今看来,你是根深蒂固的坏。”
心底善良乃女子身上最可贵的优点,虫花花却丝毫不具备。
虫花花从他神情中看到失望之意,那种眼神竟然令她很受伤。
但她并未回嘴,快速剔出毒鳝分泌毒液的器官,将毒汁挤入碗中,泪水不自知地滴落,滑入绿油油的毒液中。
“我哪句说错你了?你还觉得委屈?”何尚道。
虫花花摇摇头,没错,对她而言是乐趣,对别人来讲就是坏得冒泡。她五岁会用毒,七岁便会配置各种毒药,总而言之,她活了小半辈子,生命中除了毒花就是毒虫,配好毒药当然要找几个倒霉蛋测试毒性,难不成用自己人做活体实验么?
她不愿失去“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由扯了扯何尚衣袖:“我改还不成么,你别生气……”
“快些调制解药。我在德仁师兄住处等你。”
语毕,何尚转身离开,他确实对虫花花颇感失望,看似单纯可爱的女子,为何心肠如毒蝎。
“……”虫花花望向空落落的门板,何尚开始讨厌她了,就像儿时的玩伴那般,渐渐地,一个个对她避而远之。
终于碰上一个不惧各种毒药的小秃秃,呜呜……不要抛弃她。
思于此,虫花花加快速度,解药解药,先救下德仁师兄以表诚心。
……
何尚将一干守护在德仁师兄身旁的僧侣请出,而后,与其面面相觑。
德仁师兄气息孱弱,虽已无力翻身,但还是尽量挪动眼珠,避开何尚锐利的黑眸。
“你之所以中毒,正因误食毒鳝,德仁师兄对此事有何解释?”何尚开门见山。
此话一出,德仁吓得满头大汗,他吃力地半跪起身:“贫僧求你,万不可将此事告知方丈。”
何尚注视他神色中的变化,虽忐忑不安,但并非心虚,由此初步断定并非贪嘴。
德仁师兄谨慎地张望四周,轻声坦言道:“年底便是武林大会,少林寺受邀前往,方丈指派贫僧首战,再由弱至强以此类推而上。贫僧甚感惶恐,生怕第一轮便败下阵,或许因紧张过度吧,偶感头晕目眩。听说鳝鱼补气,贫僧便抓来一试,怎料……”
听罢,何尚松了口气,德仁至少有一点未扯谎,武林大会参赛名单中,确实写有他的法号。幸好自己并非出家人,可以理解德仁求好心切的心情。
“你知我知,虫花花知。就此完结。”何尚郑重表态。
德仁未料到何尚这般善解人意,不住磕头致谢:“多谢尚师兄,花师兄,贫僧犯戒在先,定不忘超度亡魂。多谢……”
而这一番致谢之辞落在虫花花耳中,德仁师兄非但未责怪自己趁人之危,还一口一个感谢,她垂下眸,心中稍感歉疚。
何尚知晓她在门外,不阻止德仁师兄谢恩,就是让她亲自体会,那种戏谑他人在先,却被受害者感谢的滋味究竟为何种心境。
虫花花沉默片刻,缓了缓情绪,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未等德仁师兄开口,她便将解药丸塞入德仁口中,她不自然且生硬地开口:“服用之后立刻见效,不必、不必谢我。”
德仁师兄并未迟疑,咽下苦涩的药丸,行佛礼致谢:“多谢花师弟出手相救。”
虫花花尴尬地摆摆手:“小事一桩,明日你去我那去取些补气丸,可比鳝鱼强多了,保证你服用后精神百倍。”
德仁师兄再次行礼感谢,别说,这解毒丸果真有奇效,他肚子不疼了,头也不昏了,就跟好人没两样。
虫花花见他欲行大礼跪谢,猛然站起身:“甭谢了,见外。我先回了。”语毕,她拔腿就走,不适应太温情的画面,准确的说,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真诚的感谢。那种感觉说不好,同样也存在成就感,但与害人的心情有所区别。
何尚拍拍德仁肩膀:“你花师弟可是能人,倘若师兄弟们需要滋补药,向她讨要便是。”
德仁师兄笑逐颜开:“看不出花师弟还是位神医呢,呵呵。”
“……”毒霸而已,阿弥豆腐。
待何尚返回卧房,见虫花花卧在桌边研磨草药。虽如配置毒药一般认真,但何尚知晓她这回在调制补药。
“睡吧,天色不早了。”
“你先睡吧,我先配出一人份,免得你又给我加一条:言而无信。”虫花花揉了揉眼睛,彻夜不眠调制滋补药?这还是她么?
何尚未再阻止,翻开书卷,坐在一旁看书。
虫花花微抬眼皮,他是真想看书,还是陪自己熬夜呢?
夜深人静,屋子除了研磨声便是翻阅纸张的声响,安静得令虫花花不安。
“你,你消气了么?……”
何尚不予回应,抿了口茶,静默阅读。
“……”虫花花向他那边挪了挪椅子:“大男人就该心胸豁达,你,你说是吧?”
何尚充耳不闻,刻意将身下椅子拉远半尺。
“……”虫花花不会哄人,何况是男人,她抓了抓耳朵,别别扭扭地讨好道:“要不,再,再让你亲一下。”
噗……何尚一口茶喷出,合着他在虫花花心中是色胚呃?
虫花花见他终于舍得看自己一眼,以为交易达成,她伸出脖子,紧紧闭眼,嘟起小嘴。
亲一下也是亲,亲一百下也是亲,只有何尚还愿意搭理她,她就忍了!
何尚木然地望着她,她翘起粉润的嘴唇,不停地召唤他。
“头发散开。”
“喔。”虫花花一抽头顶发簪,秀发如瀑布般倾落。黝黑的长发,垂于她脸颊两侧,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