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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正琢磨着,雷腾云忽然开口……
“未必,有件事至今未达成心愿。”
“说来听听。”
“捕获千毒草。”雷腾云眸中闪过一道狠光。
“?!”……“?!”……啥?!
爹娘,闺女方才是胡言乱语,她何夏,千毒草之女,岂能嫁给缉拿娘亲的混球?!
她可不能傻乎乎当了肉票,不行!还得跑。
※
同一时间,少林寺
何尚如往常一般坐在屋子阅书,手中把玩的空茶杯无端端破裂,他凝望茶杯的裂纹……无端端碎杯绝非好兆头,莫非姐姐遇到危险了?
虫花花则卧在床上研究何尚,一个茶杯也能上看半晌,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深情呼唤小霸王,看我炯炯有神的小眼神 0 0。。。这章将近6000字,你怎么舍得我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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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
“喂,我听老秃秃们说,你有个孪生兄长?”虫花花问去。
自从“毒蛇不咬何尚”事件之后,虫花花对何尚格外关注。不过,无人知晓小秃秃兄长因何故离开少林。她猜想,哥哥肯定是丢下弟弟独自逍遥去了,所以小秃秃才郁郁寡欢。
何尚放下茶杯,沉闷地应了声。
虫花花凑上前,单手托腮审视何尚久久……“相貌倒是挺清秀,就是个头矮了点,你爹娘都是矬子吧?”
何尚斜了她一眼:“不会聊天便少开口,牵扯上我爹娘作甚?”
虫花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莫见怪,我这人说话就喜欢直来直去,真没恶意。这嘴毒的毛病可能跟我的饮食习惯有关吧。”
“讲来听听。”何尚稍感好奇。
虫花花掰了掰手指:“那可多喽……金蚕,蜣蜋,马蝗,蟾蜍,蜈蚣,蝎子,蜘蛛,钱串子,各种蜂和蛇……”她舔舔嘴唇:“在与紫荆花、含羞草、夹竹桃、一品红、虞美人、断肠草、绝情花,罂粟什么的一起炖煮,哇,那叫一个香啊……”
——全是剧毒。随便一样吃进肚中定会致命。
“……”何尚平静地望着她:“你趁早洗洗睡吧。”
虫花花知晓他不相信,但这几样真是她最爱的食材啊。
她眯眼一笑:“你兄长也跟你一样沉默寡言么?”
提及何夏,何尚扬起一抹笑意:“我俩个性刚巧相反,她很活泼,易怒,虽然平日爱耍横,其实胆子很小。”
听罢,虫花花再次证实自己的观点,哥哥好吃懒做,肯定受不了少林多如牛毛的规矩,不跑才怪。于是,她“好心”地安慰道:“好烂的个性啊。这种兄长不要也罢。”
“嗯,与你很像。”何尚并未揶揄她,实话实说罢了。
“找死啊你!”虫花花顿时摆臭脸,拍桌子瞪眼很是不服。
“看,易怒。”
“……”虫花花故作大度,轻轻放下双手,问道:“那你兄长跑去何处?”
何尚笑容微敛:“不知去向。”
虫花花假意关切,拍了拍他手背,顺势将指环中暗藏的细毒针,刺入何尚手指。
她耐着性子陪小秃秃唠嗑,无非是为了祸害他。
何尚感到指尖传来一阵刺疼,下意识抽离,警觉地质问她:“作甚?”
虫花花立刻摊开十指,手心手背展示一番,惺惺作态道:“怎了?发生了何事么?”
指环中有她新研制的毒液,一旦沾染肌肤,百爪挠心,奇痒无比。
何尚则一笑付之:“我并未提到被刺,你却做出画蛇添足的傻事。”
“……”虫花花抬起眼皮,小秃秃很会察言观色嘛,于是乎,她撕掉伪善的假面,双手叉腰得意大笑:“我就是用小毒针扎了来着,就是看你不顺眼,怎样怎样?!”
何尚缓慢地眨眨眼:“扎就扎了,不怎样。”
那眼神好似在说:兄台,人格分裂吧?
“哼!别跟我装镇定,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坦然处之的死样子!待一时三刻之后,你便知晓此毒有多厉害!今日我非逼得你跪地求饶不可!”虫花花一副信心满满的神态。
听罢,何尚抿了口茶,继续翻阅书籍,仿佛何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虫花花也不着急,指尖轻快地敲打桌面,一撇嘴,阴阳怪气道:“别装了你,我知晓你的肝在颤儿,腿在抖,哈哈……”
何尚一直认为何夏是这世间最幼稚的品种,怎料这位仁兄比姐姐更“天真”。
娘亲奈嘉宝,人称千毒草,鲜血虽具备解毒功效,自身却未拥有抵抗毒性的体质。然而,竟赋予一双儿女与生俱来百毒不侵之躯,这世间任何毒物都无法伤及他姐弟二人心肺。
半个时辰过去了
虫花花已从亢奋转为困顿,可小秃秃还未出现中毒迹象,她打个哈欠,明目张胆又扎了何尚三、五下,何尚连躲都懒得躲,任由她戳来戳去,而她已然迷茫了。
她猛地坐直身,手抓发根大喊大叫,原来先被逼疯的人是自己。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究竟是谁的后代?!”
御媚派与五毒教乃江湖两大练毒门派,但存在本质上的不同,五毒教炼制各种毒盅,所谓:以毒人、毒掌、毒血伤人,一个个练功练得肤色赤橙蓝紫。御媚派则是提取毒物汁液或者放毒虫咬人,杀伤面积更大,说白了,就是更阴险点。
但据她所知,迄今为止,只有她御媚派掌握以毒攻毒之抗毒秘笈,换言之,自娘过世之后,世间除了她不惧各种毒物之外,绝无第二人可与己抗衡。
思于此,她眸中一惊,难以置信地指向何尚:“莫非……莫非你是,你是我娘与野男人在外面生得私生子?天呐……”
“……”何尚没好气地合起书籍,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胡言乱语,他拧起眉,不耐烦道:“知晓自己有多无聊否?”
虫花花依旧处在自我的妄想之中,她捂住双唇,目不转睛地瞪着何尚的五官:“别说,唇形还真有点像……”
“抱歉,我没你这种神智紊乱的血亲。”
“娘背叛爹了?真的么真的么?不会吧……”虫花花神色哀怨,娘亲的确是公认的大美人,爹又死得早,俗话有云:寡妇门前是非多。没错!慕名而来的追求者不胜枚举,不过!……娘一个都看不上,甚至被娘毒个半死啊。
想着想着,她竟然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好女不侍二夫,娘啊,您太让女儿失望了!
何尚听到细碎的呜咽声,颇感无奈地凝视虫花花。
“你我并非兄弟,我没那个‘荣幸’,真的。”他的态度非常诚恳。
虫花花无语凝噎,心灰意冷地爬上床榻,躲在被窝里伤心啜泣。
“……”何尚对虫花花的一言一行理解不能,先是放毒蛇咬他,再用毒针扎他,这会儿又认定他是他们家的私生子?!
翌日清晨
何尚准时醒来,当他睁开眼皮时……正巧对上虫花花一张近距离的脸孔。
“呃?!……”何尚立刻清醒。
虫花花眼眶红肿如桃,她默默拉起何尚的手,语重心长道:“我想了一宿,咱娘年轻貌美,难免犯错误,都是寂寞惹的祸。你也怪凄惨的,一定是遭后娘嫌弃才丢给少林寺喂口饭吃,但也不能全怪你后娘,谁让你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私生子呢?……唉,罢了罢了,日后我会如亲姐姐一般照料你、爱护你,竭尽所能弥补你缺失的童年,乖……”语毕,她抚了抚何尚脸颊,唉声叹气道:“小脸这般清瘦,不过挺滑溜,唉……”
她一番长篇大论完毕,何尚如见到妖魔鬼怪般注视她,愣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虫花花揉揉酸疼的眼皮:“我方才已与恃贠方丈辞行,带你回……咱们温暖的家。”
“……”何尚木然凝望,此人疯多久了?
“快收拾行李,咱们即刻启程。”虫花花决定先将何尚送回御媚派,至于替雷腾云解毒的事……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你……”
虫花花扬手打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实不相瞒,我便是御媚派的新掌门人,盅慈花乃我本名。倘若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姐姐。”
“你……”
虫花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需大惊小怪,我本就是货真价实的女子,至于男扮女装的原因,日后慢慢向你解释。”
“你……”
虫花花稍感不悦:“别你你的,叫声姐听听。”
何尚无力地垮下肩膀:“我想说,你趁早找大夫治治脑子。再耽误几日恐怕没救了。”
虫花花坐到何尚身旁,何尚下意识仰身,脊背贴墙壁,远离乱认亲的疯婆子。
虫花花喟叹一声:“我知晓你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你静下心仔细想想,谁人会给亲生骨肉随随便便起个名字叫‘和尚’?这能算名字么?明摆着不待见你。还有,如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谁会将亲生子送进少林寺?那能是亲生爹娘能做出来的决定么?”
何尚望向她认真的表情……真有心一拳捶晕她。
虫花花站起身,自顾自打点行囊:“御媚派虽由姐掌管,但说句实话,家财已让娘败光了,娘在过世前给姐指了条明路,等姐赖上大富豪雷腾云之时,保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何尚并未仔细听她唠叨何事,思忖片刻,问道:“雷腾云所中蛊梵毒掌之毒,是你所为?”
虫花花回眸打个响指:“正解!聪明的弟弟。蛊梵毒掌乃御媚派独门秘笈,此毒只有我能化解哟,嘿嘿……”
“……”何尚揉了揉太阳穴,他当初便揣测:雷腾云携带何夏离开,十有八九是为寻求解毒之道。怎料阴差阳错,他们前脚刚走,“解药”便自动送上门来。
更荒谬的是,盅慈花一口咬定他们为姐弟关系,甚至自作主张想把他带走?!
虫花花见何尚脸色欠佳,关切地走近,柔声道:“你怎了,哪里不舒服,姐随身携带各种毒药。”她并非胡闹,绝对是好心询问。因为自小食用大量毒物的缘故,难免毒性相克,导致身体异样,所以只有服用毒性更强的药丸才能有效压制不适感。
“……”何尚对她的感觉已并非无语那般简单,而是难以置信。
虫花花则面有难色,她是家中独苗,从未照顾过弟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导何尚。
何尚见她又欲对自己动手动脚,正色警告道:“莫再碰我,我也许会失控。”
虫花花手指定在何尚额头前方,本想摸摸他是否头疼脑热,可何尚显然很抵触。她忧心忡忡地老成道:“你这孩子真是难相处,一家人本就该彼此关心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