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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守墓人发现有人私闯禁地,剑拔弩张上前阻拦。
雷腾云阔步上前,敏捷躲过众人攻击,随手捏起其中一人下颚,轻易令此人双脚悬空,他怒然质问道:“说!那座坟乃今日新坟?!”
此人顿感下颌钝痛,老老实实指向西面:“那边第三座,李福寿之墓,哎哟哟……”
雷腾云抛开此人,疾步前行,双拳攥紧,骨节咯吱作响。
守墓人见他来势汹汹,亦步亦趋远距离跟随。
“大侠,莫非你是来盗墓的?……”守墓人的态度相当友善。
“找人。拦我者死。”雷腾云平静的动动唇,他不愿浪费时间与几人周旋。
这么一说,守墓人大半可以理解,毕竟陪葬人数以百计,其中不乏逼死害死的,偶尔错杀几名更是不足为奇。
“封土已过六个时辰,墓中不可能再有活人,节哀吧大侠……”
雷腾云不予回应,心乱如麻,甚至从未这般紊乱过……即便何夏不幸遇害,也要体体面面住进他雷家陵墓。
他竟然不敢再想下去,仰天大喝一声,宣泄无法释怀的压抑。
臭丫头,坚持住!你给我坚持住!
雷腾云奔向墓穴入口,运足十成内力,兔起鹘落,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以一掌击碎坟墓第一道石门。守墓人各个瞠目结舌,此人是怪物,还是快逃命吧……
此刻,魔众们纷纷赶来,高举火把,有些替少主开路,有些挥动锄头破砖凿瓦,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挖了人家祖坟。
“少主莫担心,有幸被少主您看上的女子,必有异于常人之处。”舵主忍不住安慰几句。
雷腾云清冷一笑:“讲得好,傻人有傻福,这丫头是天底下最蠢最笨的女人,想死都难。”
“……”舵主干笑两声,不接话为妙。
“少主夫人,少主夫人,何小姐,听到请回话——”
李家地下祖坟密封极好,空气自然无法顺畅流通,虽然存活可能性渺茫,但魔众们无不抱着一线希望呼唤着。
要说起破坏坚固建筑,那谁都比不上少主雷腾云,雷氏“碎心掌”由“开山掌”衍变而来,以手劈山,神话般的秘笈。今日魔众有缘一见“碎心掌”绝技,真乃大开眼界。
待一行人抵达安置李老爷的主灵堂,雷腾云伫立石门外,注视水泥封死的石门,怒火冉冉。
魔众为引起门内之人警惕,用兵器敲敲打打,万一真没死却被碎心掌拍死,那就有点冤枉了。
密封坟墓空气稀薄,何夏衣衫浸湿,浑浑噩噩地躺在门缝旁,气息相当孱弱。
因为心中有执念,因为存有强烈的求生欲,她真就熬了下来。此刻,她要感谢一二三四五六夫人,幸好她们自杀够快,未浪费太多空气。
“雷腾云……”何夏艰难地抬起手,拍打着石门,虽然豪无力道可言,虽然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但她还是感动得哭了。
雷腾云扒开众人,不计形象地附门聆听,当微乎其微的声响传入耳际,他不由大喜,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畅快。
“臭丫头!我就知晓你死不了!哈哈——”雷腾云这一吼,众人喜笑颜开,异口同声催促少主夫人快快远离。
何夏蚊子声回应,吃力地爬啊爬,爬啊爬,终于爬到最远的角落。
雷腾云只用三成功力,双掌击出,“砰呯!——”发出两道闷响。但石门并未如众人所想那般崩裂,而是缓缓地延伸出一条条裂缝,又听“哗啦啦”几声……坚固的石门呈粉末状飘洒落地。这便是“碎心掌”的精密所在,震碎其核心位,由里向外破裂,无声无息置人于死地。
当巨大石门如尘埃般落下……
何夏直勾勾地望着雷腾云,泪水扑簌簌流淌,他居然相信她活着,她死里逃生了。
她虚弱地喘息着,展开双臂:“雷腾云……快来抱抱我……”
雷腾云初次知晓她也是会撒娇的女人,还是在别人的坟墓里,真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三两步走上前,何夏迎面扑入他怀里,哽咽得说不出半个字。
雷腾云属于情绪化的男人,但他的情绪只展现一种,就是:怒。
“为了闷死自己,给我下迷药,我该如何夸你?”
何夏没气力大哭,只能默默啜泣:“为啥你相信我还活着?……”
雷腾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虽不愿面对噩耗,但心中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真可谓失而复得,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说清楚。
“……没,我猜测你已成了死人,只是不想让你的尸首孤零零留在此处。”
何夏不知怎的,或许是尝到死亡的滋味吧,心中五味杂陈,语无伦次忏悔道:“我对你那样,你却对我这样,我是恶婆子……”
雷腾云在属下面前不愿多聊,托抱起何夏,疾步走出墓穴。
魔众呼唤鼓掌,别说,少主与少主夫人还真是“登对”,一个帅秃瓢一个美秃瓢。莫非少主为追到小尼姑才剃了头发假扮和尚?嗯……真爱无敌。
“恭迎少主夫人出坟——”魔众夹道欢迎,齐刷刷鞠躬行礼,舵主肚里没啥墨水,琢磨半天才想出这句口号。
“……”何夏将脸颊埋入雷腾云肩头,她可真丢人,听着跟活跳尸似地。
雷腾云见她也知道难为情,一笑付之。
返回地面,何夏大口大口呼吸,空气啊,它是新鲜的!
“你咋这么神通广大呢?究竟是咋找到我的?……”何夏这会儿才反应过味儿。
雷腾云懒得解释,一旦返回鸡飞狗跳的晋阳城,何夏自会一目了然。
何夏以为他在气恼,低头认错:“我再不逃跑了,不敢了我错了。其实吧,还不是让你逼的,你要是少欺负我一点点,我也不会为了赚点银子傻乎乎跑去给人当陪葬,你说是不?……”
雷腾云驻足一定,咬牙启齿道:“如此说来,还是我对不住你了?”
“……”何夏吞了吞口水,摇头,摇头,摇头。
“少主夫人请喝水。”舵主递上水囊。
何夏挠了挠耳根,点头致谢:“我娘说错了,面丑未必心恶。呵呵……”
“……”您还不如别说呢。
雷腾云将何夏托上一匹马,何夏给他腾出一块地,可他却蹬上另一匹马。
“为啥不坐一起?”何夏惊魂未定,相当缺乏安全感。
众目睽睽之下,雷腾云自是表现得一派威严,再者说,整日与女人腻腻歪歪的男人必然无所作为。
“你不是会骑马吗?”
何夏才不管谁看谁不看,扯住雷腾云衣袖不撒手:“我腿软。”
“瞧你那点出息。”雷腾云甩甩袖口。
“就没出息咋了,你过不过来?”何夏挑起眉。
“……”雷腾云瞪视她一瞬,不自然地扫视四周,魔众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东张西望看天看地看坟墓。
雷腾云干咳一声,支撑马鞍跳坐于何夏身后位。随之一阵风般疾驰而去。
何夏依靠在雷腾云胸前,遥望满天星斗,活着,真好。
“你别紧贴着我,热。”雷腾云不耐烦地拱她后腰,似乎已忘了自己方才心急火燎的模样。
何夏扬起头:“你这人咋这么没同情心呢?让我靠靠咋了?我差点死了呃……”
“你有功?”雷腾云确实在生气。
“没,挺后怕的。日后不管你再咋折磨我,我也不离开你……”
雷腾云不予回应,撇开头,似笑非笑地斜起唇。
待进入晋阳城,何夏除了惊呆还是惊呆,虽是三更半夜,晋阳城内依旧灯火通明,大批侍卫城中乱窜,满城张贴着她的画像,就跟抓捕罪恶滔天的通缉犯似地。
一道凄惨的恳求声由马前传来。
“雷少主,开恩啊——”知府跪在城门口,倘若知府夷为平地,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证明他治理无方,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何夏伸头探脑望去,哟,是知府大人。丧礼上见过。
雷腾云置若罔闻,说出去的
第二十五章 。。。
话泼出去的水,能收么?
知府一抬眼皮看到活着的小尼,以为见到鬼,惊恐地向后挪挪步。
何夏拉住马缰绳制止前行,出溜下马,搀起老人家:“知府大人你这是干啥呢?”
“姑,姑娘果真未死?真乃福大命大之人呐……”知府感到何夏有体温,心有戚戚焉。
何夏憨直一笑:“多亏雷腾云救了我,最坏的就是那两个人贩子,没您事儿。”
知府见此女脾气不错,急忙拉着她到一旁嘀咕:“话虽如此,可雷少主……要拆毁衙门,老夫无法向皇上交代啊。”
何夏不知所云,但貌似是皇爹的臣子受欺负了,她义愤填膺道:“天下是皇上的!反了他们了还?!”
“可不可不,借一步说话……”知府小声附和。堂堂大知府,唠唠叨叨附耳告状。
听罢,何夏气哼哼走向雷腾云:“知府大人一把年纪,你居然飞摔人家?!”
雷腾云承认方才冲动了些,不过知府故意隐瞒事实,有错在先。
何夏见他非但无悔改之意,还用眼神警告自己闭嘴。她转念一想,倘若并非他号令魔众大闹晋阳城,自己这会早就翘辫子了。思于此,她小跑步凑到雷腾云身旁,小声商量道:“我特喜欢当朝皇上,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雷腾云稳坐马上,不悦地拧起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何夏抱住他小腿蹭了又蹭:“给点面子吧,求你了雷腾云,我给你搓背捶腿还不行么……”
雷腾云推开她,她就扑回来耍赖。何夏心中就一个原则:江山是皇爹的,皇爹也是爹,谁都不能祸害皇爹的领土。
可何夏嘴皮子磨破,雷腾云依旧无动于衷,何夏气哼哼,叉腰怒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啥都答应你!”
雷腾云未见过她这般磨人,不耐烦一叹,将她捞上马背:“下不为例。”
功夫不负有心人,何夏憨憨一笑,歪头朝知府大人眨巴眼,恶霸答应了,呵呵。
何夏又仰天长笑,哎呀呀,天下太平了,何夏啊,你真是功德无量,记得向皇爹讨糖吃哦。
“别说,我才知晓你这么牛掰掰。我咋那崇拜你呢,嘿嘿……”何夏不忘溜须拍马。
她心想:其实雷腾云对她也算不错啦,就是脾气大了点,要不这样吧,闺女跟爹娘商量个事儿,嫁给他算了,还能混个少主夫人当当,听起来还也挺气派的,凑合过呗,嘿嘿嘿嘿……
可她正琢磨着,雷腾云忽然开口……
“未必,有件事至今未达成心愿。”
“说来听听。”
“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