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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细细端详着这只野狗,这是从那匹白色马上的布袋里跳出来的,他记得那匹白马先前是壬祖弟子小熠所骑,莫非这就是···囫囵剑?
龙非玉笑着蹲下身接过野狗嘴中的黑色鳞片,她奇怪地发现,这看起来沉重黑亮的鳞片躺在手中竟轻如鹅毛!细细感受,这鳞片如同有心一般还会忽冷忽热,这究竟是什么质地的?黑龙鳞?那么这条黑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会生出如此神奇的鳞?
她轻轻揉了揉身边野狗的头,将黑龙鳞送进怀里,也就是在接下来的一刻,流云亲眼证实了他的想法。龙非玉身前的野狗身子在一片蓝光中渐渐虚化不见,留下了一柄雕刻着古老字符的短刃!
“果然是囫囵剑!”流云一时激动,不由拍手几声欣笑!“这下好了!”
龙非玉捡起地上的短刃,那剑柄上刻着两圈文字,泛着隐隐的蓝光,仿佛正是这蓝光所带出的寒气,直直从掌心扩散到心脏!龙非玉刚握上就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好在这寒气一入她的心脏便自然而然地消逝了。
流云啧啧了两声,拿过龙非玉手中的短刃道:“囫囵剑乃上古利器,万年之久仍完美如初,连一点锈迹也无!”
不了流云手中短刃徒然落地,若不是龙非玉反应灵敏,刀尖就该插上她的脚背了!她微恼地抬起头,哪知流云脸色极其难看,面上仿佛一下没了温度,与涂了白面的僵尸别无二致。
龙非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流云,你鬼上身了?”
流云浑身瑟缩了一下,差点就一口气没提上来!他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伸手颤抖地指着地上的短刃道:“此乃邪器,邪器!”说完他立刻转身,步履狼狈地朝前面逃去。
龙非玉好奇地捡起地上的短刃,擦干净上面的泥握了握那剑柄喃喃道:“确是寒气四溢,可说是邪器未免也形容得过了点!胆小鬼!”
龙非玉与流云几人在离芦苇地最近的一个村落落脚了,他们需要换洗一番,治病救人。
这村落不大,人也不多,更勿说会有一个小小的简陋一点的客栈。他们只能借住在一户村民家,然后给村民们一些银子,找他们买了些能穿的旧衣服换上,还找村民们帮忙找了位郎中过来给正昏迷中的两人把脉上药。
在该村落中歇了大概一个时辰他们又开始启程了,郎中说小熠的伤他治不了,只能稍稍延缓毒性蔓延,他说小熠伤口里的毒很是奇怪,而且他年过半百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说这小伙子能支撑到现在,是奇迹!可是他的伤口已有溃烂之际,若是不尽快治疗,恐怕整个身子很快就会溃烂腐败。郎中还说,小熠的伤口不像是新伤,可能是曾经用过什么药方制止过伤势的蔓延,但从未根治过。
所以龙非玉欲尽快赶回皇城,若这是旧伤,小熠自己就一定知道怎么治疗!
可是郎中又说,古羽潇的腹部中了致命的一剑,失血过多,若长途奔波恐命难保。所以当终于走到一个有了小镇的地方,他们买了两辆还算宽敞的马车用来赶路,庆幸的是,几人原先出门前带出的银两并未因掉入沼泽而遗失,否则此刻回皇城当是举步维艰。
三日后,几人终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皇城,煜王府门口,韦伯先是一脸大惊地朝龙非玉行了一番礼,而后立刻吩咐府中的人将昏迷的两人抬进去,白岚站在府门口端正地立着,眉心纠结地看着被抬进府门奄奄一息的古羽潇,然后又用好奇惊疑的目光看了看龙非玉便惶急地跟着那群人进了门。
第一百零二章 伤口
更新时间2014…3…23 16:56:50 字数:3296
古羽潇被抬进了万清阁里,龙非玉却被白岚推出了屋门外。
一阵清脆的环佩之声,白岚的葱指用力地点点龙非玉的肩头指责她道:“王爷会受伤定是因为你!”说着她又将龙非玉一推,若不是守门的慕成扶住,龙非玉恐怕会从台阶之上毫无面子地狼狈滚下,白岚分明就是想见她出丑。可她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若是两人打起来,龙非玉定是吃亏的那一方。
龙非玉朝慕成一笑,道了声谢,看向白岚道:“你难道不知道伤了王爷差点至置于死地的正是你的亲爹白左相吗?”
慕成与慕毅一听,顿时惊愕地看向白岚,白岚当即面色一变,语塞而不知如何辩解,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你这是诬陷!谁能证明?!”
龙非玉好笑地看了白岚一眼,看向慕成与慕毅道:“慕成慕毅,王爷受伤昏迷不醒,在此期间,千万要提醒府里所有的侍卫家丁与丫鬟打起十二分精神守着王爷,提心提防某些小人图谋不轨。”
“是!”慕成慕毅同时点头,可是他们在对龙非玉的称呼上却一时模棱难定,他们陆续看了看白岚,“王妃”二字始终没有叫出口。
龙非玉抿嘴笑笑,漆黑清亮的眸子略带担忧地看看万清阁里满屋子的人,在白岚的张目结舌中转身朝最东边的客居厢房走去,小熠就被安置在那里,在流云房间的隔壁。
小熠的房间里,也请了大夫来为他诊脉,可大夫诊完脉却苦着脸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治之症,不治之症!老夫无能,救不了他!”说完他便提着药箱子走了,流云起步送走大夫,刚走到门口就遇见了龙非玉。龙非玉走进屋,拿着小熠的右手看了看,蹙蹙眉,伤口边缘已经开始溃烂了,该怎么办?为什么他还不醒?
她转过脸对立于一旁的流云道:“流云,麻烦帮我打盆热水!”
“好,我这就去!”流云一转身,出了门。
龙非玉看看小熠已经恶化的伤口,再看看他的脸,不自觉便想到了在木皇妃的陵墓里,当古羽潇摔进巨坑里时小熠对他叫的那两声“哥”。哥?
为什么古羽潇突然就将她拽走,拖住白左相便跳入那深渊?全因小熠的这声“哥”么?为什么小熠会叫他哥?
她仔细地看了看小熠的脸,这家伙与古羽潇长得没一寸儿地方相像,他应该不是古羽潇的亲弟弟宣王爷。想到这里,龙非玉清亮的眸子注意到了小熠的左脸侧,在耳边,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为了看得更清楚,她弯腰俯下头去的同时,将手轻轻地伸了过去。
可是,躺着的人,却醒了。
眯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离他近在咫尺的,她光洁如玉的侧脸,小熠不禁脸上一阵发热,连忙闭紧了眼,只觉她的指尖在他的耳根旁挠得痒酥酥的。等到龙非玉在那里摸出了个头绪时他终于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了,他唰的睁开双眼,将脑袋往一旁挪开表情厌恶道:“女人,走开!”
龙非玉咻地缩回手,大眼一看小熠,顿时眉开眼笑了,她站起身来道:“小熠,你终于醒啦!”
正好,流云端了一盆热水跨入了屋门,将水搁置在床边儿的木凳上。“醒了!”流云见小熠睁开了眼,眨眨小圆眼儿问道:“小熠的伤口中的是何毒?为何大夫来看时道是不治之症?”
此时,龙非玉已经拎干了热毛巾将小熠手背上的伤口边缘一点点进行擦拭,已然化脓的伤口稍微一碰便会溢出脓水。
小熠揪着眉头看看自己被擦拭的伤口,再看看龙非玉的眼,忽然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弄得有些轻微的尴尬,于是他赶紧别过眼回答流云的话,“我中的毒,叫赤罗香。”龙非玉一听,下手不妨重了点儿,疼得小熠嘶声道道,“你想疼死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小熠说着就要缩手回来,却被龙非玉死死地扯着,“你是被鬼阎罗下的毒?!”
鬼阎罗?流云眨眨小眼儿,没听说过。
“你怎会知道鬼阎罗?”小熠反问龙非玉道。
“之前王府的后山死过一个侍卫,羽潇说他中的就是鬼阎罗的赤罗香,他是全身溃烂而死的!”她看看小熠相比于全身溃烂好过千百倍的伤口,“为什么你还好好的?”
小熠一笑,“我可是该死?”他眼中忽然一反常态地露出些许伤痛与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这令龙非玉顿时有些不安,“小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壬祖救了我。”小熠勾起嘴角,笑得很灿烂,“谁叫我那么幸运,成了赤罗香的第一个试毒者!在我试毒前,鬼阎罗那该死的老鬼主还没能研究出真正的赤罗香呢,要不是我,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成就!”
“你···”龙非玉惊讶地看着他,“可羽潇说鬼阎罗是一个隐匿了许久的神秘组织,也就是说在这许久之前鬼阎罗就已经研究出了赤罗香,你试毒之时是···多大?”
小熠听了龙非玉的问话,忽然将脸凑到龙非玉眼前,眯眼一笑,“七岁。”接着,他抽回龙非玉为他擦拭过的手掀开被子下了床,看看窗外的天空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心情愉悦地打了个哈欠,回过头对龙非玉道:“不用想我,用不了多久我会主动来找你的!”说着,他自作轻松地迈着步子走出了屋门,朝流云一招手道:“也不送送我!”
流云眨了眨眼儿扁扁嘴,越步跟上。
小熠走后,龙非玉还一直心有震惊地立在原地,在木皇妃陵墓里的巨坑深渊旁,小熠高声唤古羽潇为哥哥······他七岁便替鬼阎罗试毒,而古羽潇的弟弟宣王爷是七岁走失在皇城西郊树林的······刚刚她发现小熠侧脸上的不正常,摸索了一番,她平日里见到的小熠的面孔,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会酷似于古羽潇的模样么?他真的就是古羽潇一母同胞的弟弟宣王爷?
“宣王爷···宣王爷···”龙非玉喃喃念着,总觉得颇有些熟悉,“宣爷···”脑中闪过一个满脸络腮胡渣的男人,“宣爷手上的伤疤与小熠的在同一个位置!难道小熠就是宣爷?!”她边想边缓缓步出屋子,只是刚走出屋子,心中便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感觉到,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