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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他实话实说,看到她瞬间变色的脸,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很喜欢,只是因为你。”
“贫嘴。”
苏如墨嘴角含笑,这一刻,真心觉得很快乐,也许幸福就是这样,纯真而自然。
桌椅布置在阳台上,二人在阳台上用膳,落日的余晖洒落在身上,很暖,苏如墨不停的给凌邪爵夹菜,自己却吃得很少,眼见着盘中的菜渐渐稀少,当她再度夹了一块鱼肉过来的时候,他格开了她的手,“我够了。”
真是不领情,苏如墨复又将菜送回自己的碗中,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好吃吗?”
“还好,”凌邪爵声音慵懒,凤目戏谑地盯着对面对的她,“但是,它们都没有你好吃。”
暧昧的一句话,让正在喝汤的苏如墨差点被呛死。
、第三十九章 独特的她
傍晚时分。
在这穷乡僻壤的世外桃源,正举办着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漆黑如墨的苍穹中绽放出万彩斑斓的烟火,犹如灿烂之花绽放的瞬间,羡煞迷眼,万家灯火,映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漾起迷醉旖旎的弧度。
淮安街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如潮水一般的人群便在这街道上,逛着花灯会,各色各样的花灯小巧精致,挂在路边。
唯独这倚翠苑中,冷清不已。
凌邪爵倚栏而望,修长的十指轻握住白玉萧,轻缓诡谲的箫音从他性感的薄唇边倾泻出来,犹如潺潺流水般清澈悦耳,这是他传给金裳的信号,果不其然,夜空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女子一袭美丽的白衣,身如飞燕,小巧的莲足轻踮在阳台上,她翩然落地,在凌邪爵的面前跪下,“主人,您找我?”
凌邪爵放下手中的白玉萧,他临风而立,月白色的长袍随夜风微微扬起,双手背在身后,狭长深邃的凤目习惯性地眯起,带有几分魅惑之姿,他眺望远处,薄唇轻启,“解药拿到了吗?”
金裳咬住唇,正盘算怎么给主人一个交代,她不想这件事牵连到姐姐的身上,她清楚主人的性格,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办好事情,他定会动怒的,“主人,裳儿无用,未能及时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求主人责罚。”
“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邪爵的声音低沉淡漠,可金裳已经从他的口气中隐隐听出了不悦。
金裳埋首,不敢看凌邪爵,她强忍着心虚,扯起谎来,“裳儿跟那楚曜过了几招,不是他的对手,便败下阵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主人撒谎。
“裳儿,你在说谎。”凌邪爵的语气笃定,他低垂凤眸,睬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我精心培养的杀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输给了楚曜,裳儿,你骗不过我的,以你要强的性格,若非有特殊原因,你是不会轻易罢手的。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一针见血,金裳的面容闪过几分慌乱,她抑制住内心的不安,强自镇定,“主人,裳儿没有骗您。”
“说实话。”简短的三个字隐隐透着薄怒,凌邪爵冷冷地睥睨着她,英挺的剑眉微微颦起,显然耐心已经耗尽。
金裳死死地咬住唇,她坚持闭口不言,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泄露了她心里的惶恐。
她清楚,反抗主人的下场会是什么,可就算这样,她也不想这件事情牵连到姐姐的身上,几年前的那场误会,造成了姐姐和主人之间的隔膜,她一直理解姐姐的心情,姐姐是深爱着主人的,不管姐姐阻止自己拿到解药是为了什么,她都得拼死维护姐姐,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使主人再次迁怒于姐姐。
凌邪爵向来不会为了不必要的事情而废话,一挥振袖,旋身走向门口,神情犹如君主般冷然孤傲,冷冷地撂下一句话,“既是如此,你就自己到白霊宫领罚吧。”
“是,主人。”金裳稍稍松了一口气,主人终于不再追问这件事情了,她不怕酷刑,为了姐姐,她什么都能忍。
只是主人,夫人对您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凌邪爵是何等聪慧的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已清明于心,裳儿是个执拗的孩子,从来不会违背他下达的指令,更不会对他说谎,而她今日如此反常,这其中定有缘故,能够让裳儿抵死维护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女人,他本不想跟她过分计较,可她如今,竟敢插手他的事情。
步履轻移,才走下阁楼,嫚儿便迎面扑了上来,红扑扑的小脸染上兴奋,眉飞色舞地说道:“初影哥哥,陪嫚儿去看灯花会好不好?这灯花会可是一年一度的,初影哥哥难得才来倚翠苑一趟,就陪嫚儿玩一次好不好?”
她娇嗔,声音清甜稚嫩。
拗不过她,凌邪爵任由她拉着自己去了,他不喜欢灯花会的热闹,相比繁华吵闹的街头巷港,他更喜欢独自一人品尝孤寂。
爆炸的尖鸣声,伴随着烟火在广袤的苍穹中绽放,被嫚儿拉着,凌邪爵同她挤进了人群中,今年的花灯节格外精彩,仅是一条小巷便挤满了人群,四五成三的人群挤在展览灯会的面前,相继猜花灯的谜语,这也正是满腹经纶的文人一决口才的高下。
凌邪爵环顾左右,并未见到苏如墨的人影,他记得,她最喜欢这热闹的场景了。
“初影哥哥,你在找如墨姑娘吗?”嫚儿见他心不在焉的,便知道他定是在想那个苏如墨,只不过那女子长得像水纯姐姐罢了,否则,初影哥哥也不会那么在意她,这么想着,嫚儿心里好受多了,“别想她了,初影哥哥,我们也来猜谜语吧,今年的花灯节是我们张家操办的呢。”
说着,嫚儿拉着凌邪爵登上了露台,台下挤满人群,小厮猛地一击鼓,花灯会便真正的开始了,少顷,底下的人相争言论,一场口舌之争便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无心去看这无聊的言辩之争,凌邪爵刚要下台,嫚儿却在一旁激动的叫道:“初影哥哥快看哪,爹爹来了!”
张伯在这里也算是有名望的老者,这小镇上的人个个对他毕恭毕敬,见他来了,人群忙纷纷避开,敞开一条道路,周遭一片沉寂,张伯领着几十号人走来,场面庄重。
苏如墨就跟在张伯的身后,只是,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清丽。
她只身着一袭青绿色的素裙,衬出那纤细的身段,素颜朝天,小脸上除了樱唇那点昀色,再无其余之彩。青丝悉数批于肩头,头上只有一枚白润青玉的簪子箍住,纯粹的玄墨与青绿,饶是这般素雅美丽的妆容,也在她眸底的顾盼流辉间生出让人倾倒的惊艳。
相比那些打扮妖艳的庸脂俗粉,她显得更加清雅纯美,她的美,充满神韵,犹如一枝傲放的青莲。
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她的身上,凌邪爵眸华微沉,妖冶魅惑的凤目微微眯起,修长的五指轻扣住杯沿,轻押一口美酒,炙热的目光便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了。
苏如墨目光流转,无意对上凌邪爵凝望她的灼热目光,这样玩味戏谑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张伯站在首位上,简单地宣布了下花灯节的内容,台下那群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便比起诗学来。
凌邪爵早已无心这场无聊的花灯节,他几步跳下台,走向苏如墨,在她的面前站定,狭长的凤目在她俏丽的容颜上停留几秒,便阴魅启音。
“你今晚很美。”
、第四十章 一舞
一句话,让苏如墨脸染红晕,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抬眸对上那双溢满戏谑笑意的凤目,却跌入那汪幽冥之中,狭长的凤目轻挑地眯起,他的目光幽邃炙热,正是这样的注视,让苏如墨更加脸红心跳,她习惯了这几天他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让苏如墨自己都有些惶惑,她发现自己的定性真的很差,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心动了。
一直被冷落在旁边的嫚儿不乐意了,她很鸡婆的走过来,故作亲昵地挽住凌邪爵的胳膊,身体堂而皇之地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依偎在凌邪爵的怀中,小电灯泡甜甜地问:“初影哥哥,你陪嫚儿四处逛逛好不好?”
“可能不行,”凌邪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如墨的身上,他将嫚儿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拿开,扯过一旁的苏如墨,笑道:“嫚儿,改天吧,我已经佳人有约了。”
嫚儿撅起嘴,粉脸上尽是不甘,“初影哥哥!嫚儿就要你陪着!”
“抱紧了。”凌邪爵没有理睬那个烦人的小电灯泡,他一手勾住苏如墨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施展轻功,带着她飞向远处,嫚儿气得在后面直跳脚,无奈喊破了嗓子,也未将她的初影哥哥给唤回来。
花灯节很热闹,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凌邪爵牵着苏如墨闲逛,二人并肩走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彼此之间似乎有种默契,苏如墨忽然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就在路边的小摊上,苏如墨看见了精美的小花灯,她不由在小摊旁顿足,一手将挂在摊上兔子模样的小花灯拎起,喜不禁左右端详,那卖花灯的老人见她拿在手中爱不释手,苍老的脸上绽放慈祥地笑容,“姑娘,若是喜欢,便买一个吧。”
“你喜欢这个东西?”凌邪爵站在苏如墨的身旁,见她嘴角含笑地盯着手中的小兔灯,不由问道,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件廉价的东西,甚至分文不值,而他却在苏如墨的脸上看见了纯粹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她从未在他面前绽放过。
苏如墨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兔子花灯重新放回了小摊上。
凌邪爵一手环住苏如墨的腰身,贴近她,“既然喜欢,为何不买下来?”
她当然是喜欢的,只是,这兔子灯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她记得每年元宵节的时候,她会陪妈妈逛街,她喜欢长街的热闹情景,妈妈生日的那次,正好是元宵节,走在大街上,看见了各色格式的花灯。
精美小巧的花灯吸引了她的眼球,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学生,很容易满足,而现在……又一次重复了当年的场景,走在这里的大街上,她仿佛看到了家乡的许多花灯,只是,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却不再是妈妈了。
念及此,心头隐隐浮现伤感,美好的过往终究还停留在曾经,她现在身处异世,连能不能回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