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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
吟香对她……很重要,陈晏他知道……
、第八章 子规失踪
宽敞的河道上,嘹亮的渔歌声一片,河面上几只渔船,乘风飘着,而在这些小渔船前面,是一艘长一二十丈,宽一二丈的二层的画舫。
船沿上彩绘着一些人物山水图,甲板上的二层楼阁上,四角处都挂着红色的宫灯,整个画舫外形雅致,但由于体形很大,与周围的小渔船相比,看去大气凌然,华贵天成。
船头前立着一个红衣男子,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黑发,美如冠玉,一身的红衫,更增添了几分放荡不羁。
“阿宴,圣上这次委派我去平三番,甚是奇怪。”
他身后,一名白衣少年缓缓走上前,在他身旁停了下来,少年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去竟比女子还要秀气几分。
“仅允许大哥随身带几个侍卫,却又将如此重任委托于大哥,或许,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也不一定。”
墨美看着眼前淡雅如菊的少年,轻声道,“耿精忠招降之事,太过诡异,还是静观其变吧。”
白衣少年点点头,看着烟雾朦胧的水面,轻笑道:“这次倒是比让你带兵打仗都难了。”
墨美笑着摸了摸云宴的头,“你可忘了你大哥我除了带兵打仗,还有什么最厉害?”
云宴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大哥逃跑的功夫可是天下无双!”
“你这小子。”墨美又是伸手揉了揉云宴的头发。
十月里的天气,刺骨的寒风扑面,船头的闹做一团的两人却丝毫不觉得冷。
暮色降临,河面上雾气霭霭,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画舫上的几个红色的灯笼亮着,寂静无声的夜里,风呼呼地吹着,红灯笼随之摇晃,犹如鬼灯。
蓦地,几个黑衣人划着小船悄然上了画舫,他们轻手轻脚地靠着二层阁楼向门口走去,为首的一个人慢慢走到门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管似的东西,爬了下来,将其对到门底的缝隙中吹了进去。
过了半晌,为首的黑衣人将门撞开,闯了进去,后面的几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借着暗红的灯光,能隐隐看得清楚房内的器具。他从腰间抽出短刀,又回头给后面的人示意,让他们分头行动。
他缓缓向前走去,在一张红色的纱帐床前停了下来,慢慢地举起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突然,屋中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你喜欢刺棉被。”
一个红衣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嘴角扬起一丝笑,眼中却无丝毫笑意,如同寒冰,“是耿精忠,还是,费扬古?”
黑衣男子转过身,因突然间的光亮,他眯着眼睛,当看到红衣男子时,突然间就将短刀刺向腹中。
*******自从陈晏陪同云梦去看过一次小吟香之后,云梦就三天两头的往张屠夫家跑,本来陈晏也想陪着云梦一起去,只可惜朝中事物繁杂,整日都忙得不可开交。
云梦虽然每天都只顾着看小吟香,但陈晏却深感欣慰,一则云梦终于不再每日将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不论是对着谁都是愁眉苦脸的;二则小吟香出现的这个契机,让云梦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如今他在云梦眼中,就等同于大街边的陌生人……
陈晏嘴角轻翘,如此邪魅地笑容,又一次的魅惑众生,看来照这样的步子发展下去,嘿嘿,将云梦吃干抹净指日可待!
眨眼间就已经入了深秋,天渐渐冷了,云梦想着给小吟香做一个小棉帽,便专程去了青衣坊,向慕容师傅请教了如何缝制棉帽。之后又亲自裁了上好的布料,买了些棉花,就开始做起棉帽来。
其实做棉帽对于绣了无数个其丑无比的荷包的云梦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但是有了青衣坊慕容师傅的亲自指导,再加上云梦同学艰苦奋斗不怕困难的精神,一周后,这顶小棉帽终于做出来了。
云梦拿着棉帽爱不释手,当即便打算送去给小吟香戴。
她看着陈晏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陈晏虽然既不找她说闲话,也不会总是粘着她,陈晏总会自觉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即使是这样,云梦却越发地无法忽视陈晏的存在,就算两人之间隔着三尺远,她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每到这时,云梦总要在心里鄙视自己,话说这是要作死的节奏么?!
小棉帽被云梦塞进一个布包中,这里面还放了她这几天在街上淘来的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门口也已经备好了马车,云梦喜滋滋地拿着布包,刚走到门口,突然间,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云梦、云梦,子规他失踪了!”
“什么?”
云梦看着气喘吁吁、满脸惊慌失措的景芊,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景芊一边喘着气,一边道:“我今天、今天早上去源生堂,老板、老板却说子规前些天已经走了。”
云梦心头一凛,猛地记起子规之前曾说过的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难道、难道他去找固尔玛珲报仇了?
她拿着布包的手抖了抖,急忙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三天前。”景芊见云梦脸色突变,更是心慌起来,“云梦,究竟出了什么事?子规他去了哪里?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此时云梦在心里一个劲儿地骂子规那个熊孩子,想当初他们活下来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甚至于他都背上了一条人命。他们家就只剩他这么一个独苗了,如果去找固尔玛珲那个老滑头去报仇,岂不是让他们虞家断了香火?
她看着景芊不知所措的样子,定了定心神,“可能知道,但是我不能确定,现在先找到一个人要紧。”
“谁?”
“你有没有听过固尔玛珲?”云梦迟疑了一下,但涉及子规的安危,她不得不问。
“好像是听过……让我想一想……”景芊扶着额头苦思冥想,“好像他去源生堂买过药。”
“固尔玛珲去买药?”
“嗯,是啊。”景芊点了点头,“因为他买的是很珍贵的药材,而且,他还和老板是旧相识,所以印象更深一些。”
看来子规就是那次,知道了害死自己祖父的就是他了,但是子规又如何得知固尔玛珲现在在哪里?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那么,他可能是知道了固尔玛珲的行踪!
正好藏宝图在固尔玛珲手中,而他还不知道玉佩中有藏宝图,所以这次不仅能就得了子规,还能拿回藏宝图呢。
她之前就听安大姐夫说过,固尔玛珲奸诈狡猾,行踪不定,他派隐卫众人去寻固尔玛珲的踪迹,每次都让他给逃了,也不知子规怎么会知道固尔玛珲的行踪。
“固尔玛珲只来过那一次?”
景芊点点头,她不知道云梦为什么问这个人,但是子规的失踪肯定与这人有关,她想了想,又道:“固尔玛珲与源生堂老板是旧相识,朱老板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云梦急忙和景芊坐上了马车,直奔源生堂。
她记得朱老板也认识子规的祖父的,但是当年圣上下令,不许子规再踏进京城,所以子规也没有向朱老板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据陈晏所说,那个朱老板之前还在宫中当过太医。
这个朱老板很有可能知道子规祖父被害死的内情,也与固尔玛珲相熟,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朱老板,起码就能知道子规去了哪里。
两人风尘仆仆地来到源生堂,就看到朱老板正在捣药,云梦急忙走上前。
“朱老板,你可知道子规他去哪里了?”
本是在捣药的朱老板被云梦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下了一跳,差点儿就将捣药锤砸在自己的脚上。
“子规?”朱老板看了云梦一眼,慢半拍地回答:“哦,他前些天说想要回老家,就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梦轻笑,向朱老板身边又靠了靠,“子规家里就连祖屋都被烧完了,至亲都不在了,去老家做什么?恐怕是去找人了吧?”
“子规怎么可能去找人呢?”朱老板很是尴尬地笑了笑。
“那么,你可知道固尔玛珲在哪里?”
朱老板一下子愣住了,“哪、哪儿有什么玛固尔珲,我不认识他!”
“朱老板,你可知道你的一字一句都关系着子规的安危,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果真没什么可说的,我看……你这家医馆也别想要了!”
朱老板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是我不想,你也知道子规那个孩子,我是认识固尔玛珲,也知道子规去了哪里,但是这已经这么多天了,固尔玛珲又一直行踪不明,说不定你现在去,就刚好错过了。”
朱老板客客气气地将云梦和景芊请到了桌旁,“也没什么事儿,子规肯定找不到他们的,完了就回来了。”
云梦蹙着绣眉,很是不耐烦,“你先说,子规到底去哪里了?”
朱老板顿了顿,“应该是江浙一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只是固尔玛珲无意间说的。”
云梦冷哼一声,“子规祖父当年的事是你告诉他的?”
朱老板惊讶地看着云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明明知道子规要去找固尔玛珲寻仇,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又为什么将固尔玛珲的行踪告诉他?你这是何居心?如果子规有三长两短,我定来拆了你的源生堂!要你为子规赔命!”
云梦早已怒火中烧,怒瞪着眼前唯唯诺诺的朱老板。
“陈、陈、陈夫人,他祖父的事,是他无意间知道的,真的不管我的事啊……还有这次固尔玛珲的行踪,也是子规自己猜到的……”
“行了,那你知道他是坐船,还是坐马车?”云梦想着现在才是第三天,现在恐怕还在路上,还能在他找到固尔玛珲之前,将他带回来。
“他是半夜偷偷跑出去的,这我哪里知道……”
云梦闻言,瞪了朱老板一眼,拉着景芊上了马车,这个时候陈晏应该回来了,只能让陈晏派隐卫去查了。
、第九章 南下(1)
云梦和景芊出了源生堂,景芊就先回陈府了。云梦坐在马车上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刚赶回家,正急得在屋子里乱转悠,陈晏就来了。
“梦儿,出什么事儿了?”
陈晏刚进屋,就看到云梦一脸的惊慌失措。
“子规失踪了……”
陈晏皱了皱眉,“难道他知道了?”
“嗯。”云梦点点头,隔了一秒,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