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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嘴撇了撇,敢情这孩子时常见到,都已经麻木了。看着子规秀丽的侧脸,她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香香一眼就看中了子规。
虽说当时香香决计让子规当小倌,云梦着实是急的五内俱焚,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带着子规逃出去,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当时她连动都动不了。
就当她以为事情已经发生到无法挽救的地步时,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转机。比如,这家名为柳花巷的青楼还在装修当中,并且资金短缺,一时半会儿还开不了,再比如,开青楼养鸡是国家认可的,但是开青楼养鸭就不允许了。
所以,虽然香香手头有一个根苗正红的子规,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先留着子规,每天都像供小爷似的供着。
这半个月多来,云梦和子规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逃跑的法子,然而事实却不尽如人意,她抬起头瞅了瞅靠在门口正盯着他俩儿,准确的说是盯着子规的裘三拐,深深叹了口气。
香香这个时候也快结束课业了,与平常不同的是,她笑了笑,眼角的鱼尾纹更是清晰可见,从前面的桌子上抱起一沓书,一本本的发给底下坐着的姑娘们和子规,当然,不包括云梦。
姑娘们都很是好奇地翻开了书,但个个看了一眼都是一下子就合住,免不了面红心跳。而子规翻开书,则是看了许久,面不改色地缓缓说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黄帝曰一阴一阳之谓道,偏阴偏阳之谓疾,阴阳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调圣度。至人不绝合之道,但安于闭密以守天真也。”
姑娘们愣了,身经百战的香香愣了,就连猥琐男裘三拐也愣了,云梦却不尽然,只是稍稍瞥了一眼,就看到一对衣衫不整的鸳鸯在抵死缠绵。
事后云梦厚着脸皮问过子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她听后则是一阵恶寒。男女之间XXOO不仅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且还是少不了的,但也不能纵欲过度,否则鸟为食亡……
在香香将姑娘们一个个地都扶上了道儿之后,在裘三拐又拐卖了几个良家少女赚了几笔钱之后,柳花巷终于在众人热泪滚滚的期盼下开张了。
当天,香香就带着众位搔首弄姿的姑娘们站在了柳花巷的大门口,但不知是香香的脂粉涂少了,还是姑娘们穿得太多了,总之鲜少有人进来。
是夜,皓月当空,三月里清风徐徐,香香不顾脸上脂粉已掉去大半,苦着脸发愣。裘三拐也是不复平日里的不正经,眉头紧锁着。
云梦见状,心里乐开了花,一把抓过在一旁发愣的子规,猫着腰潜到门口,前脚刚踏出了门槛,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裘三拐已经提着她的领子,阴测测地冷笑,“你这是要去哪里?”
云梦傻傻一笑,“呃……去看看还有没有客人来。”
正时,却听香香却猛地一拍桌子,完全没有往日娇滴滴的模样,河东狮吼般地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出杀手锏了!”
裘三拐急了,“香香啊,你不能再去接客了,香香啊……”
她立时翻了翻白眼,而后指着子规道:“我自然不会去,我都已经从良了。杀手锏是子规,虽然,是冒着被官府查封的风险,但也只能剑走偏锋了。
“不行不行,香香姨……”云梦注意到香香犀利的目光,急忙改口,“香香姐,这绝对不行啊。”
裘三拐却白了她一眼,生怕她老相好弃他不顾去重操旧业,“丑丫头,吓坏了你家少爷,现在又看上了小白脸子规,这样可不行啊,要像我一样对香香如此长情才是。”
“……”
“香香姐,你看东边街上有一家秦淮乡,西边路口又有一家怡情院,有这两家独占这里,我们新开的柳花巷自然是鲜少有人来了。”
香香点点头,示意云梦继续说下去,“秦淮乡和怡情院俱是姑娘们多,开的时间也长,而且京城十大伊人有四个都是秦、怡两院的,所以秦淮乡和怡情院不仅有许多慕名而去的客人,还有很多老顾客。”
云梦喝了口水,继续道:“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但是那两家都有同一个客人不是很能接受的地方,那就是店大欺客,收费过高。”
香香这才恍然大悟,拍拍额头,“是啊,那两家就和当年红极一时的百花楼一样,收费太高,一般人连门槛都进不去,而且,有些客人约好的姑娘,到了时候,人家姑娘说不干就不干了,客人一闹,百花楼就仗着在朝廷上有人,便将他打残扔出去。”
“所以说,我们最首要的就是要拉客人进来,而要有客人愿意来这里,就必须要在价格上要比秦淮乡和怡情院便宜上许多。还可以推出一些优惠条件,比如有客人愿意在这里待两个晚上,那么第三个晚上就可以免费,若是有客人愿意连着待七天,就可以封他为顶级客官,以后来这里,只收他八成的钱。”
香香和裘三拐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就已有掌声传来……
“说得好……”声音浑厚而有磁性,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待看清楚来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身妖娆的火红长袍,更是衬得那一双丹凤眼波光潋滟,流露着一股风流不羁的韵味,五官自是俊美绝伦,眉如墨画,面如冠玉,云梦看呆了,脑中只想着某名著中描写美男子的一句话:“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第二十九章 一将一少
香香姨看着红衣男子,眼睛都有些发直了,直到裘三拐非常不满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她才回过神来。
“这位爷,您看,您要哪位姑娘,随便点。”香香姨扭着柳腰,拿着帕子捂着嘴“嘿嘿”地笑了笑,“你要想一起来,也行。”
她面前的一排姑娘们均是低下头,脸颊羞得绯红。
红衣男子却是邪魅一笑,自是倾城倾国,从姑娘们面前挨个看着走过,最终,停在了手中紧抓着子规的云梦面前。
香香姨咽了咽口水,“爷,这位小倌可是生的俊俏,若是喜欢,你大可要了去。”
云梦和子规皆是一惊,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虽然此男子生的真是俊美无双,但却万万不能把子规交给这个正面带微笑,时刻都透露着危险信号的男人。
“不是他。”红衣男子嘴角还噙着笑,摇摇头道。
云梦和子规都是松了口气,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两人直接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他指了指蒙着面纱的云梦,“是她。”
香香姨大惊失色,忙上前劝道:“爷,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云梦也一个劲儿地摇头,“我长得很丑,非常丑!”
红衣男子却笑而不语,转过身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狭长的眼眸望向惊慌失措的香香姨,“柳花巷相比于秦淮乡和怡情院委实是小了些,当真会被她们压了下去,若是将左右这两家店全都买了来,扩大门面,再多招些姑娘,你觉得可好?”
香香扯着嘴角,心生疑惑,却也慢慢道:“好是好,只是手头倒没有那么多钱。”
红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你就先拿去买下左右两家店。”
“爷、爷,您、您这是?”香香姨和裘三拐瞪大了眼睛瞅着红衣男子。
他只将银票放到桌上,“按我说的去做,还有,剩下的钱,就当我买了你的柳花巷,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说罢,眼波流转,看向一旁傻愣着的云梦,“小丫头,你过来。”
云梦一惊,惊恐地摇着头,还未说话,就被香香姨一把拉了过去……
“你可是这里的丫鬟?”
云梦点点头,对着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眸,心里却盘算着,要是他敢扑过来,她就掀去面纱!
红衣男子只是笑着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云梦软软的头发,“以后你就不用当丫鬟了。”
云梦一愣,将手缓缓伸向脸颊处,正要掀开面纱,就听那极其魅惑的声音,“以后你就当这里的三掌柜。”
云梦放在面纱上的手一僵,就听香香姨一声惊呼,“爷,你要是看上这丫头,尽管要了去,怎么能让她当这里的掌柜的?”
红衣男子却摇头,“这丫头方才所说的那些法子都不错,让她当三掌柜,便是要她再多多想些好法子。”说罢,转向云梦,“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云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我叫云梦。”
他听罢,却震惊地看着她,直直地盯着云梦,而后,还带着一丝惊喜,许久,问道:“你真叫云梦?”
她有些许惊讶和不解,却仍旧点点头。
“今年可正是十三?”
她心中一惊,看着眼前红衣男子眼中露出的焦急的模样,再点点头。
他不再多说,伸手直接就拿去了云梦的面纱……
一屋子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红衣男子怔怔地看着云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不动声色的将面纱还给了云梦,正欲开口,却生生地合上了嘴,转头看向门外。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皆是长大了嘴抚着胸口,做惊讶状。
一个身着月白衫的少年乘着月光而来,眉目如画,整个人就如从水墨画中走出来一样,淡雅如兰,温润如玉。
“大哥,你又来戏弄小姑娘了。”这话虽是笑着说的,但是红衣男子脸色却僵了僵。
“只不过是一些小误会罢了,宴儿,等回去再于你说。”
香香姨却是震惊地看着两人,“莫非、莫非是辅国大将军和云公子?”
白衣少年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又转过头看着红衣男子,“也好。”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两人已走出了柳花巷,隐入浓浓的夜色中。
云梦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面纱,一般人猛然见到她的真容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而那个白衣少年,即使是无意间瞥了她一眼,脸上淡淡的微笑却始终未变,可见此人城府极深。
更让她不解的是,本是镇定自若的红衣男子一听到她的名字,为何就会如此失神,而且还夹带着一些喜悦的意味,但是当他看到她的脸时,眼中却满是失望,莫不是他认错人了?
正当云梦正纠结于红衣男子究竟是不是认错人的时候,香香和几个姑娘那边早就炸开了锅。
她细细听去,大致内容就是,京城有十大伊人,也有一将一少,这一将一少就是指方才的红衣男子和白衣少年,这两人皆以美名响彻京城,声名甚至超过十大伊人。
那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