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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厨房,烧过的地方一片漆黑,地上水迹斑斑,白小兔气愤地说道:“锅里着火了你怎么还烧柴?”
“我以为炒菜,锅里也要着火才能炒熟的。”
白小兔一听乐了,大笑道:“呵呵,没想到你比我更笨!”
“什么意思?”
“我以前学做饭做菜时,都是姐姐和狼大哥在身边帮忙,菜是洗好切好的,米是淘好的,灶里的火是狼大哥烧的,如今,洗菜切菜都要我一个人弄,我把油放好再切菜,结果就来不及了……”
李狐嘀咕道:“那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什么?不是你的错?你都活了一千五百年了,吃过饭还不知道饭是怎么做的,不怨你怨谁?再说,要是狼大哥,他就会自己控制火的大小,哼,才不要我操心呢。”白小兔打断他道,忽然间有点得意,臭狐狸也有不会的事,终于让她扬眉吐气了一次。
李狐也有点郁闷,他没想到做饭做菜是这么高深的事,尤其是她将他和灰大狼比,更是暗下决心,好好去人间学一学做饭。
用法术将一切还原后,白小兔将切好的菜放进油锅翻炒,两盘菜,一个素炒萝卜丝,一个炒得发黄的青菜,配着焦黑的米饭,两个人吃出了两种滋味。白小兔不挑食,为填饱肚子将就吃些;李狐皱眉吃着,心中盘算,是不是自己学会做饭好一些,如果天天吃这样的饭菜,会不会度日如年?
吃过饭后,狐狸就出了门,隐身偷看农家妇人做饭去了,一家看完再看一家,看了十来家,自认为学会了后,才回来。
白小兔下午无事可做,又不见李狐,一个人闷得慌,便睡觉。
傍晚,仍是睡得香甜,李狐大显身手,做饭做菜,做好后,唤她起来吃饭。
白小兔拿起碗,李狐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先吃了口饭,吐在桌上道:“饭是半生不熟的,李狐,其实烧焦了还好,比半生不熟的饭好吃。”
夹了一筷子白菜,脆生生地没熟,她嚷道:“李狐,没炒过的菜、生的也是可以吃的,只是放这么多盐,还能吃吗?”
李狐大囧,低头相讥道:“你做的也不怎么样!”
白小兔默然,下定决心努力学习做饭,三四个月后,她做的饭菜,总算是清淡可口了。李狐习惯吃她做的饭菜,尽管大多数时候寡淡无味,但是并不如他想的那般难吃,甚至可以说是吃到了幸福的味道,他也习惯了帮她打下手烧火,两个人在共同学习做饭的过程中,争吵不断,倒也和乐融融,仿佛回到了从来,只知讥讽对方为乐的时候,那时,他没爱上她,而她也没有碰上温良玉!
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事忙;等我更新的时候,怕这一天就过完了,因此先更上一些,借个地方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又名夫妻节,灯节,古时的情人节,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浪漫,也有“火树银花”的繁华,看文的亲们,虽然大家习惯了过西方的情人节和中国的七夕情人节,但我还是想拉大家在这合家团圆的日子里,过过正月十五的老式情人节,祝大家桃花朵朵开,幸福时时来!
自从偶说了不V,霸王急剧上升,泪啊……
时间是什么,对于一个妖来说,时间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长廊,不同的是,只有四季的风景变幻,一年一次地轮回,又或者,一年,对他们妖来说,就算是一天,春天是早上,夏天是中午,秋天是黄昏,冬天是黑夜。
到了春天播种的时节,白小兔除了学习做饭,空闲的时间就跟李狐学法术和妖文,她时常感概,时间如水,不竭不休,周而复始,每天有事可做,也算是度日的一种方法。
没过多久,学会了做饭,学了一段时间的法术,她就觉得腻了,修仙这回事,向来不是她的追求,她始终认为,妖也好仙也罢,都是一样地过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每天空出来的时间,她开始喜欢站在大石头上,一边听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叫,一边看种豆种瓜的农人忙碌的身影。
李狐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看着。
白小兔看了一阵,回头,看到李狐,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吓死我了!”
“你很喜欢看人劳作?”
“是呀,种豆种瓜,播种插秧,锄草施肥,天天都有事做,最大的希望就是风调雨顺,最怕水涝旱灾,一年的辛苦,就为了秋收时的那一刻,我觉得挺好的。”
李狐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这一年,风调雨顺,白小兔看庄稼成长,瓜果满园,生出许多向往之心。秋天来时,田里一片金黄,收谷子的农人,虽然是在辛苦劳作,却是欢乐非常,大家收同一片地里的谷子时,还会对歌说唱。
白小兔早就对人间心生向往,见到如此欢快的场面,更是按捺不住,她回屋走到李狐房前,轻轻敲了一下门说道:“我去人间玩几天,你自己做饭吃吧。”
只是简单地交待,李狐唇角飞扬,很好,这是个很好的习惯,去哪里,会跟他说,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已习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才特地交待自己的去处?
他懒懒地一笑,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地语气说道:“我也要去。”
白小兔迟疑道:“也好!”
“你对人间又不熟,万一被道士逮住了怎么办?”
“哦……”白小兔答得相当勉强。
李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让我跟着,有人陪你玩,陪你买东西,不好吗?”
白小兔撇撇嘴,默然,反正他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证明他自己的重要性,跟着就跟着吧,她对人间确实不熟,第一次被道士抓住的恐怖经验,让她心有余悸,再说,他什么都知道,过于熟悉,她最糗的时候他也见过了,于是破罐子破摔,一脸不介意样子走在了前面。
凭空消失,再出现,仍是温家集,不是赶集的日子,再加上是农忙时候,若大的一块空地,除了晒着些谷子,什么都没有,挨着村子的一边,有一家卖杂货油盐的铺子,还有家专门打铁的铁器店,一家面条馄饨店。
白小兔站在空地上,极目望去,离村子不远,这块空地的边缘有个道观——玄青观,她看到那个道观,不由自主地靠近李狐。
李狐暗笑,带她走进面条馄饨店,四方形的桌子,长条形的白木板凳,因为年深日久,变得黑黄,因为常有人坐,因此泛着光泽,桌子黑黑地一片,倒是擦得很亮,总体来说,干净又简陋。
白小兔蹙眉坐下,并没有说什么。
李狐一如既往地微笑。
上面条的大婶特意多看了他几眼,他眯眼轻笑,那位大婶呆立一旁。
白小兔转头,正好看到大婶发愣的样子,不由大笑,大婶回过神,有些窘迫地走开了。
“妖孽狐,没想到你老少通吃!”
李狐瞪着她:“别瞎说!”
白小兔指了指平地上翻晒谷子的一个小姑娘说道:“你看,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在看你?”
李狐大囧,还有点脸红。
白小兔似笑非笑,一边吃面,一边看他。
李狐忽然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都懂的,是不是?”
白小兔看向他,觉得他有点哀怨,她揉揉眼睛,再看向他时,恢复成了平静无波地一张脸,她以为刚刚他脸上那种如怨妇般的表情并不存在,只是眼花而已,低头,小声说道:“懂或不懂,有什么不同,李狐,就这样过下去,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谈感情?接受或是拒绝另一种感情?”
“也罢,你高兴就好。”李狐抬头望着店铺外的天,湛蓝一片,正是秋高气爽时。
两个人用了素面,走出村庄,走到田间小路上,索性站着看人收割水稻。
干活的人们,边干活边互相说着家长里短,欢快无比,内容无非是东家娶了媳妇,西家嫁了女儿,哪家儿子孝顺,哪家婆媳不和之类的,白小兔听得津津有味,李狐听得难受无比……
黄昏,大家都收工回家,黄口小儿用树叶吹小曲骑牛归,所有的一切,在夕阳中,只是一个黑黑轮廓明显的暗影。
等天都黑透了,白小兔还站在田间。
李狐沉不住气说道:“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有!”
“有,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要不要去,该不该去,是不是?”
白小兔点头。
李狐拉住她的手,恳求道:“那就不要去,好不好?”
“为什么?”
“你有你的妖途,他也有他的人生,不要再惦记他了,行不行?”李狐的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能相儒以沫,不如相忘?”白小兔微歪着头看向他,询问着他。
李狐不自然地笑笑,这么文绉绉的词,说不定就是温良玉教的。
白小兔见他不答,自言自语道:“人间的晚上,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界州城有客栈可以歇息,还有奏楼楚馆可以寻欢作乐。”
“那我们去界州城吧。”白小兔痛下决心说道。
到了界州城,白小兔直往人多光亮的地方寻去,桃花巷里,家家挂着绯红的灯笼,家家门口都有两三个美貌的姑娘站在门外迎宾拉客。
她看着那些衣着清凉的□,有些好奇:“李狐,这里是卖什么的?怎么晚上的生意会这么红火?”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秦楼楚馆,就是男人寻欢作乐,和这里的女人滚床单的地方。”
“滚床单?怎么滚?是不是跟我们在地毯上打滚一样?不是自己滚自己的更好玩吗?两个人一起玩,抱着一个人,怪重的,有什么好玩的?”
李狐额上出现几道黑线,怒道:“就是全身脱光,和温公子成亲那晚一样,赤 裸着身子……”
白小兔没听完,就猜出了是怎么回事,羞得脸都红了,主动拉着李狐的手,飞速跑出了那个巷子。
找到一家客栈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脸红,并肩走了进去,瘦脸掌柜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李狐掏出一个很小的银锭子。
那掌柜见钱眼开,谄媚地笑道:“小二,带这两个客观去‘天’字号上房。”
“掌柜的,我们要两个房间。”
那瘦脸掌柜嘴巴张开忘了合上,显得脸更长了,他回过神来,关切地说道:“这位客观,花开堪折直须折,生米做成了熟饭,想赖都赖不掉了,就是被抓回去,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