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小菊还在想着以后怎么报复回来,钱富贵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宋小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钱富贵冷哼一声,挥手道:“将人带走。”
宋小菊忙剧烈的摇头,眼里满是渴求哀怨的看着他,情深如斯。
如果不是从宋婆子那里得知了她的过往,而自己也差点被她坑了一道,只怕他真的会心软放人。
钱富贵对宋小菊是有一些感情的,但也仅限于有一些。
他家中有糟糠之妻,那才是他真正敬爱的人。
他常年在外跑商,身边不可能不带个人,但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哪里受得了那个苦,以前他身边也带过一个,但心太大,他妻子不喜欢,他也烦躁,就给卖了。
遇到宋小菊是意外。
她是寡妇,长得还不错,又是乡下人,能吃苦,带在身边正好,最要紧的是她生不出孩子来。
生不出孩子就不会和家里的孩子争家产,家里的婆娘也放心些,虽然宋小菊有时候会不识时务,但这几年俩人相处的还不错,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但他没想到,宋小菊会眼也不眨的给他挖一个大坑。
他的气性要是大一些,信了她的话,真认为李石是骗子,只怕真的会带着人把李石揍一顿什么的。
到时候惹出事来,他辛苦几十年的家业说不定就完了。
他虽然功利心重,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他就算审问完宋婆子,也没想过要把她推出去,只想着把人先关起来,再讨好李石……
可谁知她竟然跑出去了,他不得不向李石投诚。
她是他的妾侍,她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李石肯定会算在他的头上,他只能先打个预防针,将自己和钱家摘出来。
他以为她最多会冲撞李夫人什么的,没想到她心够狠,心机也够重,竟然引着人去败坏李夫人的名声,对方可是集宁县四害,这不是存心把李夫人往死路上逼吗?
所以他看到宋小菊后,干脆没给她松绑,也没拿开堵嘴的布条,直接把人抬到李石家中。
只有这样,他才能洗掉一切嫌疑,不沾上一点是非。
宋小菊恨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剧烈的挣扎着。
只是别院的下人绑的挺紧,一点用处都没有。
别院的管事送钱富贵出来,拱手道:“这人我们就交给你们了,不过我家老爷方正,你可别随着我家少爷胡来。”
钱富贵是拿着乔祥的手书来的,别院管事只以为钱富贵是奉命拿人,还不知道自家少爷被绑被打的待遇。
钱富贵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忙应下了。
这是李石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宋氏。
说真的,即使看到真人,李石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是大夫,不算上义诊,光每天看的病人就有不少,其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病人当着他的面闹的也不少,几乎每一天都会面临着生死别离。
所以宋氏的事情还真不出挑,但记仇记到这个份上的她算是独一份。
她有心要害他和木兰,他自然不可能姑息,何况,她还挑拨着乔祥四人做那样的事。
宋氏对李石怒目而视,心里又爱又恨。
她对李石有些执念,一直都不放不下。
她有过许多男人,也勾引过许多人,也有难的,但不管多难,多相遇个三两次也就成了,李石是第一个不买她帐的男人,所以,她一直心心念着。
看着苏木兰过得那样好,她就忍不住嫉恨,忍不住想要去破坏。
看着宋氏眼里的嫉恨,李石顿时明了,这种人也没了问话的需要,问了,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些妄语。
李石扭头对常松道:“你拿着帖子去请乔公子他们的父亲来吧,叫乔县令带上两个衙役。”这才扭头对钱富贵解释,“我打算将宋氏交给乔县令处理,钱老爷以为如何?”
钱富贵忙道:“宋氏犯了律法,理应由乔县令判决。”
李石打算把宋氏交给乔县令来处置。
宋氏的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能变小,可以是引诱人犯罪,也可以是谋害当朝二品诰命夫人……
而不管是哪一种,以宋氏引诱乔祥做的这些事,乔县令就不会放过她。
李石就算厌恶她,也不想为她脏了自己的手。
李石叫人把宋氏丢到一边,这才看向堆在墙角的四个人,咧嘴一笑道:“听说你们四人都是集宁县一害,我在想,要不要为民除害。”
乔祥瞪着李石,张嘴想要骂人,眼光瞥到常松手里的抹布,又闭上嘴。
李石觉得他们足够老实了,就挥手道:“你们现在可以说话了,但不准大声嚷嚷,更不许骂人。”
“你到底是谁?”这是乔祥的第一个问题。
李石也干脆,道:“在下李石,不过是个大夫,到北边来是游历看病积累经验来的。”
乔祥不信,“一个大夫敢这样对我们?”
“哦,忘了说了,”李石很恶意的笑道:“我亲二弟是太原知府,我妻弟是河间府知府。”
“……”
谁能明白他们此时的心情?
不过乔祥心中也微松,虽然是知府,但好在不是他们这一片的。
李石没等他们那口气松完,又道:“对了,我还有个妻兄是当朝吏部尚书,这次出行却是受安国公保护的,拿的也是安国公府的帖子。”
四位公子哥直接呆滞了,没有语言能述说他们心中的感觉。
李石这才满意的笑起来。
☆、461。第461章 赎人(上)
宋小菊瞪大了眼睛,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
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显赫?不是说是逃难过来在鸣凤村落户的吗?
宋小菊剧烈的挣扎起来,满眼不可置信的怒瞪着李石。
李石扭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饶,我与内子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们,不过,我们是守法的良民,自然不可能私设公堂,一会儿乔县令来了,我会将你交给他,该如何判决,就按我朝律法吧。”
宋小菊哀求的看向钱富贵。
不管多轻的罪名,进了监牢再想出来就难了,何况她还是女子。
她利用了乔祥,又得罪了李石,乔县令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
可怜宋小菊,此时还不知道木兰身上还有一个二品的诰命,不然,只凭她谋害诰命夫人的罪名就足够流放了。
钱富贵自然不会搭理他,此时,他只想让李石看在他卖力相帮的份上,不要追究他的责任才好。
说到底,宋氏是他的妾侍。
乔县令是跑步着出县衙的,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下属奇异的眼光,忙叫人去把轿子抬来,一边爬上轿子,一边叫人去通知另外三个纨绔的家长。
也不知道他儿子到底闯了什么祸,竟然惹到了安国公府的人。
集宁县不过是个小县城,就算比附近几个县富有些,也不至于让贵人们到这里来,自家儿子运气也太差了,竟然就招惹到贵人头上了。
乔县令只希望儿子还安全就好,他生了六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叫老乔家断了香火。
其他三家虽然收到消息慢些,但速度并不比乔县令慢。
因为这几天来往的客商多,他们要经常出去谈生意,所以马车是随时备好的,得了消息爬上马车就走,倒比提前一步赶来的乔县令还要早一点点。
不过他们只知道里面住的贵人与安国公府有关系,具体有什么关系却不知道,所以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就在门口那里等着县令大人。
乔县令一下轿子就忙叫人去叫门。
“乔县令,这里头的贵人到底是谁?还有,我家那个臭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乔县令满头大汗,“他们拿着安国公府的帖子找上门来,那可是安国公亲自盖的印章,你说是谁?”
“至于惹祸,”乔县令又急又气,恨声道:“不管惹了什么祸,这次只要保住命就好,回头我就送他走,再不许他闯祸。”
另外三人脸色微变,连乔县令都如此忌惮,看来对方的身份真的很高,不免都为自家的熊儿子担忧起来。
周婆子打开门,见乔县令身上还穿着官服,了然,躬身道:“几位老爷来了,里面请吧,我们家老爷在大厅里等着了。”
乔县令不敢托大,僵硬的扯了一个笑,问道:“不知我家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惹大人生气了。”
周婆子一点风声不漏,“大人进去就知道了。”
四人对视一眼,忙赶去大厅。
乔县令一脚刚踏入大厅,就听到儿子凄厉的哭喊声,“爹啊——”
乔县令吓了一跳,忙循声看去,见儿子狼狈的倒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乔县令顿时心痛不已,他儿子虽然混账些,但这些年大祸没闯过,最要紧的是他孝顺,他家里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他连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没成想,现在却如此狼狈。
乔祥的确很狼狈,他们四个谁也不比谁好。
从墙上掉下来后就被李石抽了一顿,绑回大厅又抽了一顿,头发披落,衣服凌乱,手臂上还带着些深深的抽痕,就算没流血,也疼得不得了。
此时四个没怎么受过苦的纨绔,看到给他们撑腰的爹来了,就算知道李石身份高,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满怀希望的看着各自的爹,只希望他们赶紧救他们出苦海。
乔县令虽然心疼儿子,也知道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赔礼道歉,所以他姿态放得很低的和李石道歉,顺便打听自家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李石不愿将木兰扯进这场是非中,所以只将乔祥他们的行为定义为恶意私闯民宅,并伙同宋氏谋害他。
乔县令眼皮跳了又跳,赔笑道:“李老爷,这几个孩子都叫我们给宠坏了,但其实没多少坏心的,定是叫人引诱的,还请李老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李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虽才来集宁县几天,但对几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