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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见孩子们闹成一团,微微一笑,拿过书来看,木兰却在对面打了一个哈欠,头微微偏着,眼睛微眯着要睡着了。
李石看了看,见屋里只有俩人,外头的孩子并不注意这边,就小心的绕过中间的小桌子,半倚在塌上,悄悄的亲了木兰一下,将靠枕给她放在背后,又用毯子盖上她的肚子,看着眼睫毛颤了颤的妻子,知道她正半睡半醒,那长长的眼睫毛就好像是扫在他的心间一样。
李石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睛,这才到对面坐下,自己这边的毯子盖住肚子的同时还将木兰的脚也给包住了,见她舒服的调整了一个睡姿,就满足的低头看书。
李石不知道,李毅将雪从阳阳脖子里拿出来,给他围好脖子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呆呆的看着,李彬拉了他一下也没反应。
“大哥,你怎么了?”天天仰着小脑袋问他。
李毅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以后要娶个像娘亲一样的人,我也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天天满脸的问好,挠了挠脑袋,听不懂,就跑去找李彬,“二哥,你跟我去玩捉迷藏吧,大哥不玩。”
“人少不好玩。”
“可大哥在说奇怪的话,可能是在思考。”
阳阳从地上团了一团雪,瞅准就给了天天一下,大笑道:“捉迷藏是三岁小孩玩的,我们要玩打雪仗。”
天天委屈的抓掉身上的雪,“可我就是三岁啊,哥哥是坏蛋!”
阳阳吐着舌头道:“过了年你就是四岁了,虚岁是五岁了,还三岁,好不害臊。”
天天哭着脸看向李彬,李彬被天天湿漉漉的眼睛一看,软绵绵的教训阳阳,“弟弟还小,你怎么能欺负弟弟?”
阳阳全不在乎。
李毅已经回过神来,他可没有李彬这么软的脾气,直接上前将阳阳提过来,“打雪仗就打雪仗,但不准把雪往脖子里扔,会着凉,还有,你是哥哥,哥哥要照顾弟弟,你怎么又欺负天天?”
“可我看到他就想欺负他怎么办?”
李毅一噎,“哥哥怎么能欺负弟弟?”
“弟弟就是用来给哥哥欺负的,”阳阳理直气壮的道:“我一看到他就想欺负他!”
天天听到哥哥这么说,“哇”的一声哭出来,蹲下去团了一团雪就朝阳阳扔过去,雪球直朝阳阳的脸上来,太近,阳阳躲了躲不了,李毅想也不想就上前一步挡住了,雪就打在了他的胸口。
阳阳吓了一跳,跳开一步,直接给天天回了一个雪球,“来呀,我不怕你。”
天天激动的抓起地上的雪就扔过去,才三岁多的孩子还没有耐心将雪团城团再扔出去,但阳阳却要聪明得多,每次都是团好才扔,虽然准确度堪忧,但好在能扔到人身上。
呆在天天身边的李彬一连被砸了三四个雪球,也忍耐不住了,帮着天天砸回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只剩下孩子们的惊叫声和欢笑声了。
李毅单独站在边缘,有些无奈的看着。
天天好像忘了刚才哭泣的事,此时正“咯咯”笑着抢过李彬手中的雪球扔过去,雪球精准的打在阳阳的身上。
李毅就算是站到边缘也还是被波及了,他忍不住也加入了战局。
李石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嘴角微翘,觉得呆在家里也很不错。
☆、386。第386章 厉声
前来宣旨的内侍和护送赏赐的护卫直接住进了府城最大的客栈——安居楼。
“华内官不如先休息一番,钱塘虽比不上京都繁华,却别有一番江南滋味,内官不如在钱塘多玩上几天。”
华内侍对安宣义笑道:“多谢安知府款待,只是我们是奉了圣上之命下来的,明日就要去鸣凤村宣旨,皇上及皇后和几位皇子妃的赏赐也要尽早送到。”
安宣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这是我的疏忽了,的确是应该先去李家宣旨。几位皇子妃大义,没想到还会给李苏氏赏赐。”
华内侍瞥了安宣义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大皇子妃素来大方,听说了李夫人的壮举,心中感念,就给了不少的赏赐,几位皇子妃听了,也觉得李夫人大义,这一来二去的,赏赐自然就多了。”
安宣义就塞了一个荷包给华内侍,笑着应和,“那倒是,天家威严,几位皇子妃素来大方。”
但安宣义却知道,这是因为大皇子妃挑头的,难道李家还和大皇子有关系?
安宣义自己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李家看着就不像这样的人,那看来是因为李苏两家背后的苏定和安国公了。
华内侍休息了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朝鸣凤村而去。
而李石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早将香案备好,放在正堂,因为怕孩子冲撞,就让李彬带着阳阳和天天躲到了后面,只带着李毅在身边。
李毅紧张的抹了一把手心里的汗,大冬日背后竟然出了汗,木兰就悄悄的给了他一个帕子,微笑的看着他。
李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就慢慢的自信起来,乖乖的站在父母身后。
李家大门中开,李石带着李毅出去迎接。
安宣义和几位官员陪同华内侍一起过来,四周渐渐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大家都被这个排场吓坏了,“这,这是啥?李家这是怎么了?”
“看着像是喜事。”
“废话,没见陪同的几位大人脸上都带着笑吗?李相公脸上的笑虽然淡,但那也是笑,当然是喜事了。”
“这么大的排场,肯定还是大喜事。”
李石和木兰领着李毅跪下,听华内侍宣读圣旨,无非是夸木兰贤良慈善,德馨才韶,皇帝感念等等,所以诰封她为二品夫人。
木兰毕恭毕敬的接过,李石就拱手笑道:“辛苦华内官跑这一趟了,寒舍准备了一些酒席,请您先去用饭吧。”说着转身站在华内侍的身侧,手中的荷包就滑进了华内侍的袖子里。
李石在行医过程中也常接到塞来的荷包或银票,所以这个动作做得还算自然,但和安宣义相比还是差了些。
后面的人虽然看出来了,但并没有说什么,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若李石不塞钱,他们还会觉得李石不懂礼数呢。
华内侍垂下的手摸了摸荷包,感受了一下厚度,顿时眉头微蹙,心情有些不好,但他喜怒向来不形于色,所以依然笑眯眯的和李石往后面去。
木兰则拿着圣旨回内院,这东西是需要李石和她一起放进祠堂里的。
周春眼巴巴的看着,敬畏的道:“太太,这就是圣旨啊?”
木兰点头,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道:“去厨房看看,春红若是准备好了就让人送上去。”想了想,又道:“你和小坠不要到前头去,让婆子们去上菜。”
周春有些迷茫,“叫婆子去?她们粗手粗脚的……”
“再粗手粗脚,摆放碗筷,上菜倒茶这样简单的事还是难不住她们的,让她们换上最新且干净的衣裳,快去吧。”
至于其他的方面,木兰并不多操心,家里的下人,木兰的卫生要求一向很高,又有周大福家的监督,平时连手指甲木兰都不给她们留太长。
客人们要是不满意,那只能是婆子们的年龄和脸的问题了。
但木兰听说过华内侍的爱好,别人她管不着,但家里的人和村子里的人她却是要管的。
在眼皮子底下,木兰怕真要出事,自己要么闯祸,要么就是一辈子良心不安。
两个错误木兰都不想犯,所以,上菜的只能是婆子了。
前面,安宣义看到来上茶的周冬还没特别的感觉,但看到来摆放碗筷,并陆续端菜上来的婆子时,安宣义哪里还不明白?
若不是克制力强,他早就一口茶喷出来了。
李石也有些无奈。
他只是从安宣义那里打听到一些这个华内侍的特殊爱好,和妻子说了一声,意思是让她提前约束好村里的姑娘们,别叫她们今天过来串门或出现在华内侍的面前。
但没想到,她连家里年轻的女人们也都算上了。
不错,正是女人,周春和小坠暂且可以排除,但春红和春霞都是成亲的人了。
不过想到春红春霞的颜色,李石觉得还是算了,这样也好,彻底绝了后患。
华内侍并没有发现这是针对他的,只是觉得不太高兴,连个像样的侍女都没有吗?
才从外面看的时候,这个宅子还是挺大的,但刚才看,中庭又有些旧了,而且房间虽多,院子也大,但零星的几棵果树,实在是没有韵味,这屋里也是,虽然够大,但偌大的中庭,连一个屏风也没有,隔壁角落桌子上放的花瓶也是最普通的官窑,在外头一两银子能买一对。
这么穷,难怪给的荷包薄薄的一层,根据他多年的手感,里头也就一张。
华内侍不高兴,也就不想多呆,但又不好马上就走。
他来之前唐总管可是说了,他很好奇李夫人这位奇女子,所以叫他多打听一些事情回去和他说。
华内侍要巴结唐总管,自然不会违逆。
想了想,华内侍就提出了去更衣,也让自己轻快一些。
李石实在是太端肃,只要坐在那里或站在那里就觉得是个君子般的人物。
华内侍最讨厌君子了,所以他觉得很压抑,还不如借着更衣到处去走走呢。
周春很好奇,想要拉着小坠去看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内侍呢。
木兰见状,冷下脸来,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是想死,就自己去,不要把坠儿拉去。”木兰厉眼看向周春,盯着她拉着坠儿的手,寒声道:“把她放开!”
周春吓了一跳,“太……太太!”
木兰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将坠儿拉到自己身边,冷声道:“你忘了我昨晚上和你们说的事了?”
周春打了一个寒颤,嘴张了张,慌张的去看坠儿。
“我先把话放下,若是因他,你落入那种境地,我自然会想办法救你,但若是你自己作死,我绝不会理会,但你要去涉险,别把坠儿带上!”
周春“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