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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您就不好处理了,而那梅红的家人毕竟还在王家,只怕她顾忌之下什么都不会说的。”
苏文沉思了一会儿,凛冽道:“不管此事与谁有关,我定不放过他!”
说完大踏步朝看押梅红的院子而去,墨松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叫人看住王太太。
这后院是王心敏的天下,自然也是苏文的天下,所以他要做什么事,要瞒住只是岳母的王太太还是绰绰有余的。
梅红在听到王太太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萌发了死志,可她身边有苏文派来看着她的嬷嬷,只要她敢动一点就上前按住她,就算是借口上厕所,她们也能把盆给你端来。
这两人是临时从县衙那里借调过来看住人的,这两个婆子以前干的就是看住女犯人,不叫女犯人自杀的活,所以梅红的这些小伎俩在她们跟前就不够看了。
门突然被推开,梅红吓了一跳,看见苏文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梅红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墨松跟在苏文身后进来,让两个婆子出去,自己站到梅红身后一步,只要梅红有异动,他能最快的拦住人。
王太太在院子里喊那些话,一半是为了威胁梅红,另一半又何尝不是为了刺激梅红自我了断,免得拖累家人?
苏文拉开一张椅子,就坐在梅红前面,冷眼看着她,身上的气势就毫不收敛的冲她压过去。
梅红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下头去。
苏文看了她良久,突然就想起了刚才岳母在院子里说的那番话,抬头看向墨松。
墨松就微微点头。
苏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你说,我若是和岳父提出要你的父母家人,你觉得岳父会答应吗?”
本来想一死了之的梅红突然就惊疑起来,她愕然的抬头看向苏文。
苏文眼里闪过阴毒,压低了声音道:“你说,我将你爹娘兄弟姐妹都卖到煤窑去如何?”
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梅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苏文却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此时他只想知道梅红幕后之人是谁,一点也不在乎过程了。
苏文见梅红还是不开口,起身就要走,梅红心中一慌,本来以为苏文只是说说,毕竟,苏文平时对下人不错,犯错惩罚的也不够重,但见苏文这样转身就走,梅红却相信了苏文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她伺候苏文才一年多,但在王家却有十几年了,她从出生就在王家,自然也了解自家老爷的性格。
苏文要是真的开口要人,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老爷也一定会答应苏文的要求的。
她再不敢迟疑,直接扑上去要抓住苏文的腿,墨松就上前一步,正好挡在她跟前,梅红就哭到:“我说,我说,是老太太,是老太太叫我这么做的,三爷,我也不想的,但老太太说了,我父母亲人都在王家。”
梅红是起过心思,但前提是王心敏提出或苏文认同,她给苏文的衣服熏香,特意在厨房里给苏文做他最喜欢吃的,就是想勾住他……
她是听说过李家苏家有不纳妾的规矩,但苏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那些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还是嫁出去的姑奶奶说的,梅红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但自从老太太找上她,梅红的那个心思就歇了,并不是老太太阻止她,而是在威胁她。
老太太想要她做通房。
这和她想要做通房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自己想要做通房,是想通过此被扶为妾侍,以后能够有一个身份,可以生儿育女。
但老太太希望她做的通房是不一样的。
王家就有好几个通房,以前她不懂,但她私底下听母亲和几个年长的仆人说起过。
老爷不喜欢王太太,所以在少爷出生后就想纳妾,但王太太快手的将身边的两个丫头开脸做了老爷的通房,老爷的心思就这么被灭了,之后那两个通房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被放出去嫁人,期间没有一个人有孕过,而两个老通房走后,王太太又给老爷安排了两个年轻的通房……
直到现在,老爷的通房已经换了三拨,前两年太太还想给老爷换一拨,被老爷拒绝了。
可以说王太太所认为的通房和梅红所认为的通房相差太大,梅红只要想到那几个通房的下场就不敢再起别样的心思。
但这次她实在是被逼的。虽然她不理解王太太和自己的女儿到底有什么仇,但她就是被逼的。
苏文却觉得被雷劈了一样,气得指着梅红道:“你编故事也编的合理一些,你们太太是她亲生的女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梅红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说的就是真的,老爷不信可以去问桔红,老太太想要太太为您安排通房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这个,太太还和老太太吵过架。这件事王嬷嬷也知道,老爷,奴婢真的没说谎,都到了这个地步,奴婢说谎还有什么意思?”
☆、232。第232章 原由(下)
王太太做事并不机密,把柄留下太多,就是木兰来查都能查到,更何况,已经有着一年办案经验的苏文,他几乎没询问到王太太身边的人,就确定了这事是王太太干的。
而此时,王心敏也醒过来了。她一醒来就看到守在床前的母亲,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落下,王太太忙上前安慰,“男人哪有不****的?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你要是按我说的给他安排通房,现在何至于如此?你也不要太气,回头把梅红那个小贱人撵出去就是,娘再给你安排两个丫头……”
王心敏就一把甩开王太太的手,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母亲,只觉得心里冒寒气,以前王心敏虽然接受了父亲对母亲的冷淡,但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怨的,就算母亲不聪明,不太懂得处理事情,但她对他们的感情却是真真的,所以她不太能理解父亲。
可她现在却明白了那种感觉,难怪,难怪……
王心敏有些绝望的看着母亲,连腹部被孩子轻轻地踢了一下也不知道。
王太太见女儿这样,怕她再受刺激,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好了,娘不说了,对了,苏文又出去了,说是衙门里有事,他也真是的,你还在床上躺着呢,他就只顾着往外跑……”
王心敏躺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头顶上的帐子,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冲口问出梅红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就是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的丈夫安排通房,所以就硬给他塞人吗?你到底是谁的母亲?
但看着屋里守着的婆子和丫头,王心敏到底没有问出口,这是丑闻,是属于她娘家的丑闻,她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丈夫了,却不想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所以王心敏强扯开一个笑,对桔红吩咐道:“我累了,你扶太太下去休息,我也要睡一觉了。”
“可是三爷说了,让我寸步不离太太左右。”桔红很是为难。
王心敏心一酸,就忍不住落泪,王嬷嬷忙上前轻轻地安抚她,对桔红道:“快送去吧,这儿不是还有我吗?”
王太太就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谁知道王心敏却背过身去不看她,王太太心中一跳,就忍不住想到丈夫称赞这个女儿的话,“聪慧堪比男子,稍过之。”
王太太心慌意乱的被桔红送出去,一直出了院门都在想女儿是不是知道了?可想着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梅红还被关着,应该不知道才是。
苏文急匆匆的赶过来,正好看到了王太太离开的背影,他的目光一冷,冷哼了一声,就快步进院子。
屋里,王嬷嬷正轻轻地拍打着王心敏的肩膀。
在王家,除了父亲和兄弟,王心敏与王嬷嬷是最亲近的,平时有什么事也多是和她商量,王太太过来照顾她的时候,为了区分,也为了尊重,王心敏都让下人叫她老太太。
可是刚才,她和桔红说话的时候,既没有用“母亲”这个词,也没有用“老太太”,王嬷嬷就知道王心敏对王太太有心结,但她还是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但她知道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
这个孩子她也最了解,若是她想说,自然会说的。
王嬷嬷不仅将桔红支走,屋里的其他婆子和丫头也都被她打发了。
王嬷嬷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安慰道:“您若是心里难受就哭一下,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但也不要太过悲伤,也想想肚子里的小少爷。”
王心敏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泪水,她不由的抓紧王嬷嬷的手,“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她的女儿,她竟然叫丫头去爬自己女婿的床。”
王嬷嬷心一惊,“太太,这事怎么可能?”一句话才说完,王嬷嬷就想起那位太太以前的作为,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仅王嬷嬷惊住,正要进屋的苏文也惊了一下,他虽然生气岳母做下这样的事,可并不打算告诉妻子,至少不能在这时候告诉妻子,可现在是什么节奏?妻子怎么也会知道了?
“三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一向说到做到,累了更是倒床就睡,动一下都不会动,他又怎么会拉着丫头做那种事?还是只记住了名字的梅红。母亲,她的反应太快了,府里都是我的人,她为什么单单叫我过去那儿?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不是她还有谁?”
王心敏情绪激动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不安的翻滚,她的肚子也痛起来,就忍不住痛呼一声,王嬷嬷忙着急的安抚她的情绪。
苏文担心的正要往里面冲,可又害怕妻子看见他情绪更不稳,转身就往外走,将散落在附近的丫头婆子都叫进去,又仔细吩咐了不许告诉太太他来过,然后将隔壁院子候着的大夫也请了过来。
等一切忙完,苏文就有些茫然,他看着昨天还洋溢着笑容的家,一下子就变成了愁云惨淡,想起还在趾高气扬的岳母,苏文就气不过,他眼里闪过厉色。
他是不能自己做些什么,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要知道他是女婿,要对对方尽孝,可他姐姐可不用,岳父更不用。
想到姐姐的脾气,苏文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