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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好不热闹,小老头在一群八零九零后面前,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大手一挥,好不潇洒地说:“好!我请客!都去啊!”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大家经过这么一出,士气高涨,顿时工作都有劲了,只等着快完成今天的任务,下班好好宰小老头一顿。
伊诺站在人群中,并没有跟着起哄,不是不想,也不是不高兴,她实在是可怜这个谢顶的小老头。整个天马再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人呢,这总裁请客,无论为什么请客,档次肯定不会低,否则脸上也挂不住面,最低得四星级吧。再加上这群高级白领没几个不是吃货,就算平时不是特别能吃的,这免费的晚餐可是不吃白不吃啊,撑破了肚皮也得多吃点。粗略一算,小老头这回可让自己的员工给坑惨了。
由于工作关系,伊诺和总裁的关系还不错,虽然伊诺只是个基层员工,但毕竟是总裁直系下属,直接从总裁那里下达翻译资料,所以久而久之也混的很熟。眼见着小老头一头黑线地走向电梯间,伊诺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碎步跑向总裁,想“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小老头。
总裁上一秒刚听见熟悉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下一秒伊诺就来到他身边。
“伊诺啊,有事?”
“也没什么事,总裁,您,真要请客啊?”
“那当然,我都答应大家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完,大丈夫似的挺直了腰板,转身背对着伊诺,偷偷伸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
伊诺打趣地向总裁伸出大拇指,奉承道:“在下佩服!这几百个人聚餐,那么多银子,我们总裁说掏就掏,如此体恤下属,出手大方,我们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才能遇上您这么……”
“停停停停,”小老头无奈地打断她,斜了她一眼,说:“甭跟我这贫了,这么大的好事,我高兴,请客算个啥。快回去工作,我这还有几份文件要翻译,一会过来拿。”刚说完,电梯门也开了,总裁走了进去。
“遵命!”眼见门就要关上了,伊诺又调戏了一下他:“我想吃大闸蟹!”
在门关上前的那一刻,从狭窄的门缝里,伊诺瞧见了小老头又狠狠瞥了她一眼。
想起刚才小老头满头黑线、砖头擦汗、斜她好几眼的样子,伊诺终于憋不住了,站在电梯外自顾自地哈哈大笑。
真是个可爱的老头,伊诺想。
挨了一天,终于熬到下班了。员工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堆先聊着,等待总裁移驾带他们吃大餐。伊诺看到栾铠和几位男士先匆匆离开,还怀疑着他们怎么走了,总裁就到了。
“我叫秘书定了鲲鹏大酒楼,离这不远,人太多了,大家怎么去我就不管了。咱们7点整,都到好吧?出发吧。”总裁说完,大家分头行动,有的选择走着去,有的嫌天冷打车去,有的自己有车,就顺路载着几个同事一起去。小老头自然是坐专车去的,上司嘛,再亲民也得有个威严不是?
如果在平时,伊诺肯定是坐栾铠的车走的,大家并不知道栾铠已经走了,所以也没人找她搭伴。伊诺正独自走出天马大楼,总裁的专车就停在了她面前。
后车窗缓缓拉下,一个胖乎乎的谢顶大脑袋露了出来:“一个人去?”
伊诺穿得少了,裹紧了风衣点点头。
“上车。”车窗缓缓升起。
伊诺也没拒绝,小步跑到另一侧,躬身钻入车门。关系再好,理解也不能少,上车后,伊诺感激地说:“谢谢总裁!”
小老头没吱声,伊诺也就跟着沉默。
半晌,小老头才说:“鲲鹏的在上海公认第一。”
“嗯?”伊诺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什么?”
总裁再次斜了他一眼,右手放到嘴边,咳嗽了两声,降低音量说:“大闸蟹。”
伊诺愣了有两秒钟,忽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多可爱的小老头,伊诺好感动,好感激。
宴席上,菜品十分丰富,炒菜、凉菜、甜食、煲汤等等应有尽有,大闸蟹更是名不虚传,本是一句玩笑话,小老头竟然当真了,难不成是因为她才选的这么高档的酒店?不管怎样吧,伊诺都应该好好敬他一杯酒。
倒了满满一杯啤酒,伊诺走向已经被人围了一圈敬酒的总裁。等其他敬酒的人都散了,她才上前。
伊诺给总裁斟满酒,端起酒杯,郑重地说:“总裁,谢谢您!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员工,有此一上司,下属复何求?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就要仰头灌下去,杯子还没到嘴边,就被一阵喝彩声打断了。伊诺朝人声吵嚷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之前先走的栾铠和几位男士,他们并没有先走,只是去为聚会买东西了。
随着他们把东西一件件抬进来,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有落地果篮、双层蛋糕、香槟鸡尾酒等一些烘托气氛的东西。最后一位西装男士抱着一个体积超大的花篮,花篮完全把他挡住,把花篮放下的时候也是背对着人群,然后就一溜烟地往出口走,真容易让人误认为是花店的送花小二。
“小二”快走出门了,人群中有个人喊:“Moffin,你怎么走了?留下来一起玩啊!”
Moffin?伊诺听着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在跨年夜那晚,总裁提到过他,还说要帮助解决他家的困难,但是从来没见过他,还真够隐匿的。
“Moffin”微微转过头,举起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道:“我先去下洗手间。”一溜烟出去了。
伊诺瞬间愣住了,握杯的手都有些颤抖,手指使劲摁着杯壁,都有些发白了。
那并不英俊的侧脸,那低沉的男声,那走路时有些驼背的身影,不是他是谁?就是做梦,就是眼睛花了,就是到死,她楚伊诺也能一下把他给认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对,不是突然,他为什么会一直都在这里?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伊诺一口把酒干了,放下杯子就跑了出去。
穿过层层人群,艰难地走出包间,门外的大长廊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来来往往的尽是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和名贵衣服的老板和富太太。
伊诺慌了,从看到他的侧脸后就慌了,听到他的声音更是慌得不行。见到他慌,现在找不到他更慌。
她慌乱地在大长廊里小步跑走着,来来回回地搜寻他的影子。忽然抬头看见了洗手间的指示牌,想起他之前说去洗手间,于是便转了个弯,在洗手间外的小走廊里等待着,满怀期待,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心跳加速。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追出来找他,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他她就这么慌,更不知道待会真的面对他了要说什么,做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真叫人头疼。
狭窄的走廊一端通向洗手间,另一端转个弯就是灯火辉煌的大长廊了,走廊里却灯光昏暗,两侧精致地打着幽暗的紫灯。伊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思绪忽然被带回到那一年,那个地点,似乎也有个这样昏暗的小走廊,也是暗紫色的灯光,也是她和他,仿佛昨日重现一般。只是那意外的一吻,却吻断了他们的千丝万缕,吻别了那段撕心裂肺的初恋,吻碎了两颗为爱痴狂的心。
正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皮鞋踏地的清脆声从洗手间内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停住了。
还是那么清爽利落的短发,并不高挑但却十分健美的身材,她曾经还夸过他身材好呢。暗紫灯忽明忽暗地打在脸上,映出了并不精致的五官。
真的是他!他没变,还是那个他啊!
泪水早已不知不觉爬满伊诺的面颊,滴滴无声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泪滴无声,胜似心痛已极,唯有无言。
他和她只有几步之遥,却碍着其中隔了数年光阴,欲几次张口,竟半句也言语不出来。
他怎么能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想些什么呢?因为她所想不正也是自己所想吗?
最后一次见她,她醉了,发疯似的哭;如今这么多年后再次见到她,她清醒着,依旧在哭,只是平静许多。
难道他带给她的,就只有流不尽的眼泪了吗?
他心里也乱得很,痛得很,心疼地看着她流泪,不知所措。
对视了半晌,她终于抬手擦了擦眼泪,可这泪偏像断了线似的,边擦边流。她索性不管了,艰难地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
“我从未离开。”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抢先作了回答。
又是一阵无言的对视,只是他的眼睛亦有些湿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好想好想
一直这么站着“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也实在不是办法,到底默凡还是比伊诺理智些,提议去楼下的星巴克去静静聊,伊诺同意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和他聊,有什么可聊的呢?当初她狠心拒绝他,时隔这么多年,他还想和她聊些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伊诺在前,默凡在后,没有等待,没有追赶。不似当年光景,伊诺满怀期待地等待默凡,最后却落得默凡来不及追赶就已失去。
人生如戏,只是没有彩排。
走出鲲鹏大厦,徐徐冷风袭来,伊诺不禁打了个寒战。出来得急,连外套都忘记穿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默凡赶紧脱下西装外套,一个跨步走上前,披在她的肩上。在手触碰到她的肩的时候,他感觉到她身体微微一僵,他急忙收手,心中一片凄凉。
在星巴克二楼一个偏僻的角落坐定,伊诺摘下外套递给他。
“继续穿着,这屋子里也不暖和。”默凡其实也早已冻得打颤,只是强忍着不让她看出来。
可是,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他的心思,她什么时候没猜透过?
伊诺没理他,硬是把外套推给他。默凡不好再拒绝,只好如救命稻草般穿上。
两人点了热咖啡,这场邂逅终于进入主题,伊诺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