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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进步许多,没再像之前那样傻愣愣地瞠目结舌,而是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杜励声胸口,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默默感受着惊异退去后,喜悦之情涌上心头的快感,只是动作太多夸张暧昧,前头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以轻咳方式提示她,注意影响。
不多时,车子到达目的地,两人下车后,去电脑配件城买了内存条,没多做停留便原路返回。进了小区,在步行聊天之时,秦颂之告诉杜励声,按照老秦家的正常作息,非工作日的下午,绝对要全家总动员,做点集体运动才是。
杜励声饶有兴致地问道:“是什么运动?”她忽而觉得难以启齿,正好开门之后,听到老妈那一声洪亮的“截我提溜龙”,她方有些汗颜地笑了笑:“就是这个,集体搓麻将。”
杜励声跟在她身后,走进客厅,随口道:“这么说来,你也会?”
秦颂之摇头:“我不会,纸牌游戏我也玩不好,好像天生不是这块料子。”
屋里兴致正起的秦妈妈,扭头望了他俩一眼,招呼道:“小杜你们回来啦,外头挺热的吧,快进来歇会儿,叫颂之给你倒洗点水果,倒杯水。”
秦颂之很听话地就去干活了,杜励声则走近了两步,站在秦妈妈身后观战。叫他有些讶异的是,一张麻将桌上的四个人,除了秦爸秦妈和一个陌生中年女人外,竟然还有秦献之。而她始终微笑的样子,看起来非但不决反感,还颇感惬意。
秦妈妈一面打牌,一面跟杜励声聊天:“小杜会不会打牌呀?”
杜励声回答说:“还行,打得不怎么好。”
“这还要什么技术含量,赢了拿钱输了给钱,图个乐呵得了。”秦妈妈拍了拍桌子,又道“老秦,把你位子让给小杜,咱们几个打几圈。”
秦爸爸顺从地站起身,叫杜励声过去坐,那陌生女人也趁机瞥了几眼,说:“这是小颂之的男朋友吧,长得可真俊,还会打麻将,更难得了。”
秦颂之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正听到这句话,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杜励声自然是拒绝的,只说:“您几位先玩吧,我去把电脑的内存加上。”秦妈妈拖住他:“那个不急,晚上再弄都不迟,我都跟秦叔叔打了这些年,早就烦他了,你快来换换手。”
恭敬不如从命,杜励声便坐了下来。
果然不出秦颂之所料的,换下去一个水货老爸,妈妈的“霉运”便随之而去,陆续坐庄几十把,从屁胡到捉五一条龙,越胡越大。最后连秦妈妈多年的“老战友”都不免输光了口袋,准备拍屁股走人了:“我说你今天查了黄历吧,不带这么赢的!”
“小打小闹,你看你激动的,”秦妈妈撇嘴,“我女婿输得可比你多,继续再打两圈就可以回家煮饭去了。”
“老战友”不依:“煮饭?我这买菜钱都输光了,不玩了!”
反正钱已收入囊中,秦妈妈索性不再挽留。
但秦颂之已经在悠悠两个多小时的麻将运动中,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老妈对杜励声的称呼已由“小杜”,进化成了“女婿”。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至此,杜励声仅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完成了前些日子吓得她几乎睡不安稳的“提亲”大业。
后来,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又讨论起国家大事。
秦妈妈一口一个政策,三句不离房价,说到近期出台的一系列购房法规,表情与动作,都只能用痛心疾首来形容:“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压力太大了,有些人可能辛苦一辈子才能买得起一套房子,现在还出台了二套住房的高利率,简直是要人命啊,小杜你那就一套房吧?”
杜励声点头:“我妈之前建议过在B市置业,无论如何这边也算是我跟颂之的第二个家,以后往来频繁,也方便一些。”
秦妈妈听得心花怒放,拍着杜励声的肩膀,俨然当他是亲儿子一般对待:“这倒不用,家里虽然不大,但总有你跟颂之一间屋子,这不用考虑。”
秦颂之怔了怔,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在傍晚来得及时,两方会谈也因为晚饭的缘故,暂时搁浅,而这一次饭后的洗碗工作,秦妈妈没再阻止杜励声,用她的话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可秦颂之想的却是,一家人合伙收拾楼上孙阿姨的时候,赢爸爸姐姐的钱,老妈至少也会退还一半,为何同为“一家人”的杜励声,反倒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他俩凑在一起洗碗,秦颂之低低地问了句:“你刚才,输了多少钱?”
杜励声脸上没啥表情,不慢不紧地说:“没多少。”
她叹了口气:“我妈那是侥幸心理,总觉得孙阿姨来了,他们三个人能收拾人家一个,其实每次都是孙阿姨赢钱。答案很好解释,如果一直输钱谁还过来,你说是不是?”
他眉眼低垂地看着她,语音温柔:“所以,难得遇见一个自甘输钱的人,让你妈妈高兴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她嘿嘿笑了两声,一双小手像是鱼儿一样在洗碗池里穿梭,捉到了他的手指:“杜励声,我有时候会想,怎么会是你,又为什么会是我?”
他“嗯”了一下,说:“结果呢?”
“想不透呗,反正……”她脸颊蓦地一红,慢吞吞道,“我都是你的人了,原因就不重要了吧,我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会认命和妥协,不过现在我很感激,因为我遇到了你。”
杜励声微笑,身体一倾,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辈子这么长,别认命。”她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盯着他,犹在感受那丝温柔,半响却听他又道,“认我就够了。”
、202 所谓提亲02
202所谓提亲02
那天晚上,升级为“秦家人”的杜励声帮忙洗了碗,也顺便住了下来。
秦颂之带他去自己的卧室,一面抱了晒过的夏凉被,温婉贤淑地帮他铺床:“我的床有点小,床头柜上的书我不想整理了,你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把它们弄塌。”
杜励声点头,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随后,才开始打量起她的卧室。
屋子布置得简单,摆放却显得拥挤,写字台毗邻书架,上头堆满了书,细细一看还有中学课本,他随手抽出一本,翻开看了几眼。
正好,她亦忙完了,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他面前:“那你休息吧,我去跟姐姐睡。”
杜励声坐到了床沿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先不急,我们聊一会儿。”
坦白说,两个人还真的没在床上交心过,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滚不见床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旁边,不安地扭着手指,问他:“你想要聊些什么?”杜励声将她的手攥住,裹在了自己手心里:“明天记得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带好,我们去民政局……”
她浑身一颤,直接打断他说:“这样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而且我妈她不同意怎么办?”
他笑道:“你妈妈很赞成,还有其他顾虑么?”
听完这句话,秦颂之心里不平衡了。中午洗碗的时候,妈妈还口口声声说着“会会他”,怎么半天的时间就彻底倒戈了?甚至还如此草率地决定了她的婚姻大事,究竟是想赶走她呢,还是想赶她走?
总之,秦颂之没有半点的喜悦,反而觉得自己被母上大人嫌弃了。
她那不大的腮帮子又鼓起来了:“就算妈妈同意了,难道你就不问我的意见了么?好歹也是我当事人之一,不能就这样被忽视了吧。”
可事实上,她就是被那四个“秦家人”彻头彻尾地忽视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秦妈妈便郑重地将她的户口簿递给了杜励声,连夸带赞地表达着自己对这位准女婿的喜爱之情,一面提醒说:“别忘了带身份证。”
那一刻,她真想把身份证扔进火堆里烧干净,以提高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
没多久,两人便一同出门去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因为是上午,来排队结婚的人并不多。他们排在第四位,等待期间,秦颂之无聊地拿了手机看黄历,结果好死不死地看到下排的灰字写着“忌搬家、婚假、报道上任”,她那颗心又凉了几分,扯了扯杜励声的手臂,哀声问道:“明天行吗,今天的黄历不太好。”
杜励声瞥她一眼,说:“下午我们还要回A市,明天就来不及了。”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悦道:“人生中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这样草率地处理!”
他笑着摇摇头:“这有什么重要的。”
秦颂之方才还有些郁闷的眼睛,瞬间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上沾惹了濛濛水汽。饶是她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爆发了:“杜励声,你太过分了,因为说服了我妈妈,就这样对我……是的,或许对你来说这不算什么,只是一次登记而以,但我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被求婚时的样子,那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是一个难忘的日子,我以后会一直记着,我是在那一天嫁给你的!”
杜励声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她,半响没有说话。
这时,登记处的阿姨嗓门洪亮地喊了句“下一位”,似乎正好轮到他们,她便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不过你想要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杜励声握住了她的手,低笑着骂了句“傻瓜”。
委曲求全,却落得被人骂傻瓜,秦颂之被他握住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听到杜励声略显低沉的声音,对登记处的阿姨说:“麻烦你开一张无婚姻登记的证明。”
那阿姨大概是瞧着两个人都挺养眼,话也多了起来:“小伙子是要给媳妇儿买房呀,最近这阵子来开证明的人还真不少呢。”
秦颂之一怔,不解地看向杜励声:“买……买房?”
而那厮面色平静,只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你妈妈的意思,应该是先看看诚意吧。”
在婚姻登记处这个神圣的地方,以及置身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秦颂之同学还是很没面子地脸红了,那是羞愧难当的红、无地自容的红,如果地上有一个洞,她一定立马钻进去。
出了民政局,她听见杜励声在一旁痴痴地笑。
她鲜少见他这样开心,也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推了他一把:“笑吧笑吧,我难堪的样子就这么好笑?”
杜励声止了笑,低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