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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秦妈妈不无得意:“看看你们老爸的怂样,这就是策略。”
秦颂之沉了沉心思,小力地将那张卡又推了几毫米,然后缩回了手:“这样不太好,没关系的,你继续吃我的饭,我继续坐你的车……”
“那我们算什么关系?”
“……”
杜励声收回手臂,一字一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何况我有收入,而你没有,我以为我养你是应该的。”
秦颂之很想再说一遍“我还是学生呢”,所以你的“养”,是不是前面加个字更为贴切一点。可是刚刚经历一出意外,此时她心里愧疚与胆怯合二为一,使自己变成了妈妈口中的那个“怂人”,于是颤颤地伸出了手,摸到那张银行卡:“那……那就买菜用吧。”
“买一次大概花多少钱?”他问道。
“不买肉的话,大概二十块吧,买肉的话,还要再加二十块。”秦颂之暗自思忖,这家伙不是在计算自己每次买菜花多少钱,继而推算她有没有偷偷用它买别的吧……真小气啊。
罢了,不然他也不会吃完这100顿之后,才来跟她AA制买菜。
于是她一狠心,又加了一句:“但是节假日就不止了。”一面用幽幽的眼神告诉他,我的心思你懂得——做人,不能太黑心。
“平常,就算五十块好了,”杜励声的手臂又搭了上来,握在她手臂上,慢悠悠道,“那么,这一次的话,算上节假日庆祝,应该可以吃二十年了。”
“纳尼?”
她侧身望向他,满目惊恐,就差利爪挠脸了:“你你你……你开玩笑呢吧?”
杜励声亦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
秦颂之忍不住,将这件事告诉云嘉了。
那边听声音,似乎已经掀了一张桌子:“此等好事,你竟以忧桑语气诉说,置我等贫苦大众于何地?你这小贱人,等老娘过来收拾你。”
小贱人……
秦颂之哭了,自然是真的哭了。
连云嘉都觉得她用了杜励声的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贱人”,这世界上还会有另一个人觉得,她是纯情烂漫,冰清玉洁的好学生么?
云嘉将电话过了,火速杀了过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做了大瓦数电灯泡,照旧蹭完了水果蹭电视,蹭完了电视蹭无线网。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杜励声回去了,她才将秦颂之推到了小墙角里,严刑逼供:“快招,是不是二萌把你给XXOO了?”
秦颂之摇头。
“那总不能是你把他给……XXOO了吧?”
秦颂之默:“你脑子里除了XXOO,还有别的东西么?”
云嘉疑惑地盯了她一阵儿,松了手:“没得到你的身体,就送来大把大把的银子,二萌哥真是好到叫人嫉妒!”
“你别乱讲了,我妈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打断我的腿。”
“有那么多钱,还要腿干嘛,出来进去都坐轿子,买个酱油啤酒醋的,还轮得着本尊?”云嘉说完,方意识到口无遮拦了,嘻嘻笑道,“我的意思啊,是你得好好逮住二萌,现在这样的男人真的太少了!”
“我感觉你上司应该比他有钱多了。”秦颂之实话实说。
云嘉一张笑脸,顿时变黑:“毛啊,这家伙要是拿钱打发我,能闹到现在么,太不理智,无趣!”
秦颂之不知道“不理智”与“无趣”,说的是滕硕还是自己,只是在跟云嘉争辩的过程中,自己永远处于下风,这是不变的事实。
“再有了,你怎么就知道二萌没钱了,没钱能给你这么多……买菜?”云嘉嗤笑,拿食指戳了下秦颂之的脑袋,“长点心吧,不把握住杜励声,你一准儿后悔一辈子。”
秦颂之低头,默默沉思。
云嘉抚摸着她的后背,目光呈45°望向天花板:“对了,最近经济有些紧张,我上次拎过来的那两瓶酒呢,给我拿出来,明天变卖了换点money花花。”
沉思中的人,瞬间就真的成了具石雕了。
云嘉说的酒,据说很贵的“拉菲”,貌似被她跟杜励声……给喝了吧。
石雕开始微微发抖:“你说那两瓶红酒啊……”
“对啊,就那两瓶红酒,我问过专家了,保守估计这个数!”云嘉伸手,比了个数字“六”,秦颂之颤声道:“六百啊……”
那还好,不是特别的贵。
云嘉照她脑袋很敲了一下:“六位数的好不好,你这鸿星尔克,又来惹姑奶奶生气。”
听到“六位数”,秦颂之深深觉得,云嘉说的对,自己就是个土鳖,而且还是土鳖中的N0。1。早知道真的是把自己卖了都买不起这两瓶酒,她干嘛还要喝呢?就让杜励声一个人喝就行了嘛——至少,赔偿的事情,也就跟自己脱了干系。
“哎……”
说什么都晚了,后悔是没有用的。秦颂之瞄了眼云嘉,决定说实话了。
、152 爱情升温02
152爱情升温02
“其实那两瓶红酒……”
云嘉神色一慌:“卧槽,不会是假的吧,早就说滕硕这黑心男人一毛不拔了,难道跟大客户吃饭也整些个赝品!”
秦颂之扶额:“不是假的,可是现在,我拿不出来……”
“不是假的就行,给我留好,”云嘉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要是把酒给我弄没了,老娘一准儿把你卖去非洲做伎女。你也先别去找了,明天再给我吧,有点乏了,先去洗澡睡觉了。”
秦颂之在后头咬着手指摇头:“能不能……别这样?”
云嘉不耐烦地回头:“别哪样?富婆,你都有一张二十年的买菜卡了,这是想鄙视我?”
“没有。”
“那就一边儿歇菜去。”
浴室的灯一凉,透过磨砂玻璃,映出云嘉正在脱衣服的动作。
秦颂之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忧愁之余,亦不免感慨玻璃对面这家伙,真是个人间胸器啊。后来云嘉洗完了,穿了她的睡衣出来,皱着眉头各种嫌弃:“好紧呀,勒得难受,有没有剪刀,把这边开个口?”
“别,那是我新买的,还没穿呢。”
云嘉瞪她,直接拿手一撕,只听“咔嚓”一声,睡衣的“U”形领子,一秒钟变“深V”。
完后,这厮还往床上一倒,语气暧昧:“爱妃快去洗白白,朕在床上等你。”
秦颂之想了想,觉得事情不能拖到明天,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云嘉,咱们两个好久没秉烛夜谈了,要不,今晚咱们谈谈心吧。”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争取把赔偿的费用缩小到最低。
云嘉怔了一怔,旋即说:“行啊,你想说啥?”
“说说,咱们俩的友情吧。”她叹息,“你说值多少钱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无价的!”云嘉鄙夷。
“无价!”看来还真被自己蒙对了,她笑嘻嘻地凑近了,又道,“那你说,要是你那瓶红酒被我不小心弄碎了,或者被我喝了,你要把我卖了也是开玩笑的吧?”
云嘉眉头一蹙,半响才淡淡问了句:“红酒呢?”
“在……在呢。”瓶子确实还在呢。
“不对,一定有问题。”云嘉翻身坐起来,“老娘指着这俩东西过下半辈子呢,你别真给我不小心摔了碰了的,不然我一定把你剥溜光洗干净扔到二萌碗里去!”
这么一说,秦颂之突然觉得如此处置,比把她卖去非洲,好上不止一倍诶。
云嘉的胳膊搭了过来:“别想那么多了,去把红酒给我拿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完好无损的。”
秦颂之不肯动。
云嘉又给了她后脑勺一下:“去啊!”
她是真的扛不住了,两眼含泪地说:“你就直说吧,我得赔你多少钱?”
短暂的沉默后,云嘉终于反应过来了,目露凶光,咆哮道:“秦颂之,你再给我说一遍!”
……
不是每一个夜晚,都月色朦胧;
同样,平静安宁的早上,也可以变得杀气腾腾。
这一场战役究竟起于何时,没人知道,但杜励声开门而入的时候,秦颂之哀呼求饶的声音,仍在继续着。他皱眉,几步走过去,看到云嘉正坐在浴室门口,循循善诱:“我真的不打你,你出来,有话好好说对不对,我像是那么野蛮的人么?”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浴室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但是我昨晚也没动手打你对不对?”云嘉辩驳道。
“你是没打我,你摸/我胸了。”
杜励声适时地咳了一声,云嘉才扭头发现他:“老大老大,你来啦,快来帮我劝劝颂之,这丫头闹别扭,非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怎么叫都不出来。”
“你对她做什么了?”他面色无波,淡然开口。
“也没做什么啊,她把我两瓶红酒藏起来,死活不肯给我,我只是叫她说出来而已,”云嘉无奈耸肩,“谁知道,她就跑进去,把自己反锁在里头了。我都莫名其妙,还真不敢相信这家伙敢把我两瓶拉菲灌进肚子里。”
“昨晚?”
“对啊,昨晚。”
杜励声点点头:“很好。”
浴室里的秦某人,在听到这句“很好”之后,疲乏的身体又是一颤。
外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云嘉没有接话,杜励声也没再问些什么,后来脚步声越来越浅,似乎是有人离开了。她将手扶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半天,依旧不敢拧动。
过了好一阵儿,才看见一个高瘦的身影靠近,默默敲了敲门,说:“颂之,开门。”
是杜励声,熟悉的嗓音使她忽然找到了归属感。
“……云嘉呢?”她问道。
“走了。”杜励声道。
她缓缓地按下门把手,开了门。
身上还是昨晚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棉质的小衫,早被云嘉蹂躏得皱皱巴巴,甚至袖子都被撕破了一截。
杜励声皱眉:“你一整晚就窝在这里?”
秦颂之点头,困倦的双眼始终垂着,都懒得上翻一下。没想到手却被他攥住,一个踉跄,被扯了过去。她讶异地抬了抬眼皮,入眼便是杜励声紧绷的下巴,以及抿紧的嘴唇。
看起来,二萌不是很高兴。
“我……”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一直被人当柿子捏,你很开心是不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狠狠地将她数落:“你出来能怎么样,云嘉会打你,骂你,还是逼你还钱,秦颂之,能不能成熟一点,别始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做任何事都满脑子的忌惮。”
对于杜励声劈头盖脸的一番话,她一时愣住,但旋即觉得委屈,哭着推搡他:“我就是长不大,在谁眼里我都是长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