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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熟悉的乡音,家人无声的陪伴,儿时伙伴的拥抱,故里老旧的房屋,而多了一分温暖,一分胡闹,一分肆意。
后来,永远萌动着最初的感动。
原来,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忘就忘的,因为那份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即使刻意忽略,仍旧如影随形。
那人站在不远处,满含暖意的目光,似风,似雨,似雷电。
“妈……” 许久,她微微张口,喊出声。
多么遥远的称呼,如今却成了故事。
姜凡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一听她说话,眼圈瞬间红了,袋子一下掉到地上,哑声道:“忍冬?忍冬……”
“妈……”
“忍冬!我的孩子,你到哪里去了?想死我了……”
“妈……妈别哭了。”
“哪里都找不到你,妈妈对不起你,我的忍冬……”
说着,竟然要跪下来。
“妈!别这样,别这样……”忍冬豆大的泪珠掉下来,用力扶住姜凡,那一刻的心情,难以控制,泪水就像决堤地洪水,簌簌而下,无数悲伤和惶然从内心最深处涌上心头,逼得她颤抖不止,没有哪一刻像这样心伤,内心酸涩,无法表达 。
从前,每当看到电视剧里,演一些重逢场面,她也会忍不住随着人物的情绪起伏,甚至是掉两颗金豆豆。
然而,只有当身处其中时,才能感同身受,那种感觉,好像心被浸在盐水里,连呼吸都是奢侈,那些委屈,泪水,想念都无法用言语表达。
其实,她心底是渴望亲情的,所以,在这一刻,才会觉得如此委屈,眼泪止也止不住,代替语言,来诉说那些年身处异乡时的委屈和无奈。
她发出悲伤的哭声,似乎是发泄,也是埋怨,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她以为,自己会平凡且平安过完一生,陪在父母身边,不急不躁,不争不抢,即使碌碌无为,像所有平凡的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那也好过漂泊无依。
姜凡紧紧抱住她,像怕她再消失了一样,“忍冬,你不能再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你不能再弃我们于不顾啊!”
“妈,再也不会了,我哪都不去了。”
“忍冬……我的忍冬……”
作者有话要说:O(∩_∩)O~明天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亲们节日快乐哈~~
、【第二十三章】
我们难过,往往是随不了心意,这是自私的表现。
姜忍冬的日记
程京泽回来时,发现门都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他还以为是她出门忘记锁了,然后走进去几步,才注意客厅好像有什么声音,他到客厅,看到电视里正在《午夜凶铃》,屏幕正闪着阴森森的光,长发白衣的贞子,正从井里往外爬,而旁边两个大人哭地惊天动地。
他扯扯领带,问道:“有这么恐怖吗?”
忍冬一抬头,正好看见他。她的眼泪堪堪止住,姜凡也转过身来,他一看这情形,也明白过来,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放在沙发上。
姜凡给忍冬擦擦眼泪,拉她坐到沙发上,“忍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不久。”
姜凡听了,眼泪又开始哗哗地往下掉,哽咽着说:“这几年你在哪儿的?我和你爸怎么都找不到你,傻丫头,你赌什么气啊?”
“我不是回来了吗?”忍冬也红了眼圈,抽一张纸巾给她。姜凡这两年,一直在家,不去上班了。程京泽的公司离家远,有时不住在家里,她经常给他送饭,他有时也请家政,但是她不放心,隔段时间,就过来看看,不巧,遇到忍冬了。
程京泽抽一张纸巾递给忍冬,默默地坐在旁边,她拉着忍冬问东问西,最后,才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忍冬大体说了原因,姜凡心惊肉跳地听了她在酒吧打架的事,幸好,被程京泽撞到,才把她带回来。
忍冬安抚道:“妈,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我正打算明天回公司上班呢。”
姜凡问她在哪工作,忍冬说L氏,姜凡想了一会儿,说:“怎么不去你哥那?在别人手底下,不如去你哥的公司,我不是听说阿泽的助理最近不是怀孕了吗?”
忍冬和他对视一眼,解释道自己刚刚过了试用期,好不容易成为正式员工,暂时不想换公司,过段时间再说。
这时,程京泽也说:“凌风还要过段时间走,忍冬也刚稳定,我这面不是问题。”
两人一说,姜凡这才作罢,三个人坐在那,聊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姜凡竟然让她回家住,忍冬的心里,根本放不下年少的事,也不想,再回到以前,起码,她不想记起那些令人心伤的回忆。面对他们,也许,有一种感情再也修补。
下午,他们一起吃了饭,姜凡早已迫不及待给程峰打电话,说现在正和忍冬一起吃饭,很高兴的模样。
记得以前吃饭的时候,有时候程峰没回来,姜凡会打电话问问原因,那种和家人一起的熟悉感觉,再次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的眼泪几乎又要控制不住。姜凡不断的给她夹菜,责怪她不会照顾自己,本来已经那么瘦,食欲又不好,什么时候能长点肉。
忍冬在她的唠叨声中,有种久违的幸福感。饭后,姜凡非要到她住的房子去看看,才能放心,他们一起到医院开药后,直接去了忍冬的家。
她和姜凡坐在后排,一路上,姜凡一直拉着她的手,嘴里嘟囔,怎么瘦成这样。忍冬小时候,还有些婴儿肥,但和同龄人比起来,仍然是瘦,出国后,生活真正忙碌起来,婴儿肥渐渐消失,怎么吃,都胖不起来。
其实,姜凡也瘦,她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别人都说,她看起来像是程京泽的姐姐,程峰年长姜凡十多岁,每当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郁闷地看老婆儿子一眼。
忍冬心里暗松一口气,幸好上次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不然姜凡看见,肯定又要说她不能照顾自己,让她搬回去。说得就像她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谁知,姜凡进去一看,立马觉得自己一人住不行,让她马上收拾东西回去,忍冬一急,说:“妈,这么多年,我一人也过来了,真的不用。”
姜凡一怔,怔了半天,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说:“忍冬,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妈妈?”
忍冬知道,她把自己养大,从未亏待自己半分,一直视如己出,这是无论如何都是改变不了的,即使再多的仇恨,也抵不过养育之恩,她赶紧辩解道:“不是,妈,是因为上班下班太远了,不方便。”
“两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以前,你哥天天打架好斗,好不容易长大了,又天天不在家,国家总理都没有他忙。你又不回来,你们想让我和你爸怎么办?以后,你哥也回家住,我看在眼前,也安心,就这样决定了。”
这时,程京泽和她同时望向对方,无语凝噎。
“妈,我……”
忍冬眼看着姜凡又要落泪,心里也跟着难过,只好妥协:“妈,别哭,我回去。”
姜凡一喜,眼里顺时像盛满了光亮,连忙张罗要给她收拾行李。忍冬要下个月再搬,姜凡看她手臂还没好,回家也有人照看,女孩子一个人住,他们的确不放心。
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忍冬简单收拾一点东西,一起回家了。五年了,回家的这条路变得很陌生。
忍冬的心里,有些不安,不知该怎么面对程峰,那个男人,从她有记忆以来,就陪在她身边,向来关爱备至,把她捧在手心。
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沉默寡言,爱护妻子儿女,给她的年少时光,带来很多温暖。
她理解不了上一辈的恩怨,只能被迫接受那些事情遗留下的风波打在身上,那些都无关她和他的事情,无可避免的波及到了他们。
家里阿姨过来开门时,忍冬随程京泽站在姜凡后面,程峰知道她晚上回来,闻声跟出来,看到忍冬的时候,愣住了。
她走过去抱住他,说:“爸,我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
他像小时候那样,她一受了委屈,就会拍拍背,温言相哄。然而,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开始在脸上肆意流淌。
“乖,不哭,以后不准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忍冬边抹眼泪边点头,看起来那么委屈,所有的恩怨,似乎在这一刻都释然,谁都不愿再提起。他们养育她这么多年,她不该忘记。印象里的程峰一直都是温暖的存在,她一时说不清对他的感情,不是幼时的亲昵,也不是长大后的爱护,更不是后来的仇恨,所有的感情都汇在那里,以一种不温不火的状态存在。
第二天,吃过早饭,姜凡把他们送到门口,一再叮嘱,晚上早点回来,看到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忍冬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程京泽倒是心不在焉地答应,然后去车库取车,忍冬跟在他身后,看他按开锁,却差点开错车,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都不敢坐他的车了。
她讶异地看着他,不敢上去。他把车门打开,站到旁边,说:“上来吧,出什么事,有我给你垫背,怕什么。”
程京泽正好能顺路,能把她送到公司,忍冬让他离公司不远的站台那里停车。程京泽一大早起来,印堂发黑,脸色又臭,不知道是谁开罪他。下车时,她不甚放心地看他好几眼,他目视前方,等她下去,车子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莫名其妙。
半个多月没回公司,陆庭宇竟然还没来上班。周骏彦到办公室叫她,让她过去帮一下忙,陆庭宇又不在,她只好听从指挥。
午间,她趁空给陆庭宇打电话,电话那头依然是冷冰冰地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
她只好改给他发短信,一句话编辑好了又删除,删除了又后悔,总之,她克服了千万重心理障碍,给他发了条短信,“师兄,怎么联系不上你?你在哪?我回公司了,收到回复。”
周骏彦那面忙完后,忍冬回到办公室,处理陆庭宇的事情,同事一见她回来,开始打趣,难道是和陆总一起去度蜜月了?她一笑置之,对于这种玩笑早已习以为常。忍冬一看,需要陆庭宇亲自签字的文件有好几份,他又不在,下午还有一个合作案,需要商讨,她启动奋不顾身工作狂模式,开始埋头苦干。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姜凡就来电话嘱咐她早点回家,语气里难掩兴奋之意,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