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开后,她刚回首准备问一句“有事”,一眼就看见卓临城手里端着的白骨瓷汤碗。
卓临城将碗放书桌上:“华苑的鲍汁花胶,喝一些做宵夜吧。”
见他的目光往电脑屏幕上瞟去,孙菀“啪”的一声急急合上电脑,见他神色讶然,她连忙端起碗,用小匙挑了一片花胶放进口中,用鲍汁送下。
卓临城嘴角一挑,定下神来,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外版书,倚坐在书桌上,垂首翻阅起来。
一盅老火高汤下去,孙菀腹中饥渴全消,原本苍白的脸上云霞蒸蔚,透出些动人的艳光。
孙菀记挂游戏,见卓临城似乎不急着离开,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贴心话:“这种光线看书,貌似对眼睛不好。”
卓临城眼皮略掀了一下,将书翻过一页,不动声色地说:“怎么,我打搅到你做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刚喝完人家的靓汤就立马过河拆桥的事情,孙菀到底做不出,她讷讷补了一句,“你看你的。”
她打开电脑,装模作样地在word里敲了几句流行音乐的歌词,又假装没有灵感,走到一旁的杂志架上翻查起来。
卓临城抬头看了她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在找一篇软文的资料,主人公是做时装设计的,要求我们要用大段文字赞美她的设计,刚好这种大段的赞美不是我擅长的。”这倒是实话,所以孙菀说来一点都不费思量,“我记得有本杂志曾经做过一个设计师专题,想翻来借鉴下。”
“何必这样麻烦?”卓临城指着书架顶端的某一格,“如果我没记错,那里附近有一本拉尔夫·劳伦的传记。”
“谢谢。”孙菀从一旁搬来人字梯,爬到顶端,手指从那排专业书籍上滑过,“没有。”
卓临城扶着梯子,十分肯定地说:“在里面那层。”
“好吧,再信你一次。”孙菀将外面那层书一本本取出来,递给下面的卓临城,嘴里念叨着,“拉尔夫、拉尔夫……找到了!”
就在这时,梯子上的孙菀忽然“咦”了一声,将另外一本书抽了出来:“居然还在?”
卓临城瞄了眼那本书的封面,一时没有说话。
孙菀从梯子上轻轻跳下来,将书举到他面前:“你怎么把它收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那正是当年孙菀送给卓临城的见面礼,书的塑封已经被撕了,从封面上的折痕不难看出,卓临城曾翻看过。时隔多年见到旧物,孙菀倍觉亲切。那上面的法文她虽一个也不认得,但还是很有兴致地翻着。
见卓临城眼里似有微妙的笑意,孙菀不禁掩了书,半真半假说:“连我送你的书都要束之高阁……你既然这样不待见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和我在一起。”
卓临城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似乎有往唇上蔓延的趋势,仿佛她刚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孙菀有点着恼,将书丢去一旁,抿唇去看那本拉尔夫传。
卓临城抽掉她手里的书,扳过她的身子,强忍着好笑说:“假如你认识法文,我想你也绝不会把它放在众目睽睽之下。”
孙菀隐隐意识到了点什么,脱口问道:“这是什么书?”
“亨利·米勒的……”
“啊!不要说了!”一听到这个名字,孙菀如被烫伤般低低尖叫了一声,脸刷的红了。虽然从未拜读过亨利·米勒的作品,但孙菀绝对知道该作者的作品因“肉欲”“露骨”被禁十数年。送他的书给初次见面的男人,不如直接送本色情大碟好了。太糗了,无怪当时卓临城会用那种眼神看她,此情此景下,孙菀恨不得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永永远远不要出来见人。
“很高兴这还是最原始的未删节版。知道我收到这本书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吗?”卓临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番茄似的小脸。
“我不要听。”孙菀掩住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我在想,这真是很高明的挑逗。”
孙菀想也不想,抬手就去堵他的嘴:“不许再说了。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卓临城借势将她裹入怀里,含混地说:“没有那个意思是吗?不幸地通知你,你的无意之举,成功地挑起了我对你的……”
“啊!”孙菀踮起脚,双手用力捂严他的嘴,难堪得要死。
卓临城深沉的眼眸里透着星点亮泽,他放任她捂着,目光炽热地在她胀得通红的脸上逡巡,不知是那盅花胶的功劳,还是太过羞涩,连她的唇上都透出冶艳的胭脂色,平日里过于冷静的眼睛湿润得好像要哭出来。自认识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情态,一时起了坏心,想去触她的底线看看。
他一口咬住贴在他唇上的她的无名指,柔软的舌头纠缠着她的指尖。
她的头“嗡”的一下炸开来,触电般松开手,含着点怒意,戒备地仰望着他。
卓临城喉头一动,贴着她往身后的书架压去。他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紧紧抵住她的双腿,将她禁锢在自己和书架之间,一边拿起那本小说,翻到其中某一页,在她耳边念了起来。
优雅动听的法文小蛇般钻入她耳朵里,不安地蠕动,引得她耳朵一阵酥麻。她难受地躲着他的呼吸,拼命往后缩着,恨不得缩进书架里。
卓临城本意只是捉弄她,不料念完那段文字,真正被挑起的反倒是他自己,他将书抛落在地上,捧住她的脸,低头吻在她玫瑰花的唇上。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的淡香钻入他鼻端,变本加厉地催开他心底的欲望。
他温柔地厮磨她的唇瓣,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她的后背,在她相对不那么敏感的地带缓缓游移。彼此鼻尖相触,他在她的唇上吐气:“需要我帮你翻译吗?去寻找我们爱巢的这天,我们都非常兴奋。每到一幢楼前按响门铃后我总是拥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
他的声音低下去,开始一遍一遍亲吻着不停颤抖的孙菀。他的手缓缓解开了她睡裙的带子,徘徊在她最敏感的腰窝处。
孙菀一次次避开他的唇舌,一次次被他攻陷,到了最后,她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孱弱的哀求:“卓临城,不要这样。”
他再一次将她垂下的脸抬起,撬开她的牙关,舌尖绕着她的唇齿打转,将她吻得天旋地转:“那这样好吗?”
孙菀做“濒死”前的挣扎,然而,在他的掌控下,她的挣扎只是让自己的睡衣越快地滑下。他的手毫不迟疑地沿着她后脊玲珑的曲线滑到她的胸口,在那团柔软处轻轻揉捏。很快,她的身体忠实地做出对他的回应,他闷哼一声,双唇随即贴上她的胸口,在她的乳尖上吸吮舔舐。
孙菀紧张得连脚趾都绷紧,她的头颈、肩膀靠在书架上,身体与书架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她赤裸的胸口在他的唇下剧烈起伏着,她哑着嗓子,用自己都陌生地声音呢喃:“不要……”
卓临城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他的脸红得厉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表情像在极致的痛苦和快乐中煎熬:“来不及了……不要怕,这是很快乐的事。”
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固执地将她的睡裙全部褪去地上。
骤然而来的裸露让孙菀重重颤了一下,她双手本能地掩住胸口,望着他摇头。
卓临城有那么一瞬的犹豫,但也只是一瞬,汹涌的情欲便将他的意志冲溃,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自己卧室的大床。
如果说之前他的动作还是有预谋的挑逗,接下来便只剩下本能。他幼兽般深浅不一地在她脖子、胸口、纤腰、大腿内侧啮咬着,一只手准确地在她双周身的敏感处爱抚、揉捏。
孙菀迷乱地陷在他的床上,除了喘息,再发不出别的声音,她的眼睛是湿热的、身体内外也是湿热的,极度的混乱里,她的脑海里呈现出一些奇特的想象,她觉得自己此刻像粘连在蛛网上的小虫,而他就是那以她为食的狩猎者,他用他的唇齿麻痹了她,再用有毒的体液将她溶解,最后一点不剩地将她吸食成一只僵硬的空壳。
他在她奇异的联想中进入她的身体,低头将她的痛呼声吸入腹腔,只叫她随着他的节奏发出压抑的呻吟。
来势汹汹的冲撞,密不可分的肢体纠缠让孙菀数度濒临窒息,她的身体里,所有感官都消退,只有痛感与快感相互交替,到最后,她的身体渐渐适应了他的磨砺,便连那点痛也消退,只剩下让她羞耻的快感在四肢百骸里激荡。
“菀菀,叫我。”他在极致的兴奋里下令,额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白得透明的身体上,“快。”
孙菀十指在他的腰上抓出红痕,万分纠结地叫道:“卓……”
报复性地冲击几乎将她碾碎,她闷哼一声,叹息似的轻呻:“临城……临城……”
所有的激情和欲望在她的声音里炸开,他从快乐的巅峰跌落,慢慢伏在她湿透的身体上。世界终于冷却了下来,静得只有他们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卓临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见她一动不动躺着,他双手探入她的腰下,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他将她抱去浴室,轻轻放在浴缸里。热水从浴缸龙头里流出,他随手往热水里倾入一些缓解疲劳的精油。见她弱弱地抱膝瑟缩在一角,仿佛中了妖怪的定身法,他且是好笑且是爱怜,于是也跨进浴缸,在她身旁躺下。
水漫至胸口时,他挤出一团沐浴乳抹在她潮红未退的后背上,正要帮她擦洗,仿似入定的孙菀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他,蚊呐般说:“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声音虽纤细,态度却很不容反对。
卓临城深觉挫败,这样快她就恢复了过河拆桥的本性,急着将他从身边踢走。
他吁了口气,从舒服的热水里跨出,走到花洒下,将身体简单冲净擦干,如她所愿,套上浴袍出了门。
孙菀目送着他离开,缓缓舒展开身体,她低头望着水面,身体一点点往水下滑去,直到整个人都沉入热水里。
她闭气平躺在宁谧的水里,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无论她怎样回避,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