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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把最后一个鱼丸咬掉,接着用竹签头戳向手帕男的肩膀,边戳边说,“你叫神马啊?”
“神马什么啊?”手帕男因为戴了眼镜的缘故,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有多博学多才。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连神马都不知道。
“就是你户口本上,你大名叫啥?”我抽回竹签折了一半,留了一半刁在嘴里。
“于向阳。”手帕男每回一笑,就让我觉得有一阵春风扑面而来。
“董乔。”我发现他连名字都比我阳光。伸过手揽过他的肩膀,意外地手感很好,并不单薄。贴到他的胳膊上,我歪过头,恶意地吹着他的耳朵吹气,“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咱们都管他叫禽、兽啊?”
顿时,于向阳的脸红透了,像个苹果。我看着他的脸,竟想要张嘴咬上一口。突然我发现原本还像是一江春水流都流不忘的悲伤,轰然之间消失了大半。原来,这个男人不单单是萌物,还是治愈系萌物。
“你,还好吗?”于向阳一侧过头,不防,我和他的嘴唇竟然擦了过去。立刻,于向阳便跳开了。我见状,大笑了起来。
“你刚说你是追我的,怎么一会儿又是来买东西的啊?”大半夜地站在街口欺负个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男人,直到很久我想起这事儿,都觉得当时我脑子一定是抽抽了。
于向阳咬着唇愣了半天,过了好久,这跟蚂蚁大小的声儿才冒了出来,“细节……放一边。”
“不要放一边,拿过来。”我抱起手臂,憋着笑看着他。
“好……拿过来。”于向阳抬起来,有些害羞。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实在没见过这么顺毛的男人。想想,或许可以跟黄容说说,世界上还有比她靖哥哥更钝的男人了。黄容是我同事,她脸上能集合世界前十大化妆品。尽管如此,她却有一个十佳好男人。
“我,送你回家吧。”于向阳说这话时,我分明见着了他鼓起的胸膛还有拽得硬邦邦的拳头。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饶过他,直接打开他的车门坐了进去。我失恋了,就算半夜遇上个衣冠禽兽也就当是一夜情。何况,如果他硬上,我想我大概不会反抗。对着站在原地不动的于向阳招招手,“快走啊。”
立马,于向阳冲进了车里。他坐在驾驶位,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动也不动。我把头给上下左右扭了七百二十度,最后,我还是没发现于向阳想要发动车子的意图。伸手,我戳了戳于向阳的胳膊,“你要变身吗?”
“啊?”于向阳像是刚回过神。
“我以为你变身成禽.兽才打算开车呢。”我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啊,这个萌物啊,怎么就让我给遇上了。
“没,没……”于向阳拼命摇头,但是脸又红了。紧接着,他扭开钥匙,发动车子了。果然是豪车啊,开得不是一般得稳。刚过红绿灯,于向阳就开口了,“你家,在哪啊?”
“明珠花园。”我将下巴搁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夜景。高楼大厦,霓虹灯像是布满了天际。柏油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连车都没多少了。风吹得人很舒服,舒服得让我都快忘记失恋的痛。转过头,我看向于向阳,真是不可思议。
一路上,我都没有再出声了,而于向阳当然也没开口。下了车,我犹豫着要不要留下于向阳的手机号,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如果有缘,我和他一定会见面。如果没有缘,我就当是上帝为了安慰我派了个天使给我。
深呼了口气,我刚走出电梯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第2章 三角爱情的折磨
“董乔。”闻声,我便知道这便是地球如何转都躲不掉的人。
我愣了半晌,这才喊了声,“林蕊。”
林蕊和我不同,她有一头过腰的长发,典型的气质美女。大学的时候,林蕊睡我上铺。她性子温顺,一来二去,我和她就变成了死党。那时,我一根筋地倒追雷笑。因此和林蕊一起的每一天,我谈论的十之八九都是关于雷笑的。只是,当时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她和雷笑之间的媒人。
林蕊和雷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正是我毕业那天。我哀求了雷笑好长时间,雷笑才来的。可是,他来之后,眼睛就定在了林蕊身上。我发现了,可无计可施。后来,我以为我同雷笑有了肉体关系,我和他之间就会发生质的飞跃。可惜,和雷笑发生质变的不是我,而是林蕊。
“进来说吧。”我本是有一肚子的火,也想过如果林蕊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活活掐死她。可当林蕊当真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境却又大不相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回想起自己大学四年是我和这张脸形影不离。食堂、澡堂还有课堂,甚至连厕所我们都一起前去,就忍不住心酸。
“恩。”林蕊点头,跟着我走进了房间。
我的房间不大,一套一的,我爸妈给的首付我付贷款。当初买这房子,就是想着以后和雷笑折腾晚了,爸妈也不知道。可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什么都以他为中心点,结果,别人压根没把我恰上眼。
“董乔,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还是想请你原谅。”林蕊的声音很细,讲话的时候总是耷着头。她坐在我们一起选得沙发上,说着那些看似可怜实际最伤人的话。
“我想我是恨你的。从头到尾,我都只爱过一个人。可是你却把他带走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走。我就真的是什麽也没有了。”我坐到林蕊的右手边,眼睛不敢看她。说这话时,我有些哽咽了。双手握成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我不想在她面前哭,因为是林蕊,所以更不能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董乔。真的,真的对不起……”林蕊听到这里,却已经哭了起来,我见犹怜。
往往最可怕的道歉,就是先捅人一刀,接着极其无辜的恳求原谅。
“你别哭,事儿已经成这样了。我想以后,咱俩还是别见面了。”我仰起头,将蓄势而发的泪水尽数逼回眼眶里。平凡的话语中,浮现的是心里更深一层的情绪。
“对不起,对不起……董乔,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林蕊摇着头,依旧不停地说着那在爱情里最残忍的三个字。把爱情演绎得像折磨,是岁月还是我们犯的错。
“走吧,林蕊。”我起身,想要等她出去后把门给锁上。
“不能吗?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求求你……董乔,原谅我,好不好?求你……”林蕊平日里像只绵羊,软软的,像是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欺负。可实际上,她是个认准了就不会撒手的主儿,谁也欺负不了她。就像明明知道,雷笑是我爱了多少年的男人,她只要爱了,就会不顾一切地去抢。
可悲的是,我竟然还输给了她。
“你用两半的盘子盛水试试,能没有缝隙吗?能不扎人吗? ”我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拼命抑制自己,压低了声音吼道。
林蕊被吓了一跳,她愣了半天,这才拿着包包埋着头诺诺地走出了我的房子。“啪”,她一走,我就把门给甩上了。背靠在门上,我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然后把头埋进膝盖里面。
我曾经也想过,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我把雷笑忘记了,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我离开了雷笑,雷笑就会像小说里那样回心转意,发现我的好。可惜,事与愿违。
雷笑比我大两岁,我家和他家是邻居,我和他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当然,这想法,我和任何人都没有说过。只是,在深夜里,一个人对着星星月亮说过。可惜,梦和现实的冲撞让我遍体鳞伤。雷笑的公主换了一个又一个,我最大的努力也不过是从小跟班换成了感情备胎。
有时候会伤心,哭累了,想放弃了。可是时间一过,那寂寞的思念竟成了疾。放不下,忘不掉,走不开。身边的人都说是因为我没有遇见比雷笑更好的男人。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些男人就算再好,于我眼里也不过是将就,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柔情似水的世界,看似简单,却如此复杂。爱,都变成了囚困。没有结果的结果,对我来说,也许真是一种解脱,至少比现在这种结果好太多了。
翌日。
七月的天,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我仿佛都能感觉到太阳的炽热。我喜欢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小小的指甲盖上什么都没有涂。轻轻地捏着勺子,我埋着头,看着杯子里被搅动的咖啡。沉思了很久,我这才抬起头看向陈晓东,“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陈晓东其实是雷笑的兄弟,只是后来大家相识久了,我和他竟然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觉,最终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所以,当他一知道雷笑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时,炸得比我厉害。
陈晓东觑着眉头看了半天,这才又出声,“你,还好吧?”
“能吃能睡。”我放下勺子,喝了口咖啡,真苦。
陈晓东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先是疑惑然后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没事就好。放心,丫头,这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
“你管你二十六的大龄剩女叫丫头,你恶心我呢不是?”陈晓东就大我二岁,可每回见面就端着长辈架子。我跟他闹过多少回让他不需管我叫丫头,他还是一意孤行。
“不管你叫丫头叫啥?小乔?”陈晓东对着我笑嘻嘻的。
我叹口气,不想和他再进行这样没营养的谈话了。
“丫头,要不这样?你哥我给你介绍个极品男,等雷笑结婚那天,你带去显摆显摆气死他。怎么样?”陈晓东虽然和雷笑是兄弟,可每回整雷笑的主意都是他出的。
“不怎么样。”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闹腾得很,什么事儿搁他手里就会越搅越乱。
“你不想气气他啊?”陈晓东突然起身坐到我身边来。
我对着他眨了眨眼,其实我是不想气自己。要是让我见着雷笑和林蕊手牵手幸福地走进教堂,我想我一定会当场气得吐血。那杀伤力绝对堪比日本核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