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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部长什么关系？”科华一来就是猛料。
部长？于向阳！我和他什么关系？我想想了，就是相过亲知道电话号码的关系呗。我抬头看向科华，其实我多想说我和你家总经理关系匪浅，不过我没那胆子。关昊覃从来就不是善人。
“在公司里见过几面。”我决定先探探路。
“是么？”科华的面前有一盆迷你仙人掌，她埋着头细心地给仙人掌喷水，似乎把我给忘记了。我扭了扭脖子，考虑着要不要咳嗽一声提醒一下她还有我这么个人。而就在我即将把想法赋予行动的时候，科华猛地抬了头，一双凤眼朝我杀来了强大的光刀，“这秘书部里后面有人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管你和部长是什么关系，在我眼里你也就那样。”
那样？哪样？我扁扁嘴巴，实在觉得委屈。我在这秘书部还没干过事儿呢，她怎么觉得我不行呢？虽说我不是什么干大事的料，可我自问凡是交到我手里的活从来也没有失败过的。
“今早部长下了话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说，你打算让我怎么照顾你？”科华喷好了水，把小水瓶放到了一旁。她的双手交叉放在卓在上，整儿八经地看着我。
我生硬地笑了笑，“你看着办就行。”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颤。有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做你打算让我怎么照顾你？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好话，我不由后悔自己要来得这个特殊待遇。
“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直接跟着我吧。”科华依旧板着这张脸。
我一听，顿时傻眼了。跟着灭绝师太，她是想把我培养成周芷若还是……周芷若呢？我咬着牙齿把于向阳给从头到尾骂了个遍，一面皮笑肉不笑的，“好的，副部长。”
“以后就叫我华姐吧。”科华从桌子上取过一份文件递到我的手上，“你把手上的事儿都放下，现在去把这个评估看看。等会我带你出去考察场地。”
“好，华姐。”我真没想到，科华会这么快对我委以重任。这还是开始对我义正言辞不会假公进私的女人？或者，她这是变相得报复。我抱着文件，苦着一张脸出了科华的办公室。不过这一回，我发现仅仅是十分钟的时间，办公室里的人竟然对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路上开始有人对我挤眉弄眼，更有甚者对我搔首弄姿，弄得我不停地扭头察看我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
惶恐不安的窝回到了座位上，屁股还没落下，我斜前方四十五度的一个长发披肩美女突然转过头，对着我灿然一笑，“唉，丫头，你跟谁啊？”
丫头？我抽了抽嘴角，看这美女似乎还没年纪大吧。但是我还是很礼貌地回答，“我跟华姐。”
此话一说，整个办公室里的人瞬时将目光投向了我。我的手里紧紧抱着文件夹，敌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不动，任她们对我进行思想上的侵害。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她们唰地又像联合好一样又把头转了回去，唯独我面前的这个美女依然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不放，“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
“过奖。”我本想双手抱拳来一个江湖谢意，不过因为双手不便就放弃了。
“我是王雪，跟你一个组。”美女向我伸出了友好的橄榄枝。
我所在的秘书部并不是秘书部门的统称，这个秘书部真正意义上的老板只有经理以上级别的。其实每个经理都是有属于自己的专属秘书的，只是有时候专属秘书会忙不过来就会让秘书部派人过去救济。而作为总经理或是各个董事都会有超过两个的专属秘书，所以需要秘书部的机会不会太多。我们的任务就是熟悉公司各个部门的运作和相关事宜，方便我们在各个经理急需时能立马上岗。
而像华姐这种部长级别的秘书是不需要出去上岗的，她们更多的时候是做接洽工作。不过，像今天说要带我亲自做评估，也就是所谓的亲自教导倒是让我吃惊不小，当然也挺担忧的，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小九九。
第9章 头号公敌
以前在企划部的时候，我的口头禅是：“只有一个地球，所以大家要爱护地球；只有一个我，所以大家也要爱护我！”不过，就目前的情况下，我看秘书部的各位不集体群攻我就不错了。
“那个，我是董乔。”我原本想说那个以后大家好好过日子吧，不过想想，这话好像有点不合适。
王雪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更加养眼了，“我知道。刚才见华姐是不是出了一身冷汗？”
“恩。”我老实地点点头，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每个新人都会过这么一路的，不过你命好，跟了华姐。”王雪说这话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可我瞅着她的样子也没觉得她有什么恶意。扭了扭脖子，我也不好开口回应。可接下来的一番对话我才发现，原来这人真不能光看外表。越是光鲜亮丽的外表，里面包裹的就越是肮脏。
“董乔，你本事挺大的，老板谁啊？”王雪对着我挤眉弄眼的。
我没听明白，“什么老板？”
“哈，装什么装啊？这里面谁不是有个扛事的老板？你呢？看你一进来就跟了华姐，老板挺大的吧？这公司的还是其他地区的？”王雪越说越来劲，且越说越像回事。我总算也听明白了，她口里的老板指什么。
“我没老板！你才被人包养！”我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我清清白白一个人……额，就算我以前做过雷笑的床伴，可至少我没有用身体去交易什么，我自认我还算是个干净的人。所以，我容不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样污蔑。
王雪一听，脸色骤变，“你吼什么呀吼？”
“我操！转过去，别他妈对着我，恶心！”我对着王雪大叫了一声。
那时我年轻又因为父母的宠溺，其实挺不懂事，为人处世也不算好。再加上做事不经大脑，没少得罪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就图个痛快，就觉得自己不能白让人给脏了去。可去没有去想自己处在什么地儿？也没有去想过别人？大好的姑娘谁又愿意做那名声不好的情人呢？再说另一边，别人什么样怎么也轮不到我去评价。可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事情却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的话刚完，王雪就唰地立起身来冲出了秘书部。紧接着就是其他成员对我的敌视，完全不能忽略的敌视。在那样的目光形成的刺刀包围下，我胆战心惊地看完了科华给我的评估。中途，我去了一趟厕所。刚到厕所，里面便有两个同事，眼熟得很。
“什么人呀？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哼，长得跟个爷们一样，还装女人呢？不就是和部长有关系吗，以为谁不知道呢？”
“就是。她大概以为自己是一张白纸，干净得不得了。我就不信她还是个处，她一辈子都是个处！”
“对啊，她要是真高洁，干脆出家算了。”
“哈哈哈……出家？笑死我了……就她那样到尼姑庵，别人一定会以为来了个和尚！男不男女不女，等华姐挫了她的锐气，我看她有多傲？……”
我坐在马桶上，外面的声音很大很刺耳，明现是说给我听的。听了这么多，我就有那么一丁点的难过。以前跟着雷笑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所以，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对我杀伤力一点都不大。我难过得是，我原本设想到这个女儿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情形看样子是没可能发生了。
洗手的时候，我盯着镜子，好好看了半天。明明就很清秀的脸，怎么到这些毒舌的嘴里就成纯爷们了？我撇撇嘴，出了洗手间。刚回办公室就见着了好整以待准备出门的科华，顿时，我脑子里响起了刚才那俩女人说科华要给我好看的话，立马浑身一震。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我看着旁边坐在的科华，一路无话。我猜测着刚才在公司里发生得事情她知不知道？如果知道，她是站在那一边的？是敌是友，我难以分清。
目的地是Ａ市数一数二的休闲俱乐部——豪爵，里面有高尔夫球场，温泉，游泳池，网球场，篮球场……设备很是齐全。不过，这俱乐部的消费也不低，光是办普通会员一年都得上百万。雷笑就是这里的会员，而且是白金会员。他很喜欢打高尔夫，而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挺好了车，我跟着科华走进了豪爵。一进去就有专人专车接送，科华说了去高尔夫球场。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我好远就瞧见了两张说熟不算熟，但颇有渊源的两个人——于向阳和关昊覃。
“老板。”科华把车子停在了于向阳他们车子的旁边，一下车就对着关昊覃弯腰敬礼，比见首长还亲热。鞠完躬，她竟然还不忘于向阳，“部长。”
“华姐。”于向阳对着科华点点头。
我站在一旁，琢磨着此时需不需要现现狗腿？可还没等我说话，关昊覃就让科华去做评估，留下我一个人。于此，我算明白了，科华这不是要亲自教导我，而是奉命行事。我看着关昊覃打了个漂亮的球，把他的姿势和记忆里雷笑的做了个对比。不得不承认，关昊覃帅多了。
好吧，我其实有点不公正。不过只有一点。
“你妈让我周末去吃饭，这就是你谈得结果？”关昊覃转过身面对我，他把球杆触在地上，双手紧握把头，眼睛半眯着看着我。他穿着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服裤。看背影煞灭千军万马，转过头来吓退百万雄师，果然还是那么……骇人。
“我妈看中得是于向阳，你去一定谈崩，这可是我争取的好机会。”我觉得把事情按照我所想地去办，既然我爸妈想要我投入一段好的感情之中，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于向阳。
“哼，听你的意思，你爸妈看不上我？”关昊覃的脸色整个一乌云盖天。
不过当时我特二，直接就回了句，“对啊，你那样，我爸妈见了肯定是跳脚地不会答应我嫁给你的。他们怎么也不会希望我早死吧？”
“董乔！！”关昊覃对着我狂吼了一声，我立马明白我又闯祸了。不过这回我聪明多了，双脚往旁边一移，我躲到了于向阳的身后。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