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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刘强,肯定是他,他要杀死我,怎么办,你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张佳佳说完又自言自语到,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女警的衣襟。
温凉仔细注视着她,她全身都发着抖,双手抱着腿,这是典型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眼睛似乎也没有焦距,左右快速地转着,嘴唇灰白,全无血色,像两片柳叶那样微微地颤动着,惊恐得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温凉放下工具箱取出手套戴上,房间不大,八十平方的样子,两室一厅的格局。温凉走进房里,就看见窗前的梳妆台的镜子上赫然用口红写着‘我要杀死你’几个狰狞的字,触目惊心。
温凉的脑海马上想象出一幅场景:男人半夜不知用什么方法偷偷进来,怀着恨意用口红写下这几个字,又静静地注视熟睡中的刘佳佳,可能还带着诡异的笑。想到这里,温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个人是多么恐怖啊,不直接杀死张佳佳,而是在精神上一点点压垮她,让她处在极端害怕没有安全感的境地,使她崩溃。而他现在可能还在暗处偷偷看着这一幕呢!
温凉又环视了一下屋子,希望能找到其他有利的线索,可是和小张哥说得一样,没有任何线索,看来这个罪犯还狡猾至极。房屋布置得干净温馨,物品也摆放地井井有条,米黄色的窗帘随风飘着,带着外界的寒气,温凉走到窗旁望下去,却并没有发现水管之类的可攀爬物件。
客厅里的张佳佳情绪似乎平稳了很多,“你不要担心,我们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没有人会伤害到你的。”
张佳佳哆哆嗦嗦地乞求:“我可不可以去警察局住?”
那名女警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同事,为难地解释:“是这样的,警局没有暖气,这大冬天的实在不适合睡在那里。你放心,我们会在楼下守着的,只要你夜里灯一亮我们马上上去好不好?”
害怕地想要住到警局,她该是多么害怕啊!温凉走过去,小声对那名女警说到:“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吗?”
女警店点了点头让出位置,温凉小心翼翼地坐在张佳佳地身边,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凉竟然还冒着冷汗。
“你不要害怕,我们会帮助你的。”
张佳佳点了点头,抓着温凉的手却越来越紧。
“你房间布置得很好看呢,我特别喜欢你窗帘的颜色,可惜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张佳佳没想到温凉会问她这样的问题,有些错愕地盯着她,不仅是她,一屋子的警察都疑惑地看着这个年轻又有些老练的女孩子。
“我在东方百货买的!”
她回答了她,说明她紧绷的弦暂时得到了放松,温凉料到她早上一起来收到了巨大的惊吓,刚才又被警察盘问,这么柔弱的女人承受能力肯定不好。
接着温凉又笑了笑,开口问:“你和刘强曾经很相爱吧?”
“我们原来挺好的,不过现在——他要杀了我,一定是他!”她惊恐又期待地看向温凉,试图希望温凉相信她的话。
“那你还爱不爱他?”
“爱——不爱了,他是个恐怖的人,他是个恐怖的人!”
她的神经又慢慢绷了起来,温凉轻轻抚着她的背部:“你的父母呢?”
“他们在很远的乡下——”
温凉又问了几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这才停止了发问。
走到门旁,一位男警很快迎了上来:“你好,我是是刑警队的邓柯,你发现什么了吗?”
“现在证据还太少,我也是刚接触到这个案子,她的情绪也不好,惊吓过度的证词也可能有误,不过我会进一步分析这个案子的。”
“那麻烦你了。”邓柯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口红诅咒了,他真的害怕下一次罪犯直接取人性命。
回到法证事务所,温凉有些心神不宁,刚才她并不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只是现在证据太少不能断言。
“小张哥,你可不可以把这个案子的具体资料给我研究一下?”
“好的,你等一下啊?”
上次的作案现场和今天温凉看到的如出一辙,镜子上的字迹也一模一样。资料显示张佳佳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很少与人结仇,上班的同事对她的印象也非常好,刘强和张佳佳曾经谈过恋爱,不过一个月前分手了。
线索太少,温凉很快陷入了死胡同。
很快,警局便打来电话,说小区的监控录像看到昨晚刘强在下面转悠过,现在刘强人在警局。
温凉和张目很快赶往警局。
“温凉,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到了警局的审讯室,温凉正好看到刘强和工作人员在大吵大闹。
“我说了,我昨晚没有见她!”
“那你去她楼下晃悠什么!”
“你管我,我有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镜子上的字是不是你写的?”
“警官,你要我说几遍,不——是——我!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出事了!”刘强的态度有些恶劣,上午刚出门就被警察带到警局审讯,心情糟糕透了。
“是不是你很快就知道了,你不要嚣张,在这里签字你就可以走了!”
刘强爽快地签完字,昂首阔步地走出房间,正好撞上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温凉,两人对视一秒擦肩而过,事实上温凉从刚才就一直在另一个房间隔着玻璃观察着他。
温凉见他骂骂咧咧地走后,又向刚才审问他的警官说到:“你好,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他刚才的签名。”
字很潦草,不过和镜子上的字迹对比完全是两种字体。
张目说:“会不会是他故意变换一种字迹来混淆我们的视线。”
“也许。”
温凉很快找到了邓柯,仔细询问了张佳佳的具体情况。
“她和刘强上个月刚分手,不至于关系会这么僵,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张佳佳曾说过他们谈恋爱一年多了,本来是准备结婚的,那套房子之前本来是隶属刘强户下的,因为两人要结婚了,张佳佳要求把房子的户权转到她的名下,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刘强突然反悔不结婚了,而且要张佳佳把房子还给他。”
“就是刘强有可能为了房子而恐吓张佳佳?”
“我们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是第一次出现口红诅咒的时候刘强有不在场的证据。”
温凉眉头微蹙:“可是我看过两次的笔迹分明是一个人的。”
“所以我们暂时排出了刘强。”
房子既然都过渡到她的名下,怎么会突然不想结婚了呢?男人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他背着张佳佳有了其他的女人,房子之前是刘强的,备份的钥匙也是有的,难道?想到这里,温凉有些惊喜地说:“邓警官,可不可以查一下刘强有没有别的女性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把她的字迹搞到就更好了,可以和镜子上的做比对。”
邓柯恍然大悟似的,吩咐人手立刻去查,“温小姐,这个案子你有没有别的想法?”
“叫我温凉就好。是有一些想法,那个人不会是刘强,最迟两天我可以给你答复。”
一旁的张目见温凉这么肯定,不解地说:“也可能是刘强雇得人啊!”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对了邓警官,张佳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特别好,我们同事带她去医院做检查去了,她现在精神特别糟糕,我们看心理医生能不能缓解一下她的情绪。”
“哦,对了,你们有在她的房间装监视器吗?”
“有的,不过是今天才装上去的。”
“知道了,谢谢你了,有情况给我们打电话吧!”
回事务所的路上,温凉沉默不语,一个个线索总是在事实柳暗花明的那一刻就会断掉,到底哪里被自己遗漏了呢?
“温凉,你知不知道,明天新的总化验师就要来了。”
“哦。”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似乎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张目有些气馁,继续说:“听说很帅呢,好像叫李靖生。”
温凉的眸子闪过一道光,似乎在哪里听过脑海却又没有任何印象:“李靖生?”
“恩。”
回家后,温凉洗过澡就回房了,她要把所有的细节再回放一遍,就职后的第一个案子就把她困住了,那真是糗大了,更重要的是,让那个人多逍遥一分钟,张佳佳就可能多承受一份心惊。
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又刚刚被男友抛弃,到底谁想杀死她?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沉睡中的温凉就被电话吵醒了,那边的邓柯声音低沉:“镜子上的字又出现了!”
下午下班后温凉径直回了家,路上还顺便买了一点熟食,没想到一回家桌上就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餐。
“小瑰,那是谁做的?”
莫小瑰努了努嘴,“就不可能是我做的吗?”
温凉斜睨了一眼她,心情愉快地放下包走到餐桌旁坐下,笑着打击她:“不可能!”
“喂,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鄙视我?”
“不是鄙视,我有依据的,你想不想听听我的分析?”
几天下来,莫小瑰已经深刻地领悟到了她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实在不想让她再剖析一下自己,耸了耸肩坦白地回答:“我妈下午过来看我时做的,她知道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所以就做了两人份,我看你也快要下班了就简单的热了一下。”
“你妈妈厨艺很好,代我谢谢她!”
“恩,对了,姐姐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他们四年前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看着温凉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也风轻云淡的,可那双眼睛怎么会骗人,那双深邃得像湖水的眼睛,里面藏满了悲伤。一瞬间,莫小瑰内疚极了,怎么一聊就聊到别人的伤心处呢?
“姐姐,对不起啊。”
“没事,都过去了,你不过来吃点吗?”
莫小瑰点了点头坐下,满脸的不自然。
吃过饭,温凉收拾好碗筷,对小瑰说到:“今天有英语问题要问我吗?”
“有呢,下午做了一张模拟试卷,写的时候自我感觉挺好的,对答案的时候连错直错的,把我的信心都打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