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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的苦笑,让许愿觉得心虚同时好奇心也就更加浓重了,她眨了眨大眼睛,问道“程总的二十岁时……是谁陪你的,是你过世的妻子吗?”
许愿到了安城的时候,就听过办公室里流传过各种关于程锦婚姻感情的传言,都说程锦是个极其痴情正派的人,老婆难产去世那么多年都没有再找,一直带着儿子独过,甚至都没有过沾花惹草的时候,堪称这个时代的模范了。
那个时候,听办公室里的大姐嚼这些东西,就当听个乐趣了,现在听程锦说话的语气……仿佛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如果程锦真的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可能那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呢?还有,程锦和程钥之间的兄妹关系,俨然已经恶劣到顶点了,这所有的一切,不都在表明着,外表的光鲜里,定有着什么难以言说的裂痕吧!
“那个*,都是她害得我和馨儿……都是她害得……哈哈……”
只是一瞬间,程锦就笑得张狂异常,让许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害怕的别过了脸,不敢去看程锦了。
“我和馨儿青梅竹马,说好毕业后就结婚的,我们一起养小钥,我们组成一个家庭,一起奋斗,将来要个孩子,把他养大,……,可将来,我们的将来,都被那个混蛋的女人给搅了,那个*、,她倒是死得干脆,给我留了一个残废的野种……看着破坏心情……哈哈……,馨儿……,我的馨儿……”
此时的程锦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了,那双深得望不见底的眼晴涌上了清泉一样的泪水,还在许愿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把许愿紧紧地拥在怀里了,嘴里呢喃着让许愿惊讶不以的话,“馨儿,馨儿……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啊……我爱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不要……”
程锦突如其来的拥抱把许愿吓得都不知道如何动作了,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在程锦的怀里,僵硬挺直,任由程锦的眼泪流在他的身上,不是她不想挣扎,而是她不敢啊!
她觉得此时的程锦——就像个疯子,她若是反抗了,怎么可能有好结果呢!
——有句话说得好,反抗得越激烈得到的回报可能就越凄惨吧!
许愿尽量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态平静下去,她任由程锦哭着,也任由程锦紧紧地抱着,她觉得程锦哭完就会好了吧,这个人定是长时间情感压抑着得不到渲泄,今天偶然被引了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感觉程锦搂着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去了,许愿的手慢慢地抚在了程锦的肩头,把声音放得柔和,小心地说道:“程总,你好些了吗?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
俯在许愿肩头的程锦,被这一句轻柔的话,瞬间的惊醒,他反射性地把许愿推出了怀里,看着许愿惊讶却温和的面孔,觉得头痛欲裂,他……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从许愿拒绝他示爱的那次起,他就应该意识到,许愿不是任馨儿啊,就算人的相貌再是相像,可是感情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啊!
初见许愿时的幻想早已经在许愿请假回家的那段日子里,被自己头脑里尚存的理智所打破了。
是的,都过去了,他和任馨儿的一切都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过去了,就算他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样,时光怎么可能倒流呢!
他在十年前,已经害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了,他不能在十年后还重复这段悲剧,他不能用自己的私心,把别人推上陌路。
所以,许愿回来以后,他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他只是想让自己冷静,虽然有的时候,面对那张一样的脸,他仍然会有意乱情迷的想法,但那都只是片刻的,他是个成熟的人,他已经不像以前的那个毛头小子,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可刚才为什么还……还做出那么不明智的举动呢!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尴尬了。
“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
程锦揉了揉太阳穴,小心地说道,程锦的身体比他说的话反应还要强烈,等许愿想要笑时,程锦都已经闪到门口了。
“没……没关系,我还要谢谢程总昨天晚上的收留呢!……”
就在许愿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门口传来清脆的门铃声,程锦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连忙抢先说:“不用客气,你先躲着,我下去看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出去了,和他以往留给许愿的形象一点不同,弄得许愿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错觉呢!
程锦平时威严沉着、不苟言笑,而现在……似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是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让人有些心疼,哎,看来高大的背后,也都不全是坚强,谁都有软弱的时候……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罪孽
“姐,你醒了吗?”
昨晚的一夜缠绵,几乎让任思念脱了力,如凝脂一样的身子软软的斜在冷忆的怀里,感受着那硬实的胸膛传来的阵阵温暖。
冷忆在她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有了往日生活的艰辛和折磨,本是赢弱的身子倒也渐渐地长了肉,又加强了锻炼,不像刚来时那样的不堪,显出了青年男子应有的气息,散着淡淡的男性体香,很是好闻。
从最开始,任思念就已经明白她和冷忆之间的这种关系是不合适的,不要说年龄和阅历,就说从最开始,两个人的相识,和这份过程,成就出来的感情,算是什么呢?爱人不是爱人,姐弟不是姐弟,朋友不是朋友……,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可偏偏任思念就是难解心上之愁,一头扎进了这份温暖里,不想自拔了。
任思念不想自拔,那冷忆就更不想了,在他不认识任思念的前二十年里,他过的日子启是一句苦字说得清楚的,受的千般委屈,除了母亲的泪水,就是他自己万般忍受了。
正常的情感一样没有过,恋爱更是从没开始过,遇到了任思念以后,他就觉得任思念是他的第一个爱人了,不只是因为任思念对他的好,还有那第一夜里,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温存缠绵。在他的人生所有欢爱里,他总觉得从那一晚上开始,他才像个男人的。
冷忆见自己问完后,任思念也不说话,只是把眼睛睁开了,一双婉转流离的眼睛,扫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任思念这样的动作,让冷忆的心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他小心地又问了一句,“姐,你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这么小心倒不是怕任思念会生他的气,会像别人那么不把他当人看,随后就是一巴掌,他怕的就是任思念不生他的气,那样……可能就是从未在乎吧,可能就要请他离开了吧!
想一想昨天晚上,送任思念回来的程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程锦了,第一次的时候,是任思念带着他去的,安城集团老总的办公室里,程锦端坐在沙发椅里,自是有一派天成的威严气势,那张中年成功男子气质,咄咄逼人,是个女人都应该会喜欢吧,虽然没有了年轻的容貌,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容貌又算得了什么呢,成熟才是最为吸引人的吧,何况程锦不只是成熟,还有……成功,而他呢,他有什么,他除了有一张八分长得像程锦的脸,便什么也没有了。
他的青涩的,他的懵懵不懂,他的低微身世,还有曾经不耻的经历,总是让他觉得任思念离他那么的遥远,这份感情早晚有一天,他会失去的,这个想法,只是想一想便觉得心痛了,昨天晚上再见到程锦,看程锦和任思念比肩而站,那么相配,他就更不知道……他自己倒底算个什么了。
可就算什么也不是,他也不愿意离开任思念,只要能在任思念身边留一刻,他也满足。
冷忆突然出现的小心表情,让任思念微微愣了一下,她都不记得冷忆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了,还是在冷忆最开始来的时候,才有的吧!
这段时间里,她还以为冷忆早就已经摆脱过去的阴影了呢,这怎么又……
“小忆,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昨天晚上……累着了……呵呵……”
任思念半开着玩笑说道,细长柔软的指也就慢慢地抚在了冷忆的脸上了。
那丝丝温柔浸入骨髓一样的暖着冷忆的心,让冷忆不由自主地勾动嘴角,唇再次贴到了任思念的唇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就说了一句,“姐,你嫁给我吧,姐,我想娶你!”
冷忆的话说完后,任思念不由得惊愣一下,眼睛都直得不会动了,任由冷忆的唇,似轻似重地落在她的脸颊、颧骨、唇上,还有那雪白的颈……
嫁,这个字多么遥远啊!
她最想嫁的时候,却被别人生生的毁掉了,那时,嫁人的梦想就彻底的破灭了,心似乎都已经死掉了。
从悬崖上,坠落到海里,她毁的不只是二十岁的生命,还有那张青春的容颜。
人们都说人到了不幸的顶端时,幸运往往都会光顾那么一次,就像人死的时候,总有片刻的回光返照是一样的。
她失去生命的不幸换来了另一段生命的开始,直到现在,任思念也没想清楚,她和翰司之间倒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爱。
那时的翰司三十几岁,统领着欧洲最大的地下社团,那个有着褐色眼睛的男人是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任思念还记得清楚,翰司用很平淡的声音说,“我叫翰司,我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的脸毁了容,如果你想做原先的你,你可以提供一张你原先的照片给我,如果你不想……,我会让医生重新给你做一张脸的,你想要哪一种?”
第一次的相识,第一句话中的第一个问题,翰司给了她选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身份、另一张容貌的机会,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也就成了翰司的女人。
那小小的教堂,那套在无明指上的婚戒,还有……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的夫妻关系,如今想来,包含着多少的爱在里面啊!
“姐,我知道……我不配娶你,姐,只要你等我,只要你肯等我,我一定能靠自己养活我自己和你的,姐,我不在乎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