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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许愿的话后,李俊秀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全然睁开的丹凤眼,在昏暗的光线里异常的明亮,又有着无法言说的哀伤,一抹略显苍白的薄唇紧紧地抿了一下,又慢慢地松开,此时,他不想说任何话,更不想做任何解释,那对于他、对于他和许愿,也对于眼前的情景而言是毫无意义可言的。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哪怕会被骂作无耻,会被嘲笑成放纵,那也无所谓,他只知道他如果此时不做,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因为下一秒……下一秒或许心痛得窒息而死。
“许愿,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好想……”
未及许愿来得及反应,李俊秀便已经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李俊秀那刚才还显得呆滞忧郁的薄唇,在此时却成了突然起动的旋涡,包裹着许愿那片柔软的粉红,密密合合,如*的舌,像射出的利箭直中温热的中心,热烈而缠绵地纠在还处于惊愣僵硬状态上的许愿的舌上,也不管那小巧的舌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是一味的进攻、一味的索取,仿佛久未逢到甘露的旱田终于迎到一场细雨般滋润……
这时的许愿早已经不知所措,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各种奇怪思想在空白过后一股脑地涌向大脑时,却独独没有反抗的那种,她可是被一个除了自己男朋友以外的男人强吻了啊!可为什么……激动狂跳的心竟会有一丝欣喜,而无半点觉得这是被侮辱的感觉呢,心底深处明明呼唤警告着“这不对、这不对……”,可大脑却做不出任何支配,任由李俊秀肆无忌惮地无礼下去呢!
就在许愿还没有理顺清楚应该怎么样去做时,本是疯狂着的李俊秀竟突然停了下来,紧抱着许愿的手也慢慢的滑下,前一秒还在疯狂索取的舌在下一秒里,却决然退出,留给许愿一种无尽空虚的燎痛。
许愿此时的眼睛比刚才瞪得更大更圆了,几乎都要凸掉出来了,若说李俊秀刚才的举动她不能理解,可心里却有一种欢愉,而现在,她不只是难以理解,心里浮出的欢愉也变成了伤心,还是那种极黯然的伤心……
“李俊秀,你想干什么,开玩笑吗?”
许愿悲伤地寻问还夹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向了李俊秀。
“对不起!”
明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很伤人很欠揍,可李俊秀还是不得不说出来,他对和许愿发展的结果到最后“对不起”这三个字怕是最好的总结吧,怎么也比那“玉石俱焚”的结局要强上许多。
他明明是爱许愿的,吻上许愿的唇的那一刻,他就像吻到许愿的心,那种感觉启是一句“想要”就能表达的,那是一但吻上便无法分开的渴望,绝然的抽离断了那一吻,谁听到他的心也在那一刻被生生的撕开,淌血!
“啪!”
很重的巴掌声,是的,他应该挨这一巴掌,许愿若是能早一点打出来,心还能比现在更好受一些,李俊秀觉得整张脸都像着了火一样烧可却未觉出半分疼痛,这时,李俊秀才意识到那一巴掌……
对面瘫坐着的许愿,右脸上浮出清晰的五个指印,像五根烤爆的火腿一样夸张地嵌在白晰的皮肉里,惊得李俊秀脱口叫了出来,“你疯了……怎么打自己……”
“脸痛心就不会痛了……”
许愿茫然地说完,像失了魂的木偶从地上站起,跌撞着向外面走去。
是的,总得有一个地方痛到极致才能盖过心里的痛啊,这一巴掌她怎么也不会打到李俊秀的脸上的,别说舍不得,这话太娇情了,她只是不想让她自己的心更痛。
短短几分钟里发生的这一切像做梦一样,李俊秀自己都无法相信他竟然能做出这般*、几乎丧失理智的事,这还是他吗?那个冷静、漠然,可以目空一切甚至可以轻视自己生命的李俊秀吗?
他的苦笑与悔恨停止在门口中传来的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里,李俊秀反射般的从地上跳起,抓起床上扔着的白色外套,快步像楼下走去。
他不能让许愿离开,哪怕让许愿知道他过去淫靡的荒诞的一切,他也不能看着许愿带着恨意甩门而走,虽是同样的心碎,但品尝起来滋味又怎么能一样呢?他宁愿选择前者,也不要接受后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凌晨夜色
许愿像个失了魂魄的躯壳一样,漫无目的地*在没有人影的大街上,与她相伴的只有那一排高昂着头颅的路灯了,把她姣好的身材拉长成细细斜斜的影子,分外孤单。
泪水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已经流得满脸都是,连草莓般鲜嫩的唇上都不知何时起冒出几滴鲜红的血珠,只有洁白的牙齿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仍在上面磨擦起舞着。
什么叫残忍?爱到不爱,不爱却强爱,这都不是。所谓爱的残忍,就是想要却不知为何不能要,如玩笑般的开始,又要以玩笑结束,像是从未开始,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入人心,本以为上天垂怜就要开始了,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捉弄,没有任何意义。
许愿搞不懂她和李俊秀之间到底是她是李俊秀的残忍,还是李俊秀是她的残忍,还或是他们是彼此的残忍呢?
许愿也不知道她自己要走向哪里?米兰喻那里指定是不能去了,陈诺在那里,人家小夫妻……,唉,一想到夫妻,许愿的唇角就不自觉地飘上一层苦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成为别人的妻,她也有那个坚定的可以牵手的夫;蓝映尘那里……也不能去,她这个时候披星戴月的奔向工地,可以何理由面对蓝映尘啊,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有所察觉吧……,所有的地方……都不能去,天大地大仿佛她无处可去了。
所以,只能顺着那有路灯、有路口的地方穿插过去,不想也不敢再去思考,大脑早已经想不清任何东西了,只有疼、只有累、只有想睡一会儿,甚至是想昏一会儿的*。
挂着铅块似的腿还能走出几步?坠着牵挂的心又怎么可能变成从前?失去思维的大脑又怎么能再一次支配?倒不如……就这么沉睡了!
是的,最好的解脱就是沉睡了,在这种复杂的思绪和情感里,还有什么比沉睡更好呢?许愿的唇角轻轻飞扬的那一刻,身体似乎也跟着飞扬,然后,重重的摔倒,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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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能睡也是一种福气,有人连睡都睡不了,许愿是没地方可去,而有人却是有家也不想回。
程锦从任思念那里离开后,并没有打车回家,而是打电话叫来了柯小可,留下了车,却打发走了柯小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可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即使不是一个人开着车,即使是回到家里,他不也是一个人吗?
在这漫长无望的黑夜里,程锦总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一般,仿佛哪里都可以落脚而哪里却又都不是落脚之地,明明心是苦的,可这苦水却又没有地方可诉,脸面上却还得装做无所谓的样子,人前总是那个高高在上程总,可人后呢?谁知道他有多么的孤冷和凄凉?
若是馨儿在,这种情况一定不会有的,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孤军奋战,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孤家寡人,哎……,一想到馨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叫任思念的女人,与此同时,许愿那张几乎和馨儿相同的面孔也一起出现,像两个幻影一样在眼前不停的交织,搅得程锦的头脑更加的混乱,一个是神似、一个是形似,可哪个是馨儿,在他的心里,哪个也不是当年那个白衣飘飘、有着一脸纯美笑容、温柔善良的馨儿。
程锦的车,在这一个多小时里,走过了不知道几条街、几条路,又过了几个路口,他只是遇到路就走,遇到弯就转,折腾着自己的车的同时,也在毫不留情地折腾着自己。
在下一个路口的转弯处,一个令程锦的神经瞬间振奋和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昏黄的路灯下,一名白衣女子突然之间晕倒在路边,如果这个情景里晕倒的是路人,程锦一定不会去管,从他背叛了年少的那段情感后,什么叫做善良、什么叫做好心,在他的头脑里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把一切都看得平淡和无意义了,可那个人……偏不是路人,那个人偏偏是让他刚才还想着的许愿,是的,有着当年任馨儿九分相像相貌的许愿,所以,这事……他就不得不管了。
程锦不紧不慢地把车停到了路边,打开车门后,轻轻地走到了许愿晕倒的地方。
昏黄的路灯下,许愿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显得分外的安宁,就像是在她个人的床上睡了一般,而不是晕倒在了路旁,引得程锦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温柔地抚去挡在那脸上的几缕发丝,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馨儿……,你怎么在这儿?”
手下那人仍是睡着,有声的问无声的回答,在这即将要亮的夜幕里变得咄咄逼人,逼得程锦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双手,“馨儿,我带你回家!”,说着,程锦一把把瘫倒在地上的许愿一把抱了起来,转身径直回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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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还没有找到小愿姑姑吗?”
天大亮的时候,李俊秀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沉重的心情回到别墅时,程念早就已经摇着轮椅守在门口了,昨晚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可他大约也能猜到李俊秀和许愿定是产生了矛盾,生气了,否则小愿姑姑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家而去,李叔叔也不会稍后就追了出去,……,他不是个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的小孩子,他早就已经习惯黑夜了,所以,在家里仅有的两个大人先后离开后,他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按照他自己的方法坐回了轮椅里面,摇着轮椅守在门口了,就等着有人回来后,可以最先打个招呼。
“没……”
李俊秀回答得很无力,话音还未落,他整个人也像抽了空气的塑料气偶一样,瘫坐在地上了。
他俊美斜长的丹凤眼,黯淡无光,明明是望向前面,却又像是没有焦距一样,自昨晚之前,他自问他从未做什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