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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就是说什么牌子的市场经销权……,我哪里懂啊,不过秦总不用担心,不是白茶花,只不过是个小牌子,姐说让我先练练手!”
冷忆一副信心满满,得意洋洋的样子,带着一朝得志便猖狂的神色,笑意盎然地看着秦逸三,笑过之后,便从沙发上伸了一个慵懒的姿势,慢慢地站了起来,说:“我得走了,秦总,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下午还得学开车呢!”
冷忆这样说完后,也不看秦逸三是什么表情,潇洒地离去,他的身影刚出了秦逸三的办公室,站在秦逸三身后的保镖,便忍不住气愤地说道:“TMD,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个女人的玩物!三爷,要是没有你,他现在还从那个死胖子的手里生不如死呢!”
保镖的话并没有引起秦逸三的注意,秦逸三还在想着冷忆那几句似有深意的话,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些事情,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连续拔了几遍任思念的手机号,那边除了一片片的盲音就没有别的声响了,几个接连不断的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秦逸三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从老板椅里起身,走到了窗口,看着十几层楼下,显得过小的人和物,心里一片片的茫然了!
几分钟过后,他又拔了另一个号码,那是任思念在此地的特别助理老行的手机号!
“行副总啊,我是秦逸三啊,呵呵……,晚上有空吗?吃个便饭吧!”
秦逸三这边满脸堆笑,却没有换来那边的几分热情回应,电话里的老行声音还像以往那样的平稳,听不出有什么不同,他说:“不了,秦总,晚上还有事,任总让我晚上教冷少爷学营销报表!”
老行称冷忆为“冷少爷”,这让秦逸三特别的惊讶,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了任思念对冷忆的宠爱啊,他当初把冷忆放到任思念身边的这步棋,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英明的还是愚蠢的呢?
“噢,这样啊,任总那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白茶花的方案不知道定没定下来啊?”
秦逸三见约不出来老行,便直接从电话里打听起来,以自己公司目前的行势来看,若是再不抓紧拿到白茶花的销售代理权,怕是……挺不过这次金融风暴了啊!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任总回法国给亡夫祭奠,她通常都不带手机的,我虽然是她的助理,可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她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我的,特别是这种敏感的、没有定下的事,秦总……你没问问……没问问别人吗?”
老行从电话那边这样说道,那语气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意思,可后面的那句,却明显的在提示着他些什么?
问别人?任思念从法国带回来的人只有老行啊,除了老行,她……,难道是让他问冷忆吗?
这样一想,刚才冷忆在的时候,好像还提了一下“白茶花”,这个小鸭子胆子大了,竟然敢和他秦逸三玩起手段、打起马虎眼了!
老行那边见秦逸三久久没有动静,叹然一笑,又说道:“秦总,我听说你和冷少爷关系不错啊,还是你介绍冷少爷认识的任总呢,有的时候……这枕边人知道的……可比我们这些外人多许多啊!”
老行这样说完后,也不管秦逸三什么反应,便摁断了电话,长久的盲音刺耳地响着,秦逸三的嘴角挂上一丝阴冷的笑了!
“李俊秀,谁让你把我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的,那是我新买的……我……那是安利芳,很贵的!”
许愿真是佩服李俊秀啊,她只不过是上班的那个屁大的功夫,李俊秀就把她新买来的内衣扔进了垃圾桶,要知道那可是……那可是她的贴身小可爱啊!
李俊秀怎么就能……下得去手,难道他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吗?女士内衣,他竟然毫不避嫌,就……
“阳台是公共地方,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第十九条,不可以把任何私人用品挂在公共地方,发现一次处理一次,许小姐,你的记忆力不会老化到……连一点点东西都记不住的地步了吧!”
李俊秀也不顾忌许愿是否发火,他把全身都偎在软软的沙发里,抱着白得像是要淹没一切的牛奶杯,慢慢地如吞食苦药般喝着杯里的液体!
“你——,内衣挂在卫生间里,晾不干的,做不到灭菌杀毒的作用,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得……会得皮肤病的,搞不好还会得爱滋的呢!”
许愿从那里危言耸听的话,让李俊秀的心快速地*了一下,痛得像是忘了呼吸,卡在唇间的杯慢慢地倾斜,里面的液体也就退回了杯里,停止了*他口中的流动了!
他并不是被许愿的话吓到,他只是……在心里升出了一丝落寞的不甘!病?他……他李俊秀怎么会得那样的病呢?这算是一种惩罚吗?惩罚他曾经的滥情和玩弄红尘吗?
所以,当他有一天碰到心仪的天使时,他已经对白色产生了莫明的恐惧,无法再去接触了!
许愿见李俊秀刚才还是一副横眉冷对她的样子,可现在……也不知道是她的哪句话把李俊秀噎成茄子模样……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呢!
这可不是李俊秀的作风啊,李俊秀的作风那可是相当的硬朗,同他那张有点娘T的脸,大相径庭的!
李俊秀的退步,让许愿分外的担心起来,她也就顾不上什么“安利芳”牌的小可爱了,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跑到李俊秀的身边,抬起手放到了李俊秀的额头上,摸了又摸!
“亲爱的,你这算不算性骚扰啊?”
许愿的手碰到李俊秀的额头上时,李俊秀忍不住地麻酥一下,全身仿若过了电一样,可他的表情并没有显出心里的反应,仍是一副不以为然嘻笑的模样,逗着一本正经为他担忧着的许愿,内心深处却已经为了许愿这份关心的举动,感动满满了!
许愿根本不理李俊秀的话,她的手顺着李俊秀额头一直摸到李俊秀的脸颊,最后,又把头贴到李俊秀的胸口前,听了听那里跳动声!
等这一切都做完,确定李俊秀并没有犯病后,她又重新捡起刚才与李俊秀争论的那副神晴,指责着李俊秀说:“李大妖精,我拜托你,以后少动我的东西,特别是……我的内衣!否则,小心我去派出所告你变态恋物癖!”
许愿这样说完后,翻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丢给李俊秀一个斗大的白眼,然后把刚才被她扔在地上的内衣又重新捡了起来,转身去了属于她的那间卫生间了!
李俊秀看着许愿那副气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地笑了笑,随后,便把杯里的牛奶一饮而尽,丹凤眼盈着的笑意里便有了无限的晶莹和灿烂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相遇
从清晨到伴晚,任思念什么事也没人,她只是倚着那个高大的刻着十字架的墓碑,安静地坐着,那双失神的眼睛凝视着前,却绝不是要去看前方究竟有什么可值得她看的!
任思念脚旁放着的那个小小的巴音盒至始至终都在放着一首很老的情歌,它的名字叫《相遇》。
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的相遇,想必定是有缘在里的,可像她任思念这样与翰司遇见在那样的场合,又开始在那样的场合的,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说当年和程锦是青梅竹马的初恋,那和翰司……,必是上天在她遭受大难后,弥补给她的短暂的温馨!
墓碑上翰司的笑容,已经在她的记忆里悄悄地浮上,在此时,全然地填满所有的思绪里了。
望着夕阳最后一抹余辉,任思念的唇角微微地弯起,容颜或许改了太多,可生下来便有的东西却并没有随着容颜的改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她的梨花酒涡还是她的,在她感到幸福的时候,那对酒涡就会跳跃起来……
翰司说过,他喜欢她的酒涡!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和翰司相处的时光,翰司拉着她的手,漫步在午后的阳光里,那时的翰司虽然已经病入膏肓,可那份笑容却始终挂在他的脸上!
翰司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带有“爱”字的话,可任思念心里很清楚,翰司是爱着她的,否则又怎么会在临终的时候,把自己的所有都留给了她呢?
并……,拉着她的手,那么温柔地说:“馨儿,这世间有许多东西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的,有的时候,我们不快乐,往往就是因为看到了坏的一面,……,或许……有许多更好的东西,被我们忽略了,你要答应我,多看看好的,……,还有,如果还能碰到让你心动的,嫁了吧,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孤单地走完大半辈子,要死的时候,才能享受到有人陪人着的温暖!……”
翰司后面说的话是什么,任思念已经记不得了,并不是她健忘,而是,那时的她,已经哭晕过去了!
那么多的泪水像洗了脸一样,也像是洗了以前心里的郁结,可为什么这个郁结一定是要在翰司临终的时候,才能解得开呢?
任思念抬起手,慢慢地抚在了墓碑上,抚着那张照片,抚着那十字架的下端,脸也就贴得墓碑更近了!
“翰司,我直到现在,我直到再见到程锦的时候,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即使再爱,也经不过沧海桑田,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后来已经不爱他了,我只是恨,我只记住了恨,而现在,连恨也不恨了,翰司,我真想钻进这里陪你啊,可你交待我的事我还没有完成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乱红‘找回来的,你说得对那种魔鬼的东西怎么能在人间里存在呢?不能再让它为害别人了!”
任思念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些话后,丰满明艳的唇便印在那张照片之上了。
人只有经过了才明白,这世间最大的痛苦,是你想把最爱的吻给最温暖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像尘埃一样,明明存在你的身边,而你却无力把握,更没有办法把你的吻和你的爱给他了!
“夫人,要回老宅吗?”
天边又见了曙光,任思念才从墓园里出来,拿着那个已经失去能量不能再唱的八音盒,进了一直停在墓园门口等着她的车里。
“嗯,墓园里的白茶花伺弄的有些不尽如人意,换一个花丁吧,还有,也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