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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把手搭在王冉肩上“你可别说,刚来的时候挺帅的,谁想到半年后竟然胖成那样,我记得那时候突然连裤子塞进去都麻烦。现网上买了一条,还让我给你拿的快递。”
“是啊,高中买的裤子,大部分都穿不进去。”王冉摇了摇头笑道:“对了,毕业回去过么?不打算回去看看?”
“看什么啊。连点念想都没有。”张扬把手放了下来“爱不在烟台,便离开。”
“滚蛋,没那文采就别冒充文采人行么。”王冉笑道:“我倒是想去看看,虽然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虽然除了能下满一个月的大雪外,并没有什么能值得回忆的。对了,咱宿舍那些现在还有联系么?”
张扬想了想“很少了吧,就连以前经常在一块玩的一毕业各回各家了,除了过节发个短信外,几乎没啥联系,,就打个电话都少吧。还有些没事就换个电话号码,就连电话号码都没了。咱俩不也这样么?你要是这回不找我,我连你电话都没有。”
王冉讪讪的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走?我这就打算回宾馆。”
“晚上你干嘛啊?我领你去酒吧玩玩?”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要是领我去个书店去个图书馆或者是网吧都行,要是去酒吧这种地方就算了吧,心烦意乱的。”
“你还是个九零后么?咱这么大的哪怕你去找个顺拐的呆子,估计都去过酒吧吧?”张扬突然贼头贼脑的凑了过来,“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我可记得你刚上大学那会,看见个女的都能脸红。”
王冉见怪不怪,淡然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受过洗,是个基督徒。”
张扬好像是收获了什么宝藏一般,“哈哈,我就知道,你怎么这么纯呢,简直就是矿泉水啊,不对,是蒸馏水,连点细菌都没有。”
“其实我感觉,你更应该去信佛,我感觉你都看破红尘了。刚上大学的时候,好几个女的都问过我,问我你是不是性冷淡。”
“得了吧,别闹了。我跟你很正经的说呢。我是真的打算去烟台看看。还记得赵宝刚拍了一部电视剧,忘了叫什么了,里面的主角重走了青春,第一站就是烟台,我也去找找我梦开始的地方。就是可惜我不会什么吹拉弹唱,要不然,真的要坐在海边上,吹着风,弹着歌,流着眼泪,强作愁的编首诗歌。”王冉无比憧憬。
“得了吧,你这文艺青年又矫情起来了,别恶心我了,再这样我可报警了,说你宣传邪教。”
“哎,对了,你知道么,我从火车上听到些有意思的东西。”王冉将火车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管人家呢?怎么着,你这还想上去给他一巴掌然后把你的大道理讲一套?”张扬嘲笑道:“走吧,我上你开的房间上面坐坐。”
“恩。”王冉点了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想上去抽他吖的,然后跟他讲讲当初那老头都跟我讲的那些。”
“你知道讲什么?”张扬戏虐道“我这上了三年的,到现在什么都忘了,你能记住多少?”
“很简单啊,第一章不就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座位语法规范么?”王冉想了想,不以为然的答道。
张扬点了点头“啧啧,厉害,厉害。咱都毕业了就别扯这些了。对了,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王冉翻了翻白眼“流浪前在家金融公司啊。”
“金融公司干嘛的?”
“就是捣鼓股票期货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算是一个研究员分析师吧。”
“这么说工资挺多的喽?我以前看个电影,你们好像全都是什么阿玛尼四季酒店啊之类的,是不是赚钱很多啊?”
“你说那是很厉害的那种投行。能把分公司开到青岛的公司,你认为能很富裕么。”王冉从口袋里翻出支烟,生疏地点了起来。
张扬迫不及待的追问:“你一年能赚多少啊?”
“乱七八糟的凑合凑合,好的话二十来万吧。”
“哎呦,这还不行?我有你那本事就寻思买辆好车了。啧啧,难怪跟我说什么去流浪,我要是有那钱,我买辆好车,想去哪去哪了。”张扬称赞道。
“咱换个话题吧,好不容易见个面谈车谈房多有伤风月?要不咱们谈古论今诗词?”
“啥?谈股论经?我又不懂股票那些玩意,有什么好谈的。”
王冉干笑了两声,伴着咳嗽神情严峻的默默地抽着烟。
夜幕下,霓虹灯璀璨的耀眼,此时张扬已经回家,王冉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下午的对话,下意识的伸手掏兜里的烟,可掏出了一个空盒。王冉把盒子塞进了口袋,在璀璨如白昼的夜幕下,继续的走着。
大明湖,济南三大名胜古迹。早在唐宋时期,大明湖就以其撼人心弦的美景而闻名四海。“蛇不见,蛙不鸣,久雨不涨,久旱不涸”为大明湖的四大怪。
王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明湖。夜晚的大明湖畔并没有看到夏雨荷,晚风掠过清扫过脸,让有些燥热的济南,竟出现了些许清凉。此地,昏黄色的灯光竟让人有种静谧的非视觉感,与远处的高楼大厦五彩霓虹的噪杂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冉走了进去,望着远处的月亮洋洋洒洒的在水中起着波纹,好想让时间在这刻凝固,王冉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他从没去过的瓦尔登湖湖畔,与梭罗结伴而行,两个抛弃世界的孤独者,谈着孤独,谈着哲学,谈着风声鸟鸣壁虎嘶嘶。
王冉就这么跟着心里的梭罗聊着天,一路挥霍着时间、慢慢地走。
“叮铃叮铃”
“来了。”王冉套上上衣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道:“怎么才来啊。”
“才九点啊,你不睡懒觉啊?”
“不睡啊,我七点多自己就睡醒了啊。”王冉回到床上,把被子盖在了身上继续看着电视。
“这么热的天你盖什么被子啊?”张扬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了,翘着腿。
不知道盖被子吹空调是人生的一种乐趣?王冉心中暗笑。
“明天什么时候去泰安?”
“我呢打算明中午靠前点退房,然后去车站坐车,到了泰山脚下找个地方住着,休息休息,夜里十一点左右,出发爬山。”
张扬冷不丁的发出一声冷笑“你现在还能爬动么?没事健身么?”
“一身五花肉,你说呢?上班上的比起以前胖的时候,倒是瘦了些。”
张扬转头看向王冉“对了,你昨晚上干什么了?没找个特服什么?”
张扬一席话把王冉逗乐了,笑了出来,“不是前脚刚说完我是蒸馏水么?怎么又问我找特服了?”
“哎,你这人真是无聊。不是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么?我这不就想确认确认你是不是那种憋了好久爆发一回的人?”张扬摆了摆手,心中想道:哎,真是个呆子,呆到极致啊。不泡吧不把妹。好不容易改革开放把我们从粮票时代解救了出来,难得小康了还不去享受享受,真是难得的怪人。
“我对这些没兴趣,志不在此啊。”王冉调到了CCTV2,此时正播着股市不倒节目不停的《交易时间》
“哎,对了,你有什么推荐我买的股票么?让我也跟着发发财。”张扬看了会节目朝王冉问道。
“你资金太少了,还是尽量别炒股了吧,没资金不大好耗过别人,这约等于个零和游戏,很少有创造财富的,大部分人赚的全是散户的钱。”王冉盯着电视缓缓地说道:“要是实在想扔点钱,投3D打印机吧,一零年我第一次看见就开始注意了,现在3D打印技术倒是越来越成熟了。”
“你都说不让我炒,还给我推荐,这是想要故意折磨我么?”张扬脸上呈现出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
王冉耸了耸肩没去争辩,继续地看着电视“你明天不和我一起去爬个泰山?”
“不去,每年都一家子去爬爬,今年好不容易不去了,你不能让我安稳几天么?”
“真不去么?”王冉不肯放松的追问。
“真心不去。济南这周围就这么大点地方,泰山实在去了太多次了。怎么?一个人不敢去啊?”
“哪有?只不过怕迷路,这么多年了,难得去爬次山,好好准备准备啊。”
“恩,也是。你这体格,带个五六瓶红牛,在买点饼干火腿,登山杖那些你有么?”
“有,以前跟过一次驴友爬山,买了一套装备。”
“恩,对了别忘了带神器?”
“神器?”王冉皱了皱眉毛“什么神器?”
“二锅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劳其筋骨
6
天将降气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一共多少钱?”
“一共是六十二。”
“额,六十二是吧?恩。你收好。”王冉将东西一股脑塞进了背包里,转身出去店门,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回过头走进商店,“老板,再来瓶二锅头。”
王冉打车回到了山脚下的宾馆,回到屋,洗了个澡,便躺下休息准备凌晨爬山。
“叮铃铃”
王冉神智不清的拿起了床头的手机,随手摁了下去,过了十分钟铃声再次响了起来,王冉稍有意识的又随手按了下手机。
过了十分钟铃声再次响起,王冉此时已经清醒,按了按手机,打开了床头灯,起床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回来靠着窗坐在了椅子上。良久,点了根烟,也不抽,就放在了烟灰缸上任由它慢慢地燃着。原来王冉有个习惯,当有什么事情需要定闹钟的时候,通常留出充足的时间然后十分钟一个坎连定三个,当第三次闹钟想起的时候,人,也差不多就睡醒了。
王冉低头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十一点,简单的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从钱包里拿出了三百块钱放在了口袋里,将手机和充电宝放到了背着的背包里,检查一下窗户,就拿着房卡就出发了。
出了宾馆,王冉拿出手电筒,抽出两根登山棍,将一根放在包里,另一根,伸直了,把右手套了进去,伴随着迷迷糊糊的幽暗的小道,向着山上走去。
半夜登山,是很多登泰山为了看日出之人的传统。路上除了商家的灯光外,没有多余的亮光。当然如果有月亮,倒是可以借着月光一步步顺着石阶爬着。如果没有月亮,那也不必惊慌,一路上男女老少相互吆喝呐喊,小手电的微光凑起来都能照出一条大道。王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