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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婼见那小丫头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似的,想也是怕的,可是这事被她赶上了,也容不得她说不!兮婼实在不忍,便朝着文英殊道:“表哥大人大量,想是不会同这小丫头计较的。”
文英殊本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想狠狠教训了这个小丫头才好,如今听兮婼这么一说,气霎时消了大半,心想:在表妹面前是该表现些君子风度,自己七尺男儿,也不必同这丫头计较。便摆摆手:“表妹都这么说了,此事便算了。”
曹依云心里那个恨哪,文英殊竟因为章兮婼一句话就熄了火!可是面上还得做那感激状:“多谢文四哥!”又厉声斥那丫头:“虽是文少爷不追究,却也不能纵着你!来人,关去柴房,三天不能进水饮食!”便有婆子拉着那小丫头下去了。
办完这些事,曹依云回身同文英殊行了一礼:“此事是那丫头失职。可是细细想来,这画丢了倒还可以理解,只是怎么会被人撕毁,又到了咱们这小园中呢?此事依云实在不解……”
文玉瑛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了,随着曹依云恨恨道:“可不是!想来此人定在咱们之间!”
旁边就有小姐不高兴了:“照文小姐这么说,是怀疑我们了?这等罪名,我们可承担不起。”
曹依云忙笑道:“妹妹误会了,玉瑛想来也是希望咱们姐妹能和睦。其实要找出这人也容易,只看刚才谁不在园中就知道了。”众女听了此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只顾着赏花,哪有注意到旁人在不在的。
文秀瑛听了曹依云的话,身躯一震,只觉有人后边轻轻扶了她一把,才堪堪将身形稳住了。回头一看,正是兮婼。
兮婼向前走了两步:“论说此事,我初来乍到,实在不应插嘴。只是,这半日相处下来,却也知道各位姐妹都是品行端正之人,万万不会做这等事的!何况这小园中人来人往,多少丫头仆妇进进出出,仅凭不在园内这条,做不得什么凭据。此事说大却也不大,实在不必为此伤了姐妹和气。”又朝着文英殊绽开一个美丽微笑:“表哥,我说的对否?”
“对对!”文英殊见兮婼朝自己微笑,哪还顾得上生气,只一心顺着兮婼说话。画嘛,自己回去再画一幅就好!
唉……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我容易么……兮婼脸上笑着,心中腹诽……
众女无故被怀疑,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喜的,兮婼这话可是说到了她们心坎里,本来嘛,又不关自己的事,干吗要被扯进来!是以尽皆附和。
曹依云笑得端庄大方:“章妹妹说的对,是依云想岔了,给各位姐妹赔礼!”说罢行了一礼。她这般姿态,旁人倒也不怪她了。只是没人注意到,她低头瞬间眼底闪过的寒芒。
这事就算这么揭过了,众位小姐又凑在一起说笑,曹依云依旧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倒似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倒是曹言凑到文英殊身边低语:“你这表妹确实不错!难怪你念念不忘。”
文英殊瞪着他:“你莫打她主意!”曹言笑笑,却没有回话,晃晃悠悠地去了别处。文英殊瞪着他背影看了会儿,哼了一声,又跑去兮婼身边献殷勤了。
文玉瑛找准机会凑到了曹言身边,面带娇羞地道:“玉儿还要多谢曹公子赠画。”曹言倒是满不在乎:“一幅画而已,五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说罢眼神落在不远处献殷勤的文英殊和不耐烦的章兮婼身上,嘴角不知不觉带了笑意:这章小姐真是有意思。文玉瑛半天没见曹言开口,抬头一看,他正含笑看着某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心中一颤:他看的是哥哥,还是……章兮婼?
被文英殊缠的烦不胜烦的兮婼,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旁人的眼中钉。
花赏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曹依云本身也没了什么心思,是以早早便散了,文秀瑛文玉瑛同兮婼上了马车回到文府。路上,三人皆是不言语,气氛有些僵。若按往常,兮婼必是要找些话题来聊聊,只是今日她的心情也糟糕,懒得理这姐妹两人。
待到几人下了马车,文玉瑛也不佯装亲热,也不与两人同行,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兮婼同文秀瑛结伴走了一段,待要分手时,文秀瑛忽地叫住兮婼:“表妹……”兮婼驻足:“四表姐还有事?”文秀瑛嗫嚅了一会儿,最后蹦出两个字:“多谢!”
兮婼皱皱眉:“兮婼并未做什么值得四表姐感谢之事。”顿了顿又道:“我祖母曾说过一句话,‘此世既作了姐妹,就是同荣同辱不分彼此的’,兮婼深以为然,愿与表姐共享。”说罢告辞,施然离去,文秀瑛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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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寿宴
自那日茶会回来,兮婼便刻意保持与文府两姐妹的距离,文玉瑛也不似之前刻意交好,三人见面也不过是点头招呼,文氏听兮婼说了些茶会当日之事,也不愿女儿同侄女们走太近。三日后便是文老太爷寿诞,是以老夫人并各房夫人也并未察觉出三姐妹间的小隔阂。
见着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文氏便在晚上神秘地塞给兮婼一封信,兮婼读完第一句,脸上便笑开了,只见上面写着“吾妹兮婼芳鉴,兹启者。”一手簪花小楷硬是多了些飞扬味道,原来是兮嫆写给兮婼的,夹在章二老爷写给文氏的信中一道捎了过来。
兮婼笑呵呵地合上信,别了文氏,回到自己房间细细读了起来。
兮嫆无非是讲些日常琐事,苏绣娘同她如何地互相折磨,兮婉近来好似同章茹安走得颇近,兮娆又捣鼓了哪些新鲜点心之类。讲到女学众人都如何想她,徐礼淑多次问起她何日回来,某次杜先生上琴课时言说悟性还以二小姐最高之类。又抱怨闫氏最近常常带她出门交际,害的她没有时间玩耍。还表达了七夕乞巧时兮婼不在的遗憾。
总之,就是一大片乱七八糟的兮嫆式流水账,兮婼看得直发笑,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来,从未意识到自己原来这般想念那永都的章府大宅,和那大宅中的每一个人。甚至章茹安,都比在这江州见过的千金闺秀们可爱,虽然这个想法只出现一瞬间就被自己略掉了。
兮嫆在信的最后,表达了希望兮婼尽快回来的愿望,告诫她莫要玩得太开心忘了回家。怎么会忘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多想永都,多想回家啊!
三日后,便是文老太爷寿诞。
一早起来,兮婼就换上了大红的礼服,院中天还没亮就忙乱起来,来拜寿的宾客也有到了的。兮婼跟在众晚辈中间,待到自己时,屈膝叩头:“外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文老爷子摸着胡须点点头,一行几人起身接了红包退下。
就这简单一个过场,耗费了小半天时间,让兮婼累得够呛。自她穿越一来,还是头一回参加寿诞。待到完毕,自己被领到一桌席面,都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想来因为自己乃是外孙女,始终隔着一层,是以并未安排她与文府姐妹同桌,其她女孩儿也都是文府亲戚家中的,彼此都熟悉,只兮婼是生面孔。兮婼虽觉得有些局促,倒也没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在她看来,这样比夹在那文府两姐妹中间要好得多了。
朝四周望望,文氏姐妹离得倒不远,曹依云也来了,只是也不同她们一桌。
聊着聊着也就熟悉了,兮婼觉得桌上这些女孩们比文府那两姐妹好伺候的多,也和善的多。听说兮婼来自永都,都凑过来问这问那,兮婼也是知无不言,从衣料服饰到发式装扮,从日常生活到集体活动,聊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倒成了最热闹的一桌。
同桌的女孩们,熟了话就多了起来,也不再局限于那永都之事,反聊起了江州闺秀圈中的小八卦,聊着聊着竟聊到了曹依云的身上。一个姑娘瞟了眼曹依云的位置,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道:“瞧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真让人作呕!”另一个附和:“可不是!装成一副和善样子,打量谁不知道她那性子!”“整日里在众人面前弹啊唱的,显摆自己!”“听说上次她府里有个丫头,不过打碎了一个瓶子,她就叫人将那丫头活活打死了!”
兮婼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哀叹果然做人要低调啊!装没听见!只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观其在茶会上的作为,即使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绝不是好相与之辈,左右自己也是呆不久的,尽量别去招惹她了。
宴毕,众位女眷便被请到后堂聊天听戏。
文老夫人、曹夫人、文氏等人挨得近,几位小姐陪着母亲,自也坐在一处。本来就生得一张巧嘴的乔氏,将文老夫人逗得连声大笑。点戏时,老夫人点了一出“八仙拜寿”便不点了,将戏本子交给了众位夫人小姐,几位夫人俱都迎着老夫人点了些热闹戏,小姐们则点了些才子佳人之类的。
说笑间,有丫头来禀说四少爷带着曹公子来拜望文老夫人,老夫人赶紧着人去请,便见文英殊与曹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这两人皮相都不错,一路不知羞红了多少小姐丫头的脸。走到文老夫人面前,两人齐齐施礼,让老夫人开心不已:“难为你俩人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前头可还好?”文英殊回道:“祖母放心!前面祖父正同诸位大人饮酒论诗,伯父和父亲都在。”
文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两个男孩,怎么看怎么爱,转头对曹夫人道:“瞧这两个哥儿,竟似亲兄弟似的。”曹夫人应和着老夫人:“我家云儿同玉儿也是好得不得了,跟那亲姐妹没两样。”
乔氏也凑上来:“可不是!只盼有一日她俩真做了姐妹才好!”这话说出口,只要不是笨人都能听出些什么来,曹夫人自然不是笨人,淡淡笑着:“若真有那缘分,自是好的。”曹依云和文玉瑛已经红了脸,乔氏喜不自胜。边上文秀瑛听了这话,握着的手紧了又紧。
文氏见着曹夫人和乔氏那一脸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