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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嫆见了都嫉妒,拽着兮婼道:“瞧遥郡王今日那样子,哪有平日半点冷色!你是用了什么法儿,百炼钢都成绕指柔!”
兮婼嗔兮嫆两句,心里却是丝丝甜蜜沁人心。
另一人看着这情形,却是心中苦涩难言。见着祁风对兮婼如此珍爱,兮婉的心仿若被刀绞一般,干脆告了病退了出去。
文氏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不是落自己闺女的面子嘛!反倒是安氏在边上开解她:“二嫂何必生气,她那是心里嫉妒呢!”
文氏想到,近日听人说起,曹言仕途不顺,几次被上官责骂之事,心下了然。
祁风被章炘承章炘祈并魏天扬拉走,皆道婚宴那日帮祁风挡酒如何如何,一个个贼笑着逼近看着祁风喝了一碗又一碗,谁料祁风就是不醉!众人方知他海量,不由大骂。祁风也不回嘴,由着众人闹腾。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婚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婚(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婚(二)
兮婼与祁风别了章府众人,日落之前回了王府。晚上自又是一番温存不提。
也是兮婼好命,立了两日规矩,宫中便下旨让昌王爷尽早回防区,虽盛王已俘,余党犹在,不敢轻忽。昌王领命,着人收拾东西便要启程。王妃和云侧妃都要跟着,世子同二房夫妻也同去,留在京中的唯有老昌王老王妃并他夫妻二人。
兮婼心中正叫苦不迭,如今见这情形,心下是暗暗高兴的。
送走了众人,大宅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也没人管他夫妻两个,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都好!
两人终究不是懒人,生活上甚是自律,早上如果没有“意外”也都是起的早的。日子这般舒坦,兮婼不仅记起之前想着要处理的一些事儿来。
“风,我要问你个事儿!”祁风正在看书,听见兮婼叫他,便抬起了头:“你问。”
两人虽是新婚,说话却也不客气,俱都觉得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尤其是兮婼啥本性都让祁风摸个清清楚楚了,也没必要藏着掩着的。兮婼便直说道:“我也来了不少日子,该是认认你院里这些个丫头的时候了。”
祁风笑笑:“好啊!”
兮婼又道:“这院里的丫头,加上我带来的,可能要重新分分活计了。”
“你是这院儿的女主子,你说了算!”祁风毫不给意见。
兮婼眼睛一眯,笑道:“你总要告诉我,哪些姐姐是动不得的!”
祁风放下书本,拉了兮婼到身前:“哪有你动不得的!若有不合你意的,尽管支了出去。我去回祖母。”
兮婼一推他道:“你去说成什么样子!我不过说说罢了。”
这些个丫头,在头一日时,已经来见过了主子,兮婼倒也都知道叫什么,只是没有细看。如今又将这一屋子丫头召了进来,当头便是原来院儿里的两大丫头——司书、侍墨。
司书眼神清正,看着倒是个安分的。只是今年也有二十了,竟还没许嫁,此事有些耐人寻味。而侍墨,正值二八年华,看着恭敬,看着兮婼的眼神里却带些不甘。再往后就是一些小丫头,也没什么姿色出众的。
兮婼提了四个看着伶俐的丫头,让司书侍墨和如璎如珞教导着。她也想了,如璎如珞也到了年纪,该是给她们寻个好去处的时候了。这位司书……还是要问问祁风的。至于侍墨,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作为,不安分便撵了出去。
兮婼大概看了看,又将自己陪嫁的丫头安了进去,便挥退了众人。
晚些时候,寻了祁风,兮婼还是问出了司书的事。
祁风想了想,道:“有些事儿,我该早跟你说的。”
原来,这司书是从十岁起便伺候祁风的丫头,算到如今也有近十年了。在她十六的时候,被昌王妃选中,作为教导祁风成人之事的人选,只是祁风从小就有主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司书,司书便再不提起此事,却也不提嫁人,只安分地待在院子里为祁风操持内务。
祁风道:“兮婼……司书并非愚人!”
兮婼道:“我晓得。只是如今这样却也不妥!我是决计不会让你收了她的!”
祁风点点头:“你安排吧!”
兮婼想了想,将司书唤了进来。
司书笑着行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兮婼看了眼祁风,见他不说话,便开口道:“司书姐姐,你也看见了,我身边如璎如珞都到岁数了,我想为她俩找门合适的亲事,也想到了姐姐,便想问问你的意思。”
司书脸上的笑僵在了那里,随即咬咬唇,跪下道:“婢子不愿嫁人,望夫人开恩,莫赶婢子出去!”
兮婼道:“司书姐姐,我是为你好,并非是想将你赶出去……”
“兮婼,我来同她说。”祁风在一边轻道。
兮婼见了,便起身想回避,被祁风拉住:“你在这儿就成!”
兮婼看了眼司书,却见她眼里水汪汪的,心下也不忍,对祁风道:“我还是去里屋吧!”
祁风一见,只得松了手。
待兮婼进了里屋,祁风看着跪在地上的司书,道:“我与夫人的感情,你这些日子也看在眼里。你的心意,我是不能回应了。”
司书忍着泪意道:“婢子自知身份低微,只求能在少爷身边伺候,再无他意!”
祁风摇摇头:“你再等着,也是耽误了自己。我是决计不会收你的。不仅是你,谁我都不收。”
司书还想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她心系祁风日久,虽被祁风所拒,却总抱着希望,想着自己痴心一片,总有一日祁风能看见。若自己尽心待新夫人,说不定将来会被夫人指了伺候他。可是祁风和兮婼,将她这一点心思都扑灭了。
“我不愿亏待你。你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祁风最后说了这句。
司书心如死灰,磕头谢恩后出去了。兮婼从里间出来,吐了吐舌头道:“你也真狠得下心肠!”
祁风道:“总比误了她一生好。”兮婼点了点头。
那个侍墨,倒不是什么忠心俏丫头,兮婼心里也有了算计。
正思索着,忽听祁风叫她。见她回身,祁风从书中抽出一封信道:“你该看看。”
兮婼不知何事,接过信一看,面露疑惑地望着祁风,祁风只笑着看她。兮婼便将信展开,缓缓读了起来。
“听闻你与二妹妹婚事,我也终于可以了无挂碍,安心畅游天地间。”
“犹记当日长亭送别,你言道不如我矣,如今,却是我不如兄多矣。”
“人生之事,总有所求有所弃,我得广袤天地,你得知心佳人,我虽遗憾,却不嫉恨,一切只因我牵挂太多,所求太多,不如你洒脱罢了。”
“你虽心意甚笃,我却仍要作二妹妹兄长同你唠叨一阵!若令她有半分不喜、不甘、委屈、责难,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找你讨还!”
“你何其有幸,望珍之重之!”
兮婼看着看着,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夏如霖……这个被自己拒绝的男子,原来是这般看重自己!兮婼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曾为他心动过,若是他没有出海,而是一直留在永都,像章炘承一般的科考为官,今日怕已不是如今这般了。
那一份爱恋,早在还未出土时,便被埋葬了。
祁风轻轻搂过兮婼道:“我觉得该给你看看。”
兮婼点点头:“多谢你!”
祁风道:“他是个好对手!若不是有他,我定不会有今日。”
兮婼笑了,抬头看他:“你嫉妒他?”
祁风道:“自然!你同他说话时,便是笑语盈盈,同我说话时,就是爱答不理的!”
兮婼将头埋进祁风怀里,听祁风在那里控诉自己:“更何况,他有才华有担当,又比我有人缘的多。连你父母兄长都觉着他更好些!若不是他出海,怕就将你许给他了!”
兮婼想起他对自己的表白,心中一阵歉意。
“风,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不同于洞房那次,兮婼这次很认真很认真地问道。
“不知道。”祁风也很认真地回答:“许是骑马那次与你聊天?许是江州那次见你表哥对你殷勤?也许是……头一回你对夏如霖发花痴,对我翻白眼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对你翻白眼了!明明是你对我翻白眼!”兮婼不依!
祁风哈哈笑了,笑过之后又道:“总之,待我发现时,早已非你不可了。”
兮婼心中甜蜜,偎着祁风,道:“你这身份模样,从小到大相处的同龄女子,无不上赶着来奉承你,顺着你,在你面前做尽淑女模样。我是一开始就没淑女样子了,你见着有趣儿!”
祁风笑着不回答,反问她“你呢?何时中意我的?”
兮婼沉思半晌道:“我也忘了!应该是……有什么事,第一便想到你的时候!从江州开始的吧!”
两人这样相互依偎着,旁的都不做,只这样轻声聊着天,觉着无比的幸福满足。
第二日,司书私下来寻兮婼,说是愿意嫁人,只求兮婼给个恩典,消了她的奴籍,放她出府。兮婼应了,并答应为她寻户殷实人家。这个女子也是聪明的,知道对祁风的爱恋无望了,也不纠缠,怕是连面也不想见了,这才求着出府的吧。
兮婼托了文氏,寻了个商户地主,家里甚是富裕,只是地位低微,也愿意娶大家出来的丫头,去了便是正房奶奶。那富户长得虽不算俊美,也算周正了。司书见了,也愿意。兮婼也没留她,为她置办了一份体面的嫁妆,当着她的面烧了身契,送她风风光光出了门子。
回头兮婼便问了如璎如珞两人的意思,这两个丫头跟了自己这许多年,功劳苦劳都有了,说什么也要看着二人嫁得好才成!可两人是一概摇头,就是不愿离开,兮婼想着时日尚久,也没有勉强,只暗自寻访着。
转眼就是一年,祁风与兮婼在永都过二人的小日子,老昌王夫妻是个闲不住的,两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感情倒是越吵越好,也不管小两口的事儿,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兮婉已经嫁到了孙家,出嫁那天,兮嫆在北定没有赶回来,兮婼倒是回去了。嫁妆虽说是按嫡女的身份置办的,却与兮嫆和自己的差了不是一点两点,看着浓妆打扮,面容沉静的兮婉出了门子,兮婼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