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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不小心地飘到正系安全带的钟天耳朵里。她皱皱眉,心里有丝不快。
“我们先回家换件衣服,再商量怎么庆祝。”高远一边说话,一边扶着方向盘倒车。是谁说过,男人倒车的样子最性感。反正高远每次倒车,都把钟天迷得心怦怦乱跳。他一手放在副驾驶台后面,钟天能感到他温热的体温,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把龙头打完,车就停好,再往新的方向行进。整个动作流畅,迅速,专注而迷人。
好半天才稳定心绪,钟天跟他聊起单位的事情:“我们部门的曹主任得偿所愿,高升了。只是不是杨局的位子,是另外一个局的副局长。那个局虽不是什么手握大权的部门,但好歹级别算是上去了。”
“他上次不是想让你牵线,找我帮忙吗?后来,他自己找到其他门路了?”高远漫不经心地问。
“那我可不知道,不过像他这种奋斗二十多年才到这个位子,还是很不容易。公务员在很多人眼中,是金饭碗。其实,从某种角度上说,也是弱势群体。有时候,你会因为一个无法预见的事情而被问责。记得我在鱼水乡工作的时候,有个领导跟我说他一年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维稳。如果,运气不好,没有盯住要上访的人,一年的辛苦就等于白费了。至于优秀,晋升之类的也就不要想了。”
“每个行业都有他的难处,这个很正常。对了,曹主任调离后,谁做你们的顶头上司?”
“那位大眼睛的美女姐姐啊。”
“谁?”高远不懂她们内部的暗语。
“就是我们隔壁办公室最漂亮的那位。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都说女人从政最不易,她年轻漂亮,工作能力又强,工作没几年就得到升迁。”钟天流露出羡慕的语气。
高远侧头看她一眼,说:“指不定她还羡慕你呢,长得不比她好看,工作没她强,但是轻而易举就俘获本市最大的一支潜力股。这只潜力股还只是对你死心塌地,对别的女人看都懒得看一眼。”
钟天伸手掐他一把,嗔怒道:“狂妄自大的家伙。”
在云阁的家里,高远打着领带,问搁腿在茶几上吃着苹果的钟天:“我们找几个人一起去竹韵聚聚,怎么样?照顾曾止行的生意,也算是给你朋友面子。”
钟天闻言,跑过去帮他打领带,说:“准备找哪些人?”
“那次一起吃饭的杜局,罗总还有林凯介绍我认识的几个朋友吧。你可以叫上小鱼和余文瑶。多点人多份热闹嘛。”钟天不太会打领带,越帮越忙,高远觉得脖子被她勒得有些疼。
钟天手中的力道大了些,惹得高远一声痛呼,照照镜子,领带还是歪歪斜斜的。他只好自己解开重新打好。
第一百章 败坏家风
钟天看着衣冠楚楚,硬朗迷人的高远,问他:“你真的是为我庆祝吗?”
“那是当然。”高远觉得她的问题莫名其妙。
“不,高远。你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形成一种习惯。习惯寻求一切可以为你,为高氏带来利益的方式。”钟天还是盯着他不动。
“你怎么这么说?”
“高远,你要请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吗?很交心的那种?还是只是场面上打交道的那种?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为我安排的庆祝宴会,究竟是让我开心,还是一个拉拢你和关系的机会?”
高远被她的质问弄得无所适从,便说:“那我们单独聚聚,不通知他们。”
钟天早已没了再和他共进晚餐的欲望,说道:“高远,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成为接近你的跳板。同样地,希望你不要在潜意识里也把我当成一个工具,实现你私欲的工具。我今晚还有事,你呆会儿应该也有事情要忙。改天说庆祝的事吧。”
然后,钟天拎起桌上的包,没有道别就走了。高远还站在镜子面前,略微苦笑,他刚才心里真的没有一丁点儿趁此机会拉拢那些人的想法吗?他自己都不敢否定。所以,他也只能看着钟天离开,没有办法将她留下。
周末的时候,钟妈妈打电话,让钟天过去一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来高远因为庆祝请客的事有愧疚,想趁周末好好陪她。钟天只得推掉和他的约会,匆匆赶车到了父母做生意的城市。
一路上,钟天总在担心,担心父母知道她和高远不但没有了断还住到了一起。从小到大,她很少违背家人的意愿,是大家眼中的乖乖女。小孩子学习的榜样。只是和高远的事情,她实在骗不了自己,下不了狠心。如果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一个人要与她共度一生,那么她只能是高远,无可替代。所以,真若是因为高远,她下定决心这次一定抗争到底,坚决维护自己的爱情。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父母关了小饭馆,没有做生意。又来到他们租住的地方。是钟兰开的门。钟兰的两个眼睛肿的跟成熟的桃子似的,明显是刚刚大哭过。钟天更加不安了,她关上门。问妹妹:“发生什么大事儿?”
“出人命了。”钟兰带着哭腔说。“
钟天双腿发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上:“谁?是谁?”
“是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纯粹败坏家风。”是钟妈妈的声音。
钟天刚才魂不附体的恐惧感终于消散了,只要她妈妈还能粗着嗓门说话。就肯定没有天塌下来的事儿。但是,接下来的话又令她目瞪神呆。
“你妹妹怀了张浩那小子的孩子。这次回来就是跟我们商量婚礼的事情。”
钟天看看钟兰的肚子,没有任何变化。钟兰扯扯衣摆,下意识地遮遮肚子,抹了把眼泪说:“反正事情已经这个份儿上了,怎么都是要结婚的。再说了。我和张浩扯了结婚证,本来就是合法夫妻。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孩子生下来。等他会叫外婆了,再给你带回来认你。”
“你反了天了,给我滚出去,别再回来!”钟妈妈作势就要把她往外撵。
钟天拉住妈妈,让她别激动。还劝着妹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钟爸爸坐在椅子上,把一截没抽完的烟恩在桌子上。说:“你们都别闹了,都给我坐下。”
毕竟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虽然平常话不多,但关键时刻,大家还得听他的。他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张浩总该露个面吧。”
钟兰看看她妈,小声说:“我妈这般地彪悍,连亲闺女都舍得赶,他来了还不被打成肉泥。”
钟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真是女大不中留,什么都冲着人家的好。你别叫我妈,你连扯结婚证都不通过我,我不是你妈。”
钟爸爸又说了:“你妈生气也是为你好,在我们那个年代只有办了喜事儿才算是男家的媳妇。先不说你们背着我们拿结婚证的事,就说现在虽说和张浩是合法关系,但是我们连他父母都没见过。而且,因为怀孕而不得不结婚,如果他父母认为你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你以后在他们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张浩他父母见过我,对我挺好的,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思想开明。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我们可以先办婚礼,等以后有了经济实力再买房吗?他们家房子一百多平米,够大,我们结婚后搬过去住着也宽敞。”钟兰绞着衣角小心地说。
钟妈妈叹口气说:“钟兰啊,妈这辈子苦日子比你过得多,我也不是势力的丈母娘。我说让你们先买房后结婚,其实是想让你们以事业为重。你现在年纪轻轻就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是拖累,看你以后怎么忙工作上的事。女人的青春很短暂,你被孩子和家庭拴住后,以前的理想和奋斗就成了空想。”
“妈,反正我和张浩迟早要结婚,晚结还不如早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后悔别找我哭啊。”
“才不会呢。”
生气归生气,事情总要找个圆满的方式处理好。最后,他们让钟兰给张浩打电话,找个合适的时机双方父母见个面,然后把婚事办了。但是,必须是他们男方先主动向他们提亲,面子上的过程还是走的。张浩的父母对钟兰很满意,早就盼着把媳妇接进门,自是欢喜得很。
钟天在这件事上,觉得妈妈虽然是一农村妇女,看待某些问题的角度却很不一般。她也认为如果要追求理想的话,过早步入婚姻殿堂不一定是件好事。但是,如果让她在理想和高远之间做选择的话,她真的舍得抛下高远吗?这还真是一个难题,但愿她永远不会做这样的选择题。况且,高远说过会尊重她,如果让他等待她几年,他应该会答应的。
钟兰和张浩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那会儿她刚好怀孕三个多月,肚子还不会太显怀。她让姐姐提前给她备一份大礼,钟天笑着同意了。看着唯一的妹妹觅得良人,她也从心底为她高兴。但是,这股高兴劲很快就被另一件事磨没了。
钟天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小文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钟姐姐,有人在下面找你,说是你亲戚。”
钟天一头雾水,上班这么久还没有亲戚到单位来找过她。她不过是一个手无实权的小小办事员,就是找了她也办不成什么大事。她带着疑惑,到了下面的传达室,姑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拉住她的手,三行鼻子,两行泪。
钟天让她别着急,坐下慢慢说。因为借钱的事,姑婆好久都没和他们家有往来了。这次她肯定是有难事,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轻易让步?
姑婆用半分钟时间稍稍稳定了情绪,从包里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张合同。钟天仔细看了一下,是一张购房合同,但并不是正规的合同,像是随便找人起草的。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合同附带的购房收据人的落款竟然是林凯。她从没听说过余文瑶说过林凯在搞房地产啊,而且姑婆这张合同上写的这个小区名字也很陌生。会不会不是同一个林凯,毕竟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
待到她看完,姑婆又开始抽泣:“小天啊,你知道吗?我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
钟天看了收据,一共是三十万。姑婆买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按照合同,她几乎是付了百分之八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