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床头,暖暖的灯光下,小天使般的男孩,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上衣,短裤,圆圆的小脑袋盯着一头乌黑亮丽的西瓜头,眸子大大的,小短腿压在一只白色肥嘟嘟的英国斗牛犬身上。
那场景,让顾宠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心头一暖——那一刻,他的心,似乎都被融化了,也生生的被揉碎了!
遗留在镜子里那一抹嘴魑魅凉薄的笑,终于肆无忌惮的绽放在最最寂寥的英俊脸上,呵呵,心中,他这一辈子,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情结,不是劫富济贫的英雄,就是叱咤商海的大奸商,抑或者是站在权力顶峰,纵横官场的弄权者。
抑或者,每个男人都希望是一个神话,一个传奇,像父亲,顾亦城那样的传奇,百年顾家掌门人。
可是,最后的最后的梦想,不过是有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为你生的娃子,还贱了吧唧的想为这一个女人一个娃子,操心操肺。
顾宠宠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生命的真谛。
虽然他知道父亲爱母亲,可是他始终不明白,父亲那样的人物,回到家里怎么会对母亲的命令甘之如饴。
这一刻,他懂了。
那笑,似乎都僵在了嘴边。
女人啊女人,你啥时候回来呀?
心里有个声音在冒出来,轻飘飘,痞极的,撒娇的,埋怨的,无赖的语气,可终究掩盖不住,心里那一份最最痛的,最真诚的期盼。
》》》》
儿子双手压在脑袋后面,一脚等着小狗,小大人一般的唉声叹气。
顾宠宠不敢再想,问儿子,揶揄道,“哟呵,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像你媳妇肉肉呢?我可告诉你,愿意,我可不同意她做我儿媳,你妈也不会同意。”
可话音未落,稚嫩的童音响起,那带着点小哀怨,小委屈,却生生忍住,不敢爆出的样子,着实又让顾宠宠疼了一把。
只见儿子两只大大的眼睛里带着小小的水汽问,“老爸,你说老妈什么时候回来呀?她要是再不回来,愿意都快要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愿意不想忘记妈妈,可是,她怎么老不回来呀?”
儿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脚下的白色一团似乎和儿子一心似的,也瞪着那铜铃大的眼珠子看着他。
这一人一狗的。
“哈皮啊,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再胖啊,赶明就把你薄皮炖狗肉吃!”
顾宠宠也不接那话茬子,直接走过去,揪起哈皮脊背上的皮毛就丢到一边去。
哈皮是一条英国斗牛犬,短短的毛发,四肢短粗,矮小,眼如铜铃,却虎背熊腰,肥头大耳的家伙,记得愿意一年前在宠物市场看到它时,拉都拉不动,非要它。
顾三早已丢失了,宠宠拗不过儿子,将它买下,成了孩子的伴。
每每看到儿子和哈皮在一起,一人一狗在夕阳西下,在还黄昏傍晚,在顾家大宅大门口托着晒膀子等他回家,他的心既柔软,却又疼的无比厉害。
如果,如果,城…不,如果那女人在,儿子不会这么依赖他,不会这么可怜的让他心都揪起来。
城,城,这个两个字,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陌生,他不敢念出来,甚至不敢默念出来,舌根早就不会发出那两个字的动作。
他怕,一旦思念逃出牢笼,那么,那,蚀骨蚀心的疼,该如何安放?
怕,今天,终是不眠吧。
不过,早已习惯。
儿子看到爹地没有正面回答他,他是何等聪明的孩子,不过,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欲望被压制太久,便会爆发。
转身,抱起哈皮,躺在床上,身子侧过去,小脸对着墙。
顾一顾深邃的眸子又暗了一分——你,如果看到儿子这样,可会心疼,你,怎么就舍得?
左边胸口第二根肋骨处,又开始隐隐犯疼。
笑了一下,谁也看不到那笑容是如何的像开到荼靡的花,艳过十里,可终究要败。
长长叹一口气,声音苍凉无比,神情早没了那香艳浪荡,反而像一个学究的老爸,“也好,知道要面壁思过。”
他和儿子约定过,谁也不主动提起她。
说完,他站起来,就要从孩子怀里拉出哈皮,准备关灯让他睡觉。
孩子终究是孩子,哇得一声哭了出来,那眼泪就像珠子一般往下流,看得顾一顾心里难受,“爸爸,不要拿走哈皮,我抱着他睡觉,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就算我再想妈妈,我也不说了,我把妈妈放在这里,再也不敢了,爸爸…。”
说着,指着心脏的位置,求饶。
“肉肉每晚都会抱着妈妈睡觉的,我不抱妈妈,我抱哈皮睡…。”
“呜呜呜…”
“呜呜呜…”
哈皮也像是能听懂似的,对着顾宠宠叫了两声。
顾宠宠心里如刀割一般,自从自己带这孩子,他终于明白了,他曾经给城城出了什么样的难题,作为一个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无奈,能让她丢下儿子躲开眼前的一切,躲开自己?
有时候,也挺恨自己的,为什么什么事情都那么给急于求成,为什么一定要难为她?
“好,愿意乖,男孩子是不能轻易掉眼泪的,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拿出哈皮,愿意乖乖睡觉,爸爸抱着你睡好不?”
顾宠宠避重就轻的道歉,其实,真正让愿意哭的是,孩子想要母亲。
小孩子终究是好哄的,孩子立马破涕为笑,胖乎乎的小手拉着他,小身子往里滚了滚,“老爸,你睡这边。”
说着小手拍了拍床边。
上了床,顾宠宠双手压在脑后,愿意也学着他,爷俩一个样,顾宠宠想,如果,这时,还有那女人在床边忙来忙去,多好,多好。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这八个字。
最容易也是最难。
“愿意,想妈妈吗?”
愿意扭头看着老爸,似乎有些诧异老爹怎么主动提起来了,他不敢说,可眸子里那灼灼的渴望,却骗不了人。
“嗯。”
“想妈妈回来吗?”
愿意想了一会,有些委屈,“不敢想。”
三个字,又像是刀子刺了顾宠宠三下。
看,他就是什么蝶呀。
要是那女人知道了会不会狠狠的揍他?
记忆里的梁城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再也不敢为自己而活呢?
他记得她十四岁那样,他们一群人在顾宅躲猫猫,他硬是拉着她玩,那时的她清冷孤傲,说话句句带刺。
他要躲在暗室里说是没人找到,骗她说是怕黑,非要她陪着,她厌恶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一会,还是带着他去了。
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他小小的奸计得逞,舌头在她粉嫩的唇上划过,软软的,嫩嫩的,比棉花糖的感觉还甜美。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味那美好,啪啪,两下,两颊火辣辣的疼,她推开门,光线进来,照在他红肿的脸上,她站在光线交接处,浑身像是披着圣洁的光。
他被打,却笑得奸佞浪荡无比——这个女人,终有一天是他的。
那明艳的少女似乎不甘心,回头,狠狠的又踹上两颊。
他看着她如火的双眸,美艳啊…。
虽然又被打的像死狗,但是他当时无比下贱的笑了。
那样明艳的少女,胸口因愤怒而起伏着,唇色诱人,尖尖的下巴,莹白粉嫩的小脸,谁不爱招惹。
可是,那性格分明的少女,何时开始变得那般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委屈自己!
这两年,他放任着自己蚀骨的思念不去找她,很大一个原因是,他想要让她远离这个地方久一点,让她回复自己的本性,她不是谁的谁,她要活出她自己。
另外一个原因,他不知道自己每次和她的那些亲密接触算什么?
唯唯诺诺下,摄于他的yin威?
不知道!
总之那不是真正的她和他的交合,更或者,是他手段强硬的占有?
可无论怎么样,这一次,他要重新追求她!
》》》》
垂眸,看到儿子睡得香甜,走出房间,拨通电话。
可在房间关上的那一刹那,愿意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狡黠的笑了,他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肥嘟嘟的哈皮,笑嘻嘻的小声道,“哈皮,看来,还是奶奶的厉害,让我这样对老爹说,妈妈就要回来了,哈皮,见了她,你要乖啊…。”
强势回归
帝都大厦最高层,透光玻璃窗,可以俯视整个帝都的繁华,鸟瞰整座城,这座他既爱又恨的城。
在这里,他找到了爱,也遗失了爱。
可,今天——
矜贵而狂肆的男人,长身而立,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俨然将整个男人装衬的近乎完美到无懈可击。
男人俯瞰这座城,俊美到几乎邪恶的脸上勾着似乎冷凝的笑,深邃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寒,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姐,别怪我!
终于,他叫出了那个称呼。
姐,姐姐。
两年了,他放任了她两年,让她去追求全新的自己,也是对自己的自我惩罚,可是两年来,够了,足够了。
眼前这个男人和平日里见到的顾一顾是那么截然不同,要说平日里顾一顾给人的感觉是浪荡不羁,奢靡香艳的公子哥,那么眼前是——
是一个男人,霸气,狂肆而又沉静到惊人的男人。
为了那个女人,他迅速的成长,因为,只有男人,真正的男人才可以给想要的女人安全感,男孩?
呵呵,他勾着狂野而魑魅的笑——给不了!
可是,他用了一个近乎卑鄙的手段——他用愿意来威胁他。
承认,这个男人是聪睿如狐的。
女人的死角。
骨节分明的大手,保养甚好,干净的指甲,手,无声的聚拢,两年,姐,足够了,放任你在外面和野男人玩得够久了。
她的事,他了然,可是,并不去干涉。
去,将她擒来,何等容易,可,忍住不去,才是天大的折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姐姐。
玩够了,终究是要回来的,亲爱的,姐姐。
莞尔一笑,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鹰,实施计划。
》》》》
发疯的女人,萧左一回来,就看到沙发上正在玩颓废的杜宋。
“阿宋,那女人呢?我饿了,让她做饭,老子的钱不是白给的!”
男人小肚鸡肠起来,堪比孩童。
不都是说嘛,再强悍的男人都有孩子的一面,不然刚结婚的女人为什么叫做——新娘。
新娘,新娘,新找来的娘。
PS一句插一句废话,这也是为毛婆媳大战几千年来生生不息的根源吧,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