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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说的好,我为你骄傲。”
钟靖,乃真特么迷死人了
屋内众人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钟靖正站在门边,嘴角边挂着矜持的笑。
一袭Fredam的中长款风衣,衬的他肩宽腿长。如剑一般的眉峰微微上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弥漫其间。
钟靖前阵子刚赞助了枫叶一块临海的地皮,作为兴建实验基地之用,秦校长以及教务处长自然都是认识他的。
“钟先生,您怎么来了?”教务处长几步迎了上去,躬着腰,带些巴结的味道。
秦校长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心里咯噔一下。
他站起身,迟疑着对钟靖问:“钟先生认识苏烟同学?”
钟靖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敛了笑容,“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认识吗?”
极轻的声音,但听在其他人的耳中,却无疑于是一声惊雷!
“妹……妹?!”教务处长惊的连嘴都合不拢,疾走到了苏烟身边,手颤抖着指向她,求证的看向钟靖。
她不是姓苏吗?怎么会跟钟家扯上关系了?!
卓斐然看着教务处长的傻样,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说老师啊,那是人家的妹妹,您凑那么近做什么?”
屋里立时响起了一片低笑声,秦校长的脸色有些难看,“咳咳”了两声,那些人慌忙收了笑,正襟危坐。
钟靖步伐沉稳的走进了屋,一步一步的,迈向苏烟。
教务处长在他强大的气场下,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终于,钟靖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苏烟面颊上的红肿,他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
那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再自然不过的弯下腰,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轻轻的抚上了苏烟的脸。
“疼吗?”
不是平时一贯的淡漠音调,而是一种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怜惜。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让苏烟努力撑起的层层伪装出现了裂口。这一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好似都复活了。它们,都在喊痛。
苏烟低下头,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喉头里尽是酸涩。
她听到自己说:“有一点。”
钟靖双手握住苏烟的肩,“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不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坚强。
苏烟重重的点点头,“我记得。我一直都很乖,我没有哭……”
她一眨眼,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看着地下的水渍,苏烟一怔,随即抬手去抹自己的眼角。可是没有用,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好丢人啊……
她一边拼命的擦,一边好似自言自语的,带着哭腔重复道,“我不哭,我不哭……”
一种名为心痛的情绪,在钟靖心底疯狂滋长。
他再也忍不住的,一把将苏烟揽进了怀里。
面容仍是淡然,但微微颤抖的胳膊,却泄漏了他的压抑与克制。
“没关系,烟烟,你可以哭了。”他一字一字的说:“我来了,你可以哭了。”
所有的心理防线,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视频上她放荡的模样,老师们异样的眼光,同学们不屑的冷言冷语,宋豪的恶意欺侮,校长的咄咄逼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已超过一个十八岁女生的承受范围。
她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泪如泉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手紧紧的搂住钟靖的腰,就好像那是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救生浮木。另一手,却抗拒的不停用力击打着钟靖的后背,近乎无理取闹的呜咽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为什么才来,为什么才来……呜呜……”
钟靖扬起头,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将眸底的波动逼退。待再睁开眼时,就又是无懈可击的了。
“好了,是我不对。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苏烟,手温柔的拍着苏烟的后背。
屋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紧密相拥的二人。唯有卓斐然别过了眼,唇边浮起了一抹苦涩。
一直以来,苏烟都是以大方懂事、体贴可人的形象出现在人前。没想到,她也会任性,也会迁怒,也会……这样无助的哭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半晌过后,苏烟的情绪才终于平复下来,但是,埋在钟靖胸前的小脑袋,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不用看,她都知道,周围人现在正用怎样愕然的眼光在打量着她。
钟靖又哪会觉察不到苏烟心境的变化?这怀里的小家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低低的笑了几声,胸膛微微震动着,在苏烟懊恼的用力一拧过后,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将苏烟打横抱起,目不斜视的朝外走去。
教务处长却是急了。
他一步跨上前,拦住钟靖,一句简直没过脑子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钟先生,那个培训基地……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钟靖顿住脚步,神色莫测的看了看他,嘲弄的勾了勾唇,反问道,“你觉的呢?”
教务处长正要说话,却被秦校长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讪讪的闭上了嘴。
秦校长心下略一思忖,便有了计较。
实验基地的事情,绝对不能黄。
学校早就把广告打出去了,年底便要迎来一批国外的交换生了,此时反口,信誉必定受损。
更何况,那块地皮的价值颇高,如果没有钟靖这个冤大头的大力资助,学校财务暂时还真负担不了。
不如还是将苏烟留下,也好借机让钟家欠下一个人情,保不准以后还用得上。
秦校长想清楚后,便走上前,对钟靖客套的笑道,“原来钟先生竟是苏烟同学的哥哥,呵呵,真是巧极了。我正想联络苏烟的家长,给她办因病休学的手续呢。”
钟靖低头看了苏烟一眼,似笑非笑的对秦校长问:“休学?”
卓斐然也琢磨出什么来了,不屑的撇撇嘴,嘀咕道,“刚才不是还说劝退吗?”
秦校长笑了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说要劝退,只是教务处长怒其不争罢了。”
“请钟先生理解。苏烟同学在学校的表现一向极其优异,忽然出了这种事,老师们难免会无法接受。”
“不过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苏烟说的很对,在这件事上,她也是受害者。学校此时应该给与她关爱,而不是处罚。”
他‘慈爱’的看了看苏烟。苏烟在这样的眼神下,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嘴角抽搐的又往钟靖怀里靠靠。
然而,秦校长的脸皮,显然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丝毫都不被苏烟纠结的表情影响,继续发扬人道主义的说:“所以,我决定让苏烟同学暂时休学,回家去养养身体,等这事平息了再返校。”
“不必了。”钟靖笑了笑,难得专断的代苏烟答道,“我会尽快给烟烟办理退学手续的。”
顿了顿,他又道,“我也认为烟烟说的很对。贵校的保安问题实在存在很大漏洞,我不放心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秦校长关怀伪善的面具,此刻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钟先生,你、你这样做就太不负责任了。苏烟已经高三了,现在转学会很麻烦的……”
“秦校长你多虑了。”钟靖的下巴微微扬起,眸子里是睥睨一切的傲然。
他一字一字的说:“我钟靖的妹妹,还怕会没有学上吗?”
自负至极的语气,却真特么迷死人了!ヽ(ˋ▽ˊ)ノ
对 峙
屋内的人,在一瞬间全部石化。尤其是秦校长,就仿佛便秘了好几天似的,脸色纠结至极。
钟靖扬了扬唇,那笑容里尽是说不出讥诮。
他再不屑施舍给这些人一个眼光,揽好苏烟,便目不斜视的大步走了出去。
教务处长看着钟靖离去的背影,就好像眼瞅着一栋栋实验大楼土崩瓦解一样,心痛的要命。
“钟先生……”他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就想去追。
“回来!”秦校长低声怒喝道,“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不是?!”
“可是、可是……”教务处长急的满头的汗,“咱们的实验基地……”
“你急什么?”秦校长皱眉瞪了他一眼,“只要苏烟不走,培训基地就跑不了。”
看那教务处长还在愣神,秦校长嫌恶的撇撇嘴,懒得再给他解释,只是望着卓斐然拔脚追出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笑了。
***
钟靖抱着苏烟上了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霎那,忽然从外面伸进了一只手,硬是扳开了门。
在钟靖和苏烟惊讶的注视下,卓斐然一步跨进了电梯,眼睛直直的盯着钟靖,斩钉截铁的说道,“请你放下苏烟。”
虽然用了一个‘请’字,但说话的语气却近乎命令。
“你说什么?”钟靖挑挑眉,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了。
看着钟靖冷硬的神情,卓斐然的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但眼神却毫不退让。
“我希望你能尊重苏烟的意愿。”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过快的心跳。
“要给苏烟转学,你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要带她离开,你也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苏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权利这样处处干涉她。”
“你居然来跟我谈‘尊重’?”钟靖好笑的反问一声,但眸子里却是近乎能冻死人的冷厉。
“少年人,先好好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再来跟我说话吧。”
卓斐然的大名,早在三年前,他就从黎默的口中得知了。
仗着家里的权势,竟然敢将烟烟当作禁脔一般的困在身边。如果不是烟烟一力阻挠,恐怕他早就不顾风度的对这个小男生出手了。
卓斐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方才的理直气壮,顿时跑了个干净。
他低着头站在那儿,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那样局促,那样不安。
他甚至没有勇气看苏烟一眼。
他不屑去讨任何人的闲言闲语,但却无力承受苏烟一个怨愤的眼神。
看着卓斐然这样,苏烟反倒不忍心了。
那个蛮横霸道的大少爷,何曾像今天这般被人质问过?
“阿靖。”她拉拉钟靖的袖子,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走过去,挽住卓斐然的胳膊,晃一晃,笑着道,“怎么了,小卓子?阿靖不过跟你开句玩笑,你看你还认真了……”
卓斐然抬眼看向苏烟。
苏烟的眸子里清澈一片,带着温暖的关切,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他:她,从未介意过。
卓斐然胸中一热。这样的一双眼,立时便给了他面对钟靖的勇气。
他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