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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不答应,你知道吗,他简直就是我理想中的白马王子,又高又瘦,又白又帅,又温柔又体贴又浪漫又有钱,这样的男人上哪去找啊?”
谨纾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说:“哎,那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那位极品未来老公?”
苏晓益活脱脱一副国家领导人的口吻,“他最近在做一个项目,整天忙得要死,等他忙完了这一阵再让你见吧。等会你先跟我去房子里看看,帮我提提意见应该怎么装修,晚上我请你吃饭。”
谨纾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计划的可真周密。”
话虽这么说,吃过早饭她还是随着苏晓益去看了她的房子,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区竟与她家仅仅相隔一条马路,苏晓益笑眯眯的说:“意外吧?惊喜吧?”
谨纾说:“哎,我记得这个小区比我家的那个小区造得还早,你们什么时候买的?”
苏晓益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差不多有三四年的样子了吧。不过冯默扬说他有地方住就一直没装修空着,现在既然要结婚,就决定把它装修出来做我们俩的新房。”说到“新房”两个字时,苏晓益年轻的脸庞上溢满幸福,谨纾微笑,跟着她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房子面积并不算大,但户型的设计很好。
苏晓益在旁边指手划脚的向她憧憬,“厨房这一块我想装成开放式,再把次卧跟客厅之间的这堵墙拆掉,反正我爸妈跟他爸妈都不在这里……”
谨纾忍无可忍的打断她,“随意改变房子结构很危险的好不好,你有没有常识啊?”
苏晓益豪气干云,“这不是有你这个专业人士在吗?你帮我看看那堵墙是不是承重的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就再帮我看看婴儿房和书房之间的那堵墙能不能拆,反正这两堵墙随便拆哪堵都可以。”
最后在苏晓益的软硬兼磨外加威逼利诱下,谨纾愣是在一天的时间里就用铅笔把粗略的草稿图画了出来,画完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潜力无限,“人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
苏晓益坐在旁边看她,连连佩服,“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画图,太厉害了,不用尺都能画出那么直的直线。”
其实这些都是一个设计师的基本功,但苏晓益特别满意,宝贝似的把图纸折好放进手提包里,说:“晚上回去先给冯默扬看看,他要也觉得好,我明天就去找施工队来装修。”
谨纾只是微笑,与自己所爱的人拥有一个共同的家,大概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吧?
她跟亓越臣结婚的时候,父亲也曾经送过一套公寓给他们,但是她不舍得抛下父亲一个人出去住,亓越臣也不同意,所以他们婚后仍一直住在半山的别墅里。但是那套公寓她还是装修了,每一处细节每一样家具,无一不是她亲自设计挑选。亓越臣不解,她只是调皮的说:“就算是狡兔三窟吧。”
然而最终那套房子她一次都没来得及去住过。
其实她没有告诉亓越臣的是,她之所以那样重视,是因为那是她与他的家,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家,房子虽然是父亲出钱所买,但当初签购房合同的时候,她执意在屋主的那一栏里把她和他的名字都写上。
叶致晗,亓越臣。
她曾经以为那就是一辈子的相守了,如同她与他的名字一样,彼此共存,不离不弃。
(2)
时间溜得无声无息,直到那天清晨接到云正临的电话谨纾才恍恍惚惚的记起,原来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以最快的速度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最后下楼的时候比跟他说好的半个小时还早了三分钟。本来她说自己开车过去,可是云正临执意要来接她。
他换了辆黑色的德国双座敞篷跑车,穿一身休闲的浅色T恤和长裤,谨纾习惯了他平常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样,今天乍一见差点没敢认。
其实很好看,连本来深邃的面部轮廓都因此被衬得柔和起来,显得格外气宇轩昂。
上了车云正临问她,“你有没有吃早餐?”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径自就说,“我们先去吃早餐。”
没想到所谓的早餐店竟然会是在一处老式洋房的阁楼上,昏暗狭窄的外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塌。
他本来走在她前面,看她举步维艰的样子,忽然回身朝她伸出手,谨纾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给他。
他一边牵着她往上走一边解释,“这里的老板是一对老夫妻,以前开过粥店,现在不做了,不过每个周六日还是会在家里熬几锅,往来的都是些熟客。”
走上去一看,果然是间住家范十足的家庭餐馆,因为地方小,只摆了五张小方桌,有四张已经坐了人。
老婆婆迎出来看见云正临十分亲热的叫他的名字,云正临却叫她,“六婶。”又介绍她,“这是梁谨纾。”
谨纾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微笑说:“您好。”
六婶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她的手说:“好,你好。”
粥都是原先熬好的,种类并不多,谨纾要了份皮蛋瘦肉粥,云正临向她推荐,“六婶熬的鸳鸯桂花糖粥可是一绝。”他自己却只喝白粥,配一小碟酱菜。
谨纾有些抱歉的说:“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六婶似乎特别喜欢她,坐在边上笑吟吟的瞧着她,说:“你这孩子太瘦了,虽说女孩子家要苗条,但是太瘦对身体不好。正临也是,两个多月没见你怎么好像又瘦了点?成天忙啊忙的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云正临又喝了一碗,笑着说:“这不是好久没喝到您熬的粥了嘛,放心,这一顿吃下去肉立马就长回来了。”
六婶被他逗得直发笑,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又亲昵的拉着谨纾的手说,“以后常跟正临到我这边来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喝完粥离开云正临才告诉她,“在我十岁去美国之前都是六婶在照顾我,一直到现在她疼我还像是疼自己的孩子。”
谨纾说:“不过六婶她,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他只顾盯着主干道上的车流,“误会什么?”
谨纾觉得头疼,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她停了会才说:“你看不出来吗,今天六婶的样子明显是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怕他误会,连忙又补上一句,“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让老人家误会了不太好。”
他终于转头瞥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们去新华书店给聋哑学校的孩子买书,在小学生读物的那一区里,五颜六色封面的书刊堆得密密麻麻。谨纾很有耐心的蹲在灰褐色的书架前一本一本的挑选,云正临拿着购物篮站在旁边负责替她拿选好的书,从侧面看,可以看到她浓密的长睫毛、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唇角,他发现她无论做什么事永远都有一种孩子般认真的神气。
书店旁边有家琴行,大约是哪位顾客正在试琴,弹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悠扬温柔的乐曲传过来,在安静的书店里格外清晰。
谨纾觉得遗憾,说:“这么美丽的曲调,可惜孩子们听不到。”
他忽然想起她上次唱歌时的情景,于是问她,“对了,你怎么会做聋哑人的语言手势?”
她正挑着书的手忽然顿住了,静静停了会才说:“几年前我发生了一次意外,得了运动性失语症,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病究竟什么时候会好,怕自己无法跟别人交流,就去聋哑学校学了一阵子的语言手势。”
他没有说什么,站在那里仿佛一下子走了神,她就着他拎在手里的购物篮数了数里面的书,“差不多够了。”
他问:“还要买什么?”
最后去挑文具,她似乎永远好耐心,连挑笔都挑得特别认真,还拿了两支在他看来几乎一模一样的问他哪支好看?他笑着说:“你应该去做老师。”
她却摇头,“我以前立志绝不从事的职业就是老师。”
“为什么?”
她说:“我以前很讨厌小孩子啊,一看见他们哭闹就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动物?不过现在又觉得所有的小孩子都可爱得不得了。”
他不禁微笑,其实有时候她自己就像个孩子。
付完帐看看手表已经到了吃饭时间,闹市区里基本没什么好吃的餐厅,他征询她的意见,“想吃什么?”
其实谨纾在吃的方面一向随意,从书店出去一眼看到对面一家新开的川菜馆,于是指了指,说:“要不就去那吧。”
他十分怀疑,“你吃辣?”
没想到她立刻反问他,“难道你不能吃辣?”
事实证明她纯粹吹牛,刚踏进餐厅,迎面扑来的辛辣味就呛得她狠狠打了个喷嚏,云正临还在旁边笑,“哎哎,现在走还来得及,等会不要辣得哭啊。”
她不理他,跟着服务员往里面走。
只是没想到会碰到宋加铖和周韵妍,偏偏周韵妍也已经看到她,想走已经来不及,只得走过去打招呼。
周韵妍看到云正临满面笑容的跟在她身后眼睛都直了,过了好一会才想到要站起来打招呼,“董事长。”
云正临并不太认识周韵妍,不过平常在公司见过,有点印象知道她也是自己的员工,便随意的点点头,“你好。”
谨纾说:“我们也到那边去吃了。”
周韵妍朝她眨眨眼,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谨纾只是笑笑,正巧宋加铖抬起头来,她笑容未变,拉着云正临到楼上的包间里去。
这里的川味的确正宗,谨纾第一次吃这么辣的菜,一下吃进去几筷子,连舌头都麻的没了知觉。
云正临倒吃得十分悠哉,看她吃得泪眼汪汪,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去,本想说声“谢谢”,没想到话刚到嘴边,辛辣味也跟着一起涌上来,她用纸巾捂着嘴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到最后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喉咙口像是生出了无数根毛刺,又好像是用烧红的铁钳烙上去,烫得喉头直发紧,连话都说不出来。
云正临看着她,仿佛若有所思,然后替她倒了一杯冰水,她一口气喝下去,方觉得顺过气来。一边用纸巾擦鼻涕和眼泪,一边吸着气说:“辣死我了。”
他只是笑笑,说:“不能吃就不要勉强了。”
看她放下筷子,他也拿开餐巾,伸手叫来服务员结账。谨纾看着满满一桌子未动的菜问他,“你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