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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拉了小鱼手,刚要说话,那边丽妃清脆抢道,“可不是,姐姐还说,要给子钰指个好人家呢,现在看来,哪里离得开她?”
“哦?”德妃一听,也来了兴致,本就想讨好贤妃,现下有了话题,也把小鱼拉过来细瞧,但见她红了满面,一双杏眼,盈盈的似能滴下水来,赞道,“这孩子果然好相貌,配哪个,都不屈了去。”
小鱼更羞,低下头去。贤妃把她拉过,笑嗔丽妃道,“偏你这嘴快,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要兑现的,只是现在还早,总得再过两年。”
丽妃拍手笑道,“好姐姐,我早说了你舍不得不是。”
因丽妃声音清脆,说起话来本就咭咭呱呱,现下她三人又说的欢快,乐盈盈的,太后便听到了,也笑问道,“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丽妃赶紧上前,连说带比划,贤妃见状,也笑上前凑趣,“可见人不能乱起誓,我只说了要等两年,到丽妹妹嘴里,就成了吝啬人了。”
说的太后也笑了,颔首道,“你有这意思很好,把这孩子也叫来给我瞧瞧。”
贤妃忙推了小鱼上前,太后看了一眼,颔首称赞,偏头问旁边太妃,“你看如何?”太妃便也跟着夸了几句。
太后满面含笑,问了年龄,又接着说道,“你家娘娘的主意,你的意思怎样?”
小鱼却红了脸,只不做声。
太后见状,笑朝着贤妃道,“这丫头你是留不住咯。”
贤妃略做惊奇,转瞬即上前抚住小鱼肩膀,半嗔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竟有了心事,也不跟我说,”说着抬头对太后道,“今日亏得娘娘眼辣,不然我可误了这丫头了……”
丽妃也没想到小鱼竟然没有否认,但她眼见贤妃半酸半叹,太后又似在兴中,她自己本又是个喜多事的,便想趁机搅上三分,先闹贤妃个土脸再说,便也上前道,“既如此,不如就问问这丫头意思,贤妃姐姐可不兴反悔。”
太后似还真就来了兴致,笑道,“好好好,今日哀家也做一回月老,丫头,你别怕,你且说明白,你家娘娘的意思,你可愿意?”
小鱼早跪倒了身子,只低头不肯说话。
贤妃似有些着急,催促道,“太后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吱声了,你别慌,你若有主意,我的话也是早搁下的,今日就兑现了也无妨。”
丽妃见贤妃故作大度,有些好笑,也推了小鱼一把,“哎,太后的恩典,你还不快说?”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捧了些纸张过来,上前跪了,“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皇上命奴才将王爷们(注:包括亲王和郡王)刚做的赏月诗篇拿来,请娘娘评审定夺。”
太后先将小鱼这边放下,命陈嬷嬷将纸张接了,翻看了一番,又递给太妃,道,“这些个东西,你比我在行,你看看吧,待会还得给他们打赏呢。”
太妃草草看过,笑道,“娘娘,我到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后微一沉吟,轻轻点头。
太妃往下面看了贤妃、小鱼,对太后笑道,“既然贤妃有心给子钰指个好人家,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也好,我看这孩子相貌、品性,配个郡王、亲王都使得的,可巧今日娘娘又发话要给这夺冠的人打赏,不如把这两件事并做一件,就把这丫头当了赏吧?”
太后听了,笑点头道,“好,好,果然还是你想得又齐全又雅致,只是这谁该得这赏呢?”
太妃微一努嘴,“让这丫头随了小陈子去,她跟了谁,就给谁,左右都是喜事。”
太后脑里一转,轻轻点头。
丽妃见状,连忙推小鱼,“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比你家娘娘许的还好,便是许多官家千金,还想不到呢,你还不快谢恩?”
小鱼刚才本想推却两下便直接说出的,万没想到太妃又生出这样的枝节,她抬起头,看太后笑得莫测,太妃却隐有些得意,遂知她以为自己定要选那辉王,再看一眼贤妃,七分平静里却藏了三分狠辣。小鱼心中揪成一团,若过去,岂不要当着皇上的面,可若不去,自己难道还要在这深宫毫无胜算、胆战心惊的过一世么?
当下强稳住身子,叩拜道,“奴婢谢太后娘娘恩,谢太妃娘娘恩。”接着又分别向贤妃和丽妃谢了恩,便起身随刚才姓陈的小太监往仰辉台走去。
和帝带了众亲王郡王这边,虽说是听戏赛文,但毕竟碍于君臣之礼,不是谁都能放开,气氛有些沉闷。和帝正和颜悦色和几个上前敬酒的郡王说话,忽一个小太监气喘喘得跑了来,邱得意听了他话,顿了一下,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去俯到他耳边说了。
和帝一听,沉了眼眸,马上又抬头笑着把这几个郡王打发了,手中的酒杯却早早的放到了案上,和帝转过身子,正想吩咐邱得意去拦,那边人却已经来了。
小陈子带了两个太监,手上捧了太后太妃赏赐的物件,来到邱得意面前。和帝见小鱼果然站在旁边,手里还执了一株桂花,当下眼内冒火,恨不能让邱得意赶紧把他们轰回去,可席下众人已看到了他们,更奇在还有一宫女,早把目光集了过来。
小陈子四人向和帝拜倒,“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已评了桂冠,吩咐奴等赐赏来了。”
邱得意看了和帝眼色,便想草草把他们打发走,道,“把赏赐放下吧,”一边命身旁的小太监接过。
邱得意的意思,就是告诉小陈子等人,这赏赐我们来发了,你们就回去吧。
小陈子也不敢违命,忙就交接了赏赐,接着便要退下。
小鱼见状,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忙阻了小陈子想离去的身子,接着转身向和帝跪下,叩首道,“奴婢还负了太后娘娘使命,不敢不行。”声音微微发颤。
和帝心中恼怒至极,脸上却不能带出来,笑问道,“你是何人?母后怎会给了你指派?”
小鱼大窘,连忙又叩首道,“奴婢春芜宫尚宫刘子钰,确领了娘娘吩咐,前来向夺魁者献桂。”说罢伏倒了身子,心跳得如雷鸣般,嘴唇都快咬破了。
邱得意看和帝脸色虽还平常,但动作缓顿,知他已怒极,连忙上前斥道,“这边没你的事了,还不快下去?”
小鱼脑中念头如闪电般运转,到了这境地,反而不若刚才慌怕了,徐徐抬身,吟吟笑道,“公公此言差矣,奴婢既领了娘娘之命,岂能轻易地不做就走?难道见了皇上天威便落荒而逃,到了娘娘那边,岂不是要被笑不中用?”
众人见他们这般做作,反而更加安静,有那本来三两个说话的,也放了杯子,往这边看来,再听她这话说得又得理又俏皮,有那半醉没有眼色的,便哄了两句,“老邱,就让她献吧,多大点事,大过节的。”
邱得意无法,偷望了和帝脸色,和帝见小鱼脸上虽带着笑意,却半点不敢往上面看,恨不能当场下了宝座,将她拖走,但此时此地,如何能那样做?心中恨极,只能轻抬了抬手,事后再想他法。
邱得意松了口气,沉声道,“起来吧。”
小鱼瞬间觉得晕眩,忙稳住了身子,恭敬叩首后起身。拾起地上桂枝,缓缓朝诸王走去。
小鱼刚来时,青煜已有些意外,再看刚才那阵,有几分明白,心中忽然就狂跳起来,此时见她盈盈往这边走来,行动间裙摆的银边轻轻流动,加之她本身自来清冷的神色身姿,忽觉得她整个人都发出光来,而那光笼在月光之下,奇异的相融,形成一片晕眼的光辉。
青煜有些激动,见她往自己这边越做越近,手不禁握了拳,明知她与和帝的关系,也觉得什么都可以不顾了。
谁知小鱼却在离自己一身之遥的前方停住了,青煜不解,见她低下头,又缓缓抬起,轻轻地福身,半低着头把花枝举高,递向青廷。
青廷更加意外,他虽也猜出太后的意图,但万没有想到小鱼会到自己身边停下,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上面一眼,和帝的脸色沉郁,眸中像大海一样暗沉,心中不由烦乱,自己活了二十七岁,似还从没受过这样手足无措的意外,当下便想想办法化解。
小鱼见青廷半天不接,心内也慌,鼓起勇气仰起脸,见青廷正一派思索之色,黑玉般的眼睛含了三分惊奇、三分烦乱、三分不屑,还有一分……小鱼调动所有女性直觉,眼中已含了蒙蒙雾意,眉间微蹙,看向青廷。
青廷见她眼中含泪,那神情是些微委屈的,又似带了无数请求,唇瓣被咬得带了血丝,微微发抖,心中忽然有了一两分迷惑,忽然又想到那日她红着脸为自己解斗篷丝绳的一幕,再一看,小鱼似也想到了这段,脸上悄悄泛起红晕,如最纯净的胭脂轻抹到了上好的白玉上,不见红,却只要那红的意思,心中微叹,便伸手接过了桂枝。
小鱼身子一松,瞬间便拜倒在地。
子非鱼
上一回说到青廷终于接过小鱼递上的桂花枝,小鱼拜伏在他脚下,他两个,便一个持枝凝神站立,一个垂首默默不语。两个冷心人,此时心中却都有些跳得慌慌的,但又都自忖,这心跳,绝非是为了对方。
正怔忡间,忽听一人嗤笑道,“王爷别是看呆了吧?”
青廷连忙回过神,淡笑着叫起,重压之下,亦故作出几分轻佻回道,“君不知,明月亦能迷人眼否?”
众人只当他是语带双关,意有所指,便哄笑出声,气氛随之转有几分活络。
宝座上,和帝亦沉默不语,看着小鱼平静起身,她小小的脸庞轻轻抬起,似乎是由于羞涩,脸上泛起微微的红。和帝忽然感到一丝疑惑,若不是此时此地,几乎都要为她的勇气动容,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被背叛感和深沉的怒意。
忽一眼看到青煜掉了手中酒杯,那怒意便和着点点愤懑闪电一样袭来,并澎湃着翻卷,直冲向指尖。不过是一个奴婢,他告诉自己,但仍禁不住重重抓住了宝座扶手,指节泛白。
恰这时,太后身边的陈嬷嬷来了,看着和帝脸色,心下也惴惴的,但太后有命,仍硬着头皮说了,“太后懿旨,宁王佳节得佳作,夺魁应赏,今有春芜宫五品尚宫刘子钰妇容工整,勤谨知礼,亦有才情,特赏赐为宁王府侍姬。”
此话一出,青廷虽已料到,但免不了仍做出一副意外模样,随后赶紧跪地谢恩,心中却叫苦,此番,接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