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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还有那么一两根细丝紧紧地拉着,用力一扯,还是扯不断,手上却留下了一条几乎见血的红痕。
还是有人忍不住,响起了声音:“西门先生,浄阳的身子还有点虚弱,能不能安排一个地方,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寒若站了起来,对这坐在那里,看着手上的烟的男人问道。
那男人对着身后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打了一个眼色,那个谦卑地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对着浄阳说:“瀞少爷,请跟我来。”浄阳浑身抖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嗅到不寻常气息的寒若,对着浄阳,在耳边,轻轻地低语了几句,浄阳的脸上,好像有点红晕,不好意思地瞪了瞪寒若,才跟那个人走了。
寒若看着浄阳上了楼梯,身影消失在过道上,才凛了凛脸色,直视着对面那个诡秘的男子,说:“西门先生,不知道你跟西门秀女士是什么关系呢?”
对面那家伙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当一个问题,眼里闪过一瞬诧异,有面无表情,冷冷地回曰:“你认识她?”
寒若冷冷一笑,不再看着那个男子,眼光打量着这家房子,突然,在一个意外的角落里,找到了她要的答案,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里,一个笑得很幸福的老人家,抱着一个男婴,那家伙皱着眉头,仿佛知道有人要拍他,讨厌地张牙舞爪,很像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
“西门先生,为什么要执意帮浄阳办理出院手续呢?不知道两位之前又是怎样的关系呢?我怎么觉得浄阳对你,有种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呢?你跟他应该不是朋友吧,否则一个他失忆了,却对你表现出强烈的抗拒情绪,这很难解释哦?”本来还站着的人,一个优雅的转身,又坐在沙发上,双眼晶晶亮地看着眼前那个男人,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而且……”语气顿了顿,“你看他的眼神,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哦?”
寒若的语气从一开始的询问,温文有礼,声调越来越高,语速越来越快,感情也越来越尖锐,甚至有种想要冲上去,撕开那男人脸上没有感□彩的面具。
突然一个邪邪的笑容浮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如封存在酒窖里多年的陈年老酒,那样容易让沉醉,陷入陷阱当中,“我爱他!”很直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直接插入寒若的心中。她没有发现,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眼睛是看着楼上的某一方向,深情而又坚定。
“你……可是,浄阳他不喜欢你啊?难道,他在你的面前跟另外一个人亲热,你也不介意吗?”寒若整了整思绪,压下所有的不安,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这样也许可以掩饰她的慌张,看着那个男人从容不迫的神情,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疯言疯语的傻瓜,不过是人家一个,空余时间逗弄的玩偶罢了。
对面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从怀里抽出一条项链,泪珠的形状,温润的黑色,透着一种张扬跳脱。
“它,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霎时间,所有血色在寒若脸上褪去,温度也仿佛在急速下降。
“它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对面的人微微一笑。
“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寒若打了一个响指,那项坠像是有生命似的,一到黑色的幽光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可是,那个拿着项链的人却没有因此而改变脸色,眨了眨眼,眯起眼晴,身子微微倾了下来,对着寒若说:“那你知道,因为这条项链,你可是害得瀞家破人亡哦?”这话的声音不是很响,却能够令二楼走廊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寒若顿时变了脸色,惊呼出来:“我没有,你可别乱说!”
“这条项链有一种妖异的气质,谁拥有它,都会很容易招来杀机哦,特别容易吸引嗜血的人,如果不是我,你认为,瀞还会活到现在吗?”
“不可能,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这么灵异的事情,你在说谎!”寒若紧紧地握住拳头,竭斯底里地吼。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那刚才的事,你又怎么解释?”那男人一字一顿地语言,就像是一把剑,缓缓地直刺入心脏,致以敌人最后,最狠一击。
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个仓惶的身影从俩人面前掠过,跑了出去,寒若紧紧地跟着那人,一边跑,一边说:“浄阳,你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一边喘着气,一边喊。
前面的人只是拼命地跑,假如前头有一个深渊,他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两个人在一条公路上,追逐着,一直到,两个人都无法再跑下去,浄阳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已经累得不能再走的寒若还是,一步一步的拖着小腿,挪了过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那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气声,寒若的脑袋像是要爆开一样,刚才听到的消息,怎么也不能消化,她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害怕,声音一响,就是末日的到来。
“浄阳,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十年来,你的记忆里,属于我的,是完全的一片空白,假如,因为我,发生了那么多不幸的事情,那么请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不要不爱我啊!
浄阳只是背对着她,什么也没说,突然之间,他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她,当听到他不是真正的凶手的时候,竟然有点释怀,看着小若,几近崩溃的样子,想要拥进怀里好好的怜惜,可是,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甚至,有点恨她,一种愧对父母的内疚油然而生,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宣泄!
“浄阳,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段感情。”寒若看着那个一直背对自己的人,心绪纷繁,不知从何想起,暂时分开,是目前最好,最合适的方法……
第 12 章
寒若,一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离开浄阳,每隔几步,就回头看一下他,她多么希望,有一次回头,也可以看到浄阳,而不是那个痛苦的背影,可是,每一次的回头,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条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心上,一条一条鲜艳的血痕,美丽得让人恐惧。
沿着那条公路,一个人,只有自己的灵魂陪伴着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的背影就随着自己的步伐,只有心跳,呼吸从来没有间断,她还有什么,没有了。
旁边的风不过是一阵风,来了,就走了,连哀求它,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跟着它飘走,浪迹天涯的时间都没有。旁边的树,安静沉默,什么也不说,就连掉下来的叶子都好像要避开自己似的,总在自己走过的身后落下,铺陈一条地毯,好像再欢送自己的离开。树荫之下,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光圈,那是太阳的眼泪吗?是为自己的不幸而落泪吗?
寒若,一直地走,沿着公路,她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多么希望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路,一直走下去,抛开所有的烦恼,跟浄阳不过是暂时的分开,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结婚生孩子,不是吗?望了望没有被大树遮盖住的天空,湛蓝的一片,几多白云悠悠然地在上面,飘荡。
寒若凄凄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只是一直地走。
很久很久,寒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啪”的一声,刚打完响指的手,还没有放下,一条黑色的项链就幽幽地飘浮在面前,双手伸出去,项链缓缓地降落,双手合什,寒若默念:项链,请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拜托了……
在一条小路上,她看到了浄阳,还是刚认识的时候的浄阳,带着少年的青涩,阳光。却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寒若跑过去,跟他打招呼,可是前面的人却是什么也听不到,自顾自地走着,一只小鸟飞了过来,她想要躲开,却来不及了,她出声想要把它吓走,可是小鸟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直直地撞了过来,她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抹幽灵,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跟着浄阳,向前飘,一直来到一间别墅,高级却不奢华,精致而温馨,还在打量着眼前的屋子,回头一看,浄阳已经不见了,她赶紧从穿过房门,看见一位娴静的妇人站在厨房里,转过头来,笑了笑,对浄阳说:“小羊羊,你回来啦。”
“妈,我跟你重申了多少遍,不要再叫我小羊羊!”浄阳无奈地看着他的妈妈。
“儿子啊,这个是一个习惯,就好像你爸抽烟一样,假如他不抽烟,那我就改了唄。”
“爸,拜托了!”浄阳很严肃地向他老爸鞠了一躬。
“儿子啊,想当年,可是你母亲说我吸烟帅气,我才不戒烟的……”他老爸更绝!
浄阳没再说什么,换了鞋子,蹬上了二楼,留下那双夫妇在客厅里继续打情骂俏。寒若跟着浄阳,飘了上去。
刚才还是无忧无虑的浄阳,突然变得忧郁,眼神怔怔地看着桌面的一张纸:把你身上的项链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全家人跟你陪葬。
浄阳紧紧地攥住那条项链,眼里闪过一丝阴郁,把桌面上那张纸撕得粉碎,寒若看了看旁边的垃圾桶,里面,好像已经有不少同样的被粉碎的纸片。
寒若张着嘴在说什么,可是没有人听见。
晚上,一个平静的夜晚,可是,过于安静的外面,像是在隐藏着与这格格不入的氛围。
砰,一个人倒下了,妻子刚转过头来,就看见丈夫倒下的样子,“啊……”声音还没有响起来,就已经倒了下去,双眼因为惊惶、不可置信而瞪得铜铃一样大,而她的丈夫,却还是安详地抓着一份报纸,盯着眼前,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已魂归西天了。
嗅到不寻常的寒若,身子半浮在空中,看着浄阳,匆匆跑下来,父亲和母亲的身旁是一滩鲜红的血液,他呆住了,接而发了狂似的冲下来,不敢置信地探了探父母的鼻息,整个人向后倾倒,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地喊道:“我把它给你,给你,你把我的父母还给我!”用力地把项链向窗子外面扔出去,项链就那样直直的穿过寒若的身子,落在外面,寒若,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什么也不能做,心却像是撕裂开来一样的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