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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死缠烂打,她才点头。”
“她为什么会喜欢别人呢?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湛明澜索性问个清楚。
“谁知道呢?”湛博俊轻声道,“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反正谈的时间也不长,我也无所谓。”
湛明澜知道弟弟的性格,就算心里难受,表面也会装得很轻松,她见过他和华筠的互动,看得出他对华筠是很喜欢的。
“你们都还年轻,爱情的变数比较大,分分合合是正常事。”湛明澜说,“不过既然她说有了喜欢的人,你不必再强求半点了,随她去吧,你知道自己没错就行了。博俊,你很优秀,是个好男人,以后会找到更好的女孩。”
“嗯。”湛博俊应了一声。
湛博俊短暂的初恋维持了没几个月就结束了,他借着去塞班岛旅游顺便散心,在博客上拍了很多照片,附带了有些低落的心情文字,湛明澜看见后有些心疼,但没有过多的安慰他,毕竟他是个男人,很多负面情绪需要自己消化,别人也帮不上忙。
言敬禹这段时间很忙碌,四处飞,偶尔回来和湛明澜团聚,湛明澜亲自下厨做好吃的给他吃,还烹饪可口的点心,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她做的每一样东西都吃完了。
湛明澜顺便将湛博俊和华筠分手的事情告诉他,他听了后,没什么意外,淡淡地说:“失恋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相信博俊会处理好这事的,毕竟是男人,要逐步学会情绪调节。”
晚上,他们一起听音乐,湛明澜累极,靠着言敬禹的肩膀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到他抱起了她,缓缓上楼,他步伐很稳,一点都不会摇着她。
她躺下后,睁开眼睛,笑道:“其实我没睡着,是装睡的,因为我想你抱我上来。”
“孩子气。”言敬禹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公主,睡觉了,晚上别踢被子。”
“我早就不踢被子了,也不做噩梦了。”湛明澜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工作太辛苦了,倒头就睡,睡得很沉,眨眼就天亮了。”
“真的很辛苦?”他反问。
“嗯……也还好。”湛明澜困得闭上眼睛,声音低了下去,“至少挺充实的,也有成就感。”
他凝眸看她许久,终于伸手帮她掖好被子,柔声说了句晚安。
一夜好梦,非常舒适。
隔天,湛明澜醒来后和母亲殷虹吃了早餐,殷虹问你大哥呢,她说还在楼上睡觉,让他多睡会。
“我本来想让他回湖畔居一趟,将仓库里的那几个箱子捎回来。”殷虹说,“算了,我自己去吧。”
湖畔居别墅是言敬禹名下的房产,算是豪宅,有底下酒窖和很大的防湿防潮仓库,湛弘昌去世后,殷虹精神一直很差,看到他的旧物都会情绪激动地嚎啕大哭,无奈之下,湛明澜和言敬禹将湛弘昌身前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放了四个箱子,搁在仓库里。
湛明澜一听有些开心,母亲这些年多半在外游历,缓释悲痛的心情,效果算不上好,现在她愿意面对湛弘昌的旧物,是一个好兆头。
“我去。”湛明澜说,“我有备份的钥匙,我帮你拿回来。”
湛明澜吃好饭,就开车径直前往湖畔居,将车子停在车库里,下了车直接上去。
开门进去,发现里面很干净,一点灰尘味道都没有,看来定期打扫清理的阿姨很敬业。
她去了仓库,将箱子拿出来,一一搬到汽车后备箱。
一共四个箱子,大小不等,藏着属于她父亲湛弘昌的回忆,她垂下眼帘,伸手摸了摸几个箱子,心里酸酸的。湛弘昌走了四年多,殷虹还是没有从悲痛和自责中彻底走出来,他们夫妻感情笃定而深刻,彼此相依相偎数十年,早就是生命的一部分了,一个走了,留下另一个面对长久,无法消逝的痛楚。
“爸,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湛明澜轻声道。
回去之前,湛明澜去了趟洗手间,洗了双手。突然听到很轻的咔哒一声,她低头一看,自己脖子上的项坠掉到瓷砖上了,弯腰下去捡,项链卡在凹槽处,她动手捡了许久才捡起来,正要起身,却看见浴缸边,浴帘后有个隐隐发光的一角。
她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拉开浴帘,瞧见了那个东西。
一枚发夹。粉色镶钻的,风格很梦幻。
她捡起来,只需一眼,就确定这是当初她亲自戴在华筠头上的发夹。
顿时,像有什么利器划过她的心尖,一阵刺骨的凉意爬上背脊,脑子的脉络却非常清晰。
这枚漂亮的发夹此刻看上去有些陌生而狰狞的味道。她紧紧握着,那尖锐的角卡在她软软的手心,提醒她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无限可能。
她飞快地在别墅上下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其他异样,除了这只粉嫩的发夹,如果不是亲手握在掌心里,她会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个东西竟然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
*
另一边,言敬禹起床后洗完澡,刮了胡子,穿上宽松的浴袍,正准备下楼吃点东西,手机震动声响起,他垂下眼帘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平静地接起:“我是言敬禹。”
“言总,您上次委托的调查事件有些眉目了,为确保后头调查取证的过程进展顺利,需要您再次配合。”
“我会尽快抽出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出意外,下一章会洒狗血 可能隔几天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