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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需要回去。”钟清河说道。
顾梓城颔首:“没错,”他想了想便说了下去:“我的父亲希望我可以做他的辩护律师,事实上,我希望你和我一起。”
既然已经明晰以后就是一辈子的家人,那么……希望任何时候,你可以和我站在一起。
这是顾梓城的想法,简单而执着。
钟清河听完便微微笑了,她伸手极为轻柔地捋过了顾梓城的发梢,然后轻轻擦在他微凉的脸颊:“好,”迎上顾梓城微微深邃的目光,她浅浅笑了,笑意温和而好看:“我自然要和你一起。”
就算心底对林筱书还是有那么一点戒备和恐惧,却还是要和你一起去面对。
这是身为你的爱人,要做到的最最基本的一切。
他们到达顾宅的时候,天色已是昏昏。
顾梓城将车子停好,里头呃管家便满面愁容地迎了出来,见了钟清河就是一怔:“这位是……”
“钟清河钟小姐,”顾梓城面色平静道:“我的未婚妻。”
这一下顾宅管家彻彻底底怔住了,他看了一眼钟清河,复又将目光移了开去,有些踟蹰地开口道:“恭喜少爷。”
“谢谢,”顾梓城凉凉道,一边将钟清河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父亲母亲都在里面?”
“是。”管家颔首道,一边将人往里面引,一边低声道:“少爷,这次不知道可还能调和?”
顾梓城没有说话。
直到他们尽数到了那书房里头,方才发觉两人之间气氛的沉凝。
顾耀脸色阴沉,风雨欲来。
而旁边的林筱书则是望着窗外,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梓城到了屋里,林筱书便点了点头看向顾耀:“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顾耀回过头来,看到顾梓城和钟清河并肩走了进来,脸上微微一僵,看了一会方才开口:“想必你就是钟小姐。”
钟清河颔首:“是的,很高兴见到您,顾先生。”
顾耀简单地点了点头,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好看:“虽然很抱歉提出这样的请求,可是很抱歉接下来的事情是顾家的家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还请钟小姐回避一下?”
这一次钟清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顾梓城说话了,他的神情微微带笑,语气却是丝毫不客气的:“父亲,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同样也是本案的代理律师,如果说你不希望清河在场的话,那么我也是爱莫能助。”
顾耀盯着这个早年就离家自立门户的儿子良久,这才淡淡偏过头去:“那么,这是我拟好的财产协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希望直接介入诉讼离婚环节。”
顾梓城没动,倒是钟清河上前将那份协议拿了过来,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筱书,林筱书表情有些僵,似乎是哭过了。
此时她的目光死死定在那份协议上,竟是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将那份协议径自撕掉了。
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几乎没人拦得住她,只是能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如果说你要用这一纸协议让我离开顾家,那么我们就法庭上见。”林筱书声音冰凉,,她看着顾耀,一字一字道:“我在家里十年,从来没做过任何一点对不起顾家的地方,你现在给我这样一致协议,你觉得公平么?”
她字字泣血,换来的却是顾耀的漠然以对:“法庭见。”
林筱书狠狠咬着牙,看了顾耀良久,这才一转身冲了出去。
门被她狠狠甩上,带出一阵风声。
顾梓城看了她的背影一会,这才走到桌前坐下,面色平静道:“我需要了解一下原因。”
顾耀抬起头来,面色似乎是带着些许讥嘲:“你的意思是,以代理人的身份问这些问题?”
顾梓城蹙起眉头:“如果说你希望我做你的代理人,那么了解基本情况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一回顾耀彻彻底底没了气力,他整个人往后倒了倒,面上有些疲态:“她出去找了个男人,调走了顾家百分之十的股份。”
“股份转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顾梓城质疑。
“没错,”顾耀挑了挑眉心,看不出是嘲讽还是其他:“如果说我没有给她那么大的权限,这的确不容易。”
“那个人是谁?”顾梓城最后问道。
顾耀抬起头来,眼底有些奇异的神情:“是陆彦。”
陆彦,是本市顾家最大的竞争对手,此番从林筱书手里头拿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几乎等同于给了顾家致命一击。
顾梓城沉默颔首:“我明白了。”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请您签署这份委托协议。”顾梓城将一张纸推过去,面色沉静。
顾耀手上微微一动,却是没说什么,半晌,他方才笑了笑,笑容里面有一点奇异的意味,似是死寂:“你还没有告诉过我,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顾梓城顺着顾耀的目光看过去,正正落定在钟清河指间的戒指上。
那枚钻戒迎着光芒,耀眼而好看。
顾梓城言简意赅:“就在今天,我向清河求婚了,婚礼的时间还没有确定,等确定了我们会告诉父亲。”
顾耀的神情动了动,最后定格在无奈上,他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来:“恭喜你们。”
终究还是老了,老到连争论都做不到的程度。
他们在一起的样子美好而登对,就好像曾经自己和顾梓城的生母一般。
只是顾梓城却是要强于自己的,所以像是自己这样的悲剧,一定不会在他的儿子身上重演。
太多的时候,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
从最开始走错了一步,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顾耀沉默地笑了,真心实意地重复了一遍:“你们一定能幸福。”
钟清河和顾梓城对视,眼底有难以言喻的温和笑意,顾梓城的手心覆在钟清河手背上,温度正好。
“多谢伯父。”钟清河微笑应道。
没有人的婚姻不希望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而现下,心愿已了。
“委托,”顾耀将委托书龙飞凤舞地签好名字,这才缓缓推过去:“就拜托你们了。”
天光正暖,岁月还长。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大爷威武,忧忧,明青的支持╭(╯3)╮
我爱你们,会继续加油的o( ̄ヘ ̄o#) 握拳!
、第五十章
一路出去的时候,钟清河还沉浸在刚刚顾耀说出来的案子中,她眉心微微蹙起:“出去找了个男人,调走了夫妻共同财产,这应当可以构成少分或者不分财产的依据了。”
顾梓城的手微微一动,默不作声地将小女人的手指一根根攀紧,嗤笑道:“他说的也不能尽数当真。”
钟清河微微挑眉:“怎么?”
“父亲一直有个习惯,”顾梓城坐进车里:“他只要在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上飘,刚刚有好几次他都是这样,而且手还在不自觉地敲桌子。”
再联想到林筱书的模样,钟清河霎时了然。
“你是说……伯父不希望林女士分走太多财产?”钟清河试探地说着:“所以才这样做。”
顾梓城眉眼之间有些寒意:“事实上,我也不希望。”
“在不捏造证据的前提下,我会尽量保护委托人的利益,”钟清河笑道:“这一点我们都做得到。”
顾梓城终究还是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碰了碰钟清河的脸颊,温润的触感让他好心情地笑了出来:“嗯。”
他们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查这件案子,老实说,林筱书做的很隐秘,然而无论怎么隐秘,转让财产这种事还是那句老话——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打林筱书当真动了往外拿钱的心思,被抓到也就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
钟清河一边看着一边蹙眉,最后伸手递给顾梓城一份文件:“我觉得这已经不只是转移财产了,这是在给顾氏易主。”
钟清河在当律师之前,本就是商学法学双学位毕业,一直以来对各种经济报表就熟稔非常,此时让她过目却正是最好的决定。
然而这一看却是看出了不少问题——
“比如说这一条,公司的章程已经被修改过了,”钟清河道:“根据公司法相关规定,这样的修改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公司里面已经有董事串通一气,”顾梓城眉心微蹙,伸手将文件拿过来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
钟清河将一切都说了个究竟,这才将东西拿了回来:“所以说,当下我们能够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去找林女士谈谈。”
顾梓城将文件夹合了起来,眉心微拧:“不必。”
钟清河挑眉看人。
顾梓城淡淡道:“如果说和她谈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助长了她和公司人加速串通的可能,”他漠然道:“现在要做的,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话说来容易,真正实践起来却也费了二人不少力气。
顾梓城和钟清河试图联系公司中人,然而现下不少董事都知悉了顾氏出了麻烦,有的恨不得将股票都抛售掉,更别提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来。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正打算藉着这个好机会去打压顾氏,而此时顾梓城和钟清河无疑就成了最大的麻烦。
看着钟清河在那边拿着报表愁眉不展,顾梓城无奈地伸手将东西抽了出来:“休息一会。”
不知不觉也是两个小时了。
一个人长期地用眼总会造成一些不良后果,比如说头昏脑涨。
顾梓城坐在钟清河伸手,食指轻轻摁压着钟清河的太阳穴:“怎么样,有进展么?”
钟清河舒服地眯起眼睛,一边有些疑虑地看向旁边的墙:“咦?这里以前是墙吗?”
顾梓城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
钟清河眨眨眼:“我觉得不是啊。”
顾梓城失笑:“以前是玻璃。”
那……钟清河还没问出口,就自己自顾自地红了脸,她好像莫名明白了什么。
顾梓城拉过她浅浅一吻吻在额头,不带有任何狎昵的意思,尽数都是真真切切的爱护:“喏,如果没什么进展,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顾梓城这人是鲜少在工作时间说要出去的,钟清河想了想便问道:“要去公司?”
“嗯,”顾梓城道:“出去换换脑子,也比一直看报表强,何况我们现下拿到的报表大抵都已经被换过了数据。”
钟清河不置可否。
老实说,以前在学校里学东西,理论比重太大,以至于现下真正面临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