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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瑞斯忍住心中的疼痛,快步走上前去,从身后一把将她单薄的身形拥进怀中,柔声哄着,“怎么了?嗯?”
艾璐茜眨眨眼,摇摇头不说话。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痕,湿润晶亮,就像是丝丝甜腻流入洛瑞斯心底。
洛瑞斯好笑地吻着她湿润的睫毛,“小东西,难道是想我了?”
六十三(所谓梦)
(梦想在渐行渐远,你却原来越近。)
一句玩笑话而已,然而不想艾璐茜居然很认真的看着他的面容,重重点头,一下,又一下。看着她眼里的郑重神色,洛瑞斯说不出话了。他忽然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被狠狠地填满了,那原本他以为空缺得理所当然的位置。如今突如其来的酸胀感,竟让他觉得微微有些疼痛,却又觉得,有丝丝的喜悦。洛瑞斯此刻忽然想就这样拥着怀里的小东西再也不放手,紧紧的抓牢。其他的一切都不去想,只和她在一起就好。
“……洛洛。”艾璐茜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衣角,轻轻唤道。
“嗯。”
“你……抱抱我。”
于是洛瑞斯拥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洛瑞斯,如果你没有堕天,没有认识夏洛特,你最想做什么?”
做什么……洛瑞斯微微皱眉,他不知道,或者说从来没去想过。因为梦想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不真实的。如果不是夏洛特,现在他又在哪里呢?只能是在天界浑浑噩噩度日,或者是,也组建一支专属于自己的军队,处理着神界和人界的事务,然后忠心耿耿地效忠于神。是这样吧。又或许,因为别人堕了天,利用自己的卓绝在魔界建立自己的功勋。洛瑞斯是第一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也是他第一次认真去思索。
哪来那么多麻烦,洛瑞斯心里好笑地摇摇头,他这样的人,从有意识起就必须知道自己是谁,以后要做什么,无论天界还是魔界。其实这个世界还不都是这样。只分为我要的和不要的。要的,就不择手段抓到手,不要的,如果造成威胁,毁灭就好。
艾璐茜并未在意洛瑞斯的沉默,自顾自轻声说道,“我啊,在我还是凡人的时候,小时候我想当个画家。因为我觉得,那么多纷杂的颜色,被安放到一起,居然能够形成那么美妙的图案,真的是不可思议。我总觉得,那些颜色是有生命的。被引导着凑在一起,于是便又赋予了苍白的纸张另一种生命。我的喜悦哀伤、愤怒快乐,甚至与思慕爱恋,都可以通过我,如此完好的呈现。
“后来我真的去学了,虽然画得不好成不了画家,可是我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就会觉得特别满足。”
洛瑞斯默默把艾璐茜转过来,对着她,把她轻放在床后柔软的靠垫上,对她说,“璐璐,你究竟想说什么?”
艾璐茜笑了,伸手去画他的眉眼,一点一点,细致得小心翼翼,仿佛要全部都刻画进心里。“我啊,我想说,我和你在一起不为别的,只是那个时候你说你爱我,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和我第一次将色彩染在画布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傻丫头……洛瑞斯心里常常的叹气,那种酸胀感将他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我知道,我明白的。”
艾璐茜在这样安静柔和的夜里,轻轻柔柔的说。她的眼神认真而明亮,眼底有软软的光,直抵洛瑞斯内心,触动了一根他以为不曾有或者早已失去的弦,那是,连夏洛特都未曾做到的事。洛瑞斯觉得胸口涨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像是有什么情绪期待着喷薄而出。
月光散落,不再是艾璐茜对着时的那种忧伤,柔顺着飘飘飘忽忽的从窗外缠绵而来,悠悠荡荡。洛瑞斯揉着艾璐茜细软的长发,一下一下,如获至宝般,直到她歪在他怀里睡去。很奇异的,洛瑞斯体内一直躁动不已的火热反而平静了下来,在心底暖暖蕴着,浓浓的化不开。直至见到艾璐茜,他才明白,只有她能给自己带来安定,只有时刻看到她自己才能安心,只有确认她是平安的,自己才能无所顾忌。
艾璐茜,你究竟是谁呢,居然能够让我如此把持不住,就这样轻易夺走了我的心。即便你想百般蹂躏,我洛瑞斯也甘之如饴。他抱着她上床去,艾璐茜微微醒来,反手抱紧了他。埋在他胸口轻轻的笑,两人在这月光如纱的夜里安然相拥一夜。
其实艾璐茜有点想问他,如果抛开所有不谈,你会不会和芙瑞雅在一起。她不在意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她只在乎洛瑞斯的真正想法。然而她问不出,只好迂回着问他。不管洛瑞斯究竟是否明白自己的用意,总之她却真切感受到了,洛瑞斯的真心,那样深切浓烈的,爱着她的洛瑞斯。
所以,不管是什么闲言,就任由着他们说去吧,此刻拥着我的人是洛瑞斯,就足够了。
然而不料洛瑞斯却一觉不起,足足睡到第三日正午才堪堪转醒。随着他的睁眼,守在床边的两人才真正舒了一口气。芙瑞雅是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的感觉,而艾璐茜则是一副欣喜的神情,在眼角眉梢处绽放。
洛瑞斯紫眸里的混沌之一还未散去,迷茫的望了望,直起身欲要坐起,两人连忙上前扶持。洛瑞斯略略抬了抬手,示意无妨。他张了张口,发现嗓音涩得厉害,芙瑞雅善解人意地递过一杯水来。
洛瑞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问道,“我怎么了。”
艾璐茜下意识地看向芙瑞雅,芙瑞雅想了想说,“巴贝雷特大人说,你是因了那瓶药的缘故,所以……”明明是在平凡不过的解释,却被她说的犹犹豫豫闪烁其词。不过刚刚醒来的洛瑞斯并未太注意。想了想,问了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我睡了多久。”
“三天。”
洛瑞斯闻言,懊恼地用手抵着额头,忍了忍终是止住了想说的话。怨不得别人,若是自己能被叫醒,也不会等到现在了。他揉揉眉心,正想着叫侍女进来服侍他更衣时,早已恭候多时的两名侍女自觉地捧着衣物垂眉而入。洛瑞斯颔首,示意艾璐茜和芙瑞雅出去等候,他微微抬手想示意侍女上前。不料,就在他抬手之际,一道强大的气势直指侍女而去,十足的力道从她侧脸发间穿过,狠狠钉在她身后的墙上,墙体立时嵌进去一个深深地凹陷,裂缝如蜘蛛网般密布,有碎裂的粉尘从裂缝簌簌扑落。
六十四(你,才是我力量的源泉)
(你的存在,改变了我太多的不自在。)
侍女吓得当即就要失声尖叫,又在瞬间拼命忍住,双手死死捂住嘴,跪倒在地,仍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可怜的侍女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惹得洛瑞斯不高兴,不住的磕头,却始终不发一言。
艾璐茜傻眼了,芙瑞雅也傻了,洛瑞斯更甚。
“呃,那个……”洛瑞斯最先反应过来,开口想说话,手又不自觉地抬起。芙瑞雅和艾璐茜见了,连忙一人一边压下他的手紧紧扣着不让他动。洛瑞斯这下有点儿郁闷,他知道两个女人是怕他再出手,不过,他干嘛要出手啊?连刚才究竟怎么回事儿他都是一头雾水。
芙瑞雅轻咳两声,对仍跪倒在地恐惧万分的侍女说,“你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侍女浑身一震,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声“是”,便起身要走,芙瑞雅看她领会错了,忙又说道,“你去外殿候着,不许乱走,也不许做别的事。”侍女一怔,感激地说了声“是”,这才款款退了出去。
洛瑞斯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略略不满地道,“可以放开我了?”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放开手。洛瑞斯活动着被她们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腕,人闲闲散散地在床边倚着,淡然道,“说吧。”
芙瑞雅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巴贝雷特大人说,药中含有一些其他的物质。若是普通人喝了仅仅只是昏睡几日而已,然而若是天资卓绝的人服用,便会被不自觉地开发内在的潜。哥哥你的新生力量正融进你体内,控制不好力道是正常情况。”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巴贝雷特大人看起来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直呼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呃……”
芙瑞雅有些害怕地看到洛瑞斯的眸子变得微微有些深邃,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对着同样提心吊胆的艾璐茜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起身,飞快地捂住洛瑞斯的眸子。由于力道过猛,洛瑞斯被两人一下子压倒在床上,好在床够大够柔软。
洛瑞斯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艾璐茜一震,用眼神询问芙瑞雅。嗯,情敌之间遇到某些特殊情况,变成朋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芙瑞雅想来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情,收到艾璐茜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哥哥你要学着适应和控制你的力量,不然,只怕你身边的人先都……”
“嗯。”洛瑞斯闷闷的回了一声打断她的话,但语气中还是略带不快,“那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放手,今日就是约战之时了吧?”
两人恍然大悟般惊叫,连忙放开了手,扶他起来,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套衣服。洛瑞斯哭笑不得,看也阻拦不下,便索性由着她们去了。
经过了一个混乱的中午,洛瑞斯终于举步踏出了寝殿,大踏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姿色出众却气质迥然的两位美女。左边的一个端庄典雅气质沉稳内敛,右边的一个清新大方气质活泼外放。洛瑞斯一路走过,无视众人各异的神情,两手不时调弄着身上被系的歪歪扭扭的扣子。他不是真的不想说话,实在是无语啊!
来到偏殿,刚刚那个被吓坏的小侍女果然乖乖地垂首立在那里,见是洛瑞斯来了,慌忙跪下身去。洛瑞斯又是一阵无语,手扶着她起来,这一举动让小侍女受宠若惊。然而洛瑞斯说了一句让她惊到惊恐的话。洛瑞斯说,“刚刚的事,很抱歉。”于是小侍女真的有想死的心了,印象中暗夜公爵从未对他人说过类似的话。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她手忙脚乱地想说些什么,然而目光瞥见躲在他身后的艾璐茜调皮地冲她做了个鬼脸,对她善意地笑笑,又摇摇头。
小侍女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微微垂下头去,不再去看谁。是因为她么,所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