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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谢娘娘关怀,鹰儿感激不尽。”莹白剔透的泪珠此时在滕鹰的眼眶中打转转。
“母后,您别光顾着和容月郡主叙旧,儿臣们还等着您引见郡主呢。”太后和滕鹰依旧沉浸在见到对方的喜悦中,不想一道俏嫩的女声打断了二人。滕鹰望向声音的来源,是端坐在下首左侧第一个位子的女子发出的。
“瞧我,人老了就容易感怀。容月,你随我来,见过你几位皇嫂。”
太后的心情没有被破坏,她握着滕鹰的手,移步走到下首的几位女子中间。
“这位是皇后,她的脾气最是温和贤淑,会体贴人。你小时候身子不好,也没机会见她。日后进宫大可找她玩闹,她不会嫌烦的。”太后想来很满意自己的皇后儿媳,难得她如此夸赞一个人。
“容月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滕鹰岂是个没眼力界的,瞪着眼前五六个花花绿绿的女人,她在不了解这几人的心思时,及时行礼示弱赚个眼缘儿总是没错的。
“郡主快快请起,你我姑嫂二人无需如此客气。”皇后娘娘举止谦和有礼,她站起来扶住了滕鹰下落的双臂。皇后的样貌仅属于中上之姿,声音中却透着一股融入酗的暖意,甚是舒服。滕鹰与她虽未见过,也曾耳闻过这位主子皇后乃是礼部尚书的千金,端的贤良淑德。
“这是周贵妃。”太后又拉着滕鹰来到左侧第一个座位前,只简单介绍了一句。对象是贵妃,滕鹰势必再度躬身行礼,心想“这位贵妃娘娘不就是方才出声打扰的女子,荣威大将军府的嫡小姐嘛,传言说她很得皇上宠爱。”
贵妃娘娘的架子比皇后铺得还大,她略微欠身做了做样子,一屁股又蹲在椅子上,摆明了不把滕鹰放在眼里。
滕鹰没有忽视周贵妃眼中的轻视和厌恶,“自己没机会直接得罪她,看来不是由于父王手中的兵权就是因为自己和玄毓的婚事惹来的祸害。”
龙翼国先祖创业之初,唯恐后继的皇帝昏聩,受奸人迷惑不能自控,祖制明言:龙翼兵权一分为三,并且分别打造三块兵符,三块兵符合为一体便可号令龙翼的全部军马,分开便是各属一方。当今圣上、襄亲王、荣威大将军手中各掌龙翼三分之一的兵权,而襄亲王贵为皇叔,肯定比荣威大将军更受皇帝信任重用些,所以大将军府的周贵妃对滕鹰有敌意是正常的。
“爷懒得鸟你。”滕鹰胸中忍不住爆粗口,面儿上依然低眉顺眼的随着太后认识了剩下来的四个后宫女人,有丽妃、湘妃、孙昭仪、武昭仪。
终于轮番的行礼结束了,滕鹰已被人当做稀罕物件左右来回的打量了数次。
皇后娘娘识大体,率先离座,柔声说道:“母后想来和容月郡主还有些体己话要说,臣妾等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微微颔首同意。一干女子目的已然达到了,以皇后为首鱼贯而出,而周贵妃在离开时回首狠狠地剜了滕鹰两眼。
滕鹰这厮假装没瞧见。她的理论很简单“让狗给咬了,咱不能为了报仇去咬狗,同理叫狗给瞪上两眼,没必要也回瞪于狗,忒贬低身价了。”不过这仇算是记下了,“小样儿,敢给老娘使脸色,这回先饶了你,等我寻个机会要你连哭都没地方哭。”
寿熙宫彻底清静了,太后紧紧攥着滕鹰的手不愿松开,唏嘘着“我的鹰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滕鹰凝神望着对面的妇人,亦是感伤在心,忙出声劝慰。太后又拉着她聊了些女人间的私房话,无非是“玄毓这孩子不错呀,要好好珍惜诸如此类。”
眼见上了天色,太后也说乏了,滕鹰适时的请辞。
太后挥挥手,示意安公公送送容月郡主,自己遂起身去了内间歇息。
“安公公,就送到这吧,本郡主见这花开的稀罕,想在花园走走,你先回吧。”
安公公应了,行礼告退,回寿熙宫复命去了。
滕鹰见天色还可,好久没来皇宫,想四处溜溜再回去,刘嬷嬷和知琴见她兴致不错也随她走着。
谁料得刚刚踏入御花园地界儿,就见着一只苍蝇在不远处对她冷笑。滕鹰立马来了兴致,“自己送上门来,就没道理怪我不手下留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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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苍蝇等于村姑
“主子,前面是周贵妃。”知琴也瞧见了周贵妃百花丛中迎风而立的身影。
“恐怕来者不善。”刘嬷嬷贴近滕鹰耳边小声提醒。
“不碍事。送上门来的苍蝇一只,不足为惧。”拍拍嬷嬷的手背,示意她宽心,滕鹰优哉游哉地踱着步子前行,嘴角挂着十足阳光灿烂的笑容。“周贵妃这厮显然是打算在这儿守株待兔呢,不然夕阳西下、天色将淡,她哪里来的闲情逸致逛花园。”
“容月郡主,想不到一转眼儿的功夫咱们又遇上了,可真叫有缘呢。”周贵妃着一套红色宫装,头上插满了夺人眼球的朱钗玉饰,状似欣喜不已地面对滕鹰巧声细语。
滕鹰压下视线,暗自不屑的扫了一眼周贵妃的打扮,“长得是有几分惊艳的感觉,一身行头却太过招摇,叫人一打眼就发现这只苍蝇的低级品味,那和村姑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有缘?孽缘吧!打着什么算盘还不知道呢。”滕鹰心想,顺带出口的一声轻哼没逃过周贵妃的耳朵。
“怎么,容月郡主貌似不喜欢本宫呢。本宫可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郡主呀?”周贵妃心中不大畅快,脸上却依旧堆着笑,只不过笑容极度的虚假,全部是矫揉造作之态,“要不是父亲嘱托的事情必得搭上滕鹰这条线儿才有机会成功,自己才懒得和一个病病怏怏的人说话,搞不好过了病气,多不吉利。”
“贵妃娘娘哪里的话,娘娘纡尊降贵与我一个小小的郡主闲话家常,是容月的荣幸。容月岂有推诿厌烦的道理?哼!这厮在黄鼠狼给鸡拜年呢,本郡主可不属鸡,你区区一个贵妃还放不到我眼里。”滕鹰根本不惧。
强忍住内心想吐的冲动,她和周贵妃一来一往打着哈哈,“哎,和一名村姑周旋虽说降低了本郡主的格调,但好歹能探得村姑接下来的目的何在。”她滕鹰是个地地道道的好奇宝宝。
“本宫在这先恭喜郡主了,听闻圣上即将下旨,为宰相和郡主赐婚,真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郡主多年来可谓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贵妃娘娘先礼后兵这步棋自认为拿捏得很到位。
“我‘呸’,这村姑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做‘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不是拐着弯儿暗示自己思慕玄毓已久吗。让那些个心思龌龊谍见了,没准儿说本郡主身为大家闺秀不知廉耻呢。周贵妃这蹄子活脱脱长了一张狗嘴,吐不出来象牙!”
滕鹰胸腔中愤怒的小火苗燃烧的贼旺贼旺,眼波流转片刻,厉声开口推拒道:“贵妃娘娘言重了,滕鹰自幼养在深闺,十年来不曾见过宰相一面,何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之说’,娘娘勿要听信了什么谗言有此猜想,这顶帽子滕鹰压根儿承受不起。”
此刻周贵妃的脸色估计变青变黑的可能性更大,无奈脸上铺的脂粉盖住了本来面目。她右手意思意思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红通通的唇瓣,娇嗔一声,“瞧瞧我这笨嘴拙舌的,竟惹恼了妹妹。妹妹勿要怪罪本宫的失言。先前儿耳闻,婚事乃丞相亲自向皇上求来的旨意,本宫胸中略带几分好奇,便随意揣摩了一下,妹妹可千万不要生气。”
周贵妃原就故意一说,意图打探一下滕鹰的口风,反正结果如何于她自己而言都无损失。她只是没有料想到滕鹰的脑子实在活络,思维敏捷,自己才问出一句就赚回来一顿排场。滕鹰现今的背景强大,不单单有太后和襄亲王撑腰,还多了一个宰相爷,于情于理于势周贵妃场面上要圆滑过去,不容失误,否则得罪了眼前这位,日后不好收拾。她在后宫打滚儿多年,这见风转舵的本事学得炉火纯青,这点眼界无需人教的。
“原来娘娘是有口无心呀,容月当然不会责怪娘娘的。烦请娘娘也莫要怪罪容月的多思。”滕鹰落落大方的回敬了一句,“呀”字拖着尾音,意味深长。
“是的呢,姐姐是有口无心的。”
……
两位女子皆没留心,自己的倩影落入了远处一行三人的视线范围。
“皇上,那位红色宫装女子不是贵妃娘娘嘛。背对着咱们的那位是后宫哪位娘娘呀,气质如此不俗?”说话的银袍男子,穿着将服,就是前个儿茶楼包厢中的蓝衫男子,这丫到了皇宫还这么八卦。
景帝与玄毓也随着银袍男子的手势望向花园深处,只见侧着身子背对他们的女子个子高挑儿,骨架纤细,穿着一身合体的鲜艳宫装,一小段露出的脖颈上赛雪的肌肤丝般滑腻,如墨的青丝高高挽起,仅有一两只玉饰点缀发间,既不似素装般淡雅又不是艳装般招摇。
“呵呵,慕容你一员武将,怎么去了边界历练两年性子还是不改,这么爱凑热闹?”
银袍男子复姓慕容?字子剑?还是名武将,想来那不就是龙翼近两年间名声鹊起的有银袍将军之称的慕容朗月嘛。慕容朗月年纪和宰相玄毓相仿,近两年的时间在与凤翔交界的边疆戍守,因多次击退了凤翔的偷袭,扬名龙翼。他乃是卫国公府的公子,因着不是世子,是以承袭不了卫国公的爵位,现在他自己打出了一方前程,算是纨绔子弟中的进步青年了。另外,他也是运城四美男榜上排名第三的人物。
景帝再三瞧了那道身影,“可惜,朕很确定朕的后宫之中没有此枚遗落的明珠。敏知,你猜猜她究竟是谁呢?”收回视线,景帝扭头问着玄毓。
玄毓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眼神胶着在前方竟不愿收回,他估摸着那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却不愿意告诉景帝和慕容朗月,遂拱手说道:“皇上为难微臣了,臣实在猜想不出是哪位千金。”
“那咱们走近了瞅瞅,不就迎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