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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宇波有些迷惑了，她是怎么做到的，一边用行动证明她对他只是朋友甚至已经转化成了亲情，一边又能让天下人都站在她这边同情她为他付出的痴。“她说的真假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路娜是个多面体，他终于领悟了。
“你说这句话就还是信她。”路娜有些哀伤，垂下眉眼自嘲地笑了，“也是，你们之间的牵绊是我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别这么说。”这样的路娜让穆宇波很不适应，一直她在他眼里都是独立坚强到有些大女子主义过火的女人，现在如此的自怜自哀，他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转念他突然想到了尹一佳，也许就是他总对女人有那么多的怜悯和恻隐，才造就了她对他的怨。于是他马上又补了一句，“我们之间其实早就结束了，不存在谁欠谁无法弥补的。”虽然这话绝情了些，但他想，是有必要说清楚的时候了。
“宇波，你会幸福吗？”路娜对他的话置若惘闻，继续煽情。
穆宇波有些坐立不安，他是真的不会应付这样的局面，这说好听点叫温柔，说难听点就是优柔寡断，他不想这样了。
“路娜……”
“S市什么时候这么小了？”穆宇波的话还未出口，身后便传来的熟悉的冷嘲声。
穆宇波猛然回头，汪艾艾和尹一佳两个人环胸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和路娜。
他也想知道S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可是这明明是市中心地区，偶遇也不算过分吧。
“一佳……”他知道眼前的情况一定要向她解释，不求她能明白，但求她不要继续误会。
“我们走吧，真晦气。”尹一佳根本不给他话的份，拉着汪艾艾就向门口移动。
路娜站了起来，直直走向尹一佳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个女人对视，眼里都是熊熊的怒火，尹一佳看着路娜，不屑地笑了，路娜看着尹一佳，眸眯着不屑。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穆宇波又没办法了。
“让开。”明明可以绕过她，尹一佳偏偏要直走。
“你不可以这么对宇波说话。”路娜这个时候还在做好人吗。
“我愿意怎么和他说话是我的自由，他听不听是他的自由，和你有一毛钱关系？”天大的笑话，竟然要她来教训她，她算老几？！
“但你这样冷嘲热讽就是没有素质的表现。”
“哈，素质？我坦坦荡荡做人都叫没素质，那心机小人又算什么？高学历高智商不代表就是素质的体现。”尹一佳嘴上工夫绝对不输人。
“你……”
“你们俩个别吵了。”穆宇波站起身走过来横在两人之间，“路娜，你先回去吧，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聚。”他只是想平息一下眼前的局面。
“别，我们马上走，你们继续聚。”尹一佳马上撇清关系。
“一佳，咱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句话他和她说是第几次了，他不记得了。
“不能。”她倒是直接。
“宇波，算了，不要和她说了。”路娜不想给他们俩个相谈的机会。
“哟，那我倒是偏要说了。”尹一佳说着，移到了穆宇波面前，“你要不要和我说啊？”说着，在众目之下轻轻勾住了穆宇波的衣领，鲜红的草莓露了出来，她挑衅地看着路娜。
路娜气得脸色苍白，伸手去拉穆宇波，尹一佳抬手便挥开了她的手，“这里轮不到你插话。有结婚证吗？有准生证吗？有什么能证明你可以干涉我和我前夫叙旧？我告诉你，我们俩还不只在这亲热，我们前几天还有更香艳的事，你要不要听。”她气路娜上瘾了，看她的脸色越白她越欢乐，她自认为不是恶毒的女人，这一切自然是被某些人逼出来的。
“宇波，你们真的……”
“路娜，你先回去行吗？我有话和一佳说。”他连名带姓的唤她，虽然一直是这样，但和对另一个人只叫名字的亲昵比，她觉得很难过。
于是路娜走开了，终于像个琼瑶剧里的人物掩面飞奔而去。
汪艾艾自然识趣，转身出了门。
尹一佳收回手，得意地看着穆宇波，穆宇波面色不太好，看着她，皱着眉。
“你想说什么？”尹一佳给他一次发言的权利。
“你是在报复我折磨我对吗？”哟，马教主要出场了吗？
尹一佳冷笑着看他，看惯了一向热血方刚的他，此刻一脸悲痛的他真让她不屑到极点，“穆宇波，其实一开始我是有这种想法，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来，可是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我是真的没兴趣了。”
她一再强调，只求他离她远点。
穆宇波仍欲开口说些什么，李翰出现了，今天真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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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佳，怎么了。”李翰从外面跑进来，无视穆宇波，把尹一佳拉进怀里上下打量，“艾艾刚跟我说你被无耻之徒缠上了。”
“世界太小，没办法。”尹一佳耸耸肩，好像很享受靠在李翰怀里的感觉。
穆宇波把尹一佳从李翰怀里拉了出来，“你说谁无耻之徒。”
“说你！你现在拉着我未婚妻的手，是什么意思？”李翰又把尹一佳拉了回去。
“你未婚妻？你的未婚妻好像另有其人吧。”穆宇波可是在宴会当晚就找人打听了李翰和尹一佳的关系进展的，事实是，也许不止逢场作戏，但关系是绝对没有得到家人认可的。
“结婚是我的事，我说我要娶谁谁还管得了。再说了，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李翰可不是软柿子。
被一句话问噎住了，穆宇波看向尹一佳，李翰也看尹一佳，等她作答。
尹一佳很给面子地摇头，“我和他没有关系。”
李翰笑了，那叫一个得意。穆宇波气得脸色铁青。
“老婆，我们走吧。”李翰故意在穆宇波面前这样唤尹一佳。
“不准走。”穆宇波拉住尹一佳，有些无赖。
尹一佳右手被李翰牵着，左手被穆宇波拉着，她横在中间，却不为难，笑得很漂亮，她松开了李翰的手，穆宇波没来得及欣喜，尹一佳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瓣开了穆宇波的手，“我们走。”转身，她主动牵起了李翰的手，向外走。
穆宇波站在原地，完全失去了方向，他垂着肩和头，握紧了拳，他知道有些事急不得，可是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接受不了。才发现自己也是个急性子，以前只是没有人有能力把他逼得跳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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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尹一佳和李翰跑出茶室，穆宇波站在门口大喊着，“尹一佳！”
“爸爸！”没想到女儿竟然也在，穆宇波半侧身，巍巍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来。
“巍巍！”
久别重逢的父女，本是应该快乐的，可是尹一佳最不屑这种亲情大戏，于是她横空拦住了女儿，抱起来硬是往李翰车的方向走。
“尹一佳你没有权利不让我见女儿。”看到女儿好像又高了，眉眼更加秀丽了，他真的很想好好看看他的宝贝。
“我就是不给你见，怎样？”尹一佳来横的，回身看他，颇有些不服就来打一架的气势。
“我们当初的离婚协议上有说明我可以见女儿。”他不和她吵，理论更重要。
“我不介意再和你重签协议。房子我不要，赡养费我不要，只要你不见女儿。”尹一佳靠在车边，女儿不敢作声。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打官司？”穆宇波不敢相信。
“你可以这么理解。”她不介意和他争女儿，不信问问女儿，她到底是和爸爸亲还是和妈妈亲。
李翰这个时候已经拨打了律师的电话，“喂，张律师吗？嗯，我想拜托你帮我打一场官司……”
尹一佳看了李翰一眼，笑，转眸挑衅地看穆宇波。
穆宇波再次举手投降，怕是这个女人如果上了赛场站在敌方，他会输得让世人耻笑。
“我不和你吵，我们都冷静一下，我走。”他不是怕她了，如果真打官司，只是探视权，他定会赢。但他不想和她闹到这种地步，他知道如果她要决裂，他是没有办法重拾碎片的。只是希望如果彼此能冷静一下，也许她会看到他想做出的改变。眼下看来注定是不行了，她正在气头上。穆宇波现在特别气大刚，今天办的这是什么事啊。好吧，当人们不愿自责的时候，总是要有个替罪羊。
尹一佳不理他，转身把女儿放在车里，巍巍眨着大眼看爸爸离去的背影，哭了。
直到穆宇波走远，尹一佳仍站在车外发呆，目光投向的方向是他离去的方向。李翰早上了车，此时按了下车笛，汪艾艾摇下车窗拍了拍尹一佳的肩，尹一佳一个激灵，回身，马上笑了出来，“看他真够窝囊的哈。”上了车，她再也不说一句话。
她知道今天她做得很过份，很没有道理，但如果不这样做，她怕自己真的会心软，女人容易心软，心软是最大的利器，可以让人自虐，她不要再做这样的女人。偏穆宇波离去时那失落的垂头丧气样，她挥之不去。
39
39、约定 。。。
尹一佳要崩溃了，面对每天巍巍都在问，“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见爸爸？”和穆宇波每天电话的疲劳轰炸，她感觉很无力。穆宇波每次电话都是同样的内容，问她是否还生气，默默听她在电话里发飚后会说：“我明天再打电话吧，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怎么能不生气！他的电话每天都是准时准点的，如果晚了几分钟，她舒口气的同时还会觉得失落。女儿水汪汪的大眼会说话般，眨着眨着，好像特别乖巧，可她总觉得女儿在控诉她。
没办法，尹一佳手机关机了几天后，终于决定和穆宇波谈谈了。
两个人约在离尹一家家不远的上岛咖啡，落坐。尹一佳端坐，眸光转向窗外。穆宇波戴着墨镜，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看她。
两人相对无言，尹一佳随时做好走人的准备。
终于打破沉默，穆宇波喝了口茶说道：“我想见女儿。”语气里有几分恳求。
尹一佳也端起茶杯，在唇边停了一下，又放下。然后她用近似贪恋的目光凝着他，他被看得有些燥热，心微微动着。良久，她终于开口，“刚刚我的眼神，你注意到了吗？曾经我用这样的眼神看你，你还记得吗？穆宇波，可是这样的眼神，我不想再给你了。坦白说，那天在宴席上看到你，我是又震惊又愤怒，你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