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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也笑了,他对资本的运营一直不感兴趣,这句话是以前鲁芹炒股的时候收看股评时经常听到的。他一直认为这句话不包含任何信息,价格当然追随市场的趋势,收看股评时股民想听到的是市场的趋势到底是什么方向,上还是下。这句话虽然是废话,但是一定正确,在这个时候用在这里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都说了,刚刚开始研究,我还想找你给我上上课呢。”
江夏一指邢天:“邢天,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不知为不知,绝不会不懂装懂。”
邢天摆摆手:“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罢了。”
江夏表示不同意:“基本素质,哼!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基本?别的不说,前一段时间电视上的新闻报道,夸奖官员廉洁自守,多少年不受贿。你听听这都是什么词官员廉洁那是基本要求,你能夸我坚持四十年不间断地呼吸么?那本来就是该干的事。”
邢天只能表示接受夸奖,不然很快就会出现敏感话题。
江夏于是开始给邢天讲述基本的期货理念:“期货,你别管书上是怎么写的,以我的经验来看,就是资本和意志的较量。”
“怎么讲?”
“书上总是说什么期货的保值作用啦,价格发现作用啦,那其实都是小部分,大量的资本还是在投机。”
邢天:“不会吧?”
“怎么不会,随便找一本介绍期货的书,里面都会告诉你,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期货开户人,都是在进行投机。你不要以为投机这个词是一个贬义词,在市场经济环境里,你应该把这词恰当地理解为抓住机遇。”
“你又开始歪曲解释。”
“你还别不信。我问你,商人在不违法的前提下,甘愿承担风险,进行商业活动,最后获得利润,这有什么错么?”
邢天摇头。
“只是因为风险大,利润高,这一行为的本质就变了?”
邢天还是摇头。
江夏得意地向后一靠:“此题证毕。”
邢天向江夏一拱手:“虽然用词有些偏激,但还是正确的理念。”
“接下来的过程,鉴于你目前的基础知识太过薄弱,就不给你详细分析。基本的理念就是:永远相信市场上有比你傻的人。”
“此话怎讲?”
“期货合约就像是股票一样,所谓低买高卖,赚取中间的差价。不过它更灵活一些,是双向的。价格上涨的时候你可以挣钱,下跌的时候照样也可以挣钱。这就是做多,做空。”
“这个我听说过。”
“但是差价只有在买卖成立的时候才出现,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受你的合约,你的利润也就无法实现。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比你傻的人出现,帮你埋单。而在这个市场上,永远都有比你傻的人。”
尽管对话的内容对邢天造成了冲击,但在实质上,邢天理解了江夏的意思。
江夏对邢天的态度很满意:从上学开始,他一直没有在智力上压倒过邢天。现在尽管邢天是对他掌握的知识表示敬佩,他个人也还是感到了满足。于是继续讲述自己的心得。“所以,你实际上就是在利用自己的一切智慧,你的所有学识,你的毕生经验,你的全部关系网,来进行判断。”说到这里,江夏一笑,“价格随市场的趋势而动,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判断这个趋势,判断它究竟是向上,还是向下。”(敬请关注《巅峰对决》51)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51)江夏在说这一番话时,明显投入了感情,似乎是要通过说服面前的邢天来说服自己。
邢天看着江夏。
江夏看着邢天。
良久,邢天问江夏:“没了?”
江夏点点头:“怎么样?”
邢天:“很精辟,对我的启发很大。”
江夏:“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的判断是什么?”
邢天吃惊地笑了出来:“你说什么?你是要让我给你做判断,判断向上还是向下?”
江夏严肃地点点头。
邢天:“你甚至都没有给我讲具体的过程,以及你现在面临的形势,你就要我做判断?”
“那些都不重要,你就说你现在的直觉是什么。”
邢天看着江夏严肃的面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之前对期货的了解很肤浅。”
江夏点点头,等着听邢天的判断。
邢天:“不过,我从事的工作,让我有机会在很多人那里看到了你刚刚表现的影子。”
江夏疑惑。
“赌徒。你刚刚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彻底的,完全的赌徒。只有赌徒,在他倾家荡产,面临最后一搏的时候,才会出现你这样的心理,也才会问出你这样没有逻辑的问题。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正常的商业行为,怎么会在运行的过程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凭借一个外行人的直觉来做有可能是最重要的决定。这很像选哪个病人来充当疯人病院院长的问题,绝对是非常荒谬的。你刚才有一句话,提纲挈领这是资本与意志的较量。也就是说,是多方与空方的较量。我认为,实质其实就是对赌。在没有出现足够影响世界铜市场的事件的前提下,比方战争,比方灾难,在这个前提下,谁能够筹集更多的资金,谁的意志更坚定,谁就会赢。”
“如此之大的资本运作,如此复杂的相关背景,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我想,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找我来的原因,你已经无法自己判断,于是向外寻求心理支点。
“但是很抱歉,我第一没有能力作出这个判断,第二也没有胆量作出这个判断。我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我是诚心地希望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也诚心地希望你不要再参与这样的投机。
“毕竟,一枚硬币落地,无论哪面朝上的可能性都是百分之五十。”
鲁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电视机虽然开着,她却完全看不进去。
心乱了。
在儿子的劝说下,她刚刚洗了个澡,整理了一下形象。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儿子告诉她把她的衣服丢洗衣机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穿上了儿子拿来的自己以前的睡衣。
现在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丝久违了的家的感觉涌上心头。“真是的,要是邢天争气,知道把握机会,现在的日子有多好。”虽然习惯让她依然埋怨邢天,但其中的激烈程度已经大大减轻。
鲁芹今天的到来,同样是因为期货铜价格走高。她对周密出示的红头文件很相信,但是与江夏的方式不同,她只是出于直觉觉得这件事情有危险。不过,女人的直觉虽然敏锐,但不愿意相信直觉。鲁芹要找一个最信任的人来倾述。
她想抽烟,在点火的时候又把火机放了下去。“还是别抽了,省得那个家伙叨叨。”鲁芹这么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江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今天这顿饭,物超所值。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邢天很高兴:“对你有帮助?”
江夏连连点头,一边招呼服务员埋单,一边说道:“我最近一直被一个事情困扰,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所在。今天请你来,就是希望能够听到一个客观的分析。你不但做到了,还友情奉送了你的真挚情谊。这不是物超所值是什么!”
邢天一笑,站起身来:“幸不辱命。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
江夏一边在单子上签字,一边挽留:“着什么急,出去活动活动吧!”
邢天:“你的夜生活丰富,这是你自由的工作时间和雄厚的物质基础决定的,我可不敢和你一块儿疯。不过一定要注意,不要……”
江夏皱着眉头摆手:“要走快走,不要啰嗦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会最后和你在你的单位见面的事情。”
邢天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江夏,这次的操作者,是不是周密?”
江夏没有回答。
“那你们的判断是什么?”
江夏还是没有出声。
邢天:“我换个问法。你现在,最终的判断是什么?”
江夏坚定而快速地回答:“向下。”
“或者向上。”
安静的突然爆发,令邵江措手不及。不但打乱了他的平静,甚至威胁到了他的整个计划。
原打算利用这次机会,真正掌握家族中的财富,实现脱离邬春晓控制的愿望。而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故,在看得见的将来,自己的生活会是灰色调的。因此,邵江愿意尽一切努力,避免这一状态的出现。
但严重的是,邵江现在根本没钱。
“手里没有米就叫不来鸡。”尽管惧怕自己的岳父,但是邬春晓的话语还是深深地刻在邵江的心中。手中没有筹码,自然无法和安静谈判。
安静展现出来的本色,让邵江不由自主地把情况向最坏处打算。因此,从错误的出发点开始,经过正确的推理,邵江得出了错误的结论:目前这一情况下,邬春晓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无法避免。与其被动地败露,不如把目前的困境通知他,换取一丝主动。
“等死,死国可乎!”邵江在拿起电话拨给岳父的时候,用这句《陈涉世家》中陈胜的话安慰自己。这句话的原意是:反正是要死,为什么不死在建造这个国家的过程中呢?他取其中部分意思,结果是一定的,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
邵江浑然不知这句话原本是陈胜鼓动造反的言论,而自己此刻的行为,与之相差甚远,甚至是背道而驰。
邢天一走出“忆湘情”的大门,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邢天看了一下,有七条短信息,四个未接电话。其中除了一个电话是秦川打来的,其余的主叫者全都是邢小天。
邢天连忙给邢小天打了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你快点回来,家里有人等着你。”
“是谁?”
“你快点回来!”邢小天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邢天皱着眉想了一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出租车上,邢天给秦川打电话:“秦队,什么事?”
秦川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邢处,上面说许冰声的案子要马上结案。”
邢天一下子急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
秦川也很无奈:“可是除了您提到的那个疑点,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上面说了,目前警力紧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