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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的分析很正确:谢明明收到了K先生从美国的邮箱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
内容很简单:你打算怎么付款?请电邮回复此IP地址。
大家都感到一阵兴奋:控制权终于易手。
邢天起草了复电的内容:“境内付款。”他尽量使得内容简单,避免K看出破绽,知晓警方已经插手。
这封邮件,带有一个回复装置:一旦有人阅读,立刻就能知道。
大家都不肯下班,在办公室里等。
“K感觉到控制权的易手,打算走开,但又抑制不住贪婪的欲望驱动。”邢天在分析,“他开始不耐烦了。不耐烦就会犯错。”
“生气真好!”蒋勋补充道。
秦川坐在电脑前,时刻监视K是否阅读文件。就连华天雪要看看自己的邮箱,他都不让。一个小时后,有人阅读了这封邮件。自然是远程阅读。
蒋勋立刻联系美方查找阅读这个邮件的“远程读者”的物理地址。
答复很快就来了:夏威夷一家度假酒店的一台公用电脑。
邢天知道再往下追是徒劳的:夏威夷是永远的度假胜地,游人多如过江之鲫。“等他答复吧。”
K先生独自一个人坐在皇家饭店顶层的一张餐桌旁。拿着一杯啤酒,慢慢喝着。好久之后,拿出了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这是一条谁看了也不会有疑问的信息:我一号到。
如果翻译一下,其意思就是“按照一号方案行动”。
这是最古老的密码编码方法:一切都是事先约定好的。如果不知道其内容,谁也无法从字面上破译。其道理就和日本偷袭珍珠港所用的“虎!虎!虎!”一样。
但有利就有弊:这种方法无法指导一个随机事件。不过K不在乎这个,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不过是工具而已。而工具是不需要理性的。
随后,他结了账,往出走。
就在电梯口,他遇到了出电梯的谢明明。
谢明明的脸色不太好,但携带的女士,却光艳照人。
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他知道谢明明的一切,但谢明明对他却一无所知。信息不对称实在是好!K想到这儿,心中不禁一阵欣喜。这是一种类似猫捉住老鼠之后,玩弄老鼠的原始欣喜。虽然很低级,但强度很高。
下楼之后,他给了侍者十块钱的小费。然后坐进一辆外观陈旧,但发动机崭新的奥迪车。
车速迅速提升,上了街道。然后上了环城高速。在这上面,他把速度提到极限。征服与控制的结合,给他以极大的快感。
绕了一圈后,他回到了秋枫别墅。
K先生的答复,在他没有回家之前,邢天就已经收到。其内容依旧很简单:同意境内付款。具体方案,随后通知。
这是掌控权易手的明显标记。大家都很高兴,包括李汉魂在内。
邢天却很冷静,“现在我们确实是优势。但要把优势转化为胜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秦川提议即刻答复。
“这就和下棋一样,”邢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大家,“我总喜欢拿棋比喻。一个人每次只能走一步。如果走两步,就是犯规。一百万美元,对于任何人,都不是微不足道的。尤其是这种‘黑钱’。必须商量,然后决定。最早也要在明天晚上答复。”他看看李汉魂,“您说呢?”
“您的事,您来定!”因为心情好,李汉魂表现出难得的幽默。(敬请关注《巅峰对决》18)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18) 必须承认,这是一个很英明的决定。如果即刻答复,K一定会起疑心:谢明明不可能在饭店里就看到了电子邮件,他两手空空,而且在酒足饭饱之后,一定会去寻欢作乐一番,更不可能在深夜召开会议。如果继续推的话,结论只有一个:警方已经介入。 K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到了最后,警方一定会介入。因为他的战略就是“逐步升级”,从十万到百万,再到千万。一直到把K牌压垮为止。没有人能够承受以几何级数增加的敲诈。但以他的测算,百万尚在谢明明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谢明明是个追名逐利、优柔寡断的人。 有“大中华区总裁”的桂冠在前闪光,他不会轻易向警方报告的。K自以为对谢的了解很全面。他边看电视边想:所以,目前我还是安全的。 这时,电视屏幕上一名重量级选手被击倒。K大叫一声:“好!”力量、对抗,是他最喜欢的。
K先生的回复,是在警方发出“只能筹集到五十万美元”的信息一个小时后收到的。这也是邢天的构思:如果一次付清,没有抓到K,又被他觉察的话,他很可能报复,或者干脆潜逃。所以要加一道保险,分两次给。 “他要不同意,怎么办?”蒋勋问。 “会同意的。”邢天很有把握地说,“小时候,我养过一对鸽子。这对鸽子的感情极浓。雌鸽去哪里,雄鸽子就去哪里。有一次,我拿着雌鸽,准备放飞。这时候,在操场遇到了一个同学,就聊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手中的雌鸽。结果那只雄鸽,就在天上盘旋。最后实在太累了,干脆就落到了最近的树上。要知道,家鸽是不往树上落的。这是什么力量?本性的力量!贪婪就是K的本性。他无法战胜本性!”
果不其然,K同意按照两次付款。但对第一次付款的要求很具体:不得少于五十万美元。全部为一百票面的旧钞票。并且要用聚乙烯布包好。然后用胶带粘住,外面再用一毫米厚的聚乙烯布包好,并且用尼龙绳绑好。 同时,他要求送钱的必须是一位女士。 至于具体的交款时间,他自会通知。但一定在两天之内。
李汉魂批准了“分两步走”的方案。“可你去什么地方筹集这么多钱呢?” 邢天的解决方案很简单:向K牌公司借。 “借?”李汉魂知道这不是小数目,“万一?”他顿住。 邢天等了一下,见李汉魂没有往下说,就肯定地说:“没有万一,我一定完璧归赵。第一次抓不住,也会露出很多信息。极有可能在他第二次行动之前,就抓住他。至于第二次,他绝对不可能逃脱。” 李汉魂点头,“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抓捕不是我的强项。准确地说,很弱。希望局长给我派一名最得力的刑警。”邢天说,“我对全部后果负责。我只要您派一名行动指挥官。” “你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李汉魂微笑着说,“最得力的刑警,就在你那里。” “秦川?” “莫非不是?”李汉魂反问。 “当然是。”邢天笑了,“我希望局长亲自向他交待。” “你说得对。”李汉魂舒展一下身体,“刘邦听从了萧何的建议,同意任命韩信为大将军。并且要马上宣布。萧何不同意,要求刘邦斋戒三日,并且筑坛拜将。”他站起来,“必要的程序是不可省略的!” K的指令是通过电子邮件传来的。指令下午四点到北环路的一个电话亭接听电话,并且特别注明“过时不候”。 这种单向的“指令”根本就没有讨论的余地。 邢天特地指派谢明明去听电话。 身为高管的谢明明虽然百般不愿意,但迫于压力,还是去了。 邢天认为机会来了:K一定要用移动电话来发布命令。虽然他明明知道,这种号码一定是“一次性”的,但起码可以标出其运动轨迹。
谢明明准时在四点钟接到了电话。K在电话中命令他到三条街道外的另外一个公用电话亭接听电话。 他无奈又害怕地到了指定地点。 几乎在他刚一到,电话就来了。 内容很简单:送钱的女人必须穿高跟鞋。必须熟悉公路路线。必须随身携带钱和电话。一切都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准备好。 谢明明根据邢天拟定的提纲,要与之讨论。可对方根本不予理睬,只是命令准备好后,将这个女人的移动号码用电邮方式发到指定邮箱。 谢明明无奈地走出电话亭,开车走后,才用移动电话与邢天联系。 其实邢天监听到整个过程。他马上命令到发出这些信息的电话源那是郊区的一部固定电话去侦察。
这个时候,在皇家酒店顶层某房间内的K,收起望远镜,离开了房间。 在这里,他监视了谢明明接电话的整个过程。
警方很快抵达向谢明明发布命令的那部电话处。发现这是公园一个角落里的一部经过改装后可以转接的公用电话。 邢天接到这个信息,并没有失望:如果K先生此刻就“现身”,那他就不是K先生了。“他一定会用移动电话的。因为他必须移动。” “如果他派别人去呢?”蒋勋问。
“这不是别的。这是真金白银。你想他能派别人去吗?”邢天反问。 “也许他有一个铁哥们儿呢?” “不可能。”邢天摇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所以小人结党,就铁不了。道理很简单:义是标准,而利益是一个随时变化的东西。” 蒋勋点头。 邢天已经把现场的指挥全权交给了秦川:组织这样大规模的围捕,他确实力不能及,经验就不够。但他还是放心不下,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 在电视屏幕上,代表华天雪车的那个亮点在快速移动。其前其后的不远处,分别有两个代表“随同”警员汽车的亮点。 此刻,这五个亮点,正在从环城公路的东侧往西侧移动。 “邢处现在的样子,好有一比,”蒋勋说,见邢天的目光离开屏幕后,他笑着说,“好比空城计中的诸葛亮。” “表面上不急,心里特别急。”邢天也笑了。
华天雪沉稳地驾驶着车辆。她虽然是一位女性,但一点也没有女性通常的“遇事惊恐症”,出奇的镇静:这种品质,虽然与后天锻炼有关,但大部分要靠天生。换言之,一个胆小的人,永远锻炼不成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就如同“左嗓子”成不了歌唱家一样。 当然,她这样也是有所“恃”的:医学院长跑第二名。法医特训班格斗第三名。记得她要求充当“送钱人”的时候,首先把这两条摆了出来。邢天质疑其第二条,问是全班第三名,还是女子第三名。她撒谎说是全班第三名,而实际上是女子第三名。而这个法医特训班,一共只有三名女生。但即使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