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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资源了?”李汉魂笑着说。
“宝贵资源!”邢天由衷地说,“您的一声命令,不知道要多少年的军旅生涯,才能锻炼出来。漫说是一位小小副连职干部,我这个平民百姓,都不由自主地要立正了。”
“你是在奉承我?”
“我从来不奉承人。”
“那你怎么保证我这个宝贵资源的安全呢?”李汉魂问。
“我相信王从军不会扔手榴弹。”
李汉魂打断道:“应该叫做投掷!”
“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而不是预谋的。激情杀人、激情杀人,一旦激情这个前提没有了,就不可能杀人!”
“那万一呢?”李汉魂追问。
“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邢天淡淡地说。
李汉魂侧着脸问:“你会不会扑上去,掩护我?”
邢天的回答依旧淡淡的,“应该会。”
李汉魂笑着说:“你这个小邢,这么好一句话,也要我逼,才往出说!”
邢天也笑了,“不过是一种假设。说假设的英勇献身,有什么意思?”
李汉魂最看重的也就是这一点。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默默地工作,是一种宝贵的品质。但这些都没有必要说出来。“我的汽车怎么样?”
“奥迪2。8,当然是好汽车。”邢天不明白李汉魂问话的意思。
“将来有一天,你或许可以坐上这样的车。”李汉魂说。
“可能性有总是有的,但很小。”邢天也笑了,“除非它像桑塔纳一样的普及。”
邢天认为投毒者一定与谢明明私下里有过“接触”,否则不可能如此长时间地“沉默”。但如何撬开谢明明的“如瓶之口”,却是个问题。
蒋勋提议知会K牌总公司,“官大一级压死人。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邢天批准了蒋勋的计划,让他去走程序:K牌是知名企业,国内、国外的程序繁复。他知道这将是一条漫漫之路,而在这期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他准备走捷径,再度会会谢明明。
当然,他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先见了江夏。可江夏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提供了一张谢之女友名单,“这小子自从老婆走了之后,整个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性活动猖獗致极。”
没有别的有价值线索,也只好“枯木朽株齐努力”。他选中名单上最后一位女士,然后通过她管区的片警找到了她。
邢天知道类似的“准性工作者”,都有正当的职业、正常的家庭,所以很爱惜羽毛。稍加压力和温度,就“知无不言”了。但有价值的也只有一条:“谢要高升”。但其来源则是“梦话”。
谢明明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接待了他。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西装,以配合明媚的春天。
“虚惊一场。一场虚惊。”谢明明心情良好。他也没有道理不好:K牌董事会负责人事的董事,不日内将前来宣布任命。而且“投毒者”一面,也毫无动静。
“在谢总一方看来,不过是虚惊。可我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邢天很随便地坐到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
“邢先生与我等追逐利润的凡俗之辈不同,肩负着两千万人的安危。”谢明明非等闲之辈,不会顺着对手的思路走。“说来也是,日前,我们在黑森林超市,抓住了一个疑似投毒者。”邢天目光落在茶几上,但余光却全部投放在谢明明脸上。他看见了一丝闪电般的惊恐。于是,抬起了头。
谢明明显然及时地控制住自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渴望。
“目前,审讯还在进行中。”邢天深刻理解“兵以诈立”的原理。
谢明明为了回避邢天的目光,站起身,走到桌边,拿了一支雪茄点燃。等他再度坐下,已经恢复了轻松。第一,他认为邢天可能是在“诈”;其次,就算抓住了投毒者,他也未见得承认,十万美元,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第三,就算这个投毒者承认了,自己也不会承认。反正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证据,其奈我何?“为民除害。为民除害。我谨代表K牌中国分公司,感谢市公安局。”
“以后的调查,还希望贵公司配合。”
“责无旁贷。”谢明明满口应承。
“我想,”邢天指指自己,“仅仅是一个设想啊。”他一顿,“从目前的迹象看,此案或许有更深的背景。所以希望能与谢先生这样的开明之士长期配合。”
“还是老话:责无旁贷!”
“谢总暂时不会离开目前的岗位吧?”邢天很随便地问。
“起码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离开。”谢明明很外交地说。
“那就好。市政法委还认为有必要将此事知会于贵公司总部。”邢天也拿出香烟点燃。他没有吸烟的习惯,今天专门带一盒烟,是为了做道具用的。他再度看到一丝惊恐,掠过谢明明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面孔。“我对他们说:谢总很可能已经向总公司报告了。因为这很可能是对手商战的一个策略。是一个全球性的恶意行动。”他专门留下一个空当,让谢明明钻。
谢明明果然落入了陷阱,“是的。已经报告过了。”“既然如此,我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邢天站起来,“我今天特地来,就是先知会于谢总,免得搞谢总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谢明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将起立未起立的尴尬姿势。
“你和江夏是朋友,我也与他是朋友。所以,有些话不该说,也就说了。此投毒者,仅仅是冰山之一角!”邢天郑重地说。
“全球范围的犯罪组织?”谢明明脱口问道。
“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全球犯罪,必定要全球应对之!”邢天故意不把话说清楚。赫鲁晓夫说过:导弹的最大威慑力,是在发射架上。如果把话说明白了,谢明明也能想明白:宁肯舍弃高位,也不卷入刑事调查。而留有余地,便可以让他不远而复。“好。我告辞了!”
谢明明作为一个企业家,决策的能力还是有的,“邢处长请留步。有些内部情况,需要通报一下。”
邢天重新坐了下来,并且约来秦川,将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
“我一见这种油头粉面、衣冠楚楚的家伙,就来气。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为了破案,我当下就把他铐走,问他一个‘妨碍司法罪’!”归途中,秦川愤愤地说:“为富不仁!”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邢天慢慢地说,“你知道三株口服液吗?”
“好像是一种营养液。”
“对。当年三株口服液鼎盛时期,曾经有十多万从业人员。销售网络,遍布中国。东南亚的市场,也已经打开。就在这时,一位老者,在服用了三株之后死去。因为处理方式不当,老者家属发起诉讼。媒体闻风而动,连篇累牍地报道。这场官司历时三年,最后原告因证据不足而败诉。”邢天一顿,“可三株的官司虽然赢了,买卖却垮了。”“我说后来怎么没听说三株呢!”秦川在邢天家门口停下。
“投毒如果成功,或者说,在这个时候,有一条狗恰好死了,那么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其结果,很可能导致K牌中国市场的坍塌。”
“塌就塌了呗!反正是美帝国主义的买卖。”秦川不认为这事情有多么严重。
“品牌是美国的,可它的产业却在中国。如果塌了,最少也要失掉上万个工作机会。”邢天忧心忡忡地说:“K牌不止是狗粮,还有一系列其他产品。尤其是奶粉和婴儿食品。”
在案情分析会上,秦川真心地说:“就和阿波罗飞船登月后说的那样:月球一小步,人类一大步!”
华天雪也对邢天表示出敬佩,“邢处分析谢明明的心理,确实是入木三分。”
“你们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邢天给每个人的茶杯里添加开水,“是因为我代表着一个坚强的团队。没有老秦在超市的行动,我哪里来的素材?”他知道一个人如果想做出较大的贡献,必须团结一批人。伟大的革命者毛泽东主席,就是把许多能干的人,团结在自己身边,从零开始,在二十八年内,建立了一个崭新的国家。他转向蒋勋,“要是没有我们蒋警官对国际刑警组织机构、工作流程的深刻了解和娴熟的互联网技术,根本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把‘7001978140’账户内容了解清楚。”
K先生为了方便起见,邢天给这个无名的投毒者命名为此的影像,随着讨论的进行,越来越清晰了:一个受过很好教育的人。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有着国外的经历。非如此,不可能将十万美元分解后,以买卖的形式,绕开监管,离开美国。(敬请关注《巅峰对决》16)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着
(连载16)邢天设问:“诸位以为这笔钱,最终会到什么地方?”
秦川想了一下,“回来了?”
邢天点头,“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秦川说:“花呗!”
“我想,这十万美元,不过是第一步。以后,这位K先生,肯定还要有更大的行动。”邢天来回走着,“十万美元,也许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地花掉。可数百万美元,就花不掉了。他一定有着更大的目的!什么目的?”他扫视众人。
一时间,众说纷纭。“建立一个企业”“恐怖组织”……五花八门。
讨论到最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邢天身上。
邢天笑着说:“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当我们把通向外面的渠道切断之后,他一定会在国内寻求途径。这样,他就进入了敲诈案、绑架案最难的部分:拿到这些钱。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抓住他!”
华天雪却认为通往国外的渠道,未见得能够完全切断,“我不相信谢明明这个人!”
“我同意这个说法。但是,”邢天一顿,“第一,他会被法律的威力所震慑。第二,他不可能悄悄地满足敲诈者越来越大的胃口。有鉴于此,这个问题暂且可以放在一边。”
K先生确实如邢天所分析的,有着更大的胃口。就在邢天等开会的同时,他起草了第二封敲诈信。
当然,这封信不会从他的电脑上直接发出,这无异于自投罗网:电脑如同手机一样,有固定的IP地址。一查就能从物理上确定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