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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疯子!
他这一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给他砸死,也会给他砸得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李半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就地一滚,然后袖中染着麻药的银针便朝那个男人的屁股飞了出去——
“啊!——”
高高飞起的身体一下跌落在地,那人捂着自己的屁股,摸了半天,扯出一根银针。
察觉到就是这么个东西害他掉了下来,那个男人呲了呲嘴,甩掉银针,嗷嗷叫着拿头朝李半夏顶了过来——
这时候,他是一头愤怒的公牛!
李半夏激怒了他,要再被他逮着,可就不是刚才说的那么简单了。他有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让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来乖乖听他的话~~
然而他只冲到半路,就再也没有力气往前了。身体倒在地上,哆嗦了两下,就没动静了。
临倒下时,李半夏看到他笑得怪异的嘴角,还有他那双阴险的眼睛。
李半夏善于用针,针灸之术可以说用得是炉火纯青。再加上她本身的职业,对人身上的穴道认得极准。这些银针,在情急之下,可以帮她应急,救她一命。只是,她怕情况紧急时,认穴会有差错,所以便在防身的银针上涂了麻药。这些麻药都是她特别研制而成,发挥的效力很快。
一旦中了麻药的人,不出两声,便会应声而倒。像今天这种情况,麻药的效力若是慢上一点儿,只怕她这会儿早被那个疯子给砸死了。
李半夏当时研制这味麻药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研制的重点就集中在效力的快速发挥上。因为只有这种麻药,在关键时刻才能起到作用。否则,要等上一盏茶或者打个盹的时间,你可能已经被害掉了,把别人麻昏俩个时辰又有何用?
未防再有变故,看两人都倒下后,李半夏二话不说便冲下山去。
这一路跌跌撞撞,再加上天色本来就黑得快看不见了,等李半夏下到山下面的空地时,已经摔得一身的伤了。
明知那俩人中了麻药和迷药,不可能再追来,但李半夏逃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往回看。深怕那个疯子又诡异地跳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还好,这毕竟是现实。那个吮着玉米糖的人,虽然脑子有点不对劲,身体还是和人一样。对付那等强效的麻药,一时三刻的也还醒不了。
她刚一下山,藏在树林中间的笑愁闻到她的气息,撒着蹄子跑了出来。
看到笑愁的身影,李半夏虚弱地笑笑。
方才,真的是好可怕,她差点以为她完了~~
注意到这山下还是他们的势力范围,麻药的效力并不长,如果他们醒了追下来,自己肯定不是他们两个男人的对手。
只是,这天都黑了,本就辨不清方向,而且这么大的林子里,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猛兽。干脆还是先赶回镇上,等明日一早,一番计较之后,再行过山。
想到这儿,李半夏再不犹豫,翻上马背,径直骑着笑愁往镇上狂奔。
等到看到镇上点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看到小镇上热闹的夜景,飘散着小吃诱人的芳香,李半夏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回落。
笑愁这一通狂奔,就差累得口吐白沫了。李半夏一解除危险,立马下得马来,将马儿拉到了就近的一家客栈。
要了一间客房,让小二帮弄点吃的,准备两桶热水,还帮后院马厩的笑愁给准备点吃的,李半夏就关上门,独自呆在房间里。
想起下午发生的那一串事情,李半夏就觉得像做了个噩梦一样。若不是身上跌倒时的伤痕仍然在隐隐作痛着,李半夏真可能会把这一切当作一个噩梦——
热水很快就送来了,李半夏脱掉衣服鞋子,整个人全都浸泡在木桶里。靠着木桶,氤氲的水蒸气将房间弄得白雾缭绕,李半夏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舒缓着自己紧绷了许久的神经。
那座山,是通往边城的必经之路。如果要绕道半多山,不仅要多花上小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有可能遭遇那一块的土匪强盗。
半多山多土匪强盗的事情,李半夏在翼城就听说了。她没必要就为了躲那几个人,让自己面对更大的险境,还要赔上那么多的时间。
现在她最紧张最宝贵的也就是时间了,与其在这犹豫,还是多想出一点切实可行的办法。下次即便是遭遇上那父子俩人,她也不会怕他们。如果可以,要是能够好好惩治他们一番,让他们以后莫要再害别的姑娘,那就是更美的了。
不过以李半夏此时的心境,恐怕还想不到如此美好的事情。自己这一关都不晓得能不能过去呢,还能要求那么多,那她也真是太天真了!
李半夏一脱险就在想着这件事要不要报官,今天碰上这种事情的人是她,有幸逃过一劫。下次若是别的姑娘撞上这件事情,恐怕也就没这么好运了。
况且,报官最讲究的就是捉奸捉双,捉人拿赃。没有证据,恁凭你再讲得天花乱坠,那县令大老爷也不相信。
而且白日坊间传闻,那大老爷是一个糊涂虫,拿钱不办事,没钱肯定不办事的主儿。她这么去说一说,他要真是信了她的说辞那可就怪了——
203 两位,又见面了
203 两位,又见面了
想了一晚,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来。
这种事,如若放在别人那里,她尚且还能凭凭运气,大清早或者大中午的挑个时间从那儿穿过去。
那俩父子就算再恨她,想要抓了她,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那蹲点不成?
可李半夏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这俩父子不会放过她。尤其还是那神经有点不正常的,她临走时看到他的眼神,即使是在睡梦中都忍不住打哆嗦。
以他的情形来看,还真有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蹲点。
昨日他们父子醒后,一定到山那边去看了看,说不定还问了人,以知道她到底从那条道上经过了没有。
得知她没有经过,说不定还会对着那条路阴阴怪笑,因为她迟早还是要犯在他们手上。
李半夏只要一想到下次刚一到那地方,就从天上飞下来一个重物想要砸死她,她就不寒而栗。
她虽心急赶路,也不敢贸贸然冒这种险。她很清楚,如果给那人抓到了自己,那所有的事都算是完了。
李半夏再坚强,毕竟也是一个姑娘。面对这些事,也会害怕,也会无措。
此时,她真的好希望刘东山就在她的身边,哪怕他什么事都不做,她的心里也会格外充满力量。
那个总是宁和坐在竹林里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撑。
想到刘东山,想到自己这次来边城的目的,李半夏心里振作了点儿,害怕的情绪不觉间减轻了不少。
她总得想一个法子的——
翌日清晨,李半夏拉着她的马儿一边到城外去散步,一边想着过山的办法。不知不觉间。马儿拉到了城外的小山丘依然毫不自觉。
突然笑愁打了个响鼻,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李半夏看向笑愁,笑愁蹭了蹭她的胳膊,脑袋指向了前方。
诧异地转过头,就看到了前方山路上“扛着”菜刀……杀猪刀的两个人。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这过,留下买路财!”那两个穿着不伦不类,一个拿着菜刀一个拿着杀猪刀的家伙,正屁股抵着屁股刀架着刀说出了这段每个山贼必说的台词。
呵呵!李半夏乐了。
倒不是因为这些话。而是面前的那两个人。
看到他们,李半夏不仅没有要被打劫的自觉,反而还乐得一塌糊涂。倍感亲切。就像是那啥,看到了亲人一样。
那俩人看到转过来的人是她,眼睛也瞪圆了,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李半夏几乎是连跳带蹦的朝那俩人跑了过去,那俩人刚想转身撤退。李半夏就一手一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嗨!两位,好久不见哪~~”
两个人尴尬地转过身来,嘿嘿朝她笑了笑,“是啊,好久不见。”
没错。这俩个家伙就是李半夏第一次和川乌进城买药材的时候,在山道上遇到的那一对雌雄大盗兄妹俩。
哥哥叫马如东,妹妹叫马小蔷。
李半夏扫向马如东和马小蔷。托着下巴暗忖着,这俩兄妹还真有意思啊,上一次是装伤骗人,这一次又干脆来个持刀打劫。
可别以为李半夏是笨蛋,随随便便就敢往他们面前跑。除了因为这俩人本来就认识。知道他们本性不坏,也是因为她刚才早就看出来了。那俩把刀可都是未开锋的,杀不死人的~~
那马如东,一看俩兄妹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单能够吃得下的生意,居然是“老朋友”李半夏的时候,手上那把杀猪刀都快拿不住了。本来清秀的脸上耷拉着,径自嘀咕:“还真是奇了怪了,咋换个地儿还碰着她啊,这辈子跟她犯冲是咋滴?要命的是,这一单生意都没做成,第一次想出手就碰上了,这老天是不想我做坏人还是怎么着~”
李半夏“噗哧”一声笑了,她也觉得自己与他们兄妹俩犯冲。否则为啥他们两次做坏事,而且都是头一次,就被她给撞上了呢?
马如东一看见她还在笑,扬了扬手中的杀猪刀,“你还笑,再笑我跟我妹真劫了你啊。刚才我在山后,就看到你这马不错,送到集市上卖掉,应该还能卖不少的银子。”
笑愁自个儿跟过来了,正站在李半夏身后呢。一听到马如东想打它的主意,朝它龇了龇牙,蹭蹭李半夏的屁股。
马如东愣了,李半夏则大笑着摸着笑愁的脑袋。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笑愁这么个动作,是告诉马如东它已经有主人了,还是在让她帮它出头呢?
不管是哪个,李半夏看到笑愁乖得如此疼人,还是十分受用的。
“你看到了,这匹马是我的,它很认人的,一点都不买你的账。”
马如东“哼”了一声转过头,他要一匹马买账干啥,只要能换钱就行。
李半夏像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又道:“我这匹马与别的马不同,当它不想和一个人走的时候,无论那人怎么拉它,打它都没用。”
所以,想要动它的脑筋,就死了心吧!
马小蔷还是爱玩的年纪,一看到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