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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烨文却还是温柔的拉过她的手,“这件事事实如何还没调查清楚,我答应你不会乱来。但是如何事实是沈之恒的同事害死了姜佩佩,那,公事公办我也绝不手软。好吗?”
茹意睁开眼,“你帮帮他好不好?”她一把扯住顾烨文的手,“工作室是他多年来的梦想,不能出一点点事的。”
顾烨文不解的问,“你竟然能能对姜佩佩的死无动于衷?如果是那个人害死的她,那么受到法律的制裁有何不可?”
“不是的……”茹意忽然缓不过劲儿,颤颤的哭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肯定没有关系的肯定不会有关系的。”
“阿茹?你的心什么时候也这么狠。虽然那是姜成海的女儿,但是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她是你爱的女人,你当然关心她。我为什么要管她?我们妈妈和哥哥要死要活的时候谁关心过我们?”茹意站了起来大声说,她似乎已经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我已经想过他们一家人全都下地狱的场景,她现在自杀了……”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丫丫从自己房间冲出来,哭丧着脸抱住妈妈的大腿。
茹意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把推开孩子,有些神志不清的说,“姜家的人,都要死绝才好!”
“阿茹?!”顾烨文一把抱过丫丫。
“你快点打电话给爸爸!”丫丫着急的对顾烨文说。
茹意竟陷入很恐慌的境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又说又笑。
顾烨文找到茹意的手机找到沈之恒的名字打了过去,丫丫拿过手机,“爸爸,妈妈又不对了,你在哪里,快点回来好不好。”
“我来说。沈先生,阿茹现在情况有点不对。”
“你是不是拿姜家刺激她了?”沈之恒那边狠狠的问,“你按住她别让她自残,我们已经再回来的路上了。”
顾烨文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上前抱住走来走去很不安定的茹意
她的手握着自己另一只手臂,好像在克制,嘴里不停重复着一个名字,“茹海茹海茹海……”
顾烨文这时候也失了冷静,只将她搂在怀里坐在沙发上,“丫丫去给妈妈倒杯水来好不好?”
“妈妈不会喝的,你别逼她,别让她动就行了。”丫丫倒是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顾烨文紧皱眉头,“她这样很多次了?”
“我只见过两次。每次都是爸爸才能让妈妈正常起来。”丫丫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到底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什么事,茹意怎么变成了这样?顾烨文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疼。
、【第二十一章】
茹意在顾烨文的怀里缩成了一小团,她本就身量不高,双臂这样紧紧围着双膝坐着更显得人娇小。而她又战战兢兢的颤抖着越发让顾烨文觉得她可怜,心里泛着的那种心疼感觉更是无以复加。
丫丫在顾烨文身边坐着,也紧紧贴着他们,不时握着妈妈的手跟她说话。
沈之恒来得很快,他本就有房子的钥匙,这下手中拿着药片冲进来。
方宇跟在他身后,“丫丫?妈妈没事吧?”
丫丫一下子就跑过去冲进了方宇的怀里,“妈妈,刚才好激动。”
“顾先生麻烦你帮我把她的手掰开。”沈之恒对顾烨文说。
茹意的的左手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右手臂,顾烨文又不忍心伤她,竟一时之间无法掰开。
“茹意?我是之恒,你还认识我吗?”
“不!”茹意抬眸看了他一眼,她的额头已经渗满了汗珠,“我不认识不认识你。”茹意使劲拱着顾烨文,一直想要躲进他的怀里。
“阿茹?”顾烨文也唤她。
“不,啊!”茹意一把推开顾烨文,朝沙发角落退去。
“你制住她吧。一时半会儿她醒不过来的。”沈之恒无奈的说,他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把她嘴巴掰开吧。”
“你给她吃什么药?”顾烨文红了的眼眶瞪着沈之恒。
沈之恒见他是真的如此紧张茹意,“强效镇定。”
“这种药她不能吃。你是不是以前常给她吃?”顾烨文一把扣住沈之恒的衣服领子。
“我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我有度。让开。”沈之恒格开顾烨文的手,“赶紧喂她吃下去,不然她会一直这样的。”
顾烨文看着长发混乱、脸色煞白的茹意,心中多么的不舍得,她竟然会变成这幅模样,他不知道多恨自己,不得不听沈之恒的。
二人合力费劲让茹意混着水吞下了那粒药片,不到五分钟,茹意就昏睡过去了。她的背后汗湿一片,且微微有些低烧。
“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丫丫拉着沈之恒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问。
“让妈妈睡一觉吧,明天就好了。丫丫乖,不要吵着妈妈。”沈之恒说罢就要去抱茹意,却被顾烨文抢先。
“我来吧。”顾烨文很是疲惫,连声音都透着精疲力尽的意味儿。他轻柔的抱起茹意,往她的房间去。
沈之恒让方宇将丫丫带到隔壁去休息,自己有些事不得不和顾烨文聊聊。
茹意安静的躺着,这模样,就像他当年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一样,那么干净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美好。
他的手紧紧与她十指相扣,他不知道梦到过多少遍这样的场景,每每午夜轮回枕边却像从未有过这个人。
说来很奇怪,他们的相遇明明就这样的荒唐,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是这样的短暂和断断续续,而他居然有一种要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的渴望,并且他很清醒的认识到这种渴望并不是一时而起的冲动。他是那么想和她在一起天长地久,这是爱情吗?他有些不肯定,可能他一直都不可能去确定下来这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还记得,她问自己,你爱我吗?——她说自己也是个小女孩也希望一份简单纯粹的爱情,可是,怎么办呢,相遇已然不纯粹,又如何能给一个纯粹的爱?
“顾先生?”沈之恒在门边轻轻唤他,“有些关于茹意的事情我想你有必要了解一下。”
“好。”顾烨文轻轻放下茹意的手,俯身在她的嘴角落下一个如羽毛般的吻。
“阿茹她……”顾烨文和沈之恒一同坐在沙发上,沈之恒去厨房倒了两杯咖啡,递给他,“谢谢你。”
“不,我应该谢谢你。”沈之恒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苦笑,“并不是讽刺你。因为茹意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改变了很多,以前觉得可以舍弃的东西现在变得很珍惜。丫丫的出生更是让我学会了感恩。抱歉,抢夺了你作为丫丫父亲的权利。”
“不。你将她们照顾得很好,我看得出来她们都很依赖你。”顾烨文如实说,虽然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错过茹意和丫丫生命里的哪怕一天,“阿茹的心里,姜家始终是个耿耿于怀的坎。”
“其实,有些事,可能你也并不了解。”沈之恒抿了一口咖啡,“茹意有个双胞胎哥哥。”
“我知道这个。”顾烨文想了想,“尿毒症,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过世的。”
“我……茹意并不知道的是,我对她做过一次深入催眠。”沈之恒耸肩,“因为实在是太担心她了。可惜,我至今不敢让她知道,我一直在引导她自己说出来,但是她似乎没办法突破心里的障碍。”
“你指的是……”
“呼……”沈之恒无奈的笑笑,“告诉了你,我的负担就可以小一点了。茹意的哥哥,是意外死亡。”
“意外死亡?难道是姜家派人?”顾烨文皱眉。这似乎能解释为什么茹意对姜家的仇恨。
“不,事实可能会让你很震惊。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很震惊。”沈之恒想起那日的模样,仍然感觉到心有余悸,“茹意拔了他的输氧管。她看着哥哥挣扎而亡的。”
“什么?”顾烨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是阿茹?”那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
“是的。其实我不止对她做过一次催眠。这是在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时候她才说出口的。足以证明这件事对她造成的心理负担和心理痛苦。”沈之恒将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而且,她有一种自我厌弃的心理疾病。”
“自我厌弃?”顾烨文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他们明明那么亲近,此刻却又这样遥远。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表现出对自己身体里的姜家血缘感到恶心。在心理学上,恶心这个词已经代表了一种很深的程度。所以,在丫丫出生后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很担心茹意会对丫丫造成伤害。”
“不。不会的,她很爱丫丫。”顾烨文笃定的说。
沈之恒很赞同的点头,“丫丫出生之后,我本担心她会有产后忧郁症,但是她恢复的很好。而且坚持母乳喂养丫丫。她的身体底子很差,生丫丫之前医生就跟她说过,孩子出生以后她就不可能再怀孕了。也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茹意对这个孩子也是格外的用心和疼爱。”
“那她的心理疾病不能治疗?”
“她自己在内心回避这个问题,也不可能在常态下接受治疗。我曾经做过一个设想,就是去除她的某一部分记忆,但是并不具备操作性。”
“那,她一般什么情况下会这样?”
“一个是外因刺激,比如提到姜家。另一个就是我们没法控制的,她会做梦,会想到,会因为看到别的什么东西而记忆起——在英国五年,大概五次左右吧。”
顾烨文甚至有一种想要自己代她受苦的想法,她竟活得这样累。
、【第二十二章】
待第二日上午茹意醒来的时候,丫丫在床边玩着游戏。
茹意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浑身发软,“丫丫?今天是周一吧?怎么没去幼儿园?”
“Daddy说今天给我请假了,我要陪着妈妈。”
“乖,丫丫。”茹意抚平丫丫皱起的衣服,“爸爸他们呢?”
“哦,爸爸去上班了。爸爸做的早饭很好吃。妈妈,我以后还想经常吃可以吗?”
“你不是经常吃的吗?”茹意正奇怪,却看见顾烨文套着普通的T恤进来。
“阿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烨文抱起丫丫问她,见她摇头又说,“那去洗漱一下吧,吃点东西。”
茹意望着在顾烨文怀里玩着变形金刚的丫丫,窗外的阳光这样的好,而她总有几分在梦中的感觉。
“怎么了?”顾烨文抱着丫丫走近她,“不舒服?”
“没。你把丫丫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