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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的感动,这才是好朋友啊,听到你生病,她会着急上心。
“没事儿的,下午我就回校了。”我一边安慰她,一边在心里,暗暗的高兴着。
“你可别硬撑着,要不,我去给班主任请个假,你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功课不打紧,等你来了,我帮你补习。”王羽萝真是太贴心了,如果她要是个男的,我恐怕一定会爱上她的。
“那,就谢谢你了……”挂了手机,我闭上眼,眼角有泪,却很无辜的落在枕套上,上面还有掉落的发絮,细闻,有眼泪温热的气息,扑上面,隐隐有那么一丝丝的舒服。
下午,我还是回了校,因为家里太过压抑,我实在是呆不习惯。
我走的时候,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闻着飘来的阵阵饭香,我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母亲总是这样,只有忙着,不停歇的忙着,她才不会闲,因为一旦闲下来,他就会去无可遏止的去想父亲,所以我宁愿她就这样一直忙着。
一上午,她一直在厨房里的捯饬,一会儿做了水煎包,一会儿又炸了油条,在厨火种,在油烟中,她才勉强露出了一朵笑来,笑靥如花,母亲的笑一直是美丽的。因为她会写小说,她深刻的知道,小说中的女子应该怎样笑,才能更加的悄然动人,妩媚生风。但是,这笑容,不管多么的柔软甜糯,我看起来,却品出了黄连的味道,因为我不是那个她深爱的男子,我无法理解她的笑。
“怡梵,来,打包!”是母亲的声音,我正在客厅换鞋,还未应声,就见她拎着一塑料袋的包子,黄岚岚,金灿灿的,包子的外皮裹上了一层蛋黄,更加的鲜香诱人。
我接了过来,刚才尝了一小口,虽然忘记放盐巴,放了很多的辣椒,我被辣的满眼是泪。
可我仍然违心的说,很好吃,真的!母亲额头飞上片片的喜悦,真的?真的好吃吗?这样吧,等中午你爸下班了,我再煎一锅……我突然觉得好心酸,眼神突然就变得难过了。
母亲像是看到了什么,忙低下头,跟我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没有回声,也没有提醒她,她忘记放了盐巴,放了很多辣椒,而父亲喜辣,无辣不欢,而她的女儿的断然不能沾星点辣的。
她的记性是几时变得如此擅忘了呐?
只要父亲在家,她的厨艺才精湛,而自从父亲走后,她的厨艺就变得如此不堪了,我吃着包子,吃出了一心的黄梅时节,都是潮潮的雨,一心的愀然。
作者有话要说:
☆、小欢喜
我把包子全部兜给了王羽萝,顺便买了辣条,让她就着吃。
王羽萝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伸出油兮兮的手指朝我胡乱抹着,我挡过去,拿出课本,开始温习功课。
“怡梵,你妈的手艺真好,做的真好吃。”
“嗯。”
“怡梵,你真幸福。”
“嗯。”
“我在跟你说话呐,你怎么不吱一声啊……”
我合上课本,看向她的脸,“需要我说什么?”
王羽萝用筷子挟了一个包子,送到我嘴边,我别过嘴去,熟料包子落了,掉在我的牛仔裤上,立刻印上了一小块的油渍。
“对不起,对不起,怡梵。”她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巾,一边擦,一边趁势把油乎乎的手指,在我的鼻尖摁了一下,然后,对着我,鬼机灵的笑着,“装,我叫你装,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说,是不是有心事儿,平时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平时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呐?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王羽萝,闹够了没?”我假装的一脸严肃。
“怡梵,告诉我,你怎么了?”她倒在我怀里,十分认真的说。
“没,没,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反倒她一旦认真起来,我就有点心虚了。
“不说是吧,真不够姐妹。”她直起身子,把吃剩下的包子给藏进桌兜里,然后就拿出练习册,开始埋头做上面的数学题,不再理我。
很快,她就钻进了题海里面,甚至我用胳膊肘故意碰她两下,她都没反应。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学习那么好了,玩时玩到疯,学时学到死。
而我没有她那么大,那么足的学习劲头,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去了操场。
余下的王羽萝还在为一道函数题,而苦思冥想,狠狠的较劲着。
等她终于脱离题海,找到我时,我正准备去图书馆。
王羽萝拉住我,“一起。”
我点了点头,其实,图书馆也未必清静。高中的我们,都已经十五六岁了,大的如我都虚岁18了,如果不上学,搁到社会上,早就已经嫁为人妇,孩子都会蹦跶了。所以,男欢女爱,早已经很正常了,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选择在图书馆最后排的座位上,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书,还是借看书之名在进行调情,总之男的上下其手,女的则粲然一笑,十分的其乐融融。
通常,我和王羽萝都假装看不见,甚至在内心狠狠的鄙视,但是今天,王羽萝却不是的乜斜着眼,看向她们,甚至对我发出赞叹。“好幸福啊,他们……”
幸福?我没听错吧,他们幸福,他们这叫糊涂。
那个男的我认识,我高二五班的,成绩垫底,是个混世魔王;女的曾经升高中时,年级前十名,现在已经滑到了班级后十名了,所以,恋爱是学习的天敌!只要是染上了恋爱的恶习,学习一落千丈是肯定的。
王羽萝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也没恋爱了,你学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有点烦的说,“我是个例外啦……”
不过,我又想起她昨天下午给我说的话,于是看向她,“你恋爱了……”
王羽萝没有正面回应,“我想说啊,我就是个例外,我即使恋爱了,学习也照样名列前茅,学习好与坏是跟谈不谈恋爱是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停了半晌,她又补充道,“我会证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
☆、烛光夜暖
明月弯弯如银钩,钩碎漫天星斗,夜,如此之美。
晚九点,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和王雨萝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我讨厌现在的她,她总是这样的自傲。
对,就是自傲,骄傲起来像一只小梅花鹿,昂着花样的犄角,兀自招摇,青青的草坪上,哒哒的奔跑,有点春风得意,太忘形了。
我们的床铺是铁质木板床,分上下铺,我睡上铺,她睡下铺,一般情况下,在睡之前她总是会和我嘁嘁喳喳一通,累了,就一个翻身,回了下铺。
她的身子骨极其柔软,像蒲柳一般,特别是她的脚丫,小小的,嫩嫩的,小巧玲珑,像是古代的宫中嫔妃的三寸金莲。我曾打趣,如果在古代,王羽萝肯定个娘娘的命,身娇肉贵;而我充其量就是个小丫鬟,薄命贱坯。
而今晚,她的沉默像是窗外面,何时淅淅飒飒而落的雨,来的莫名,悉悉梭梭给人一种深厚的压抑。
一般越是下雨天熄灯时间越是要提前半个小时,所以当熄灯铃响起的时候,她对我笑,“怡梵,加油。”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也懒得去揣摩,只得也回以微笑,“加油,羽萝。”
如果是以往,我肯定是睡不着的,即使困意很猛,我也会扒着眼皮,看几页《告别薇安》才肯罢休,但是,今晚,我却一点兴致也没。
身子一旦挨到床板,就想闭眼。
尽管是很不想睡的,意识是清醒的,甚至我能清晰记得,我梦境里出现的每一个人,白日的时候,将他们大概的轮廓给素描出来,甚至是梦里的每一个细节。
假装睡,这是我的本事儿。
深夜十一点,临铺的一个姐妹要去卫生间,从上铺下来时,一不小心撞翻了茶瓶,弄得咣当一声,我内心一声惊呼,不好,瓶胆坏了。
“王羽萝,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
“嘘,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切,大晚上不睡觉准没好事儿。”
“要你管……”
我听到了王羽萝语气里的不耐烦,甚至少有的鼻孔出气,而那个姐妹也没再问下去,毕竟所有人都睡了,两个人的聊天太过生硬,会影响到其他的人。
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纵然是装睡也不想装了,睁大了眼,看着黑色的宿舍内,从我下铺微微亮起的星点烛光,丝丝缕缕洒在我的脸上,我能忽略烛光的亮度但是不能忽视它带给脸颊一点点的热量。
王羽萝简直是疯了,她竟然在宿舍内点燃蜡烛,她是不要命了吗?如果让教导主任发现,最起码一个通报批评。因为以前,就有一个女生,用蜡烛背单词,结果把窗帘给烧着了,所幸,发现的及时,要不定然会引起一场滔天火灾来。
学校三令五申,禁止点燃蜡烛,王羽萝难道不知情吗?
我偷偷把头伸往下铺,只见微弱的烛光中,一张俏红的脸,仿佛繁花盛放的云霞;还有嘴边羞现的笑意,是那样的惹目,在烛光下闪闪烁烁,如莹莹星火之点,美的令人心颤。而在她手举着烛光的下面,是一张平展的信纸……这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恋爱了,在偷偷的看意中人的来信呐。
想起白日里她反常的举动,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王羽萝恋爱了,她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是恋爱了。
一个恋爱中的女生,她是神经质的,她是失眠的,这就是王羽萝所带给我最大的启发。
本来我想喊她,早点睡吧,我的小美人。
可是王羽萝后来说,她根本不予理会的,看到他的信,就好像他就在自己眼前,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他面对面的真情告白,甚至把信拿在手里,就如握住了他的手,放在心口就能感觉到他强烈而火热的心跳。
心,就那么大,装下一个人,满满的,有了他,世界都闭塞了,不愿意倾听,都封闭了,不愿意敞开。
所以,我喊也是白喊,王羽萝已经进入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