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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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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陆昕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以前信誓旦旦说过自己24岁以前坚决不穿高跟鞋的陆昕,在大二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已经拥有了3双高跟鞋。描了一年淡妆的她,现在已经抹上了鲜艳的口红。以前干净透明的指甲如今非黑既红。
日子就在陆昕翻天覆地的变化中悄然流去了。这个曾经的深大状元,如今是被深大记了处分的边缘人物。这个曾经素面朝天在7中门口奶茶店流连的GOOD GIRL,如今成为了穿梭于深阳各个声色场所的夜场女王。
关于陆昕突如其来的巨变,三个死党都发表自己的看法。
骆里一脸愕然地说:“这哥们儿正朝着堕落腐败的黑暗道路上奋勇前进。”
曾亚见怪不怪地说:“人总是会变的。不变的话就意味着她这些年都白活了。”
聂蒙君十分淡定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她开心,又没碍你啥事儿,你就随她去吧。”
骆里刚开始还把曾亚和聂蒙君对陆昕的不管不顾视为“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当她几次与陆昕的语重心长的交涉都被陆昕一笑了之后,她也逐渐打消了要拯救陆昕的念头。

 

第七章 不变的改变(4)
或许是因为长大了一岁,大伙都不再像大一暑假时那么无所事事。聂蒙君去驾校报了名。曾亚在邱妮上班的奶茶店谋了份假期工。陆昕一整个暑假都失去了联系,电话保持着呼叫转移状态。骆里仍然是帮老爹看守小卖部。
烈日炎炎的午后,路上行人罕至,似乎都在刻意躲避着剧烈的阳光直射。空气仿佛因为高温的炙烤而散发着焦灼的味道。
骆里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卖部里,等待着下一位客人的光临。14寸彩电上演的是狗血老套的穿越剧,骆里只是有意无意地瞥几眼。
“老板,来碗牛肉粉,不要葱。”
骆里心想是谁这么二,到小卖部买牛肉粉。
一抬头,竟然是骆奕然那张冷峻的脸。骆里非常惊讶,骆奕然也有如此无厘头的时刻。看来真如曾亚所言,“二”是会传染的。
“老哥,你怎么来了。”骆里虽然一脸懵然,心中却是按捺不住的惊喜。
骆奕然弯着腰迈进小卖部,本就不高的小铺在他的强势挤进后,显得更低更矮。
“叔叔呢?”骆奕然面无表情,不答反问。
“买菜去了,估计马上回来。”
骆奕然点点头,在冷冰冰地环视了一圈狭小的空间后,终于被他发现一张小板凳,接着他把小板凳搬到骆里身边,坐了下来。
鼻腔里袭来淡淡的薄荷香,如同夏日炎炎里的一抹清凉。他的鬓角处因为高温被汗水微微浸湿,却丝毫未影响美感,反而增添了份健康的气息。
骆奕然突然转过脸,两双眼睛蓦然碰撞,骆里一脸失措地移开视线。骆奕然唇边却浮起淡淡笑意。
骆里一直若有所思的埋着头,两人之间很近的距离,近到似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两人不发一言,整个氛围极其安静,安静到只剩电视的声音,安静到可以听见秒针在“滴答滴”。
“叔叔,您回来了。”骆奕然突然站起身,十分礼貌地走向前接过骆振华手中的菜篮。
“小然来啦,待会留下吃饭啊。”骆振华脸上洋溢着笑意,随即亲昵地用手掌拍了拍骆奕然的肩膀。
“不麻烦了,叔叔。”骆奕然脸上难得一见的懂事微笑。“我可以带里子出去玩吗?”
“可以可以。这孩子天天闷在家里,本来就够儍了,我还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变白痴。”
“的确是很傻。”骆奕然赞同地点点头。
骆里无语地听完两个男人的对话,心情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

骆里傻头傻脑地坐上骆奕然的Z4。车内放着蔡健雅的歌,浑厚低沉的女声萦绕在耳边,娓娓道来着过来人的心事,诉说着那清浅却无从忽略的哀伤。
骆里看着窗外缓缓掠过的风景,懵然地问:“老哥,我们去哪?”
骆奕然手里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答道:“不知道。”
骆里轻轻吸了口夹杂着薄荷香的空气,这沁人心脾的气味就像慢性毒药渗透进她的五脏六腑,心尖莫名其妙发疼。原来有些疼痛不仅仅来自于他人的倔强与决绝,还来自自身伪装出来的倔强与决绝。
她与骆奕然之间不知道何时起,就被埋下了一颗罪孽的深重的种子。当她发现种子发芽时,就亲手掐断了稚嫩的芽儿。可惜种子依旧存在。她现时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祈求种子别再发芽。因为掐断它,真的让人痛不堪言。
“老哥,答应我件事情好不好。”骆里浅笑着,用了十分轻盈的语气,手指关节住却紧紧拽住安全带。
“说。”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出来玩好不好。”听上去相当轻松和谐的语气,却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也透支了她孱弱不堪的灵魂。
车子猛然刹住,路面划出一道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骆里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骆奕然的手却第一时间护住了骆里。
这辆银灰色的宝马Z4突兀地停滞在马路上,后面的车辆不明就里地跟着急刹车,距离Z4车尾不到1公分距离。
魂飞魄散的骆里看不见骆奕然的表情,只听到骆奕然沉着声音问了句:“没事吧?”
骆里摇头说:“没事。”
“你叫我答应你的事,”骆奕然发动了车子,冰冷的语气与车外的气温形成强烈的对比:“是你的生日愿望吗?”
生。日。愿。望。这四个字,仿佛四个不明飞行物齐刷刷地冲向骆里的脑袋,大脑顿时嗡嗡作响,思维一片馄饨。今天是7月7日,这个自己定下的生日,明明只有自己知道,明明只有大树知道,骆奕然怎么会知道。
“不,不是。”骆里张口结舌,一时间失去了表达能力。
“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骆奕然竟然冷笑。
车子行到了城郊,已不似市中心车流量那么大。耀眼夺目的宝马Z4仍然是宽敞马路上的亮点,只是路人不会知道,车子里载着的是两个已然崩塌的灵魂。
骆奕然把骆里带到一条小溪前。溪水在阳光照耀下投射出钻石般晶莹剔透的光线,耀眼的璀璨似乎能让人灰暗的心情顿时一亮。
眼看到的是清澈,耳听见的是清脆。人心若能如同溪水这般明亮见底,说话能如同溪水这般干脆利落,人或许就不会活的那么累了。
骆里脱下那双洗的泛白的匡威布鞋,把脚伸进小溪里。轻轻闭上眼,感受着来自脚底的丝丝凉意,享受着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片刻宁静。
倘若时光可以停止,她愿意永生定格在此刻。把追名逐利,复杂人心,猜忌,虚伪,假装,颓废全部抛诸在另一个世界。
“如果是最后一次,就开心点渡过。留给我一个美好的记忆。”耳后响起骆奕然没有起伏的声音,他妥协了。
骆里点点头,撕心裂肺地微笑。
骆奕然在她身边坐下来,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限量版的牛仔裤卷了边,他也把脚放进了水里。
清澈的水里是大脚和小脚,岸上摆着大鞋和小鞋。
两人那么近的距离,却似乎相隔着好几个世纪。曾经一度以为许商是自己人生中最铭心刻骨的平行线。如今才知道,她和许商其实是两条射线,交汇过,却彼此渐行渐远。她和骆奕然才是两条平行线,无论彼此挨得多近,无论有多少条射线穿插在他们之间,他们也永远不会交汇。交汇的后果,只怕是万劫不复。
大手突然托起了小手,小手的拇指关节处闪耀着溪水般剔透的光芒,那颗尾戒是骆里在去年收到的生日礼物。
“这颗戒指叫“云淡风轻”,它有特殊的纹路。”骆奕然低着头告诉骆里。
骆里带着诧异的神色,仔细地观察起戴了一年的尾戒。翻起手掌,才发现戒身上有一团模糊的云状纹路,就像天空中淡淡漂浮的云。骆奕然覆起骆里的手掌,骆里又看到戒身上一团模糊的风状花纹,清浅得就像此时若有似无的风。
骆里傻傻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骆奕然嘴角溢出神秘的笑意:“不告诉你。”
骆里此时带着微酸的幸福之意把头靠在了骆奕然的肩膀上,枕着他洁白又有质感的T桖。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骆奕然浅浅一笑,竟然听到了骆里没有发出声音的话语,他回答:“我也是。”
骆里尽量让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却笑得五脏六腑都难受。溪水在足踝调皮地掠过,就像幼儿稚嫩的小手在轻轻抚弄。
两支手紧紧交缠着,似乎都在竭力抓紧这转瞬即逝的小时光。面对爱情,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内心世界无论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也是风平浪静。
在他们的世界里,语言似乎多余。可是身在每个人都竭尽全力表现自己生怕被别人忽视或者遗忘的世界,不懂表达自己内心世界的两人会显得有些木讷甚至有些可笑。
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懂的心灵投契,任何表达方式都会显得苍白和肤浅。是那么心酸又是那么美好。
“骆里。”骆奕然轻轻地唤着这个名字,这是他第一次用嘴叫出这个名字。殊不知在他心里唤过成千上万甚至上亿次,每一次都是深刻而铭心。
“嗯?”骆里如临梦境,轻声应道。
“我爱你。”
骆奕然的表白让她心中升腾起无数五彩透明的泡泡,美得如梦似幻,却不知道哪一秒这些泡泡就会支离破碎。
如溪水般清亮的液体从骆里眼角滑过,顺着脸颊淌到了骆奕然的T桖上,留下了痕迹,就仿似溪水的伤口。
骆奕然感到肩膀有一瞬的温热,然后渐渐冷却。
这泪水蕴含了太多意义,幸福,难过,无可奈何。
骆里转过脸,轻轻在骆奕然脸颊一吻。艳阳高照,骆奕然浅浅一笑,幽深黑暗的瞳孔忽然闪过一抹光亮,明媚且忧伤。
骆奕然缓缓低下头,带有薄荷香的呼吸均匀地落在骆里额头上,最终薄唇落在她的眉心,注入进了一股直抵心脏的魔力。
骆里微微一颤,有些无力。她将永世不会忘记,在她20岁生日这天,有个男孩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他们就要互相选择遗忘,遗忘那段见不得光却真实存在的爱情。这爱情如同阴暗潮湿处生长的苔藓,卑微而又疯狂。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要再叫你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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