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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往日的火爆,人们都想抓住年头的尾巴,过个欢庆的年。
宝儿去货场巡视了一圈,不少大缸都空着,伙计运来的鱼个头也不似之前的大,想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鱼都沉到底下去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存储的玲珑鱼已经足够支撑这个年关了。
‘玲珑院’的伙计没有前段时间那般忙碌不堪,却也没闲着,每个伙计都认真完成手头工作,将最后一批‘玲珑鱼’赶制出来,这一年便也算走完了,就等着领钱回家孝敬老娘,陪儿子、媳妇儿过年了。
“贾掌柜,卡售出去多少张了?”宝儿巡视一圈儿便回到大堂看看贵宾卡售卖情况如何。仿制风波刚刚过去,‘合盛’就像是惊弓之鸟,任何差错都出不得。若贵宾卡能办成功,那就算是熬过去了,就等慢慢壮大。梁老爷子已经在京城开办渔场,若将这一整套的体制用在那里,成功指日可待吧!这些并不再宝儿关心范畴内,也只是想想。
“三十张了。”贾掌柜在柜台将算盘拨的飞快,“今日的盈利比以往涨了二成。”
“不错,后一批贵宾卡后日就可做好,到时候还是按比例分配给其余三家店铺。”宝儿笑着点点头,稍加提点。她看看周围,没瞧见某人的身影,“大少爷呢?今日一整天都没见着他”
“大少爷家中有事,今日就不来了,吩咐全权交由大掌柜负责。”贾掌柜恭敬回道。
家中有事?宝儿眉头皱皱,无奈的摇摇头,进内堂去了。
二夫人李氏高堂端坐,翘着兰花指,拈着锦帕,两手交叠放在腿上,指上蔻丹鲜红亮丽,衬得两手愈发白嫩。
梁煜轩自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一昭,“二娘今日可好些了,煜轩忙着‘合盛’生意的事儿,也没常来问候您!这是给您买的燕窝,补补身子。”
说着,身旁的一昭上前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上,递给二夫人身边的丫鬟。
二夫人媚眼一瞟,心中冷笑,算你小子识相,不要以为老爷去京城,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有我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将‘合盛’咽下去。
“大少爷真是孝顺,忙里偷闲给我送这东西来,我只是头晕气闷罢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跑去说道,耽误大少爷做事!你爹这一去说要十天半个月,放着这么大的家业由你支撑着,难为你了。若是张氏能孕得三公子,也能帮你减轻点负担。”
梁煜轩最烦宅子里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那伙计明摆着就是她使来了,还不是为了李权那个老东西。“得了三弟,那也得等上十几年,煜轩还年轻,替爹分些重担是应该的,怎可说艰辛呢!二娘既然病着,就少操些心,好好养病,若爹过两日回来瞧见二娘病了,倒要说煜轩的不是了。”
李氏冷哼一声,若不是你把李权的家产全充公了,他会跑上门来找我讨钱,李氏见他那副败丧摸样,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娘家亲戚。这么多年在‘合盛’揽的财,也都分自己一份,便包了些银子想打发他走。可没想到这厮贪得无厌,要求将以往的钱财拿出来对半分账,李氏自然不肯,二人争执起来了。李权扬言不给钱就将二人秘密勾结多年的事告诉梁振鹤,李氏大骇,这个李权真是良心狗肺,却也没有办法,只是这钱她却是不肯拿出来,想来想去就使人找来梁煜轩。
“谁说不是呢!可我这人就是心软,吃不了别人几句哀求,这不昨日娘家人闹上门,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娘家人都算计,是个不孝的毒妇。大少爷,你说我能不病吗?我这心啊就像是结了厚厚的冰,凉啊!”
李氏说着拈花般拿着锦帕在眼角拭了拭,一脸哀愁。
“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二娘解释清楚即可。”梁煜轩故作不知道,跟李氏打哑谜。
“也不是什么误会,我那远方亲戚,也就是南铺的李掌柜,不是犯了点错误吗?大少爷小有惩治是应该,他如今也年事已高,掌柜的位置是该退下来,让给贤能的人才。只是,他这一大把年纪,别的活儿也做不了了,如今家产都被没收了,一大家子要养,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我是将亏空补齐,可没想要他家破人亡,李掌柜平日也算节省,怎的平日发的工钱都去哪里了,竟分文不剩了?”梁煜轩听得李氏的话,面露诧异。
李氏微微一惊,莫不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便将锦帕至于鼻翼下,清咳两声,掩饰不自然的神色,“像是平日家里太太们挥霍的。”
梁煜轩似明白的点点头,却也不答话。这可急坏了李氏,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不懂?只怕是不想抬这个手,看来软的是行不通了。
“大少爷看在我的薄面上手下留些情面,留下些养老的口粮吧!也好让我回娘家有个交待。”
“二娘怎可如此说呢?李掌柜贪污的可是‘合盛’的公银,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若我网开一面,便会有千千万万个李掌柜祸害‘合盛’。到时候过不下日子的会是我们梁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梁煜轩早就猜到她的意图,不就是想私吞剩余的那笔银子,她这般卖力的帮李权说话,定是受了威胁,迫于无奈才接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大少爷倒是想的明白,你可知若是外头传出梁家欺压我娘家人,迫使其倾家荡产、流落街头,外人会如何看待梁家。这等不仁不义的流言传到老爷耳朵里,老爷怕是会气坏身子!到时候不是一样会迫使大少爷妥善解决此事。”李氏面露不喜,锦帕牢牢攥在手中。
“煜轩知道二娘心善,只是爹不在,我又是刚接手‘合盛’,这等大事我不敢私自做主,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关系的可不是我一人。二妹婚期将至,不备上丰厚的嫁妆,岂不让京城的妹夫家小瞧了去,二妹的地位怕是会受到波及。如若不然等爹回来,我把二娘的意思与他说说,再做定夺,二娘您看如何?”梁煜轩也不恼,话语一番迂回,让李氏自己掂量,究竟是女儿重要···应该说是自己的地位重要,还是那点银子重要。
一听到梁煜雪的婚事,李氏犹豫了,夫家是京城高官,嫁过去虽是做侧室,也好过镇上鸿商富贾的大夫人!老爷千叮咛万瞩,雪儿出嫁前,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事关渔场能否成功开办,有了女婿家的帮衬,会事半功倍。
想到这儿,李氏不敢再执拗下去了,“倒是我考虑不周,还多谢大少爷关心你妹妹的婚事。”
“这是煜轩应该做的,二娘您好生保重身子,莫让爹担心。煜轩就告退了,铺子里还有些事儿要忙!”梁煜轩暗笑,二夫人手中的小金库要打开了,怕是会心痛一阵子。
“去忙吧!可要保重身子,别像我一样,”李氏说着揉揉额头,似疲惫不堪。
梁煜轩道谢,行完礼,便转身离开了。
李氏右手握拳,“啪!”往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恶狠狠的看着离开那人的身影,咬牙切齿。
第五十五章 婚事
更新时间201437 22:29:26 字数:2557
说起梁煜雪的婚事,还得从那日‘小花会’说起。
花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并没有因宝儿的中途离开戛然而止。众人虽觉惋惜,津津乐道于她的才华横溢,却也不影响场面的火热,以及观看的热情。
“当!”锣声敲响,讨论声渐渐小下来,最后安静一片,人们皆抬头注视着台上。知府大人手持一副画卷走到圆台中间,“下面将进行最后一关,胜出者将成为今年‘小花会’的花魁得主。老朽手中有一副墨宝,出自一位名家之手,由参赛的三位佳人赏析一番,说出这位名家的名字。”
话音刚落,两名小厮推出展架,放置台前。知府将画卷中间红线绕的结拉开,把一头挂在架子上,画卷便顺着这轴承滚下来,整幅画卷展现至众人眼前,画卷右下角出由一白色丝绢将名字盖住。
见通篇字字相连、一笔而成的。字与字间虽偶有不连接处,但上下笔意贯串,首尾呼应相顾,血脉相通,有一种笔墨飞舞、龙骧豹变、一气呵成的气势。在运笔过程中,每一个字的屹立部位,都似乎险象丛生,却又妙在能险中扣稳,使字形没有歪斜软倒之嫌,而有玲珑飞动之姿。
众人皆啧啧称赞,好字!好字!
“书如骤雨旋风,字字飞动,宛若有神。运笔如游丝袅空,圆转自如,虽野逸而法度具在,应是人称‘张颠苏狂’中的怀苏。”前一轮夺得第二的姚杏儿自信满满、神采翼翼,缓缓赏析来。
众人听得,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之前获得第三名的柳初夏则以字迹飘逸、洒脱、豪迈断为著名书法家张之的作品。
两人皆分析得头头是道,张、怀二人皆是瑾元史上出名的狂草书法家,连先帝都称赞,并临摹学习过他们的字。
该轮到梁煜雪了,众人满眼期待的看着她,不知她能表达些什么言论。知府最后一道题才是考验是否为真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瑾元并不缺少这样的女子。眼界宽广,知识丰富多层的全能女子却并不多见,这样的题目正是一个考验。
梁煜雪自小便以才女著称,加之又有心刻苦学习,还是有那么些底气。
“通篇文字气势磅礴、龙飞凤舞,确有两位书法家的气势。但细看却有不妥,观其字势,疏瘦如隆冬之枯树。览其笔踪,拘束若严家之饿隶。这正是前朝征西大将军楚云狂的真迹,楚将军为文士出身,足智多谋,虽有将军的张狂豪迈,却心思缜密,作战部署十分严谨,为天朝打下了一片江山,成为人人敬畏的征西大将军。观其字,解其人。咋一看豪放不拘,却在每个收笔处落得极其谨慎。”
场面安静的似能听的见船外呼呼的风声,梁煜雪的声音黄莺般回荡在整个画舫。
小小年纪竟然能将一位将军分析得如此透彻,若不是这位有名的征西大将军已故,怕是会误以为君为佳人青睐吧!
“啪啪!”静谧的人群响起了拍掌的声音,一位身材高挑秀雅,身着绣着鳞纹雪白滚边的冰蓝上好丝绸贵公子从人群中拍手走出来。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与墨色秀发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嘴角上翘